足球,並不止於賭博的



 坦白說,我對所謂賭波應否合法化的討論,又或是如何令本地球市
 復甦之類的足球議題,已感到極為煩厭。兩者均不過窄化了足球和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賭波不看本地球賽的球迷仍大有人在,且看得
 津津有味。

 足球和我們生命上的其他可能關係,正是李照興和 David Winner 在
 他們的新著中所嘗試為我們釋說的內容。《香港酷酷》(香港指南
 針出版,2001年7月)這一本虛擬自傳體式的小說,正好以「Football
 is a matter of life and death」命名其中一章。它固然是按一系列以Nick Hornby
 為首的新潮英國流行作家風格為藍本而啟筆,但內容卻百分百的道
 地本土化,背後更直指甚麼是男人的性別閱讀分析。所以你會從中
 得知足球是可以用來追女仔的(力捧車路士以見個人的特別風格)
 是關於偏執的(必需看直播而和女友釀成吵鬧也在所不惜,正如女
 性在購物時是合法地不用講理性的)以及是別無選擇下的一種選擇
 (「你既然難以在現實生活中找到任何可以長久的人情物遇,你就
 得在球場上找。你對球會的熱誠忠貞,是為你忠貞與專一的最終表
 到最後你會明白到認識達」)。足球正是認識男人的不二法門,恰
 好是了解男性表達感情的通識教育001必修課。

 當然足球除了涉及生活上的不同面相外,它更是一重價值及美學觀
 念的體現。所以當我看到David Winner上山下鄉去尋索荷蘭足球中
 「Total football」的美學根源,自己一點都不驚訝──只不過對他的
 答案感到訝異而已,乃因原來自己是何等的無知。原來揭開一代Total
 football概念的為荷蘭的建築界,他們早在二十年紀初便以Total architecture
 的名義展開新的試驗,主腦人Michel de Klerk認為城市中每一獨立的
 元素──由一盞路燈到一棟建築物,都應看成為統一觀念中的一有
 機部分。後來荷蘭班霸球隊阿積士的主場館奧林匹克球場,正是按
 Total architecture的方向而興建而成;而背後把集體的紀律性和個人的
 創造性相結合的精神,正好為後來以告魯夫為首的新荷蘭足球皇朝
 奠定了精神上的理念基礎。

 事實上,兩本書都令我看得非常過癮,過癮除了因為他們把關於足
 球的議題疆域拓寬了外,更重要的是事情的推衍一切均緊扣時代氣
 息而進行,《香港酷酷》把香港的年青男女情感和本地的消費文化
 相互扣連;《Brilliant Orange》(Bloomsbury Publishing,2001)更明言
 六十年代Beatles、Veronica乃至《West Side Story》的湧入,令本來沉
 悶不堪的小國自閉氣息一改,由是精神上才有後來接受到Total football
 出現的可能。是的,兩本書告訴我們甚麼是庶民關心的議題(在足
 球的範疇內),而非由上而下強制性的設定課題。
 


(文化部文字獄註冊港字第零零伍號 )

Copyright (C) 2001 湯禎兆文字慾留言板

跨國著作版權法第 ICP-589 條保護

湯記文字•品質保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