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 Day's Journey

描述羅斯遇到一堆小兒病人,但都是令他心情沮喪的,害他過了個最長的一天。

頭部外傷
送進一位婦人,血壓 70/50 。起初還說了話,help me。但是不久就呼吸停止,昏迷指數剩下 4 分。羅斯檢查眼底發現有視乳突水腫。腹部僵硬,懷疑內出血。羅斯一面給予換氣治療(Hyperventilation),一面緊急叫班頓。班頓給予腹膜腔沖洗,發現都是血,懷疑是胰臟破裂。馬上送開刀房。

據病人的兩個小孩說是從椅子上掉下來受傷的。班頓說,怎麼會那麼嚴重?

大女兒同時有手指割傷,必須縫合,班頓就叫寇特處理。

蘇珊跟羅斯查了一下舊病例,發現病人已經是第三次從椅子上摔下來,送來急診了。事有蹺兮。羅斯跟寇特說,他來處理。一邊縫合傷口時,一邊問小孩,你們家還有誰,是誰在一直打你媽媽?告訴我,你們跟你媽媽都需要保護。起先搖頭,但是後來弟弟說出,每次都是姊姊拿棒球棍打媽媽。姊姊喊說,我要殺了你。

病人頭部外傷後,還清醒講了話,然後才陷入昏迷的,我們稱那段清醒的時間叫做「清明期」。有清明期的傳統上認為應該是「硬腦膜外出血」類的顱內出血。手術後的效果極佳。

病人腦部出血,腦壓增高,要幾個小時後才會視乳突水腫(Papilledema)。羅斯這時候喊說,他看到視乳突水腫,編劇太混了。

黛比一大早就把班頓的病人都查訪完了。寇特到時,已經都被黛比搶先了。黛比說,人家對你印象不錯,我也要給人家好印象。後來黛比診斷一個腹痛病人隙室炎(diverticulitis),在班頓面前又勝了寇特一籌。

蘇珊問葛林,槍傷打到腳的病人可否讓他出院?葛林說,你可以決定。蘇珊把處理完的病例給葛林背書,他說,他是唯一醫囑要總醫師背書的住院醫師。葛林安慰他,問他檢討會何時開。蘇珊說,你不要參加,誰知道你又會說出什麼話?

摔角骨折
小孩在練摔角時,發生腳踝骨折,教練送來。骨科是塔格力值班,但是羅斯不想找他,他找其他醫師。但是還是塔格利來了,告訴羅斯,公私分明。塔格利看了 X 光,說附近有腫瘤,可能是骨癌(Osteosarcoma)。教練自責。羅斯說,幸運。家屬生氣,腿斷怎是幸運?他格利說,因為骨折所以讓我們早點發現骨癌。

羅斯要家屬跟小孩談切片的事,家屬要求不要說,直接作。羅斯說,不行。後來羅斯自己跟小孩說明。因為小孩的父親也是死於癌症,小孩說,我是不是也要死了?羅斯耐心解釋。並且塔格力作切片時,全程在旁陪伴,安慰。

這種骨折,醫學尚稱做「病態性骨折」。就是說,一般不這麼容易骨折的地方,骨頭因為原先有病(譬如癌症)造成骨頭脆弱,以至於輕輕的,就骨折了。以前台大骨科教授講了個笑話,朋友拍了一下另一個朋友的肩膀,結果疼痛不堪。發現骨折了。朋友自責。教授安慰他,不是你的錯,那不是骨折,那是骨癌。朋友大驚,怎麼我這麼一拍,他就得骨癌?

羅斯後來跟葛林講,這小孩可能要截肢。他也不敢跟小孩說這一點。

生肖
一位中國張先生因為老婆不停的吐送進來。葛林說血壓稍高,可能是前子癇,要檢查。先生說離預產期才剩兩週,要葛林用藥物引產,把小孩生出來。葛林檢查結果,發現只是吃壞肚子,不用引產。

孕婦先生還是一直要求引產。他說,春節快到了,我不要小孩肖豬,希望狗年出生。葛林拒絕,但是來了個婦科醫師,覺得早些引產也沒什麼了不起,收上去住院。

在台灣,為了看時看日子而剖婦產的例子很多。聽說還有人選的日子比預產期早了一個月,還是剖腹,生出一個早產兒,為的是算命的說那個日子較好。用藥物引產發生併發症機會不多,但是還是有可能發生。

抗憂鬱藥物
送入一位服藥自殺病人。血壓 50 心跳 120 。朋友抱著病人的小孩。凱洛問病人是否服用抗憂鬱的藥物?朋友說,他都說,沒這麼憂鬱。葛林給他洗胃,加上活性炭。但是不久心跳更快,發生痙攣性抽搐,血壓下降。葛林說心電圖出現Torsade 。一邊給他作心臟按摩急救。

凱洛一直追問朋友,到底吃什麼藥,朋友都不回答,只是說,我要通知卡爾來。

葛林壓心臟了 25 分鐘,瞳孔放大,無洋娃娃眼睛反應,等於腦幹已經沒機能了,只好宣佈死亡。葛林說:Why TCA ?

凱洛看著病人死亡後,賀雷問同樣服藥自殺的凱洛,你當初有沒有寫遺書?凱洛說沒有,因為不知道要寫什麼。

TCA 全名是 Tri-cyclic Anti-depressants ,就是三環結構的抗憂鬱藥物。這是很常用的藥物。我們常用的譬如 Tofranil。

他的藥理作用,就是增加腦的交感神經素反應。他的副作用是心跳加快,血壓下降,心律不整,以及癲癇性抽搐發作。這個劇情全都演了。

在美國,因為藥物送來急診處的,第一位是酒精,第二位是海洛因,第三位就是這個 TCA。

當然,憂鬱症本身,憂鬱的人比較有自殺傾向。所以是服藥自殺還是不小心服藥過量,未知。

凱落自殺時,服的藥物不是這個,而是巴比妥類的安眠藥。

解釋名詞:Torsade 不是藥物名稱。是指心電圖的波形很亂。洋娃娃眼睛反應(Doll eye reflex),是指,一般將洋娃娃的頭往右轉偏時,眼睛的黑仁的位置會在眼睛的左半部。意思好像是洋娃娃向左看,眼睛保持向上的位置。這是正常腦幹的反應。腦死時,就一動也不動了。

副護士長賀雷介紹復健治療師珍妮給班頓。班頓要求珍妮兼差,一個禮拜三天訪視。珍妮還是主張送班頓的媽媽進安養院,因為中風的照顧需要全天候。班頓堅持。

為了送安養院,班頓跟他姊姊吵架。班頓說,媽送安養院,花的錢又是媽的積蓄,你們不是平白得了間房子?姊姊說,那你念醫學院時的費用又是誰出的?房子給你好了。

逃家小孩
小孩被打,送來。羅斯問年齡,回答 18 歲。呼吸 24 下,發燒 39 度。

後來羅斯問同來的女孩,回答是 15 歲。逃家。

檢查結果可能是 Pneumocystis carinii pneumonia (PCP) 的肺炎。那就是愛茲常見的併發症。小孩說,他們告訴他,不准用保險套,因為他們是花錢來的。他要出院。羅斯告訴他要住院作 AZT 藥物治療。小孩拒絕。羅斯告訴他,一定要用保險套,否則還會傳給別人。然後告訴他 AIDS 的諮詢機構與電話。

這種肺炎是由原蟲引起的感染。一般抵抗力好的人是不會得到的。

聽口氣好像在做男妓。

Cystic Fibrosis
火場送來一個消防隊員,喊著喉痛。和一個被救出的 14 歲女生。女生還被掉下的木頭打到,來時因為腳有開放性骨折流血,血壓低。經輸血跟點滴加快後穩定。但是救火員呼吸越來越急促。葛林聽心臟,發現有 S3S4 Gallop 的心音。而且有肺積水的現象。救火員告訴葛林,他原患有 Cystic fibrosis 的病。

知道病情後,他就不願意結婚有小孩。他想,大概還有 5─6 年可活。現在血氧 50 血中二氧化碳 60 。必須用呼吸器了。被救的小女還希望看他一眼,跟他說了聲謝謝你。

Cystic fibrosis 是遺傳病。台灣好像還沒有。主要是分泌細胞異常。最大的問題是氣管沒辦法分泌痰,以至於時常氣管發炎。聽說只有 10% 的人活得到 30 歲。

傑瑞叫寇特跟黛比到外頭看一個病人。黛比問說,你們的艾得叔叔,睡多久了?原來已經死了。家屬說,怪不得,怎麼在後座那麼安靜。寇特將屍體班上推床送入急診,僵硬的屍體維持著坐姿時,膝蓋彎曲的姿勢,很唐突。班頓大喊,要寇特蓋上白布。

蘇珊與卡森
討論會等待前,蘇珊跟賀蕾要了根煙,叼了根煙抽。卡森坐在旁邊,也想抽根煙,但是打火機就是點不燃。

討論會時,卡森主張,她應該提醒我背痛的事。蘇珊說,我在病例上寫得很清楚。卡森說,你要提醒我呀!蘇珊說,但是你在病歷上簽了名負責了。院方認為,住院醫師是學習階段,主治醫師有責任主動發掘問題。院方問蘇珊,你學到什麼?蘇珊說,現在我知道背痛要考慮是否可能是不穩定的心絞痛了。判卡森不對。

羅斯在籃球場碰到一個小孩。他媽媽是七樓,風險管理科的職員。羅斯跟她搭訕,他告訴羅斯,他跟莘蒂很熟。莘蒂常提起羅斯,但是形容詞裡,很多是小孩不能聽的字眼。

心臟科醫師
送來 53 歲男性,酒後胸痛。而且自己說自己是醫師。蘇珊衝出去一看,竟然是心臟科的卡森。 心電圖發現,心臟下壁有梗塞現象,ST-T 波升高。卡森說,我會死掉,對吧?蘇珊說不會。血壓這時掉到 60/30 ,出現心因性休克了。蘇珊給於人工心跳節律器。然後告訴喀森,你要決定,要打 TPA 還是 Angioplasty?趕快決定。一邊送電梯,在電梯上碰到「貓王模仿大賽」的人群檔了一下。葛林看是卡森,問是不是開玩笑?蘇珊說不是。

到了心臟病房,蘇珊問他是不是要用 TPA,卡森點頭。作心導管的司坦力醫師來了,說要作血管成形手術,蘇珊說,卡森表達了要用 TPA 的意願。史坦立說,你用了鎮定劑,那種表達沒有意義,給我推上去。蘇珊義正嚴詞的說,現在他是我的病人,你硬要這麼做,我就告到醫院管理委員會去。史坦力悻悻的走了,卡森緊緊的握住蘇珊的手。

這裡好像是說,自己得病時喜歡用打藥 TPA 通血管,別人得病卻要做血管形成手術。這兩種治療都是針對心肌梗塞的。詳細討論請參考前兩集蘇珊跟卡森的爭論。

葛林說,現在來了個氣管發炎喘氣咳嗽(Croup)的病人。羅斯說,我一年要看 3000 個小孩。今天就好像處理了 3000 個小孩。沒有一個我使得上力。真是漫長的一天。不過,最少現在來的這個,是可以處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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