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 episode 9 , 1998-2-17
Ask Me No Questions,
I'll Tell You No Lies.

班頓在開刀房唸著,Meckel's diverticulum 像個玫瑰色的食指,偶爾會黏在肚臍區。旁邊護士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念,烤箱升到華氏 170 度,加上香料。班頓說他在想像開刀情況,叫護士不要吵。護士告訴班頓,寇特還沒到,你要替基頓準備手套。班頓問,基頓帶幾號手套?護士說,沒記。寇特來了,說「七碼半,不加粉」

* 所謂的「不加粉」是指:以前,手術手套裡面習慣加上滑石粉,比較滑,比較好穿戴,尤其是手剛消毒完時。但是,後來懷疑滑石粉是手術後引起腸沾黏的原因,所以後來都不用滑石粉了。

護理長凱落跟學生伙伴威連共進早餐。期中考要到了。凱落說,70 頓力,以 45 度角推吸塵器 5 公尺,用了多少功?凱落不會算。而且沒時間溫習了,白天要上班。

班頓跟寇特在洗手台刷手。寇特幫班頓複習。班頓背誦著,Meckel's diverticulum 發生的機率是百分之二,其中只有兩位有症狀。位置在 ilio-cecal valve 的前方兩英呎處。診斷是用放射核造影。寇特稱讚班頓背得很熟。

羅絲說,馬克葛林吃錯藥,要召開急診幹部會議。護理長說,哪一個馬克?那個戴眼鏡,禿頭,心碎的那個馬克?羅絲點點頭。

基頓用內視鏡手術切除 Meckel's diverticlum。 班頓當助手。基頓考班頓,Meckel's diverticulum 為什麼會出血?回答是不正常黏膜的關係。

* Meckel's diverticulum 是胚胎期腸子連到肚臍的東西,一般後來都會消失不見,但有些人卻沒消失。他是小腸多出來的一個像食指一樣的小袋子,裡面通常是跟小腸一樣的黏膜,但是有時裡面是向胃一樣的黏膜,變成會跟胃一樣,「胃」潰瘍,「胃」出血,「胃」穿孔。所謂的放射核造影(Technetium isotop scan)是核醫的檢查,檢查會發覺除了正常的胃以外還有胃細胞。

這時磨跟司坦進來,他有個盲腸穿孔的開刀,要借用班頓當助手。班頓想看基頓的手術,推辭說我沒準備。但是磨跟司坦說這是簡單的刀不用準備。基頓說「班頓,你去吧,寇特幫忙就好了。」

葛林在急診幹部會議中宣佈,因為少了一位住院醫師,工作會很重。以後以顏色來代表醫師,在牆壁上貼上填滿各種顏色的值班表。偉芙臨時動議,討論番茄汁翻倒,弄髒病歷如何處理。葛林說,以後容易翻倒的果汁不准放在台子上就是了,散會。

羅斯問葛林是否反應過度了?葛林說,這段日子我忽視了我的責任,我是資深的主治醫師,卻被偉芙牽著走,我要把責任負起來。羅斯說,你還好吧?葛林說,很好,沒事。羅斯走後,葛林大力的把拳頭垂向電梯向上的按鈕。

羅斯說,今天已經看了四個感冒的病歷了。你們有沒有都打過感冒預防針?大家都說打過了,只有蘭迪說,我吃大蒜藥丸,不用打。

又送來一位裝絕緣體時,從十五尺掉下來,懷疑骨盆骨折的病人。急診處實在太忙了。

葛林跟羅斯說,大人的身體構造跟小孩類似,請他幫忙處理。羅斯說,小兒科醫師看 50 歲的胸痛病人?葛林不管他,分配了三個病人給羅斯,說看不懂時儘管叫人。

凱洛問羅斯,紅色跨克被反紅色跨克吸引,這是中子還是介子?羅斯說,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的無知。

珍妮診療一個胸部跟腿部疼痛的病人。這是一個鐮狀細胞貧血的病歷,腳部因為時常血管阻塞疼痛。以前用 DARVOCET 可以止痛,今天止不了。珍妮告訴他,驗一下血液中網狀細胞數目,然後用比較強的止痛針。

* 一般紅血球是圓盤狀的。這個病人的紅血球是鐮刀型的。很容易結塊而破壞掉。結塊時就會阻塞血管,腳的循環不良,就會痛。網狀細胞是紅血球的前身,成熟的紅血球不夠用了,不成熟的紅血球也出來湊熱鬧。就像敗血症時,成熟的白血球不夠用,不成熟的白血球也會跑出來。

鐮狀細胞貧血是遺傳症。一輩子的,沒藥醫,只能止痛,輸血。

磨跟司坦邊開刀邊跟班頓說,你選了個最困難的專科。很多人選了,最後都沒錄取。「人之所及,應超越自己的極限,否則天堂何用?」,忘了是柏郎寧或是濟慈的詩了。磨跟司坦說,反正兩個都是嗑藥族。班頓都心不在焉,一直望著隔壁房間基頓的手術。

基頓邊開刀,邊問寇特,你值班到幾點。基頓打算晚上吃外送印度菜,然後租個錄影帶回家看。寇特說,我家的錄影機壞掉了。這時,寇特看了看旁邊的護士,發覺有語病,又趕忙解釋是自己沒辦法看,只能睡覺了。

* 這裡演的是內視鏡手術的實際情形。以前開刀是要肚子上劃個大傷口。現在是開個小洞,把內視鏡放進去,在螢幕上就看到腸子跟 Meckel's diverticulum。基頓則手上是伸進去的夾子跟剪刀。就這樣,看這螢幕,把粉紅色的食指夾住,喀茶,就把它切除了。傷口很小。

珍妮的老公送來急診了,葛林診查,知道是愛茲。問了何時離婚,何時分居的事。

護理長參加行政會議。會議上報告,最近的流動制度解決了院方的財政問題,而統計上也沒有增加意外的發生。院方打算繼續實施。護理長反對。院方打算裁減非醫師的治療,就是護士。院方認為病人是否救活跟護士無關。護理長說,只要護士拿錯一樣東西,病人就會出事,院方希望官司滿天飛嗎?急診病人是屬於較嚴重緊急的,應該給急診病人比一般小兒科或婦產科病人更好的護士來處理。薪水也應該比較高。

葛林找到珍妮,跟他說他先生是愛茲。珍妮說已經分居很久了。葛林問他是否因此認為沒必要檢驗。珍妮說,早檢驗過了,是陰性。珍妮說他趕著拿縫合包給甘特。葛林說,你拿錯了,那是中央靜脈包。

羅斯診查胸痛的老人。老人說吃完早餐,會胸痛。羅斯說你土司配果醬?果醬是酸的。老人說,你是要告訴我酸性刺激食道的心口濁熱感?不是的,我知道心口濁熱感,但是不是的。羅斯說,那我給你做胸部 X 光。利蒂雅在旁建議,是否加上心臟酵素指數的檢驗?病人拿出現在吃的藥,有心臟藥 Digoxin 及痛風的藥,還有一個藥名羅斯看不懂是做什麼用的,遲疑了一下,利蒂雅說那是治療膽固醇過高的藥。

葛林找到偉芙。告訴她珍妮可能有麻煩,先生是愛茲。問偉芙珍妮有沒有跟他談過。偉芙說,為什麼跟我談。葛林說,珍妮說她檢驗過了。偉芙說,那她怎麼說?葛林回答,他說陰性。偉芙說,那就相信他吧,還能怎樣?最後葛林說,很奇怪,我覺得很意外,你卻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磨跟司坦縫完傷口,吹噓打高爾夫球的事,班頓說,是不是沒事了?然後脫下手套衝到基頓的手術房。

葛林調到艾爾布雷的舊病歷,發現偉芙半年前就已經是艾爾的醫師了。早就知道愛茲的事了。

寇特質問基頓,原來你要吃印度菜是因為要到巴基斯坦去。為何不直講。基頓說只是三四個月。寇特說,也可能是半年,搞不好是好幾年,變成德瑞沙修女了。基頓說,你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有長遠的計畫嗎?寇特說沒有。基頓說,我也沒有,那何不就把握這段時間及時行樂?

葛林告訴檢驗室,我有一個愛滋病人,我懷疑他沒有告訴他的配偶,能否請你查一下他配偶是否有檢驗愛茲?檢驗室拒絕,因為涉及病人隱私。葛林說,法令有「配偶告知」規定。檢驗室說,配偶告知,是說,你可以通知她,你先生有愛茲,你需要檢驗。而不是來這裡查看,她有沒有愛茲。葛林一直要求通融,結果檢驗員打馬虎,按到該病人的檢驗部份,不回答,叫葛林自己看螢幕。螢幕出現是「陽性」。

凱洛告訴羅斯,他搞不清楚「Iodine 跟 Cosine」。羅斯說,Iodine 是碘,消毒劑的成分之一,而 Cosine 是三角函數。凱洛問,當年羅斯是怎麼考過的。羅斯說,老師允許考試時將常用公式抄在一張紙上。我帶了一張很大很大張的紙。

羅斯診視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裝作很懂醫學,告訴羅斯,平常都開 Amoxillin,如果你懷疑我會藥物過敏,或是怕產生抗藥性的話,開 Augmentin 也可以。羅斯說,你告訴護理長,什麼是庫倫定律。護理長說,這是基本的靜電公式。羅斯對著小女孩說,帶電粒子之間的靜電力,是與距離的平方成反比對吧?小女孩愣在那裡。

* Amoxillin 是盤尼西林(青黴素)的一種。Augmentin 是比較新的藥,很貴。所謂抗藥性,就是現在的細菌,因為藥物濫用,結果物競天擇,弱的細菌都已經絕種。能活下來存在於 20 世紀的醫院的,都是抗藥性很強的細菌。

珍妮正在治療鐮形血球的病人。葛林衝進來,告訴珍妮,你去候診室負責檢傷分類。珍妮說,我正在治療病人。葛林說,我來接手。

基頓跟寇特午餐。寇特邀基頓參加他們家族的鋸聖誕樹傳統儀式。這時班頓進來打岔。要求基頓下次開 Thyroglosal Cyst 時,他當助手,因為他沒有頸部手術的經驗。但是基頓已經找好瓦里士了。班頓想再說情,想支開寇特,告訴寇特去寫病歷資料,寇特回答說,都寫完了。

葛林走上樓梯時,遠遠的看到珍妮在角落跟偉芙哭訴。

珍妮跑去丈夫艾爾的病床,責問他為什麼要把她有愛茲的是告訴別人。艾爾說,不是我。珍妮罵他,你生病了,為什麼不會到別家醫院去。艾爾說,我跟這裡的醫師熟。而且醫院即使知道也不能把你開除。珍妮說,不那麼簡單,你都不替我想,我怎麼面對同事。

偉芙找葛林,為什麼人手欠缺時,還把珍妮找去只做量血壓的工作。葛林說,你對我說謊。這是我的急診,珍妮有愛茲,就跟我有關。偉芙說,不只是你的急診,是我們的急診。何況你只是猜測,你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愛茲。葛林說,我知道,因為我查過檢驗報告了。偉芙很怒,「你真行,但是不可原諒。」

甘特忙不過來,寇特想幫忙。

葛林到安士堡辦公室。告訴他,同仁內有人有愛茲,我已經解除了他的工作,但沒說原因。而且偉芙半年前就知道了,卻沒知會任何人。安士堡說,要謹慎處理,先跟醫院法律顧問請教,免得吃「歧視」官司。

老師帶者學生健行,學生抓了個蝙蝠,在車上蝙蝠咬了很多學生。羅斯怕小學生得狂犬病,需要把蝙蝠檢驗,但是已經被老師丟了。羅斯只好每一個都打血清抗體。連老師都要打。學生說,老師打時我可以在旁參觀嗎?

廣播宣佈,急診護士將取消流動制度。

父親帶著小男孩來,因為看了十次的馬戲團吞劍表演,回家就吞尖刀,結果割傷喉嚨。急診室因為甘特忙不過來,就呼叫寇特。

班頓跟基頓要求 hepatoblastoma 的手術,他當助手。但是基頓打算先做化學治療,暫不開刀。

葛林摸了小孩的頸部發現有氣泡聲,應該是食道刺穿了。偉芙認為要做內視鏡檢查,葛林說不必,偉芙不聽,直接叫護士準備內視鏡。

* 如果食道或氣管破裂,空氣會滲透到皮膚底下,那麼皮膚會摸起來像泡泡保麗容,壓下去會批批趴趴。當病人氣胸時,插胸管時,如果傷口不密,空氣順傷口滲到皮下,也會這樣。

珍妮打電話到檢驗部門,查問是否有人查詢他的檢驗記錄。結果真相大白。

班頓進來,看到寇特,問說甘特呢?偉芙說,病人為上,甘特忙不過來只好叫寇特。葛林說,叫誰應該由班頓決定。偉芙很不高興。告訴班頓,內視經發現有食道破裂,葛林說,這本來就知道的事情。班頓送病人入開刀房。

凱洛想跟葛林報告。葛林說,又希望我替你關說?你應該自己處理,人,應該慶幸自己還能在那個職位上。凱洛愣在那裡。他跟葛林說,我只是要告訴你好消息,護士不用流動了。

班頓跟基頓一起手術食道割傷的病例。班頓告訴基頓,寇特的表現不錯。基頓說,你應該自己跟他說出來,實習醫師需要鼓勵。

凱洛跟羅斯抱怨葛林的態度。羅斯說,讓他發洩,過一陣子就好了。凱洛說,過一陣子他還有朋友嗎?

珍妮找葛林。你不該擅自調閱我的檢驗報告。葛林說,如果要講道德,那你就不應該欺騙我。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珍妮說,讓你把我炒魷魚?葛林說,讓我可以有時間適當處置。珍妮搖搖頭,這樣最好,因為我太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護師下班要慶祝「不流動」的喜訊。凱洛說,他有事。

吃大蒜藥丸的蘭迪,流鼻水打噴嚏。

甘特說班頓責罵他,為什麼急救喉嚨割傷的病人時你不在場。甘特要寇特,如果真心為他好,就請不要幫忙什麼。

珍妮到艾爾床邊道歉。艾爾說,他也沒告訴同事。現在還是跟他們一起打籃球下棋。如果講了,他們的感覺一定會全然改變。

葛林跟羅斯下班。葛林對今天的脾氣道歉。葛林說,一切都改變了。工作不再有樂趣。行政上,偉芙跟我爭鬥,所有的同事都在騙我。我以前覺得急診室是一家人,不是嗎?

羅斯說,你知道,對於我,「一家人」的意義是不正常的。羅斯說,想她可以,不過要公私分明。

葛林說,他沒辦法在面對冰冷的黑夜。羅斯說,我等會有事,否則應該跟你喝個小酒。十點以後,我會在家,你可以來找我。

寇特在車上等著基頓。班頓卻走過來,告訴班頓你表現不錯,而且對事情很專注。寇特眼光一直看著走過來的基頓,回答說「哈,你說什麼?」,班頓說「你很專注」。囉唆了老班天才走。基頓坐進車裡,寇特說,差點被班頓撞見。

偉芙跟珍妮說,安士堡通知開會討論。叫他不用擔心。至少,大家都是醫師,瞭解這個疾病的傳染途徑。偉芙順便邀珍妮一起去吃飯。

羅斯去接凱洛。凱洛說,考得還不錯。羅斯邀凱洛去喝個酒慶祝一下,這時威連伙伴來了,也恭禧凱洛,邀凱洛去吃冰淇淋慶祝。凱洛望望羅斯,羅斯聳聳肩,說好吧。

基頓跟寇特在雪地森林,寇特家的家業。有個聖誕樹好棒,正要砍,基頓說,你聽過砍樹工人的性幻想沒,寇特說,這個儀式是嚴肅的,基頓還是把寇特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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