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有題目,以下的文字可以稱為「悶熱」》21-5-01
恐怕這次要天馬行空一些。人總要想像一下的,雖然在三十度的五月天裡,悶得連腦筋也黏在一塊揚不起思緒但總要練習一下,否則腦筋會生鏽筆尖也會生鏽的。看來已經開始生鏽了,要努力補補才行。來人哪,快把潤滑劑拿過來!
想不到心乃的零件這麼快遍生鏽,新出廠的機械人都比較短壽,這是為甚麼呢?是因為耐用的金屬都已經用光了嗎?我把潤滑劑滴在心乃的關節上,想不到心乃不到半秒就恢復正常,我心想,這次終於沒有受騙,三年前那位樣貌謙厚的推銷員總算沒騙我。心乃恢復正常後說要改名字。想不到這一代的機械人竟然相信姓名學,於是,我隨口說出一堆名字:提棠早磁馬區揚洋平戲何妨天足總儀梅昌德毅爾思格福。心乃選了何妨天和爾思格,它說它星期一三五叫何妨天,二四六叫爾思格,星期天叫心乃。心乃本身沒有性別,但改了名字後,星期一三五就是男的二四六就是女的,我現在要根據它的性別去安排工作給他/她。某程度上,我覺得這不可思異,而且很荒謬,但也沒有辦法,心乃既然要這樣,我也不願意阻止它,我怕它無端端又躺下來那時我要付的代價更高。
很無聊很無聊大熱天的下午連看電視也沒有勁,爾思格也躺在沙發裡遊手好閒。不知為甚麼,爾思格比何妨天懶得多,家務不做,書也不讀,天天跟著我躺在沙發上。我開始後悔買甚麼家務助理機械人,根本都是騙人的玩意!現在家務還不是我自己做?那個看起來很忠實的推銷員跟以前那些看起來很老實的騙子都是一樣的狡猾。奸商這個詞不是白創的。
何妨天輕輕的吻了她一下,這是我親眼看見的。在公園裡,何妨天是個巡邏員,負責趕走在公園裡親熱的男女。這份工作是他自己找的第一份工作,很清閒,可是工資一點也不低。她是何妨天在公園裡趕走的第一個人,那時她在草叢裡何妨天甚麼也沒說就把她抬走了沒錯是抬,何妨天力氣很大一把抬起她和一個很有muscle的男人。我不知何妨天為甚麼會結識到她,但他們的確熟了起來。何妨天每到公園值班都會見她,很晚才回來。即使是大熱天必須吃潤滑油的日子,何妨天依然會親她她竟然也不反抗任由何妨天悶熱的鐵殼黏在她雪白的胸蒲上。我只能說,這不是我熟悉的何妨天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了。
是啊,不是我熟悉的世界。天馬行空的世界我不熟悉,我只熟悉三十度的五月天,即使會被正在考試的朋友咒罵也要說我真的考完試沒事做無聊得很。三十度的五月天,我聽到電車上一個五十來歲穿著尼龍米白色繡花短繡上衣的短髮婦人用閩南語說:「香港一到夏天就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