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內心,都有道開關
有可能一輩子也開不了…也有人時常開啟
或許
一但開起,說不一定就再也關不了…

夏天,艷陽自以為是的散發出過熱的溫度
佇立的金屬水塔,反射出目眩光芒,幻想著自已是太陽
氧氣被曬得沸騰,蒸發在無雲的羅馬天空下
右典伸手向著天空,環著腕的金屬手鍊,不停地閃耀著刺眼的光線
身邊不斷脫水的冷飲,浸濕了乾燥的水泥地,讓水攤不斷地擴展著自已的勢力範圍
「阿!你果然在這!每次都爬到頂樓來…」
身側傳來熟悉的頻率,右典睜開眼
「…央哦」
「什麼“央哦”,你又蹺課了!老師找著我要人阿」
央登雙手圍著鐵制欄杆,不悅的表情,像孩童般地無顧忌地表現
髮稍,被風吹得不安份,淺金的髮色,和陽光行光合作用般地透明
央登輕輕撥離遮避視線的瀏海,飄出淡淡的薰衣草香
或許是幻覺,一瞬間,右典查覺自已竟看得入迷
與右典15公分的距離,坐著,央登俯瞰沒有白雲的天空
「感覺好舒服∼我發現你特別喜歡來這,為什麼?」
沒有實質的回答,右典起身,拿起曬溫的飲料,遞向口邊
“專心想著你的事”,這句話,再什麼也脫不出口
什麼時候發現的?
對一直存在於身邊的你,開始有了不一樣的心情
該是理所當然的感情,變得混濁不清時
思考,成了唯一能夠平靜的言語
隨著鐘響,央登催促著右典回到枯燥的教室
央登轉動把手,生繡的鐵鋁門發出刺耳的金屬磨擦聲
「小央」
「嗯?」
突如其來的吻,感覺像是惡作劇般地毫無預警
鐵鋁門上的影子,重疊著讓人分不清
乾燥的唇瓣間,散發出的甜甜的,冰淋淇汽水的香氣
「你…你幹嘛阿!!」
回神,央登困擾地摀著口訴著驚訝
「只是突然想這麼做」
右典無所謂地吐了吐舌,其實,不是無所謂吧…
「走啦走啦!上課去」
右典自行下樓,沒有回頭,自已現在的表情,一直很尷尬吧!
沈默不語,央登的指尖輕輕劃過櫻唇,青澀地微笑

和平常相同的生活,似乎那只是一件意外,不起眼,彼此有默契地不提起
昨夜下的梅雨,將街道四周灑得濕漉漉
「…昨天有下雨阿」
央登輕輕越過水攤,水影反射出央登漠落的表情
「…央…那個…」
「央登∼∼右典∼∼」
右典話未結,悠元氣十足,努力的朝二人招手
悠興奮地朝二人跑近,一把抱住央登,剎時,右典的心中,似乎被扎刺,震痛
「央登!今天空給我∼我想去買一件外套!那件,超∼好看的∼」
「呃…好…好阿」
央登看著右典,一眼,似乎想傳達什麼?還是想了解什麼?
「那我先回家了」
「嗯…」
笑得無所謂,右典並沒有發現…或許連右典自已也不曉得
自已的眉間,早不自覺地皺得緊
閒隙橫生的感情,強行地將它抹煞,抽空腦子裡所有禁忌的感情思路
就算是剩下空殼軀體,也不能坦然承認自已對央登,有著不一樣的欲望
即使是這麼說服自已…但胸口為何漲得難以忍受?
晴空意外飄起絲綿般小雨,雨滴有節奏地咂著透明玻璃,敲打
望著窗外,右典呢喃著
「央沒帶傘吧…」
不多久,門外傳來談話的咕噥聲,右典倚著窗查看
悠撐著傘送央登回來,二人在外頭談話好一陣子
「…!」
央登俯前輕吻著悠,替悠擦拭被雨打到濕黏的髮,悠幸福地笑開
對於眼前的一切,右典忍不住心如刀割劃的楚痛,轉身
空氣中飄散的細微粒子,增加了胸口鬱悶的的心情,讓人喘不過氣
「我回來了…右典你在幹嗎?」
央登疲備地推開鐵門,疑惑地瞧著倚在窗邊的右典
「我只是在看有人做了不得了的事」
心情出乎意料的沈靜,是生氣、還是妒忌?右典開始出現冷嘲熱諷
「…你看到了?看到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或許覺得沒必要解譯,或許只是故作鎮定,央登無所謂般地踏上階梯
「…你過來!」
像是會折傷般,右典強行拉著央登的手臂上樓
「右…好痛!你放手阿!」
右典的動作驚嚇到央登,發出驚嘆
漲滿心中的燥火,溶化右典的理性,順勢地一把將央登甩至床上
明知道自已表現的很失常,但心情卻沒辦法平復下來
「好痛…右典你幹嗎阿!!」
央登的不悅質問
不語,不能思考的情緒,佔滿、蝕食著右典的腦細胞
努力想鑽出理智、強迫性的思考
想傳達卻脫不出口的話,言語無法形容去的心情
「右典…」
「…你或許…永遠都不會曉得…」
右典在口中的喃喃自語
「右典,你說什麼?」
央登走近,希望右典重覆一次
五公分的距離,似乎可以聽見右典不安的心跳聲
髮稍上殘留的雨水,和二氧化碳混和,讓右典更不能平靜
抓得到的距離,右典的雙手
卻使終伸不出去…
突如其來,央登環抱住右典,接觸得到二個人的氣息
右典錯愕啞然,但是內心卻頓時得到平息
「今天…是悠的生日,你不曉得吧」
央登靠著右典耳邊,細語
「……」
「我也是今天才曉得,我沒有準備禮物給他,他便說,希望我能吻
他,這樣,他就等於跟二個人接吻,收到二份禮物」
恍然大悟的右典,對於自已的孩子氣,莫名奇妙地大發雷霆開始歉疚
雙手輕輕地環住央登纖細的腰,嗅得到央登身上的,淡淡薰衣草香
無預警地,右典的口覆住央登的雙唇
些許的緊張,些許的激動…
二人的唇瓣微微顫抖
分不清是誰的氣息,在二人之間盤旋不定
當平衡點搖搖欲墜,理智點點崩裂時…
卡在喉嚨深處的語言,慢慢地堆向口邊…
「我喜歡你…真的」
「嗯…我知道…」
「不是兄弟的喜歡」
「我知道…」
比起剛才,還要深刻的吻,像在印証自已的真心
「真沒想到你會就這樣打翻醋缸」
央登溫柔地笑開,倚著右典的肩,這樣的感覺
讓央登很有安全感
「喂…我什麼時候說我“打翻醋缸”了?」
右典反駁,其實只是單純的不想承認
「不是這樣嗎?」
「是這樣嗎?」
二人起了小爭執,但嘴角卻掛著笑容
伸手撫摸央登的耳根,親吻,他的唇,有陣薰衣草的香味
原先滴答地落在玻璃窗的雨,漸漸傾大
覆蓋著街道上多餘的聲音,唯有在耳邊的噥喃,清脆響亮
右典輕囓央登的耳根,漸而啐向鎖骨,央登下意識地抽氣
不斷的被感官挑逗後,右典將央登壓倒在地,輕啄央登的耳根、眼瞼…
舌漸漸的撬開央登的齒,探索著央登的舌,時而纏繞,時而吸吮
「鳴…嗯」
央登已略些呼吸困難,從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吁吟
右典離開央登微紅的櫻唇 ,二人之間還牽連著透明的水晶絲體,不願分開
右典褪去央登的衣杉,唇瓣仔細地覆著在央登每一寸肌膚上
「…嗯」
泛奼的唇,在經過之處,留下了屬於右典的紫紅色印號
右典不安分的手漸漸向下探索,央登微震
右典握住央登炙熱的慾望,開始緩緩地上下移動…
「等…嗯嗯…」
央登強迫自已吞下既將出口的嬌吟聲,右典的手指推開央登緊閉的粉唇
「我想聽你的聲音…」
「哈啊…嗯、嗯!」
右典開始挑逗起央登敏感的前端,央登抓緊右典的雙肩,紊亂地喘息…
「啊、啊!…右典…嗯!」
央登漾著水氣的眼矇,看著右典,微妙的表情,讓人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歡
「啊、啊啊…鳴!嗯--」
央登紊絮的喘息中夾雜著如同催淫劑般的呻吟,右典加快手中的動作…
「不要…啊、啊!…右--」
一道不自然的電流貫穿央登的身體,白色的液體從右典的手中溢出
央登不規則地喘息,泛著嫣紅的身軀早已被汗水濡濕…
右典抬起央登纖細的雙腿,將手指挺進他的後端,央登倒抽一口氣,身體微微向後弓起
「會痛嗎?」
「…還好…但是…」
略微的刺痛感,還可以忍受,但異物侵入的不適感,讓央登頻頻作嘔…
右典曲起手指關節,緩緩的,在央登的體內轉動,進出
「嗯!、阿…痛…」
央登緊抓緊右典的手臂,皺眉,身體因興奮而泛起紅潮,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誘人…
覺得原先緊閉的內部已略些放鬆,右典抽出手指,俯身低語
「央…放鬆…」
央登感到雙腿之間有股熱潮,一瞬間,如同將身體撕裂般的楚痛隨及而來
「鳴嗯嗯!--!!」
超乎想像的疼痛,央登抓緊的手 指坎入右典的肩,反射性的退後,卻又被右典箝住腰桿拉回深入
「鳴!嗯…好痛…別…」
勉強從口中擠出不成句的話語,卻又馬上因衝擊而又中斷
「啊啊、啊…嗯!、啊!」
完全理不出的頭緒,體內被貫入的陣痛及淫穢的快感,央登只能緊緊抓著右典發出嬌喘
「啊、啊…嗯!」
右典不斷地在央登的內部抽插、時而淺退,時而深頂,直到接近令人瘋狂的快感
「啊、啊、啊…右典…」
「嘖!」
右典喉中溢出一聲低鳴,隨後,在央登的體內解放出自已,受到腹間熱流的刺激,央登也跟著渲洩…
右典側身親吻身邊的央登,溫柔的撫摸央登的髮稍,還沈醉在餘韻中的央登,笑得很甜
存在於二人之間,跨不出去的界線,被雨水沖刷、消失
心裡那道禁止的門,被強行推開、進入
各自明白一但開起,說不一定就再也關不上…
即使如此,還是希望伸出手,就能夠抓住對方
就算是傷痕累累…

如同往常一樣的早晨,微寒的空氣被關在門外
不熟悉的氣氛在屋內漸漸蔓延開
有默契地裝著若無其事,吃著相同的早餐
「右典,你吃完了嗎?走囉」
先打破沈默的,是央登
「阿!哦…快好了」
大口地喝了牛奶,拎著書包追向央登
青翠的樹葉,被風吹得唏噓,不斷地掉下眼淚
被蒸發的水灘,感覺很清爽
毫不起眼的肩並肩,也能夠感受到不一樣的幸福
無意間觸碰到手肘,也會覺得心跳不已
希望這種溫暖的感覺,能夠一直存在…
「早阿∼∼你們!」
莫名的冒失鬼,打破了美好的氣氛,右典略得有點不悅
悠環住二人的手臂,還在狀況外
「阿…這件」
央登望著悠身上的外套,悠興奮地笑開
「對!就是我們一起去買的那件∼」
悠和央登聊開,右典完全沒有插話的餘地
右典搗入二人之間,抓起央登的手臂
「悠,我們有事先走了,拜」
「阿…那個…喂!」
右典毫不考慮地帶著央登大步離開,留下錯愕的悠
「喂…右典,你這樣太失禮了…」
「誰叫那小鬼搞不清楚狀況」
央登竊笑,右典疑惑地瞧著
「幹…幹嗎阿…感覺很差哩…」
「搞不清狀況的是你吧,他又不曉得發生什麼事」
明明是一如往常的生活,卻感覺什麼都變得不一樣?
讓人一時無法去適應
「下課時要記得跟悠道歉阿」
「管他的∼」
右典吐了舌,事不關已般地說道
清爽的風微微地吹著,白雲漫步在蒼空中
和你呼吸著相同的空氣,置身在同一個藍天下
這種感受,是一種簡單的幸福
但這樣的『幸福』可以唯持多久?
或許下一刻,原本蔚藍的晴空下起狂風大雨
望著相同的天空,卻相隔在很遠的街角
右典張開掌,極力想抓取什麼似地用力握拳
「或許…就像這樣吧…」
感覺已牢牢抓緊,卻像是不存在一般,幸福,就是這麼回事吧?
右典獨自一人走在熟悉的街道,返回家途,央登則另有其事,繞到別處
對右典而言,倒不是什麼嚴重的事,二人並不是每天上下學都膩在一起
「我回來了…?」
右典望著屋內,家中燈火昏暗,沒有回應
「沒人在家嗎…」
右典咕噥,早有晚餐自理的心理準備了,只是身體覺得很疲捲
右典隨地安妥書包,便鑽進被褥中入夢鄉
或許是雙胞胎的直覺,央登歸來的同時,右典也清醒了
「右典,你睡了嗎?」
央登輕叩右典的房門,右典下床應門
「怎麼了?」
「這個」
央登遞上一個用精巧的紙袋,右典接手後隨即拆閱
是一條懸著十字的銀製項鍊,十字的中心,反光有著若隱若現的撒旦頭像
「上次我跟悠逛街時,無意間看到的,所以今天就特別繞過去買,我還滿耽心被買走了」
央登青澀地笑著,順勢拿起項鍊
「我幫你帶上」
環過右典的頸,央登小心翼翼地替右典帶上項鍊
「我就知道這個你一定很適合!」
央登似乎對自已的眼光頗為自滿地說
「是滿讚的…」
右典仔細打量著頸上的項鍊
「那“謝謝”呢?」
「啥?」
「謝謝阿∼怎麼沒聽你說」
央登伸手作勢,右典突然腦筋一轉
「你要“謝謝”阿?」
右典突然伸手解開央登的制服鈕扣,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央登不知所措
「等…右典!你做什麼!」
「我?我在表達我的謝意」
右典探入制服內,撫摸央登胸前的嫩芽
「等…等一下,右典」
「不行…我不想等」
右典抬起央登的下顎,強迫性的深吻
直接搗入的舌,探索著屬於央登的氣息
「嗯…」
央登皺緊眉頭,不自覺地緊抓著右典的肩
白色的制服襯杉,扭曲不堪
重重相合的唇,吐出不規則的二氧化碳
昏暗的空氣中,多了一層曖昧不明
「嗯…阿」
右典終於鬆開央登的唇,央登靠著右典的肩不斷地
深呼吸,寂靜的小套房中,除了紊絮的呼吸聲,似乎
聽得見二人的心跳聲
「…霸王硬上弓」
央登在右典的耳邊呢喃,二人發出甜甜的竊笑聲
「反正我想要就是要,表現出來不是很好嗎?」
右典自以為是的誇耀自已,央登不以為然地推開右典
「少得意了你…」
央登不悅地昵視右典,右典惡作劇地吐了舌,笑著說
「你生氣的樣子還真嚇人」
等二人回神,窗外佇立的路燈,射入淡藍色的光,濡照在
套房四周,映在空間中的殺黑色影子,稱托出二人周圍的寧靜
看不清楚的視線,感覺似另一種時空的浪漫
右典拉近和央登的距離,略為低啞的呢喃著歉意
再次覆上央登乾澀的唇,不聽話的手試探性地解開央登的制服褲
央登並沒有太大的反抗動作,右典熟練地卸下央登的褲子,將手
探入最深處
「啊…」
央登扯緊右典的肩,被汗濡濕的手指,不斷微顫
右典撫著央登腫漲的炙熱,緩緩地前後移動
「哈…啊、啊…」
誘惑般的聲音,從央登的口中脫出
右典的手指不斷地搓揉央登,時而輕撫,時而緊捏,胸口壓迫著的焦燥感
使得央登無意識地左右搖頭
「啊嗯…右…右典…嗯」
近崩潰的嬌呻,如同催情劑般地搗入右典的思緒,右典加快手指的動作
「啊!啊…!」
理性完全崩壞的央登,在右典的手中宣洩
「央…」
右典低啞地呢噥,將沾滿央登愛液的手指,探入央登的祕室
「鳴!!嗯嗯…」
雖然已不是初次經驗,但一開始的恐懼感及不適感,讓央登害怕地微顫
右典的手指,緩慢地在央登體內括騷、翻動
「嗯!…啊…」
央登緊眉,不時由鼻腔中發出痛苦的呻吟,直到右典抽出手指
沒有足夠的喘息空間,右典抬起央登纖細的腿,將分身抵至央登的股間
「右典…等…」
話未畢,右典便將自已深深的導入央登的體內
生理性地反抗,使得央登自主地縮收內壁,催趕出右典的侵入
右典嗑食般地吻著央登的鎖骨,右手不斷地玩弄著央登剛已宣洩過的陽物
耐心地等著央登習慣
「嗯哈…啊、啊啊!」
央登的手指深深地崁入著右典的肩,右典白色的襯杉濡著線絲般地櫻紅
感覺央登的身軀,不再那麼緊繃,右典配合著央登的呼吸,一口氣進深入央登的體內
央登被右典撫弄的分身,也再次炙熱腫大,連耳根都泛起焉紅,眼框中也溢出愉歡的淚
右典溫柔地舐掉央登的淚珠,緩緩移動腰肢
「哈…」
紊亂的喘息聲,夾雜著令人溶化的聲音,充斥在房中的每個角落
快感蔓延所有的感官神經,央登依靠在牆的脊髓興奮地弓起
「右…右典…」
右典漸漸加快自已的速度,不斷地深達央登的最裡處
「啊…右、右典…」
沈淪在快感中的央登,略為高亢喊著
「----!!」
右典抽動的速度變得緩慢,從央登原先緊縮的內壁中,透明的晶體泊泊而下
沈醉在餘韻中的央登,回復朦朧的意識,精疲力盡地倚靠在右典的身上
央登被汗濡濕的髮絲貼覆在額上,右典輕輕地撫開前額的髮絲,輕吻
「還好吧…」
右典俯視低喃,央登點頭
一把抱起央登虛弱的身子,像棉花般地輕放在床
「你要是每一次都那麼強硬我一定會受不了…」
右對愧疚的笑,哄小孩般地抱著央登入睡
側著光的昏黃台燈,溫柔地映著央登熟睡的臉龐,毫無防備
輕輕地,撫著央登的臉頰,給了天使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