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反擊

場上的兩名搜捕手被這突如其來的煙霧遮蓋住視線,他們忙著咳嗽而追丟了金探子,全場一片嘩然,對那煙霧深感不滿。
『這是什麼鬼煙霧?』包曼猛地停在半空中,雙手輪流揮舞著。
『我們得要求暫停!這煙霧很奇怪!』提娜掩著自己的鼻子,迅速飛到包曼身旁。
『暫停!暫停!』蒙當葛邊叫邊比,哈維夫人是看到了他的手勢,也深感不對,匆匆忙忙的吹響哨子,要所有場上球員立刻集合起來。
『預言家日報今天有說會起大霧嗎?』天狼星問詹姆。
『是沒有,』詹姆回答,他的鼻子嗅了嗅,『但也沒有紫色的霧吧。』
『喂,』從球賽開始就一直沉默的彼得說,『會不會這也是魁地奇比賽的一部份?』
『拜託,魁地奇哪會放煙霧啊!這用腳趾想也知道,』天狼星說,『…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說不定是史萊哲林的蠢蛋們想出來的招數,』詹姆微微思索,『或許… …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葛來分多隊繼續得分… …』
『詹… …姆… …』雷木思小聲地說。
『什麼事?』詹姆不耐煩的轉向雷木思,他並不喜歡有人在他說得正高興時打擾他,但他一轉頭就被雷木思給嚇著了。
『雷木思,你沒事吧?』天狼星憂心地問。
雷木思一臉憂傷地瞪著場中央,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他緩緩低下頭,並慢慢站起身來。
『雷… …雷…木思?』彼得被雷木思的表情嚇傻了。
『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已經沒有希望了,』雷木思的表情從憂傷轉成呆滯說,『我… …我覺得這場比賽葛來分多早已與勝利無緣,我覺得我們真的不需要再看下去──真的很悲哀,缺了一名追蹤手,要贏也太難了… …』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詹姆說。
『不用再比下去了,不用再比下去了!葛來分多輸了!葛來分多輸了!眼睜睜看著葛來分多輸了,我又能做什麼呢?』雷木思的眼睛中已經看不見他原本的自己,他像是精神病患一樣,不斷喃喃自語,然後他雙手扶在看台前的圍牆,一腳跨到牆上,『所以,我要跳進球場,以死謝罪──』
『喂,雷木思?你瘋了嘛?』天狼星跳了起來,一把抓住雷木思,詹姆也拼了命的要把他拉回坐位上──
『對,雷木思,你說的對──』
『彼得?』詹姆回過頭,發現彼得也開始目光渙散,並打算跳進場中。
『哎呀呀!』天狼星急急忙忙的衝到彼得身旁,拉住他,『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啊?』
『哇哇… …』一個淒涼的哭喊聲自他們身後傳來,原本站得很高,興奮異常的雪妃蹲了下來,不斷的哭泣,她身旁的布依緹則是一直用自己的頭撞看台的椅子,莉莉也呆若木雞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魔杖,似乎是在思考用哪個符咒自殺最好。
『喂!天狼星,你不覺得不太對嗎?』詹姆大聲地問。
天狼星只顧著將彼得笨重的身體拉回來,並沒有回答詹姆的問題──詹姆只好大喝一聲,將雷木思連拖帶拉的拖回看台,讓他重重摔在地上,再用自己的雙手把雷木思按住,詹姆對著他大喊:『你在搞什麼鬼啊?幹嘛莫名其妙的要跑去自殺啊?』
『這世界已經沒有真理了… …連葛來分多都輸了… …我們身為葛來分多生,為什麼不會為此感到恥辱?我寧願死,也不要背負著羞辱活下去… …』雷木思瘋狂的哀嚎,他拼了命的想爬起來往場中跳。
『詹姆,其他人也… …』天狼星把彼得摔進看台時對詹姆喊道。
看台內的人們開始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自殘行為,有的想往下跳,有的不斷撞牆,有的拿出魔藥學課時用的小刀割自己,有的對自己下咒;有的大哭大叫,有的到處亂跑,有的一臉呆樣,有的暗自哭泣;但是也有人完全沒有這種反常的狀況,只是忙著救人。
『到底發生什麼事啊?』威樂希似乎一點影響也沒有,他只是嚇得坐在位置上動也不動,他身旁的吉格蘭一直拉他的手打他自己的頭,『那些教職員在搞什麼啊?我爸爸… …』
焦點轉回球場內,所有的球員都飛到哈維夫人身旁,葛來分多球隊是氣得發狂──他們深信一定是史萊哲林做出這個鬼霧,打算害他們輸掉球賽;而史萊哲林卻是一臉嚇到的樣子,這讓葛來分多隊相當不悅。
『你們怎麼可以製造煙霧咧?』包曼吼道。
『我們才沒有咧!』史萊哲林的隊長說,『這是自然的狀況!』
『你們胡說!』包曼正想過去和敵對評理,蒙當葛就把他攔了下來。
『包曼。』蒙當葛說,『是我要求暫停的,我有話說,就算霧真的對我們造成影響,但比賽還是得繼續進行。』
不知道為什麼,史萊哲林的七人聽了蒙當葛的話,開始冒冷汗。
『這比賽不可以再進行下去。』哈維夫人凝重的說,『看台上已經開始騷動,這煙霧也越來越濃,而且這不是普通的煙霧,比賽必須暫停,讓所有學生回到城堡。』
『那比賽呢?』包曼和蒙當葛尖叫問道。
『不能就這樣結束了啊?』史萊哲林的打擊手抱怨,『萬一將來用現在的分數比賽,他們又派了球員上場怎麼辦?這一點都不公平啊!』
『就是嘛!除非你要用和今天一樣的分數,一樣的掃帚,一樣的球員,今天受傷的不能再上場!這樣才公平!』另一個打擊手說,『不然乾脆判分數高的贏算了。』
『你說什麼!』葛來分多抗議聲四起。
『史萊哲林贏啦!』史萊哲林的看守手說,『不然比賽繼續進行啊。』
『噓!』他們的隊長瞪了看守手一眼,憂心忡忡的頻頻搖頭。
『夠了!』哈維夫人說,『現在所有人回到交誼廳去,比賽的事將來再說!』哈維夫人說完,就騎著掃帚飛到坐滿教職員的看台。
葡萄紫的煙霧已經瀰漫在整個魁地奇球場內,呼喊聲尖叫聲不斷,詹姆還是壓住雷木思不知道如何是好,天狼星一直問:『怎麼回事』。
『你別一直問我,我也想知道啊!』詹姆滿頭大汗,『可以知道的是,那紫色的霧有問題。』
『是這樣沒錯,』艾蜜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來完全沒受影響,她冷冷地說,『那個紫色煙霧會讓人感到絕望──除非是完全沒煩惱,沒被麻煩事物纏身,或是有足夠魔法能對付這個符咒的人,才不會受到影響。』
『咧?』天狼星皺起眉頭。
『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是,這不是一個十幾歲小巫師可以施展的魔法,這可涉及到黑魔法的部份… …』艾蜜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如果說這些霧是學生製造出來的,我倒想看看那會是什麼樣的人… …』
『不是… …學生能施展的魔法?』詹姆愣了一下。
『比賽臨時取消!請各學院導師與各級長、男女學生主席立刻帶學生回到學院交誼廳!』哈維教授用魔法放大的嗓音傳送到每一個人耳邊,聲音中帶了點焦急與驚恐。
『一年級的!通通過來!快啊!你把孟德司抓好,不要又讓他想跳下去球場!喂!那邊的過來!我們必須快點回到交誼廳去!』法蘭克使勁的大喊,幾個看起來比較鎮定的高年級生也忙著安撫眾人的情緒。
『呵呵… …看來他們並不知道有什麼咒語可以抑制嘛… …不過那也不奇怪,這些黑魔法多是需要很古老的解咒術才可以解,那些解咒術難免會有些危險性。』艾蜜莉順手抓起布依緹的衣領,把她扔進往葛來分多塔移動的人群中。
『真是討人厭。』天狼星對艾蜜莉咕嚕了一聲,他現在緊抓著雷木思,『雷木思啊,你到底在幹嘛,這不像你耶。』
『讓我死啦… …讓我死吧… …』雷木思哭喊,還不斷翻白眼。
另一邊的彼得與詹姆也是一樣的情況,彼得雖然沒詹姆高,他重量可重了不少,他總是又哭又鬧的把詹姆打一拳後,往看台圍牆撞下去,詹姆只好使力把他抓回來… …
一行人混亂的回到交誼廳,詹姆身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彼得打的傷口,天狼星的手臂上也被雷木思抓出指甲痕跡,他們一踏進交誼廳,那些原本大哭大鬧的人都突然清醒,像是剛才被催眠了一般。
『我… …我怎麼了?』雷木思甩甩頭,一付剛睡飽的樣子,『啊!天狼星!你的手怎麼啦?』
『都是你的傑作… …』天狼星爬向一張猩紅色沙發,奮力往上一倒,『我說,雷木思,你以後又想不開,想自我了斷的話,我是不會救你的,所以… …你最好不要動不動想死啊!』
『你在說什麼啊?天狼星,』雷木思恢復平時常見的微笑,『我為什麼要自殺咧?你好奇怪喔──不過… …說到奇怪… …我是什麼時候回到交誼廳的?怎麼每個人都一臉疲憊?』
『對… …對… …對啊… …發生了什麼事?』彼得邊躲詹姆邊跑到雷木思旁邊,詹姆握著拳頭也跑過來,彼得害怕的大叫,『哎呀!詹姆… …你… …你為什麼一直要追著打我… …我做了什麼?』
『你剛才一直想從看台跳下去自殺,要不然就是一直撞牆!我為你好要救你,還被你打了好幾拳,現在你醒囉!我當然要打回來啊!看招!』詹姆露出狡黠的笑容,半開玩笑的繼續追彼得。
『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啦。』
『你這小胖子,身材這樣還跑的那麼快!你還挺會躲的嘛,嘿!』
『詹… …姆… …饒了我啦,我真的都不知道… …』
這兩個在交誼廳內上演追逐戰,完全不理會已經癱在一旁的葛來分多學生們,雷木思笑了笑,坐到天狼星坐的那張沙發,望著那兩個打打鬧鬧的好友。
『他們兩個精力真充沛呢。』雷木思微笑。
『要不是這裡有那麼多人,我早就把他們打到地上去,安份的休息… …』天狼星說,『兩個笨蛋,不知道到底是感情好還是什麼鬼的… …』
『嗯… …這樣也很好啊,』雷木思說,然後他歪頭看天狼星,柔聲問道,『天狼星…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髒髒的紫霧,』天狼星說,『說是會讓人感到絕望──除非是完全沒煩惱,沒被麻煩事物纏身,或是有足夠魔法能對付這個符咒的人,才不會受到影響。』
『喔?』雷木思收起笑容,『這麼說… …你和詹姆都沒被那霧影響囉?』
『嗯,』天狼星點點頭。
『紫霧應該不是學生施的魔法吧… …那會是誰?是老師們嗎?』雷木思思考著。
『喂… …』天狼星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沉默了下來。
『什麼事?』雷木思笑著回問。
『嗯… …』天狼星說,『你是不是… …有什麼煩惱?』
『啊?煩惱?』雷木思表情沒變,依舊笑著,『好像有很多耶… …』
『那說幾個來聽聽,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的忙。』天狼星說。
『喔,好啊──像是… …最近甜點都沒巧克力了,讓我很難過… …』
聽到這個答案,天狼星『碰』一聲摔到地上。
『你沒事吧?』雷木思問。
『沒… …沒… …事,』天狼星嘴上這麼說,但剛剛那一下摔得到是挺疼,他難過的爬起來,心裡暗暗唸道,『這什麼鬼煩惱… …我是為你好,還故意和我裝傻… …』
『那,你會幫我解決這個煩惱嗎?』
『等我有錢再說啦!』天狼星本要繼續追問下去,但突然想到鄧不利多的話──
『所以,我希望你們在雷木思回來後,不要去問他問題… …直到他準備好、需要你們幫忙時,他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
『直到他準備好… …』天狼星了口氣。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那麼煩惱呢?雷木思。』他在心裡問,雷木思的笑容看起來是多麼燦爛(月光:|||),這樣的笑容會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嗎?在雷木思笑臉面具下,到底還有什麼樣的事,是連他們這幾個最要好的朋友都不能解決的呢?

※※※

這場魁地奇過後好幾天,學校都沒有提出任何說明,所以那天紫色煙霧、失去理智的行為,至今仍是個謎,所有人在課餘時間不免會開始討論並做臆測,不過艾蜜莉聽到那些猜測總是露出冷笑,這也讓更多人不想接近她,似乎還出現這樣的說法:那霧是艾蜜莉搞的、她是史萊哲林派來的間諜… …等等會讓人笑掉大牙的言論。
某個星期三,破舊布告欄貼了一張公告──葛來分多對史萊哲林的魁地奇比賽重新舉行,時間訂在週日──在知道上一場比賽的心血完全不算數、而校方也未對那天的失控情況做出任何解釋說明、再加上下場比賽包曼不會上場… …這三點綜合起來,就讓交誼廳吵翻天,包曼總是會大肆發表自己的看法,久而久之,詹姆他們就學乖了,只要包曼一跳到壁爐前,他們四人就會不約而同的離開交誼廳,防止自己的耳朵長出韭菜來。
『你能不能要你老哥閉上嘴啊,我快被他搞瘋了… …』天狼星在前往魔藥學地牢時抱怨。
『嘴巴長在他臉上又不是我臉上,』詹姆不以為然的說,『反正能避則避,能躲就躲。』
『但是,那天的是為什麼老師他們都不再提了?』彼得疑惑的問。
『小彼得乖乖,』詹姆舉起一右手食指在他面前搖了搖,不時發出嘖嘖聲,『之前我就跟你說了,那不是一個小巫師能施展的魔法,那可能是黑魔法呢!黑魔法是什麼你知道吧!假如說霍格華茲內所有的人都是正派人士,那這鬼霧從哪飛來的?總不可能是自己從挪威啊,非洲啊,自己跑過來的吧!所以… …』
『所以,除非是有外賊闖入,要不然就是… …』天狼星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某個最有可能使用那些力量的人囉。』
『喔?那會是誰有可能啊?』彼得問。
『呆─呆──』詹姆又舉起食指搖了搖,『我們今兒個下午還得找他咧,我今晚大概又睡不好了。』
『你是說──魯道夫?』雷木思說。
『是魯道夫嗎?』彼得問,『原來是魯道夫喔?』
『跟你說話真的很累… …』天狼星又抱怨道。
『所以我說嘛──賽佛勒斯是個天才!』
另一群不屬於他們聲音的聲音傳了過來,天狼星和詹姆敏銳的停下腳步,他們帶著另兩個人躲到牆邊──從走廊的另一方冒出一群黑鴉鴉的人──是史萊哲林的學生,他們興高采烈、興奮不已的圍繞著一個黑髮至肩的瘦弱男孩,不時用諂媚、巧言令色地說一些拍馬屁的話。
『是石內卜… …』詹姆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一股怒氣就在體內燃燒。
『石內卜?』天狼星再度用疑惑的眼神看詹姆,『什麼石內卜啊?』
『又是他… …』
『喂喂,雷木思,到底哪個石內卜啊?』
『飛行課代表史萊哲林出來示範的那個。』彼得說。
『喔喔,頭髮油膩的那個啊… …我不是叫你們就這樣跟我說嗎?你們這麼說我就懂了啊… …一直石來卜去的… …鬼才知道他誰咧。』天狼星說。
『賽─佛─勒─斯─』一個留著深咖啡色長卷髮的女孩親暱的喊道,她緊緊挽住石內卜的手,石內卜厭惡的甩開她,那個女孩氣呼呼的跺腳,『你都不理人家,我知道,你一定在外面有女人對不對?』
(月光:請相信這是一個闔家歡樂的正常健全向冒險同人小說)
『羅西兒!你不要老是來煩大哥好不!』雷斯壯瞪了她一眼。
(月光:請相信這是一個闔家歡樂的正常健全向冒險同人小說,不是Taiwan 霹靂fire之類的… ….)
『誰叫賽佛勒斯那麼厲害呢!』康瑁得說,『當我看到他拿起魔杖我還嚇了一跳咧!』
『那場比賽也因此變得精彩多了,呵呵,』莎莉點點頭,『而且小石還很好心的些讓我們幾個有心理準備,才不至於和其他人一樣,在一堆人面前做出白癡的動作哩。』
『其實更讓我訝異的,是那個符咒… …居然是黑魔法喔… …這可讓我大開眼界哩!大哥,我保證,你懂的咒語一定比大多數的高年級生還多,改天教我幾手吧,大哥。』雷斯壯挑挑眉毛。
『這些咒語不是笨蛋可以學成的。』石內卜總算開口說話,他對於那群同學的馬屁話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臉上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雷斯壯聽了這句話,打打自己的頭,說了聲:『對喔。』(月光:真是個笨蛋…)
『那,賽佛勒斯,』康瑁得識相的湊到石內卜身邊,『最近有沒有更有趣的事能做咧?這週日的比賽要再來一次嗎?』
『哼… …那種程度的符咒,用一次就夠了,』石內卜不太高興的說,『我是不清楚上回學校是找了誰來破這魔法,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有在觀察… …鄧不利多又不像你們是笨蛋,說不定他早已注意到組織的事──再加上那場霧秀,竟然沒教訓到我想教訓的人… …這讓我感到非常失敗與錯愕。』
『喔,那麼,下一步要… …』康瑁得試探的問。
『哼,』石內卜輕輕笑了一聲,這舉動像是觸發到羅西兒的什麼開關一樣,她突然尖叫──石內卜繼續說,『不久,你們就知道了。』
『原來是他。』詹姆說。
『他才一年級耶,你們忘了艾蜜莉她怎麼說嗎?』天狼星說。
『真難得你會記得她說的話,』詹姆笑,『前幾天我還在懷疑是艾蜜莉下的手說… …』
『但是,他跟我們一樣都一年級,怎麼會使用那些力量?』雷木思說,他的表情異常認真。
『我聽說,石內卜家是有名的黑巫師家族──』彼得突然說道,這可嚇著另外三人了,『我是從我媽那聽來的啦,她說她在這兒唸書時,有一個叫亞倫•石內卜的常用黑魔法惡作劇,當時的校長還不是鄧不利多… …那校長聽到類似的事總是一笑置之──後來不是消息傳很大嗎?說,那個石內卜是黑巫師。』
『這我也聽說過,他還殺過人是嗎?』天狼星說,『不過那是報紙寫的啦,誰知道是真是假… …』
『如果是真的,那麼… …』
『嘿!你們在這裡幹嘛啊!』突然有人大叫,四人組全都嚇了一跳,正想轉身臭罵那個人時,發現是另一個一樣討人厭的傢伙。
『你們在偷聽什麼?還是想做壞事咧,我爸爸小時候教我,看到有人在做壞事必須阻止他們… …』威樂希露出微笑,『所以… …』
『你這個笨蛋!』
『威樂希!』
『你真的很討厭耶!你智商多少啊!』
『不要再說你爸爸了啦… …』
這群人一吵起來,可引起原本要步下最後一節樓梯的史萊哲林生的注意,他們紛紛轉過頭,一付凶悍的模樣。
『喔,有骯髒的溝鼠在偷聽呢。』莎莉說。
『大哥,我們剛才的話被聽到啦?』雷斯壯著急的說。
石內卜冷冷地瞪了他的跟班一眼,然後轉過身,走向詹姆等人。
『完了完了完了。』彼得說,他發抖的蹲下來,『他該不會要用魔法,對付我們吧?』
『萬一我們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威樂希。』詹姆說。
『哎哎,有那麼嚴重嗎?』威樂希笑笑,『那──沒我的事囉,我先走啦。』
『威樂希!你這個… …』
『我爸爸說,不要亂淌別人渾水。』威樂希一溜焉的跑走了。
『那個可惡的膽小鬼… …』天狼星不悅的『去』了一聲。
『喔,我們又見面了,四人組。』石內卜面無表情的說,『看來,你們是故意躲在這兒偷聽我們說話囉?還是說,你們是打算趁機偷襲我?不過我想,應該是兩個皆有可能吧… …你們一個人一個腦袋,四個人四個腦袋,鬼主意多的很… …』
『我們當然知道四個人有四個腦袋啦!』天狼星剛才被威樂希氣得受不了,一付想衝上前揍石內卜一拳的樣子,雷木思趕緊按住天狼星的肩頭,不讓他太衝動。
『而且,石內卜,我們又沒有在偷聽或是想偷襲你──這裡是通往魔藥學教室的唯一一條路,自然會碰面啦!再說,我們躲在這兒是想捉弄別人,這不關你的事吧?你自己也說啦,我們鬼主意多的很。』詹姆說。
『我不想浪費我的力氣與時間來管你們的鬼主意,波特,』石內卜的黑色瞳仁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詹姆的身影反映在他的眼中,似乎有點莫名的不知所措,詹姆心想:『這傢伙有那麼恨我嗎?我跟他又不熟,幹嘛一付要殺死我的樣子──算了,這傢伙本來腦袋就不太正常,他還使出那些紫霧,讓我們… …讓我們… …』想到這兒腦袋像卡住般,他有點不敢相信又帶著忿怒的看著石內卜,石內卜似乎也想到一樣的事,這兩人僵持在那兒,倘若將導火線引燃,變會爆出決鬥般… …。
『詹姆… …?』彼得仍躲在那三個『高大朋友』身後(至少他現在看起來很矮小),他本想先溜到教室內,但頭一從那朋友身後冒出來,一看到冷冰冰的石內卜,就嚇得一屁股摔在地上,這笨蛋舉動也引起石內卜的注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你笑什麼?』天狼星質問。
『我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的溝鼠中,居然還有才剛出生沒多久,還需要吃奶、站都站不穩的小溝鼠… …』石內卜說。
『你說什麼!』詹姆和天狼星一起吼道,雷木思只好一手壓住天狼星,一手拉住詹姆,他輕聲說:『不要做傻事啊… …你們也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學生。』
『呵,』石內卜又笑了一聲(『笑什麼笑!』天狼星又說),『我是笑你們這幫烏合之眾… …至少還有一個腦袋清醒的傢伙… …哎呀,你要去哪啊?小溝鼠?』
不知道何時,彼得拖著軟腳偷偷爬向最後一道樓梯,石內卜的跟班康瑁得賊賊笑的拎住彼得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扔到石內卜旁邊,彼得還來不及抬起頭,又被石內卜拎起來,石內卜瞪著彼得,又露出奸笑。
『把彼得放下來!』詹姆說。
『可惡,雷木思你放手!像這種傢伙就是要揍一揍才會學乖!』天狼星吼,雷木思沒說什麼,只是把他往後拉。
『石內卜,夠聰明的話請把彼得放下來,』雷木思終於開口說話,詹姆被那表情又嚇了一跳,那就是開學的那一天,不小心把雷木思吵醒時,那一種仔細評估、異常嚴厲的表情,雷木思冷冷地說,『上課時間快到了,你也不想浪費時間和我耗吧?』
『喫… …』石內卜像沒聽到雷木思說話般,他在彼得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然後把彼得放下,用力把他推向雷木思。
『走。』石內卜嘴唇不張開地說,在他轉身那一瞬間,雷木思看見他眼皮那別有心機的淺笑,心中湧現一股不安,而不安感很快的隨著史萊哲林學生的背影,一塊兒消失。
『是我想太多?還是真的… …?』
『有種別走!』天狼星掙脫雷木思拉起衣袖。
『天狼星!』詹姆叫住他,『別做傻事。』
『你沒事吧,彼得?』雷木思回過神來,帶著慣有的微笑問好不容易才站穩的彼得。
『應… …應該沒事… …』
『那個油髮笨蛋說了什麼啊!』天狼星氣呼呼的問。
『沒… …沒什麼,』彼得說,『雖然他好像跟我說話… …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
『氣死我了,受不了威樂希!成天我爸爸他爸爸的,可惡,如果不是他我們還可以探聽出接下來那群人有什麼詭計!真是的,害我們彼得還被拎來扔去的!害我們還被說成溝… …哼!不說也罷!我一定要把威樂希… …』
『教訓一頓,是吧?』詹姆接著說,『我們走吧,要不然上課會遲到。』
『喂!詹姆,你難道不會嚥不下這口氣嗎?我才不信咧,你也很想把威樂希抓來打一打吧?要不然整整他讓他出糗,還有那個油髮笨蛋… …還有那個康瑁得,他一開始就和威樂希一起找雷木思的麻煩呀!』天狼星說。
『走吧,彼得,要不要扶你,你剛摔的很重呢!』詹姆不理天狼星,伸手去扶彼得。
『我很好,沒事… …』
『喂,我覺得艾蜜莉沒那麼簡單,她一定老早就知道會發生事情,那人邪門的很!說不定,她和石內卜是舊識… …哎呀,氣死了,那種趾高氣昂的人最討厭了!而且還是女生!還有啊,下午又有那個魯道夫的課!我… …』
『不知道今天魔藥學上什麼… …彼得,等一下小刀借我一下,我不知道扔到哪去了。』詹姆說。
『好啊,沒問題。』
『你們聽我說啊──』天狼星跟著三個好友迅速離開的身影,邊喊著邊抱怨。

※※※

『把最後一滴孔雀羽液滴進去──喂喂,小心點,這很貴──再熬個三十三秒,藥就完成了。』魁立教授好是瘋瘋癲癲的老樣,總是邊說些自以為幽默(事實上很沒大腦)的話,邊在地牢內轉圈。
『嗯… …』雷木思滿頭大汗,瞪著大釜和藥材發呆──他對煮菜、調藥這事兒最沒辦法,即使拿著書本在旁參考,還是會錯誤百出──現在雷木思正努力想分辨出那麼多透明液體中,哪個才是孔雀羽液。
『雷木思,要幫忙嗎?』詹姆偎在雷木思耳邊問。
『嗯… …』
『你別硬稱了,孔雀羽液是… …』詹姆空出一隻手,指著一個三角錐瓶。
『波特,你又在幹嘛啦?』魁立教授瞇眼說。
『沒幹嘛。』詹姆立刻把手收回來,如果是自己被處罰就算了,若還連累到雷木思… …那就太不朋友了吧,雷木思也沒說要幫忙,『雖然他一臉茫然… …』
『魁立教授應該要再狠一點嘛,』莎莉在隔了四人組幾個大釜的位置上說,『像這類溝鼠本該教訓一頓。』
『你也挺狠的,莎莉,』康瑁得緩緩將澄清如水的孔雀羽液滴入大釜,『最毒婦人心──妳可不要搶在賽佛勒斯前去對付他們。』
『我才不會咧,』莎莉吐吐舌頭,『賽佛勒斯老早就宣佈那些鼠是他的獵物──在我們都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之前,他可就盯這些鼠輩。』
『啊──小賽──小勒──人家不會調啦,你幫我… …』
一陣雞皮疙瘩。
『又是羅西兒。』康瑁得皺起眉頭。
『她還真不死心,』莎莉偷偷笑起來,『明知道機會渺茫還是不放手。』
『是嗎。』
『對啊… …』莎莉說,『愛──一個令世間男女為之傾倒,卻又令人感到惋惜與怨恨… …』
『你也挺噁心的,苦了雷斯壯啊。』康瑁得說。
『他啊──』莎莉瞪著雷斯壯粗壯的背影,『我又不是自願的,那只包含了怨恨!』
莎莉說完便拿起刀子把剩餘的毛蟲尾巴剁成粉末。
『不知道,』康瑁得把魔藥舀進水晶瓶裡,『他和溝鼠說了什麼。』
『也該開始了吧?』石內卜想,矮小的彼得在同一時間蹲了下去,開始在地上打滾,口吐白沫大聲哀嚎。
『彼得!彼得!你怎麼了?』
三名好友與同學們紛紛跑來,這混亂引起魁立教授的關心,他放下笑臉,匆匆趕到彼得身邊。
『壓住他的四肢。』魁立教授說,他觀察彼得好一陣子,然後像想到什麼似的,翻開他的背部──出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如燒紅的鐵烙下的蠍子圖樣,牠閃爍著惡毒的、深紅色的光芒,白嫩的背部沿著毒蠍開始腐爛──
『史考賓。』艾蜜莉冷酷地說。
『史考賓?這個黑魔法不是失傳了嗎?』莉莉尖叫,『會是誰做的?』
『那等會兒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在短時間內,快把這孩子的魔咒消除!那個… …伊凡斯和波特,一塊兒去找魯道夫!快,我們把他送去醫院廂房。』魁立教授抱起彼得,連魔杖都忘了拿就衝出門去。
『走吧,波特… …』莉莉的聲音在顫抖,但她的動作沒因此減慢,莉莉抓住詹姆的手腕奔出教室。
天狼星望著詹姆的身影,憤怒地站在那兒,雷木思憂心地拉拉他,『我也去。』天狼星不知有沒聽見,不管怎樣,他下一個動作,就是轉過頭,以最可怕兇狠的眼神瞪石內卜一眼。
『我們一定會反擊,一定會。』
紛亂人群討論聲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

『我並不是沒能力替他醫治,只是我不想幫這種爛學生醫治。』
『你居然罵你的學生是爛學生!你到底在想什麼!虧你還是霍格華茲的教授!』
『哼,你以為他是怎麼被這魔法擊中?別的學生惡作劇嗎?有哪個學生有這能力?這事講明了還不這笨蛋想證明自己力量,自行學習黑魔法──這不是爛學生會做的事,就是笨學生會做的囉?』
『魯道夫!你太不講理了──要不是校長到倫敦去,我一定會請他開除你!』
『這事晚點說,先救人!史考賓惡咒是會致命的。』
幾個教職員在醫院廂房內爭吵,彼得被送進廂房已經三個半小時了,天狼星、詹姆、雷木思在醫院廂房外守著,聽見裡頭的吵鬧聲,讓他們心煩意亂。
『為什麼不救他,還在吵呢?』詹姆說。
『人命要緊,還是源頭要緊?』雷木思喃喃自語。
『氣死了!』天狼星第五十一次跳起來,『這用一個頭髮想都知道是誰幹的!讓我去對付他… …』
『你別衝動,他既然能用黑魔法對付彼得,自然也能傷害你。』詹姆說。
『難道要坐在這兒什麼都不做嗎?』天狼星哼了一聲,又坐下來。
『吃點東西。』莉莉和雪妃、布依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們帶來一些中餐。
『還是沒動手嗎?』莉莉問,邊把中餐籃子塞給詹姆。
『我吃不下。』詹姆把中餐籃子塞給雷木思。
『沒胃口。』雷木思中餐籃子塞給天狼星。
『不想吃啦!』天狼星把籃子放在一旁,又第五十二次跳了起來,『讓我進去和他們講… …』
『你以為他們會聽你的嗎?』布依緹冷冷地說,『你算哪根蔥。』
『妳想吵架嗎?』
『好了啦,現在彼得在裡頭生死交戰,你們在外面吵什麼。』莉莉說。
『我們還是替彼得禱告… …希望他會沒事… …』雪妃說。
『去,禱告。』布依緹說,『我才懶得理那個肥子的事呢!』她轉身跑回葛來分多塔。
『跑得好!別再讓我看到你!』天狼星大喊。
『那現在呢?你們要坐在這兒癡癡等嗎?』莉莉問。
『我不知道他們會爭吵多久,』詹姆說,『但是… …我們又能做什麼?我們的力量太渺小了… …』
一個黑影閃過,大步走進醫院廂房內。
『那是?』速度之快,沒有人知道那是誰──醫院廂房內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但隨即平靜下來。
『哎,』龐芮夫人走了出來,『你們有吃的嗎?那可憐孩子醒來了。進來吧。』
詹姆拎起籃子,走在最前面,一行人跟著進去──醫院廂房充滿藥水味,彼得趴在白色病床上,呼呼喘氣,魯道夫、魁立、費格等教授一人攤在一張扶手椅上,繃著臉,誰也不跟誰說話。
『拿點東西給他吃,我去準備安眠藥。』龐芮夫人瞪了魯道夫一眼,走出廂房,其他教授氣呼呼一個個走出廂房。
『彼得,彼得?』詹姆說,『你看,有你喜歡的培根和蛋耶。』
『你… …不要緊吧?』天狼星問,『我會幫你報仇!』
『他在惡夢中遊蕩那麼久,自然有點累,心情也不好,』冷酷嗓音,原來那黑影就是 艾蜜莉,她站在門邊的角落,『給他吃點東西,然後離開,讓他休息──觸怒他的情緒對康復狀況有不好的影響。』
門再次關上,廂內一片寂靜,喘息聲和低泣聲現在變得相當清楚。
『彼得。』
『如果說孤單是我心中那份莫名的空虛,那又有誰能告訴我,這份快流下淚來的心情又是什麼?』彼得背著他們說,『如果說恐懼是我腦海中唯一感受到的東西,那麼誰能告訴我,這讓心跳加速、胸口塞住,全身被熱氣包圍的感覺是什麼?』
『你說什麼?』詹姆不思議的看著彼得背影,彼得緩緩翻身──掛著淚痕的臉受盡折磨,孤獨的雙眼燃起怒火。
『我要反擊,我不要再這樣下去。』

(待續)

月光後記:
Long time no see… …(喂~)對啊,真的好久不見,月光到哪去了咧?
其實也沒幹嘛,就是玩玩rpg2000,然後不想理電腦,不想上網──笨月光喜歡一樣東西總是比別人慢──再加上老妹這個可怕的傳教士(咧?傳教?傳什麼教),讓向當初哈利波特一樣,深深陷進1999年就完結的日本東西中… …
在這裡還是忍不住唸一句:『該死的神劍闖江湖(浪人劍心)…』
月光自AXN動作台進入『京都篇』後,就徹底死在電視前了──每天晚上六點窩在電視前(連酷拉皮卡和西索都丟在一旁),早上五點多自動跳起來看電視… …我的一天二十四小時被神劍佔了兩小時(甚至更多,包括亂想和看漫畫…和看神劍同人→喂~)
但這也僅止於『京都篇』吧…喜歡的程度和哈波的第三集不相上下~~^^
(但是真相是??)
在月光版上有提到… …(… …)→看神劍是因某角的原因
哎~我還是受不了這樣的設計:『冷酷』+『狼』+『宿敵』(啊~~~~又去尖叫~~)
在月光理想哈波中變成:艾蜜莉+雷木思+石內卜
(笨蛋…語無倫次了…)對啦~^_^京都篇的開頭就是Saito出現當開頭吧(到底是為了京都篇還是為了看Saito啊?)
小小提醒【電視上是”齊藤 一”,但是”Saito Hejime”…明明是”齋藤”嘛!!!(爆)真是的~~~黑白翻譯…】
也因此,第10集我又重寫了一點,卻變得被神劍搞進去~~(淚)再加上一大堆神劍同人(我是不會去寫那邊的啦~><)月光徹底被一個三百年就完結的東西打敗…
好吧,這週開始要再來這兒玩囉~(回到正題,月光為什麼消失)
因為…
月台的生態有點改變,和731一樣???有時覺得寫文的遠比看文的多… …(有嗎?)月光抱著一種『消失一下,有多少人找我的』的心情,消失了… …
我很感謝那些曾經找過我,不斷找我的人,也很感謝一直默默等待的朋友,真的很謝謝~~~
不管月台生態會變得怎樣, 孫中山先生曾說:『大事就是徹頭徹尾完成一件事。』所以… …八系列的親世代(昏倒),月光~~~還是會拖著身體把它完成的… …

站在月台的門口,月光收拾好心情──不再去想齋藤和牙突──對著一大堆新同學與舊同學大喊一聲:『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