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番外篇(央登篇)

 

第三話~「只想你忘記」

 

 

每次完事後,我總喜歡伏在你那寬大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你那沉穩的呼吸聲。只有這樣,我才感覺到這一刻你是屬於我的。

「敬多,你在想什麼啊?」半坐了起來,你望著那個賴了在你身上的我問道。

「沒什麼啊…我只是在想…我喜歡將軍大人你…而已。」說著,我把微紅的臉蛋埋到你的懷裡去,不好意思再繼續望著你。

二話不說,你倏然捧起了我的臉霸道地強吻了下來,嫌吻的不夠深,你索性把我壓倒在床上,好讓舌頭能探得更深、纏得更緊。

「我要你叫我的名字。」用責備性的語調輕吐出這句話,你整個人跨坐在我身上,繼而俯身緊緊地凝視著我。看到你那對攝人的眼眸,頓時,我有點不知所措。洞悉我的慌亂,你的眼神便故意地迫得更緊。你知道,我是不會違抗你的說話的。

不,應該是命令才對。

「宏宜……」小聲地說罷,我立即火速把臉別開,不敢再與你有任何眼神接觸。

「宏宜怎麼了?唔?」用鼻尖輕碰著我的鼻端,你窮追不捨地問。感覺上…有點像是在撩情…似的。

「我…喜歡宏宜……」沒力地推開了頑皮的你,我不好意思地轉過了身,伏了在床上背向著你。接著,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酥軟感覺,赫然發現,原來你正在輕咬著我的耳垂。一股冷流如電殛般劃遍我的全身,頃刻,我感到頭部有點兒發麻。

「我也喜歡敬多…」夾雜著喘氣聲及床因二人身體的搖擺而發出的吱吱聲,我聽到了這麼的一句話自你口中吐出。而這句話,我只有在把身體獻給你時才能夠聽到。

 

「敬多,敬多??」一對溫柔的大手正在輕輕地搖動著那個睡夢中的男孩,而手的主人似乎帶點急燥,不停地呼喚著床上男孩的名字。

「嗯…宏宜…」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敬多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清眼前的這個人。總覺得視線朦朦朧朧,看不到半點東西似的。

「你怎麼會一邊睡一邊哭的啦?」那人體貼地為敬多擦掉眼眶的淚水,這下,敬多終於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了。

「咦…央登,是你嗎…?」喃喃地地自語著,一絲失望從敬多那雙亮晶晶的大眼不經意地流露了出來。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好失望的吧?這根本就是意料之內的事嘛。

「好好的怎麼突然哭了起來啦?是不是造惡夢了?」憐惜地把敬多緊抱在懷內,央登不免擔心地問個不停。

「嗯,不是呀,我只是夢見了一些往事而已。」敬多搖著頭如實回答。

「是不快樂的往事嗎?」

「唔…我也不太清楚啊…」

「是嗎?」仰起了頭,央登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對於你的往事,我真的是一無所知呢~喂,你要不要現在就立即告訴我所有有關你的事啊??」

「是嗎~?」同樣的一句,由敬多的咀裡說出,感覺卻是多麼的截然不同。因為,他是帶著笑意把話說出來的。「我也跟你一樣,對你的往事一無所知啊~那麼你也要現在就立即把你所有的往事都告訴我嗎?」打了個呵欠,敬多便把央登的胸口當作軟枕般倚著,再度閉上雙眼睡了。

「那麼你想知道多一點關於我的事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現在立即就告訴你唷!」低下了頭,央登把唇瓣輕貼著懷內人兒的耳邊問道。可是良久,他仍然得不到他想要的回應,他得到的,只是一連串平穩而有規律的呼吸聲。看來,他是睡著了。

「咦~真的睡著了啦?真是可惜呢~本來還想趁天氣這麼好,帶敬多出去玩玩的~唉,現在去不成啦~!」裝出惋惜的語氣說出這句,央登便把懷裡的小男孩放到床上去。正當他打算假裝離去時,他卻發現好像被什麼扯著了似的,動不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央登他的衣擺被那個躺在床上裝睡的男孩扯住了。

「你是說真的嗎?你不要隨口說著好玩的騙騙我而已啊…」敬多皺起眉問,十足像個鬧彆扭的小孩子。

「我就知道你是在給我裝睡。」沒好氣地微笑著,央登坐回到床沿上,輕撫著那個頑皮的小男孩。閉上了眼,敬多舒服地途享受著央登為自己帶來的撫摸,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這一次,他真的睡著了。

 

 

到敬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揉了揉眼睛無意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那呆滯的視線落了在由紙門透進來的橘色金光上。繼而,一些又一些的回憶片段在他那小小的腦袋內重播了起來。

 

同樣是在黃昏的金光下,不過地點跟現在的有點不同。敬多身在房間的門外,用一雙神情散渙的眼睛直看著從門縫中可窺看到的情景。一對男女,赤裸著身體在床上激情地纏綿著。女的身材很好,呻吟聲也很嬌逸,是一個絕色的美人胚子。難怪…他心愛的將軍大人,也會甘願倒在床上與她纏綿不放。

他不知道床上的男人有沒有喜歡過那個美女,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知道得很清楚,清楚得不願相信自己會知道這個事實。那個男人沒有喜歡過自己,沒有。

 

「咦…央登呢?」回過神來,敬多方才發現到房間除了自己之外,便什麼人也沒有了。央登他不是說過會帶自己去玩的嗎?怎麼會不見了他的??難道他跟宏宜都是一樣,都喜歡用謊言來哄我高興的嗎…?原來…央登他也是那種人嗎?不…不會的…他不會騙我的!他說過會永遠都待在我身邊的啊!!可是…宏宜他也親口說過愛我,卻走去跟別的女人上床……

雙腳踏上了冰冷的地面,使敬多的腦袋清晰了一點。站起來往前走,每走一步,他的步伐也比前一步更急。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要去把央登找回來。

誰知才剛將紙門打開,敬多便已經找到那個他要找的人了。而且…還另外附加多一個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敬多便像失控了似的往目標人物直衝了。

「伊崎央登,你都算對得我住了!!」發瘋似的向央登大叫大吼,皆因敬多看到待在他懷裡的正是他的舊愛橘慶太。

「你這個死小孩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稍稍放開懷裡受驚的人兒,央登挑起了一邊眉,帶點怒氣的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你竟然叫我做死小孩…?!你從來都沒有這樣叫過我的啊!!啊!我知道了!原來你一直都只是在玩弄我的而已!你一早就已經跟這個橘慶太私定終身的了對不對!?」生氣地指著站在一旁兼且一臉茫然的慶太大叫,敬多激動得都快要哭了。

「不行嗎~?我和慶太根本就是鐵定的一對,用得著你這個來歷不明的臭小孩來管我們嗎~?」

「呀!!你…你還喚我做臭小孩!?」

「那又怎樣~?你奈得我什麼何啊?矮小孩!」

聽後,敬多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股腦兒的直衝到央登跟前往他身上猛打猛打。可是由於他長得太矮的關係,所以他只能打到央登頭部以下的部位。真不甘心!最好就把他的一張臭臉給打爛掉!!

「哇、你真打的嗎?!好痛痛痛痛痛…!」由於太痛的關係,故央登便反射性地把敬多推開,結果他就啪!一聲地坐了在地上了。

「嗚、你打我…以前你都不會打我的!現在你為了橘慶太…嗚~~~~~~~~~~!!」接著,敬多便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看著淚如泉湧的敬多,站在旁看著的二人,頭上卻只有一個又一個特大號的問號而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不過是如常地出來花園散步調情罷了,為什麼今天卻會突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罵的?!

「咦…你不就是上次在花園見到的那個……」愕然地瞪大了雙眼,此刻的慶太方才認得出那坐在地上失聲大哭的小孩是誰。「你是叫…敬多對吧?我想你是認錯人了,這個人不是央登,他是央登的孖生哥哥右典。」

「什麼?這個笨小孩也是叫慶太嗎?哎呀~真是映衰了我的小慶太的名字呢~!」右典皺著眉,一臉不滿地瞪著敬多說。

「不是啦!他只是名字唸法跟我一樣而已,他的名字的漢字寫法並不是跟我一樣的。」

「你少在這裡騙人了!他明明就是央登啊!什麼右典右典…右典不是你養的那條狗的名字嗎!?」氣憤地指著慶太大叫而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敬多他哭得更是淒厲了。接著,右典聽後,臉上泛起了陣陣的不滿和怒氣。

「嘿,慶太…我何時變成了我送給你的那隻外國犬的啊~?」一把將慶太的臂胳握住並把他擁入懷內,右典臭著臉微笑著問道。

「呃…不是啦…哈哈,我、我呀……啊!央登他回來了!!」眼見救星到,慶太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自救的好機會,乘右典分散了一下注意力,他便立即反身掙開了右典的懷抱,開始了他的逃亡大計了。這下使右典整個人都定格,呆住了。慶太的逃走技術,是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的??

而呆的,不單止是右典一人,連坐在地上的敬多也都停止了大叫大哭,呆呆的定住了眼看著那兩個站在自己跟前的人。為什麼…為什麼會有兩個央登的!?

「右典,怎麼慶太他一見到我就急急腳的閃掉了的?呃…敬多,你幹嘛會坐在地上的?還有,怎麼你兩個眼睛都又紅又腫的…你是哭過來嗎??」才剛回來,央登便看到極多想不通的事情,是故頭上所頂著的問號亦隨之而增多了。

沒有理會弟弟的發問,右典便維持著僵硬的狀態,一步一步地像石化了般的轉身離開了。

「怎麼右典他今天好像怪怪的…」央登抓抓頭,頭上的問號又再增加了一點點了。

「央登!!」突然跳上了央登的身上,敬多便像小狗般死抓住他不放,繼而眼淚再次如泉水般直湧出來了。

「怎…怎麼了??是不是右典他欺負你啊?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出頭的!」感受著胸口傳來的陣陣濕熱,央登的一顆心不禁變得焦躁起來,雙臂抱著懷內人兒的弧度也就更少了。可是不管央登問什麼、說什麼,敬多他也只懂一直哭一直哭,無可奈何之下,央登便只好把他抱回房間去了。

 

 

無奈地坐在在床沿,央登鎖起眉頭看著那個已經哭了近大半天仍堅決地死抓著繼續哭的敬多,他已經不想再問任何問題了。因為從他哭的那一刻開始,央登已經問了他近萬次「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可是仍舊只聽到一連串嗚嗚的飲泣聲。這樣的話,就算再繼續問下去,也沒有意思吧…?

「央登…」沒力地抬頭凝視著那個一直都在抱著自己的人,敬多終於肯再次開口說話了。「你…你會不要我嗎?」

「傻瓜,你怎麼會這樣問的啊?我不是一早就已經說過了的嗎?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的啊。」溫柔地用手指掃了掃敬多含淚的眼窩,央登憐惜地把臉頰輕貼上他的額角,柔然地吐出了這窩心的一句。

「如果能夠讓你選擇的話,你絕對不會再想擁著我的。」頓時,敬多的眼裡矇上了一層薄薄的灰霧。「你想要的人,是橘慶太。」

聽後,央登不期然地怔了一怔,而敏銳的敬多,當然不會不知道他的心虛吧。他的心…始終不在這兒。

「你是為了這件事而哭嗎?」一句預料之外的說話把敬多給嚇著了,他看到,央登的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你是覺得我愛你,不及愛橘慶太他那麼深嗎?」

稍頓一下,敬多便不慌不忙地問︰「難道不是嗎…?你之所以會喜歡我,也是因為我像他吧。」

深呼吸了一下,央登便慢慢地把身體往後靠,並躺了在床上。望著那個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央登他提出了一個這樣的提問︰「那麼,你愛我嗎?」

這次,輪到敬多無言了。

「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愛我。」央登的迫問,使敬多的咀唇抿得更緊了。

「如果你是愛我的話,我當然會全心全意甚至是全力地去愛你。可是我知道,你愛的人並不是我。」

「不是的…我也有想過要去愛你的…我已經在努力去愛你的了啊…」委屈地搖了搖頭,敬多含淚地說出了這麼的一句。

「可是想和做根本就是兩回事來的啊,你愛的…是宏宜,對嗎?」

「不…不是的…不是的!」

「無論我有多愛你也好,你都不會感覺得到的,因為你愛的根本就不是我。」

「不…不是…我不是!!我只是…」

未得敬多說完,央登便重新坐好,並一把推開了那個坐在他身上的男孩,逕自跳到地上想要步出房間。

「央登,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幾乎是立即,敬多下意識地緊緊挽住了央登的手臂。「不要拋低我…不要…」一雙楚楚可憐的淚眼直對上央登,任誰看了,也會不捨得離開這令人心軟的視線吧?

「我的要求只是很簡單啊…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惦掛著橘慶太他而已啊…只是這樣而已…你只需為我而忘掉他就已經夠了……」敬多低下了頭,一邊抹去眼淚一邊說。接著,本來正在嗚咽中的敬多看到原本是站立在自己跟前的央登,現在則半跪了在自己面前,慢慢地迎上了自己那半濕不乾的咀唇。自然地,敬多閉上了雙眼半躺在床上,仔細地感受著眼前人所帶給自己的蜜意。倘若再不懂珍惜的話,相信日後,便不可能再嚐到這美味了。

「我的要求也是很簡單而已啊……」稍稍離開敬多的小咀,央登的唇輕輕地觸碰著他的鼻端,流露著一份既溫柔又霸道的情感。「我只是不想再聽到你連說夢話的時候,也要提起宏宜這個人。以後,我只要聽到你叫伊崎央登這四個字。」

張大眼睛呆呆地注視著那個俯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現在,敬多已經連點頭回應他都不會了。因為他自覺到,自己絕對會依照著他的說話去做。也許,他愛他,早早就已經超出了自己預料之內所想的程度了。有了他,應該可以把舊愛給忘掉的…吧?嗯…絕對啊…

在裸呈相對的這一刻,二人,都是如此想著的。

 

 

**待續**

 

作者之話~

其實啊~登仔和細K也只是把對方當作過去的愛人的代替品而已嘛~!我發現到我有好多小說都是這樣寫的,也許是習慣了吧?()不過照現在來看,細K愛登仔是比較多的呢~呵呵~(微笑)呃…不過卻讓中土居先生當了壞人了~(爆汗)真是非常地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