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神學問題想神父指導,但神父的工作時間表排得滿滿的,惟有在午飯中討論。我本打算吃得好些,但神父堅持去一家廉宜的茶餐廳。
我們剛坐下,走來一個年輕侍者,頭髮豎起兼染成紫藍,左耳戴著銀色耳環。
「吃甚麼?」他粗魯地問。
「是否有特價午餐?」神父反問。
侍者皺皺眉,不說一話,用圓珠筆指指牆上的餐單,就走開了。
我們抬頭看了一會兒,拿定主意,向他招手;他站在十尺外,也懶得走來,大聲問:「吃甚麼?」
「勞煩你給我們一份火腿三文治和一碗雞翼湯麵,另加兩杯咖啡。」神父聲如洪鐘地喊過去。
「收到了。」侍者說。我嘆一口氣。
「為甚麼嘆氣?」神父問。
「你不覺得他的表現很差勁嗎?」我說。
「的確有點不順眼,」神父祥和道:「但我們應記住,一個人無論多麼不順眼,仍是天父喜愛的兒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