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love  5

 

我是用生命去愛著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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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應該是我問才對吧?我『們』的工作是把入侵者掃除掉!!」應聲那高大的人馬上躍起,向伊路米射出了數條念力形成的線。
 「掃除」?怎麼把我說得像垃圾一樣啊!伊路米從容的躲過了他的攻擊,在心中盤算著。是像麻子般使用念線的變化系念能力者嗎?不能觸碰那些線,恐怕一碰便會被刮傷了。
 突然一個手持兩把匕首的矮子從暗處冒出,迅速地攻向伊路米,伊路米反射性地閃避,這時高個子又再向伊路米作出攻擊。面對二人快而狠的攻勢,伊路米的臉上仍是沒有半絲的慌張,他深知這兩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但要跟他鬥嘛……即使二人合力也仍要多苦練好幾年才行呢!
 發現高個子的攻擊不太集中,明顯不是以自己為目標而發出的,伊路米運起「凝」,看見了一根根佈置在三人四周的鋒利念線,高個子的目的是趁伊路米不察覺時以這念線所佈成的「結界」發動四方八面的攻擊吧?這招是不錯,可惜仍是被發現了。
 伊路米邊靈活地移動身軀以閃避敵人的攻擊,邊仔細地算著線的數量、位置……然後他取出了十數顆釘子往二人的方向扔去。
 二人輕易閃過,高個子嘲笑著:「哈哈哈!你是在向著誰攻擊啊……」
 「你旁邊的念線。」伊路米平靜地答,隨即佈滿了四周的念線全都應聲斷掉,藉著釘子高速的旋轉,纏住了那些斷掉了的念線,在高個子的身旁飛過,被掀動的念線穿過了他的身體,高個子還未來得及喊叫……不,他還未來得及察覺到痛楚,身體已被切成了數塊,這時才感到恐懼的他即使想放聲大叫,也已經沒這個機會了。
 「出來吧,都已經死了兩個同伴了,你還想看到何時?」伊路米那輕柔悅耳卻總嫌其欠了點音調的嗓音在寂靜的大屋中分外響亮,由清楚目睹高個子被殺的整個過程而嚇得跌坐在地上的矮個子聽來,更覺得這像是來自死神的聲音……等等!「兩」個?!
 矮個子急忙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雙手和雙腿早已被剛剛伊路米擲出的釘子擊中,而他卻仍是懵然不知,恐懼感即時襲上心頭,他高聲喊出自己驚怕的心情,而同時雙手雙腳亦開始變形,扭曲,爆裂……
 這時才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女子無視矮個子的慘叫,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像是很享受矮個子因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到達了盡頭而發出的叫聲,以及很期待即將能與伊路米一戰的樣子。
 「真慶幸這次的對手是一個美男呢!很想聽聽你瀕死時的叫聲,會不會比常人的還要動聽?」那女子笑得如鬼魅一樣。
 享受戰鬥和殺人……她應該就是畢索加那一類人吧……
 頓了一頓,伊路米在心裡責備自己如此地不專心,敵人當前竟還想著畢索加的事……他真的這麼想念他嗎?
 伊路米高速向那女子投出幾顆釘子,她反應敏捷地躲過了,剛剛看了那麼久也不是白看的,被他的釘子擊中的話,就算只是一顆也好,一定會馬上喪命的,而且還會死得很可怖呢!她才不會那麼笨,乖乖的站著讓他刺啊!
 然後那女子迅速靠近伊路米,他直覺想閃躲,但突然發現腳正被某東西抓住了,低頭一看,那是被伊路米所切斷的高個子的手!屍體是不可能自動去抓著人的,這麼說就只有一個可能性,「它」是被人操縱著……
 用「凝」看見了那女子把體內的氣都聚集到左手去,被那觸碰到的話鐵定會成為她可愛的洋娃娃,而那隻手現正在距離伊路米不到五厘米之處……
 又是一下劃破長空的閃電,以及懾人心神的雷嗚。
 在伊路米家裡疊著啤牌塔(笑)的畢索加突然感到心頭一震,不安的感覺隨之襲來……伊路米!(藍:我連心電感應這招也出了,夠強了吧……=_=|||||b)
 閃電過後,大屋中一片寧靜,那女子的身軀靠在伊路米的身上,鮮血從她的胸口潸潸流出,她鬼魅的笑容仍未從她的臉上褪去,但生命卻已從她的體內流逝了。
 伊路米從那女子的胸口拔出自己那沾滿了血的右手,她的身體馬上無力地滑倒在地上。伊路米右手的關節此刻變得像把小刀一樣,指甲亦變得銳利無比,然後慢慢地,他的手又變回了原來正常的樣子。
 這是左魯迪古家最基本的殺人技巧,是家族內無人不會的,但伊路米非必要時也不會使用這「技巧」,因為他討厭鮮血灑在身上的感覺。說實的,他並不喜歡血,也一點都不享受殺人,他會殺人只是因為這是工作,而非因為自己的興趣。也因此伊路米才會選用念釘這種不會令人流血的方法殺人。
 操縱者死了,高個子的手也自然鬆脫掉,伊路米舉步想正想離開,誰料他才一動,突然幾顆念彈從後方射來,伊路米根本來不及躲避,左手和右腿都分別被擊中了,射穿了兩個小孔,鮮血馬上湧出。
 伊路米急忙轉身,才看見一個高大強壯,一看便知道是個身經百戰的武者佇立在距離他幾步之遠的位置。
 這麼近的距離也感應不到他的存在,他的「絕」使得太完美了!
 不等伊路米有喊痛喘息的時間,那男人馬上展開凌厲的攻勢,伊路米急速閃避,但一腿受傷的他速度已大不如前,轉眼間他又被擊中了幾槍,那些念力形成的子彈穿透的非常強,輕易地穿過了伊路米身體的每一處。
 痛覺神經永遠也是人類最敏感的神經,清楚準確地傳遞著「痛」這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到伊路米的大腦去。
 身為一個殺手或許連「痛」的感覺也忘掉才是最好的,然而身為一個「人」,對這些與生俱來的感覺豈是說忘掉就能忘掉呢?伊路米忍著痛,仍努力地邊閃躲著敵人每一下想將自己致於死地的攻擊,邊擲出念釘還擊著。
 只要……只要能擊中他一下便可以了……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對方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傷口卻在逐漸增加中,伊路米如像進入了一條死胡同,開始感到「走到盡頭」的難受感覺……以前被自己殺掉的人也都有這種感覺的嗎?
 算了,我從前殺了這麼多的人,如果能藉死來贖罪的話,就讓我付出自己的生命吧!付出這曾奪去過不少人璀璨未來的性命……被我殺掉的人的親人們一定也很希望我死掉的,希望這罪孽深重的我從此在這個世上消失……
 但到最後,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面……
 那男人一直玩射擊遊戲也開始玩得不耐煩了,他決定下一擊了結眼前這殘缺不堪的生命,他把自己的氣聚集到下一擊……
 用盡了氣力扔出最後一顆釘子,伊路米終於不勝體力,漸漸倒下。
 ……畢索……加……
 在出擊的同時,那男人被伊路米的釘子刺中了,縱使身體開始被歪曲,知道自己也是逃不過此劫,但那男人仍是執意放出這一擊,到最後他也要找個人來陪葬。
 然而卻有一個人影飛快地衝到伊路米面前替他擋下了這一擊,男人的希望最終也無法實現,含恨而終。
 伊路米倒落在一副強健而溫暖的臂彎中。
 畢索加感到不安後,他記起伊路米曾向自己提及過這次出任務的人的住宅位置,他馬上趕過來試著碰一踫運氣,誰料觸目所及的是傷痕纍纍的伊路米處於快被致命一擊擊中的危機中,連大腦也還未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第一時間衝到伊路米面前,運起念來擋下這一擊,雖然畢索加沒能完全的擋住,肩膀上受了很重的傷,但至少伊路米沒受到這一擊的傷害便已足夠,自己受多重的傷也是值得的。
 ……太好了……即使是幻覺也好,能死在你懷內,我還有甚麼遺憾呢?
 竟在死前的這一刻才知道,原來我一直以來也對你……
 伊路米模糊地聽到畢索加在盡力呼喊著自己的名字,但他意識已開始遠去……

 「伊路米!!」儘管畢索加如何力竭聲嘶地喊叫,懷中的人兒仍是毫無反應,眼看伊路米本已沒啥血色的臉越發蒼白,額上不繼冒出冷汗,畢索加馬上緊抱起伊路米的身體,衝出這間大屋。
 畢索加毫不猶疑的往一個目的地跑去,管不了肩上的傷有多痛,也管不了灑落在身上的雨有多大,畢索加內心只想著一件事。
 能救得了伊路米的,就只有他!
 伊路米,你一定不可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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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2時多,克洛洛的家門被人用力的拍著,急促的拍門聲每一下也在訴說著來人的焦急。
 克洛洛對著懷中被巨大聲響吵醒的人兒溫柔一笑,「我去看看吧。」說著他隨便套上了簡單的衣服,便走下樓去開門。
 打開門後看見的,是一個駭人的畫面。
 緊抱著滿身是血,氣若淨絲的伊路米,平日臉上盡是從容的畢索加此刻就像瘋了一樣,一看到克洛洛便緊張地叫道:「克洛洛!快叫古勒比加出來!快呀!!」
 發生甚麼事了?伊路米怎會被傷成這樣的?
 而且連畢索加也……
 「你先冷靜一點……」甚麼也沒法做,克洛洛只能盡量安撫畢索加的情緒。
 「你要我怎樣冷靜?!假如現在是古勒比加快死了你仍可以抱著這種冷靜的態度嗎?我是用生命去愛著這個人的!!」畢索加幾乎是吼叫著的,人總在快要失去時才清楚了解自己對該件事物的感情有多深刻。
 克洛洛當然明白畢索加的感受,即使現在受傷的不是自己最愛,但也是他的朋友,他怎會希望伊路米死掉呢?「先把他抱進來再說!」總不能讓受了重傷的二人一直受著無情的雨水沖刷吧。
 「發生了甚麼事……」這時古勒比加也走了出來,當他看見畢索加和伊路米這兩個高手如此狼狽的樣子時,在一瞬間呆掉了,「伊路米他……」
 「古勒比加……」畢索加像在潻黑中看見了一絲光明一樣,他知道古勒比加的拇指痊癒鎖鏈能幾近完全地治好一切創傷,他現在可算是畢索加唯一的希望了。
 「可以嗎?」克洛洛向古勒比加投向請求的目光。
 想說不可以也不行吧?我也不希望伊路米有些甚麼閃失啊!「我會盡力的。」
 畢索加在克洛洛的指示下,抱著伊路米進了一間客房,輕柔憐惜地把他放置在床上。
 不捨地看了伊路米一眼,畢索加被克洛洛拉出了房間,原因是古勒比加要把治療的能力推至最顛峰的話,他必須是處於發現火紅眼的狀態,他需要一個寧靜的環境去進行這件事。
 二人退出了房間後,古勒比加具現化出他的鎖鏈,開始令自己雙眼變成火紅眼。
 外面依然下著滂沱大雨,嘩啦嘩啦的雨聲響遍了整個城市,像在為這不平靜的夜奏出交響樂,又或是……這是為某人所奏出的挽歌?

<待續>

後記
 想不到我真的寫(打)出來了……還在自定的限期前一天便完成……換句話說,我用兩天一夜的時間打出來了……來,各位快來給我一點掌聲!
 我還真的是相當「詳細」地交代了整個戰鬥過程,詳細到差不多整篇也是在說他執行任務的經過,而且小伊最後仍是沒有完成任務……很難取捨啊!又不能給他太少的敵人,不然會侮辱了左魯迪古家的聲譽的!我又不懂得如何省略……
 算了,我乾脆去寫武俠小說好了……=_=|||||||||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下一篇就是結局了!這篇爛文終於也要結束,是不是相當普天同慶呢?
 結局是會有H的……我的老天,又要打H了!!!
 來為我打氣吧……


3/7/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