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 - 科技 - 考古學

    在世界上,沒有其他地方像埃及一樣,保有那麼完善的過去自然遺跡。不僅因為古代的埃及人有精巧的宏偉的石材建築,還有乾燥的沙漠型氣候,使得容易腐朽的編織品與人體等,得以保存下來。感謝這些事實,使我們對於古代埃及文化的了解,遠超過我們對於其他任何古代中東文明的認識。

現代古埃及學之開端

    "現代"古埃及學開始於1798年拿破崙遠征埃及時。當時他隨軍帶有一大群學者,去研究埃及生活的每一個層面,從埃及的植物相與動物相一直到古建築等方面。這些人的研究成果再度喚醒了歐洲學者對埃及的興趣。這次遠征的另一結果,是一位法國學者發現羅塞塔石碑 (Rosetta Stone)。學者們明白這塊三種不同文字-通俗埃及文、象形文與希臘文-寫成的石碑,可用來解開長久遺失的埃及語文。

    當歐洲與美國的收集家在找尋有價值之物時,對古埃及興趣的復甦也產生了一段不幸的時期,即無限制地掠奪遺蹟

有控制的挖掘

    1858年隨著法國人馬里埃特 (Auguste Mariette)被委任為新成立的埃及古蹟管理委員職務時,古埃及的新紀元初露曙光。從此開始,挖掘者首度受控於中央,且埃及古物的輸出也受到限制。英人皮特里 (William Flinders Petrie)也是一位一流的古埃及學者。他於1880年抵達埃及時,即被那些散亂隨便的挖掘方法所震驚,於是他首度堅持記錄的重要性,即使像陶片、燧石片這樣小而不起眼的東西也該錄下來。他對考古學的貢獻鉅大。他訓練了一些下一代的最好學者。在新成立的埃及探險學會的贊助下,皮特里幾乎挖遍了埃及和巴勒斯坦的每一個重要遺址。

    大約二十世紀初,這段期間是埃及考古學最活躍的時期。當時埃及政府允許挖掘者可保留半數的發現物品,激勵了外國博物館與富人投資於考古挖掘。

    語言學挖掘遺址的進步:雖然陵墓的挖掘是比較生動有趣的活動,但是碑銘的譯解也是考古學裡很重要的部分。埃及語言學最偉大的人物之一恩曼 (Adolf Erman),他訓練了許多語言學家,其學生布雷斯特德 (James H. Breasted)就是一流的美籍古埃及學家。而柏林的古埃及學校,在恩曼的領導下,編纂出偉大的五巨冊埃及語字典,至今仍是攻讀語言學者的基本工具。

    當語言學知識有所改善之際,挖掘技術亦有進步。在二十世紀的頭十年裡,在埃及從事挖掘,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

漸趨衰微的外國人角色

    成長中的埃及國家主義不友善的公開宣傳,包圍著外國探險隊的活動,使得埃及政府對外國人的特許挖掘權漸趨縮減。過去的50:50規則(即挖掘者被允許保留一季中挖掘出土物的一半)已不再。博物館當然也就拒絕再花錢贊助一些沒有實質回報的工作。於一九三零年代的經濟大蕭條中,挖掘工作益加困難,還有二次大戰也大大地削減了考古挖掘活動。

    然而,大戰後的數十年裡,考古工作漸漸抬頭。有更多的埃及人參與挖掘並研究自己國家的遺蹟古物,而外國探險隊也依然繼續工作。

亞斯文高壩

    在一九六零年代建築的亞斯文高壩,意謂著水壩南邊將有約500公里長的尼羅河谷會充滿洪水。備受這絕對必要水壩所威脅的極著名遺址是阿布辛拜勒兩座拉美西斯二世神廟及努比亞的許多神廟與尚未挖掘遺址。所以埃及與蘇丹政府懇求支援協助,而所有國家的學者也貢獻心力在一次史無前例的活動計畫中,在其處裡的時間內,盡可能地記錄,挖掘以及保存那些備受威脅的考古學資料。最後,幾乎所有在這個飽受威脅區域裡的神廟都記錄下來,或以影片,或以書面,或以浮雕碑銘的複製品方式收存下來。數十個墓地與村落遺址已經清理挖掘,還有墓穴城塞也都調查過。

    最出名與最成功的保存工作是拯救阿布辛拜勒兩神廟之計畫。最後所採取的方式是將神廟切割成許多約30公噸重的石塊,並搬遷到高過新水平面的一個地點,到了那裡再重新組合。 

    1968年9月22日,兩座神廟在新地點正式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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