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
廢墟中,一名少年看著一名身受重傷青年抱著一名滿身鮮血的少女。
「又是那時候的夢嗎....」少年喃喃地說。
「櫻小姐!櫻小姐!振作一點!」這時,青年喚著少女的名字叫道。
「這聲音....是艾里安魯同....學嗎?」少女斷斷續續地道,她的眼睛似乎因失血過多而看不見東西。「知世....她無事....嗎?」
「放心吧,她沒有事,你也會沒事的。」青年溫柔地說:「不要再說了,我先替你療傷。」
「艾....里安魯....同學,有件事....我要....拜托你的....」少女還是斷斷續續的說道:「代替我幫....咭們、小塞羅和....月先....生找新的....主人....」
「你不要說這些話啊!」青年怒叫道。
「剛才....我的力量....不足,我的封印....只能維持....二十五年左右。」少女並沒有理會青年的忿怒繼續說:「所以....一定要找新的....主人,替櫻咭們。」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說過你會沒事的!你是世上最強的魔法師!你不會死的!」青年不忿地說。
「這些話....以前月先生....好像也....對克洛先生....說過呢。」少女微笑著說。
「櫻小姐....」青年已經無話可說了。
「其實....這樣也不....錯呢,我很快....便能見....到爸爸、媽媽還有....小狼。」少女苦笑著說:「雖然有點痛....」
「....櫻小姐」
「拜托你了,艾里安魯同學。」這句最完整的說話,是少女的最後一句說話。
「....櫻小姐....櫻!!」青年用盡氣力叫著,天空像感覺到他的悲忿一樣,下起血紅色的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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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休時間,友枝小學....
「怎麼今天花火會請假的?」琉璃喃喃地說道:「該不會是病了吧?....但是她昨天還是很精神的。」
「還許....」聽到琉璃的話,天望邊沈思邊說:「可能和昨晚的神秘魔力有關吧。」
「神秘魔力?」
「嗯,昨晚公園附近曾經出現過一股強大的魔力....」天望說道:「但當我去到的時候,便只是見到月一人而已。」
「月先生?他在那裡幹甚麼?」
「不知道。」天望聳聳肩說:「當我問他為甚麼在那和柊....花火在那裡時,月只是說『她已和塞伯拉斯已經回去了』然後便走了。」
「該不會受了傷吧?」琉璃不安地問。
「我想應該沒有。」天望說道:「那裡雖然有使用過魔法的痕蹟,但似乎那時沒有發生戰鬥,看來只是雙方稍微接觸過而已。」
「是這樣嗎?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琉璃說道:「放學後我想去看她,你要一起去嗎?」
「這樣啊....」天望沈思了一會後說道:「也好,但不要找觀月她們。」
「為甚麼??」琉璃大惑不解的說。
「如果真的是和那神秘魔力有關,那她們在便不太方便了。」天望看著琉璃那疑惑的臉說:「而且我有點事想向塞伯拉斯証實下,關於你上次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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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放學時間後的木之本家....
「嗚啊﹏﹏」花火伸著懶腰說:「睡得好舒服呢﹏﹏﹏。」
「那是當然的了....你知道現在是甚麼時候嗎?」在旁的小塞羅無奈地說。
花火聽罷,立即拿起床頭上的鬧鐘一看,然後驚訝地叫道:「已經三時?」此時,房外傳來喀門聲。「是,入來吧。」接著門便被打開,一名傭人站在外頭。
「小姐,琉璃小姐和小姐的一位同學來了。」傭人恭敬的說。
「那你幫我帶他們入來吧。」花火說道。
「不用了。」突然琉璃從門外伸出頭來並說道:「對不起,我們自己走入來了。」
「沒關係啊,琉璃。」花火微笑著說:「對了,另一個是誰?」
琉璃把躲在門旁的天望給拉出來說:「就是他啊!」
「天望。」花火高興地說:「歡迎你啊!」或許是很少進入女生的房間,花火的反應令本來已經有點不太自然的天望的臉有點微紅。
良久,當花火換過衣服並和其他人在房中圍坐後,琉璃便問道:「身體沒有事嗎?」
「沒有,只是有點懶床而已。」花火笑說。
「有點?像睡死了般,還只是有點嗎?」吃著零食的小塞羅說道。
「小塞羅!」花火紅著臉叫道。
「好了,開玩笑完了。」稍微取笑了花火後,小塞羅便帶點認真的說。同時,封印之書也從花火的書桌中飄出來並來到眾人中間。「其實你今次睡得那麼熟,並非沒有理由的,你們自己看看這個。」接著,【水】從書中昇上來。
「咭改變了?」天望問道:「那其他咭呢?」
「改變了的只有昨晚使用過的【水】而已。」小塞羅說道。
「那即是這是花火自己把咭改變了吧?」琉璃問。
「這怎麼可能呢。」反而當事人花火有點驚訝。
「不,琉璃說的完全正確。」小塞羅認真地說:「這是花火自己以櫻咭為基礎所造出來的咭。」
「我....自己創造出來的咭?」
「那今次她睡得那麼熟是因為....?」天望問。
「一直以來,花火所用的櫻咭內也隱藏著櫻的魔力,所以即使要使用魔力也好,也不會消耗太大....」小塞羅解釋道:「但現在因為咭直接使用花火的魔力,所以消耗魔力的程度不是那時候可相提並論的。」
「原來是這樣。」琉璃歪著頭說:「用這些花火咭可真累呢?」
「花火咭?」花火呆了一下後問。
「嗯,克洛先生所創的是克洛咭、櫻小姐所創的是櫻咭,那花火所創的當然是花火咭呢!」琉璃理直氣壯的說。
「對了,塞伯拉斯。」天望沒有理會琉璃那似是如非的道理,向小塞羅問:「那昨晚的氣息是?」
「昨晚,我和月也回復原來姿態,但卻動彈不得....」小塞羅說罷便深思了一會再說:「能可以這樣做的只有現主人—花火、前主人—櫻....」
「但昨晚的氣息應該不是櫻小姐的。」小塞羅未說完花火便打斷了他的說話。
「我還未說完啊∼∼除了你們外還有一人啊....」小塞羅沈默了一會後說:「他就是庫洛.里德....」
接著,眾人沈默了好一陣子,良久琉璃才打破悶局問:「對了,說起來....櫻小姐那時為甚麼會把改變咭的?」
「我記得....那是在櫻當了主人後的事了,她偶爾會拿咭去幫助人。」小塞羅深思了一會後說:「後來不知不覺間咭便改變了,但詳細的經過我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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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你還是沒有問小塞羅“那件事”。」接近黃昏的時候,離開了木之本家的琉璃說道。
「因為我猜不到事情會這麼複雜....」天望雙手放在頭後並說:「不過照他以前的反應,櫻小姐和“那件事”有關是八九不離十的了。」
「果然你也是這麼想。」琉璃希點高興的說。
「要不是我突然想起小狼舅舅也是那段時間前後離世,我可能不會這麼想。」天望說:「但是這推論還是暫時不要跟花火說。」
「為甚麼?」琉璃有點愕然的問。
「一是因為昨晚的事。」這時,天望眼神變得更認真。「而且要是真的和我們推論一樣,“那件事”的真相可能會有點不可告人的秘密....因為雖然大人們常說小狼舅舅是死於意外,但我釧覺得他們是在隱瞞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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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原大道寺宅,一名女孩正站在落地窗前沈思著。
「你很久沒有回來了嗎?」此時,艾里安魯走到女孩身邊說:「知世....不,螢。」
「你覺得方便的話,知世便可了....反正也只是稱呼而已。」螢輕撫著長髮說:「自從和你分別後便沒有再回來過了。」
「那即是已六年了吧。」艾里安魯走到他的專用椅子坐下說:「上次見面是我把由希交給月峰神社時吧。」
「嗯....」螢沈默了一會後說:「還沒有轉生了的小櫻的消息嗎?」
聽罷,艾里安魯臉色便沈了下來:「一點線索也沒有....若那時我有細心留意的話,櫻小姐便不會....」
「你又再是這樣了....」螢走到艾里安魯身邊坐下說道:「你不要一直把全部責任當成自己的。」
「我可不想給你說啊。」艾里安魯苦笑著說:「是誰因為勉強自己,而令自己生命也棄掉。」
「所以我說你不要把責任全部背在身上。」螢說道:「如果真的要論誰負責,不單此你,我、月、小塞羅甚至小櫻....我們所有人也有責任的。」
「知世....」此時,一下開門聲打斷了艾里安魯說話。
「打擾了你們嗎?」由希以一貫天真的語氣向呆著的倆人問。
「你隱藏氣息的技巧進步了。」艾里安魯像轉移話題般說。
「是你們太過專心吧。對了,『另一個我』有事問你啊。」由希有點猶豫的問:「你會把“那件事”的一切告訴花火嗎?」
艾里安魯站起來再次走到窗前並仰首說道:「未來還是未知的,把咭交給她只是因為櫻小姐的遺言而已。而且,只有一切順利,便可在花火甚麼也不知道下完結所有的事....所以你不用為此擔心的....『HOPE』。」
「就算不是作為父母,我們也不想把她知道那麼悲傷的事情....」螢說罷,沈默便再次來到這房間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