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新到的驅魔師,闇光凜。」科穆伊將我介紹給科學班的人認識。

  「你們好。」我禮貌性的行了個禮。

  「小凜,你先到處走走認識環境吧。」科穆伊笑笑的說著。

  「好。」慢慢的闔上科學班的房門,展開了自己的探險。

  獨自晃了許久,「咦……」這裡是哪裡啊?完了……我不會迷路了吧……

  「呃……」咦?前面有人。

  我立刻往前跑,拍了一下那人的肩,「抱歉……」

  「有事嗎?」其中一個人轉過了頭。

  「那個……我……」

  「亞連,你怎麼啦?」另一個人也跟著停下腳步,轉過頭,「咦咦?美女耶--嗯?我怎麼沒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然後給了人家一連串的精神轟炸。

  「拉比,你這樣會嚇到他的。」亞連皺了皺眉頭,「對了,你有什麼事嗎?」

  「我叫闇光凜……那個……我迷路了……所以……」

  拉比和亞連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走吧,我們先帶你去食堂。」

  「好。」我微微的點了點頭。

  到了食堂––

  「哎呀呀--」傑利拿著鍋鏟開心的看著我,「新人嗎?又一個可愛的孩子加入耶--」

  「呃……你好……幸會……」

  「你想吃什麼?人家什麼都可以做給你吃唷!」

  「呵……謝謝……那我要……」我徹底無言了,好想吐啊……誰來把這個娘娘腔帶走……

  呃,我很抱歉!我知道這麼說一個人很不對,但……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啊……

  「你這臭小子說什麼!!」

  碰,似乎是椅子被撞倒的聲音。

  「別這樣,巴斯!」

  「再說一遍試試看啊!!」

  「你很吵耶!」一個黑色人影很悠哉的說道:「吃飯的時後旁邊有人哭哭啼啼的追悼已經死的傢伙,飯會變的很難吃。」

  「臭小子……你居然這樣子講殉職的同志!!」巴斯不爽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發生了巨響,「我們這群探索部隊拼命在支援驅魔師的工作……結果……」由於氣不過,巴斯便一拳揮向優,「你還說什麼飯變得難吃--」

  優一個閃身,輕易的躲過他的攻擊,反手掐住了巴斯的脖子。

  「嗚呃……」

  「支援驅魔師的工作?」優挑眉,「因為你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而已。你們全都是沒被Innocence選上的廢物。」他加重了手的力道。

  「咳噗……」

  「不想死的話,你走啊!」優似乎是想活生生的把他掐死,「要找代替你的人多的是。」

  「住手!神田!!」亞連出面阻止。

  優不屑的瞥了亞連一眼,「你滾遠點,豆芽菜。」

  「你……」亞連不悅的看著優,似乎是很不喜歡那個綽號。

  「小優--」我攀上了優的肩,微微的露出笑容,「不可以欺負弱小唷。」

  「天啊--凜……小凜……住手啊--阿優會宰了你的啊啊啊!!」拉比在一旁緊張的鬼叫著,卻忽然想到,「咦?不對啊!小凜怎麼會知道阿優的本名?」

  優默默的看著我,鬆開了手的力道,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你怎麼會在這?!」

  「咦?他們認識?」拉比呈現呆滯狀的望著兩人。

  「來陪你的囉--」我一臉無關緊要的看著優。

  「都過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到限在才出現在這,你到底想怎樣!!」優生氣的朝著我吼道,然後便轉身離去。

  而我則默默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神田這樣……」亞連走到我身旁,也跟著望向優離去的方向。

  「小凜,你認識阿優?」拉比發出了疑問。

  「嗯……」我默默的低下頭。

 。 -- 。 -- 。 -- 。 -- 。 -- 。 -- 。

  我和優小時候是鄰居,我常常和他玩在一起,是感情很好的青梅竹馬。可是,再我六歲那年,我父母由於工作的關係,不得不帶我離開。

  「小優,我們約定好了唷,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嗯,我跟凜凜說好了,妳一定要回來。」小男孩和小女孩在一顆的櫻花樹下勾了勾小指頭,而小男孩伸出了另一隻手摸著小女孩的頭。

  那年,神田優--8歲,闇光凜--6歲。

  後來,我們一家三口便搬到了英國。在英國的這段時間,我每逢假日就會吵著父母帶我回日本找小優,可是都被找理由回絕了。

  兩年後,父母親卻因為意外事故而逝世。父母離開後,我便轉為父母在英國的好友--瑪那.沃克所撫養。起初,剛開始由於無法適應失去父母的生活,我很安分的待在瑪那身邊。卻在我半年後,從一個盒子裡翻到了我跟小優的合照後,我才赫然想起來,還有一個小優待在日本等我……我不能一直生活在失去父母的傷心裡。

  就在某天夜裡,我拿著昔日所存的錢,離開了養父和一名在我傷心難過時一直安慰我的紅髮的小男孩。雖然我不記得他的樣子,但是我相當感激他一直在我失落時安慰著我。

  離開後沒幾天,我遇上了克勞斯師父,他莫名奇妙的跟我說了一堆話後就將一個奇怪的光球放在我手中。忽然,那個光球越來越亮,亮光強到足以讓我張不開雙眼。

  等光芒消失後,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天啊!!我的手是怎麼了!???」

  該死,我的右手變的好奇怪、好噁心啊……手臂上還鑲著一個十字架!?我頓時欲哭無淚。

  「你果然是Innocence的適合者。」克勞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托著下巴。

  「我管你Innocence還什麼鬼,快點把我的手變回來啦!!」我巴住了克勞斯的身體,抓的他的頭開始狂搖,「這個身體是我父母唯一留給我的東西耶!!你快點把他變回來。」

  「不可能的,變不回來了。」克勞斯又一臉「不關我得事」的表情看向遠方。

  「唔……」我眼眶泛著淚水,望著克勞斯許久。

  「鏗鏘--」我狠狠的將自己的頭撞上了克勞斯的頭。

  「痛。」克勞斯撫著痛處看著我,「你這是在幹麻?」

  「你害我父母留給我的身體變成這樣,我跟你沒完沒了。」我對著克勞斯這樣大吼著。

  後來我便隨著克勞斯師父四處流浪,順便以手臂的理由,要求克勞斯師父帶我回日本找小優。到了日本後,已經是我離開日本後的第三年,我到了當初和阿優約定的樹下卻沒看見他的身影。

  「他搞不好早就忘了約定了。」克勞斯站在離櫻花樹不遠的地方看著我。

  「不可能的,小優她答應過我,他會等我回來的!!」我不死心的四處詢問小優的下落。

  過了幾天,小優的下落是問出來了,可是卻是我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在三年前,也就是我跟小優分開的那年,在我離開後的幾天,小優離開了日本,進入了黑教團。

  「他們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不讓我回來……不讓我回來找小優……」我無力的坐在地上狂哭。

  「他們這樣畢竟是為你好……」克勞斯蹲在我身後安慰著我。

  「師父……我也要……我也要進入黑教團……我要去找小優……」

  「妳一定會成為出色的驅魔師……」克勞斯拿出了一個墜子給我,「你拿著看看。」

  接過墜子,那顆墜子便開始發光。

  「……」克勞斯靜靜的看著我,「……你還真的是兩個Innocence的適合者……」

 。 -- 。 -- 。 -- 。 -- 。 -- 。 -- 。

  這時,在英國的某個角落。弦坐在火車上,手托著下巴想著事情,由於想的過於入神,不知道何時已經到站了,「師父……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下了火車,弦望著天空,對著與他分隔兩地的師父說。

  展開步伐,往前邁進,弦來到黑教團的山谷底。弦望著這做疑似倒過來高到不行的〝山〞,也沒有任何階梯、繩索能通往總部。想不到任何上去的方法,他只好硬著頭皮往上爬。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弦終於爬到山頂,他坐在地上,心中無奈的想著,『好顯我當初有好好接受訓練過,要不然我不累死才怪。』

  「唔……終於到了……驅魔師總部──黑教團。」弦望著眼前這十幾層樓高的建築物。

  則在黑教團內部的人們,正以魔偶監視著弦的一舉一動,「這小不點是誰啊?」

  「怎麼可以讓不相干的人進來咧……應該要把他弄下去才對。」說這句話的人,正無關緊要的喝著茶。

  弦望了望四周,「抱歉,我是克勞斯.馬利安神父介紹來的飛城弦。我想謁見教團的幹部。」

  【請先讓身後的守衛檢查身體。】

  弦轉過身子,看著在教團門上的〝大頭〞,禮貌性的向門上的頭打了聲招呼,「呃……你好。」

  忽然,那顆粘在門上的大頭,將頭伸向弦,害他嚇了一跳,「呀!!」

  「x光檢查,判別是人類還是惡魔。」

  「哇!」好可怕的頭……

  「顯示不出來?有問題?」

  「?」弦呆然的看著那顆頭。

  「這傢伙有問題!顯示不出來他是人類還是惡魔啦!出局出局!」那顆頭不斷的嚷嚷著。

  「啥啊!!」弦全身冒冷汗。

  在教團內的一夥人已經亂成一團了,全都吃驚的一致大喊,「什麼───!!」

  【間諜入侵!間諜入侵!】

  「喂……城裡的驅魔師……」

  「請放心,神田已經到了。」利娜莉轉頭看著其他人。

  在外頭的弦,似乎發覺有異狀了,「!?」

  「敢單槍匹馬過來,算你有膽量……」

  『殺氣好重……』此時的弦已經欲哭無淚了,「等,等一下啦!!你們誤會了……!!」話還沒說完,優已經砍過來了。

  弦的連鎖反應,就是拿出自己的Innocence--〝滅九月〞來擋。

  優看著弦手中的滅九月,「……你那把刀,是怎麼回事?」

  「這是……對惡魔用的武器……我是驅魔師。」

  「什麼?」優看了弦一眼,然後狠瞪弦身後的那顆頭,「守衛!!」

  「可……可是我分辨不出他是不是人類啊,如果是惡魔要怎麼辦?」

  「我是人類啊──!!真的是人類啊!」弦衝向那顆頭,狂拍著他猛喊。

  「呀啊啊啊啊!不要碰我啊───!!」

  而在屋內的凜似乎發現異狀了,「外頭怎麼了?怎麼那麼吵?」

  「好像是有一個自稱是克勞斯元帥介紹來的間諜入侵。」拉比一臉無關緊要的回答。

  「唷……」

  「哼,沒關係。」優再度拔起刀,「試試看就知道了,用這把〝六幻〞斬下去就行了。」

  ──對惡魔武器發動。

  「等……等一下啦──!!我真的不是敵人,克勞斯師父明明有說過他有寄介紹信過來啊。」

  在刀要再次砍向弦之際,優停了下來,「元帥的……介紹信?」

  「對……介紹信……」好恐怖啊……弦吞了吞口水。

  【他說寄給一位教科穆伊的人。】

  「……」科穆伊擦了擦嘴角,「你,就是你!」

  「啊?」忽然被柯穆伊指到的人嚇了一跳。

  「去我的桌上找。」

  「那一堆……嗎?」

  【不用找了,他的確是克勞斯元帥介紹來的。】

  「咦?」眾人又將視線轉回監視器。

 。 -- 。 -- 。 -- 。 -- 。 -- 。 -- 。

  「真是好久不見啦,小弦。」我一隻手撐著牆,滿臉笑容的看著演前氣喘吁吁的人兒。

  「小凜--」弦見到我後便立刻撲了上來。

  看著眼前不知道在演哪齣的弦,我一個閃身,「別碰我,你好髒唷。」

  「……」

  「講話有必要那麼狠嘛?那麼久沒見你還是沒變……」弦在一旁小聲滴咕。

  「哪有很久?不過一個禮拜沒見罷了。」我無奈的瞥了弦一眼,轉頭朝著守衛說道:「小弦和我是同一個師傅,我跟他是同時接受訓練的,我敢保證他是人類。」不過正不正常我就不知道了。我擅自再內心補了一句話。

  【這樣啊……好……】話還未說完,有一個聲音變強行插入。

  【有了!找……找到了。克勞斯元帥寄來的信。】

  【唸出來。】柯穆伊指使這剛剛被他叫去找信的人。

  【柯穆伊,有一個叫弦的丫頭會去找你,他跟凜還有亞連一樣都是我徒弟,麻煩照顧一下。by克勞斯。】

  【好了,就這樣。瑞巴班長,麻煩阻止一下神田。】

  【請你記得整理你的桌子好嗎!!】眾人齊聲喊道。

  「你們要宰他可以,可是先讓我們進去好嗎?」我無奈的看了一下守衛。

  「飛城弦,你可以入城了。」

  「啊?」弦轉過頭,優的刀又忽然往弦的臉上抵,「哇!」

  【神田,慢著。】

  「住手,小優。」

  優瞥了一眼我,一語不發的離開。

  「……」我則是又默默看著他離開,「小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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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叫利娜莉。」利娜莉帶領著弦往科學班走去。

  「嗯……」

  「哥,人帶來了。」

  「唷唷--你就是飛城啊?」科穆伊笑笑的看著弦,「來,這裡做一下。」

  「唷。」弦呆愣愣的聽著科穆伊的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則安分的倚在一旁發呆。

  「我們先做身體檢查吧。」科穆伊笑著說,這時卻忽然聽到「滋璔--」的聲音。

  我立刻抬起頭來看著科穆伊,不看還好,看了真的會受不了。他竟然拿著「電鑽」、「電鉅」要準備替小弦做身體檢查。

  「……科穆伊!!」我一腳往他的身上踹了過去,「你搞什麼啊!!謀殺也不是這樣的吧!!」

  「小凜……」弦一臉受驚嚇的看著我。

  「哥,早就跟你說你這樣是不行的吧。」利娜莉則是一臉「你活該」的樣子看著科穆伊。

  「走吧,小弦!我們去食堂,別理這個變態了。」我立刻拉著弦離開了這個變態的研究室。

  「臭神田!!你說什麼!!」

  「怎樣?你這株豆芽菜。」

  還沒進到食堂,就已經聽到亞連和優兩人的互罵聲了。

  「欸欸--那個……」拉比無奈的坐在一旁想當和事老,「好孩子不可以吵架唷……」

  「閉嘴,砍了你唷!!」亞連和優兩人瞬間陰險化,拿著自己的對惡魔武器指著拉比。

  「呃……」拉比瞬間僵硬化。

  「亞連,你們怎麼啦?」我搔了搔頭走進食堂,「吵到走廊都聽的一清二楚耶。」

  「呃……那個……嘿嘿……」亞連不知道要回什麼,所以只能傻笑以對。

  「咦?小凜,他就是亞連啊?好可愛唷--」弦瞬間從我身後冒出,抱住了亞連蹭啊蹭,「這下子師傅的三個徒弟就聚在一起啦。」

  「是啊。」我笑笑的看著不知所措的亞連。

  「呿,兩株豆芽菜加一支茄子。」優一臉嘲笑的看亞連,「都是蔬菜,剛剛好。」

  「臭小子!!你說誰是茄子啊!!」弦放開了亞連,轉頭朝著優大吼。

  「欸欸……小弦,你怎麼只顧你自己啊……」我和亞連在一旁無奈的說著。

  「誰回話就是誰了。」優瞥了弦一眼。

  「你……!!」

  「滾邊去,茄子。」優直徑的走過弦朝著食堂的出口走去。

  望著優離開後,弦立刻湊到我身邊來,「他就是你之前說的小優?怎麼看起來那麼欠打……」

  「呵……」我無奈的苦笑著,「小優他真的變了很多……」

 。 -- 。 -- 。 -- 。 -- 。 -- 。 -- 。

  「這次的任務要去一個禮拜。」科穆伊拉下了解釋板,「由拉比跟小弦負責,沒關係吧?」

  「當然。」拉比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欠打樣。

  「小弦,路上小心唷。」我微笑的看著弦。

  「嗯,我不會有事的啦!」弦開心的笑了。

  「該出發了。」

  「好。」

  「唔……亞連跟利娜莉去出任務,小弦也跟拉比現在也走了……」我趴在餐廳裡的桌子,口中不停的碎碎唸著。

  「小優又不理我……」講到這,這才是我的痛處呢……

  「豆芽菜,你一副死人臉幹麻。」

  「……」

  「該死,我叫妳妳是聽不懂啊?」

  『怪怪?小優在叫誰啊?亞連不是去出任務了?哪來的豆芽菜……』基於好奇心,我緩緩的轉過頭。

  不轉還好,一轉嚇死人。優凶神惡煞表情,一副隨時會將六幻砍過來宰了自己的樣子。

  「呃……小優,你叫我啊?」我汗笑的看著他。

  說真的,我……還挺開心的。入團兩個禮拜以來,小優第一次主動找我說話……雖然似乎會波及生命……

  「這裡除了你叫豆芽菜,還有誰叫豆芽菜?另一株豆芽有在這嗎?」

  「哈……我不叫豆芽菜……」

  到現在,小優還是不願意叫我的名字呢……

  「豆芽菜就是豆芽菜。」

  「科穆伊室長,飛城跟拉比兩位驅魔師要求支援!」接線生接到一通緊急求教訊息。

  「快叫神田、小凜兩位驅魔師過去!」

  「小弦……」接到通知後,我赫然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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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線,只剩拉比和弦活著……。

  「嘻嘻……驅魔師,你們被包圍囉。」蘿特帶著眾多惡魔圍住拉比和弦,吃吃的笑著。

  「少囉唆!!」拉比不服輸的吼道。

  一瞬間,眼前幾十隻的惡魔兵器…。絕望的深淵,就在腳跟前。

  「疾風招來,翔刃一月。」

  「大鎚小鎚,滿滿滿,火判。」

  「嘻嘻……看來你們也快不行了呢。」蘿特開心的笑著。

  「小弦!!」

  凜?是凜的聲音。

  「六幻。災厄招來,界蟲『一幻』!」

  「凝冰弓。死亡序曲,律風『第一章』!」

  「碰!!」

  「哎呀呀,怎麼這麼晚才來?難道……你們是故意的?」蘿特乘咧囉,語中帶話的看的我和優。

  「少囉嗦!」我……從來沒這麼憤怒過。

  「六幻,災厄招來。蟲界『一幻』!」

  「死亡旋律。律風『第一樂章』!」

  「嘻嘻……別那麼激動嘛……以後有的是機會呀。」蘿特乘著咧囉消失在夜空中。

  看著蘿特離開後,我立刻跑向拉比和小弦,「你們沒事吧!?」

  「小凜……」弦流著淚水看著我們。

  「唧唧唧……驅魔師,現在可不是上演感人重逢戲碼的時候唷。」一隻等級三的惡魔笑著。

  「該死……」我放下弦,緩緩的起身,「你竟然敢這樣對他們……」

  「凜。」

  「豆芽菜。」拉比和優似乎很驚訝我身上所帶的殺氣。

  「拉比……保護好小弦……」將手中的弓化回鐮刀後,「小優……拜託你,儘可能將那些球形惡魔全數破壞。」

  「嗯……」

  這時,凜的背上隱約的出現了一道翅膀,「去死吧,毀滅幻影,地毀破擊!!」一個翻身,鐮刀便勾住了惡魔。一個用力,靈魂變脫離了兵器。

  對拉比和優而言,映入眼簾中,打倒惡魔的人不是驅魔師闇光凜,而是--「死神」。

  「她的殺氣……」拉比抱著弦,錯愕的望著凜。

  「凜凜……」剛破壞完球形惡魔的優也轉頭看著她。

  這是優再次見到凜以來,第一次叫著她的名字……

  「消失吧,你們這些卑微的惡魔……」從凜的眼神中,感覺不出一絲的憐憫、一絲的同情。

  惡魔全數被破壞後,凜也因為體力耗盡而昏了過去,「凜。」優見狀,三步併兩步走的感到凜身邊抱住她。

  『看來……你很在乎那支茄子……那我呢?若今天受傷的是我……你會不會……也有這種反應?凜……』

  「唉唉唉--明明就還很在乎小凜的嘛,真是不坦率的傢伙。」弦椅在拉比肩上,看著遠方抱著自己好友的優。

  「沒辦法,阿優就是這樣,太彆扭了。」拉比看著這個認識十年的友人,也不禁嘆起氣來。

  「看來,你沒辦法追我家小凜囉。」弦滿臉笑容的看著拉比。

  「嚇!?」拉比似乎嚇到了,睜大著眼睛看著椅在自己肩上的弦,「妳怎麼……」

  「笨,早就看出來你對小凜有意思啦。」弦舉起拳頭往拉比的頭上敲了過去。

  「嘿嘿……」拉比不得已只好傻笑面對,『我明明隱藏的很好,為什麼……』看著眼前的人兒,拉比心中滿是疑問,卻深不知內心的某深處正在悄悄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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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高掛於蒼穹,完美的姿態令人心神一弛,少女的白髮在月光的映照下閃著銀色光暈,美麗、純潔的顏色。

  他本性單純,但在環境的逼使下,他的個性添加了世故這一項,已經不能稱其為純真了。

  他不能與同齡孩子一般單純快樂,在他遇上千年伯爵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這項權利。

  所以,他只能望月興嘆,好美啊,雖然身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舒適,可是心卻澎湃不已,他滿足的喟嘆一聲,癡迷的望著月亮,聽利娜莉說今天是中國人的節日。中秋節,一個闔家團員一起賞月烤肉的日子,可惜他們沒那閒情逸致,在看見大家依舊埋首於永無止境堆疊的文件時他就明白科穆伊妄想的休閒時光是不可能有的。

  不經意的瞥到一抹黑色身影,他頓時明白那半夜不睡覺的人是誰,一個眼神凶狠,心中一直惦記著,雖然從逢後老愛嘲諷的喊他豆芽菜,一個與和善絕緣的人。

  他苦惱的抓了抓柔細的白髮,困惑的凝視著他優美的身影,秋意微涼,他穿的很單薄,落葉紛飛,六幻舞出了優雅流暢的曲線,劍影一閃而逝不讓人窺見它的全貌,明明是在舞刀弄劍,卻有種說不出的美感,他一時陶醉的猛盯著瞧,那露骨的視線讓被瞧人頓時覺得芒刺在背,好不舒服!

  所以他早早結束了修行,往視線來源踱去。

  在確定優是往自己的方向來後,我莫名其妙的睇著他,不解他為何來找自己,優在距我三公尺外停下腳步,瞪著自己。

  「豆芽菜,你看什麼?」

  「啊?抱歉,打擾你了。」就為了問他在看什麼而來?真是小題大作,心胸狹隘,看〝一下〞也不行。

  優沉默了下,眼神放柔了,「幹嘛不睡在這偷窺?」

  優的話讓我不悅的瞇起雙眼,「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月亮〞!我要去睡了,晚安。」話落,我也隨之轉身。

  「等一下,今天……是中秋節……」

  優欲言又止的模樣令我疑惑的頓了下,我緩緩的道:「嗯,中秋節快樂!」一點也不快樂,在知道這是與家人團員的節日時,他的心痛了下,家人……這節日是來諷刺他的嗎?對我而言,僅剩的家人……是優,但是從逢後他卻從不正眼看我。

  「豆芽菜,你的臉很像有人欠你錢!」

  「你也差不多啊!」

  「我本來就是這樣。」

  「用不著你說,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

  幼稚園級的對話出自兩位偉大的驅魔師嘴中,兩人不自覺的在降低驅魔師的格調,不悅的互瞪對方。

  「就跟你說了我叫我,喊三個字你不累嗎?」

  優嗤笑道,「我叫錯了,應該是豆芽菜〝苗〞才對!」

  「你!!」我氣結,想反駁卻轉不過腦筋。

  「你有空嗎?」優天外飛來一問,叫我楞了下。

  他難得的問話使我不禁疑惑道「有啊,做什麼?」

  「陪我去個地方。」他平靜的說,語氣是不容反駁的強勢。

  「??」我不解的看著優,「你今天……好奇怪。平常你幾乎不跟我說話的……」

  「……」

  涼風徐徐的吹送,吹來了涼意送不走沉寂,一路上兩人沒再交談,縱使我有滿腹的疑惑,也被優擺明不想回答的姿態給吞回去。

  沿途上沒有遇上任何一個人,只有月光溫柔的陪伴他們,她盡職的發出柔和銀光讓兩人能平穩行走而不至於跌到,我安靜的望著走在前方的優,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好好逛過本部外面,剛好可以趁此機會認識環境,所以開始東張西望,像是個觀光客般的興奮。

  事實證明外面的森林同本部一樣無趣,除了樹木雜草還是樹木雜草,我無聊的打了個呵欠,把目光重新放回優身上,心裡反覆的在問:『小優、小優……你到底在想什麼?』

  想什麼?打死我也不會猜到在想自己。對優而言,我是背叛者……一個背叛他的人。

  紛亂的思緒令他原本就微皺的眉頭呈現川字型,他自顧自的行走,漫無目的的閒晃,直到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

  「小優,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已經快繞完一圈了!」

  「……」他不理會我狐疑的表情,知道就算他不說話我也不會憤而離開,所以他行使著緘默權。

  「小優!!」我挾著慍怒喚道,見優還是一副懶的搭理的姿態,忍不住伸出手勾住他,不期然的優身體頓了下,我猛地想起拉比的話,少年心性冒了出來,裝出無辜表情,委屈的喊道:「〝阿優〞……別不理人嘛!」

  果然,他征楞的呆望著他,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

  「阿優?」優皺著眉頭緩緩轉過頭。〝阿優〞倏地猛顫,一臉受不了的吼道:「不准這樣喊!!閉嘴!!」

  「哦……」我就算再老成還是一個16歲的少女,孩子氣的一面被引出來就很難克制了,漾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容,欣賞著眼前這難得失態的人的窘態,壞心的喃道:「我明白了,你比我年長這樣叫你不禮貌嘛,那……優哥哥……」

  〝優哥哥〞翻了個白眼,怒火狂燒的揪住我的衣領,「也不准這樣喊,你想死可以說一聲,我成全你!」

  「啊哈哈哈……」在注意到優的耳根微紅,我便遏制不住的爆笑出聲,無視優殺人的目光。

  「不准笑!聽到沒有!」

  「哈哈……哈……你……你的臉也紅了耶!!好難得!呵呵呵……」

  但是,令我不解的是……我叫小優明明都沒事,叫阿優就……難道這名字有什麼由來……嘿嘿……

  瞪著那張放肆大笑的嘴唇,優湧起了一個想法,一個可以讓她再也笑不出來還會傻眼的方法。

  「你完了。」

  「哈……啊?」

  笑聲嘎然停止,我瞪大雙眼,難以致信的盯著放大的俊顏和貼在自己唇上的薄唇,就這麼一下的愣住,使我失去反抗的機會,傻傻的讓優入侵口中,糾纏舌頭,等他發現時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只能無力的推拒著,腦袋缺氧的臉紅著,到最後根本就完全軟倒在優結實的懷中。

  好不容易滿足了,優終於放過早已紅腫不堪的嘴唇,將我拉離自己一點,雙手扶在腰際支撐他站立「是你自找的。」

  「呼……呼……你!太過份了,這樣做……」嗚哇,他居然被小優吻了,可恥啊啊啊--可恨的是,這種感覺還天殺的不賴!?

  「哼,我看你挺生澀的,該不會是初吻吧?」完全無技巧可言,不過滋味很不錯。

  「要你管!可惡,我才不是!!」伴隨著話落,一記直拳便揮向優嘲諷的嘴臉。

  「不是?」優挑眉,神情看來似乎很不悅。

  優一個措手不及,險險的避開,我不解氣,撲上去又是一陣攻擊,優無心打鬥,可他也不願居下風開始反擊,不一會,森林一角被兩位驅魔師弄的慘不忍睹,他們專注於要如何把眼前的人打到求饒,完全沒注意到暴風圈外圍的幾雙眼睛。

  優一個反制,我便壓在身下,他驕傲的笑著,「我贏了,豆芽菜,乖乖認輸吧!」

  「才不要!」

  我雙手趁機送了優好幾拳,優吃痛的捉住亂捶狂打的雙手,束之頭頂,放心的俯視身下人兒不甘願的表情。

  「哼,我看你還能怎麼辦!」

  「放手,很痛耶!」我滿臉潮紅,眸中泛起霧氣。

  聞言,優收緊手腕,「痛嗎?痛死你最好!」

  「嗚……你起來,好重,我受不了了。」他語帶泣音哀叫著,羞恥的感覺不斷湧上來,他掙扎的扭動身子。

  「這樣就受不了?……別亂動!」唔,糟了,怎麼會有感覺了,優慌亂的壓制著我亂動的身子,深怕會引出生理反應。

  「你討厭,滾開啦!!」

  「哼,我也沒要你喜歡我。」

  「咳嗯……」一道略帶尷尬的咳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不約而同的回頭查看。

  科穆伊、利娜莉、拉比、亞連、小弦……等少數本部的人全聚在一處,緋紅著雙頰尷尬的瞧著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

  優還好,只是頭髮亂掉披散在頸肩,衣服有幾處髒污和撕破。凜最慘,胸前的釦子掉了好幾顆,露出了優美的鎖骨和緊實白皙的胸膛,頭髮上還有葉子,雙眼迷濛臉色緋紅,一臉委屈的張著大眼可憐兮兮的望著眾人。

  兩人不斷喘息流汗,一人還坐在另一人的身上,將對方的雙手舉過肩,眼神凶狠的看著眾人,怎麼看怎麼曖昧,一點也不像是打架,反倒像……

  「優……你要坐在凜身上多久啊?快起來啦!」利娜莉羞赧的斥道,雙眼完全不敢看兩人的姿勢。

  聞言,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迅速分開,各自檢視著全身,裝成一副沒發生什麼事般走向眾人。

  我率先開口,「大家怎麼都來了?」

  「你們那麼〝激烈〞大家都注意到了啦,只是沒想到你們感情這麼好一起〝玩鬧〞,瞧你都〝濕〞了!」拉比賊笑著,刻意曖昧的話語讓眾人各送他一記白眼。

  「死拉比,別亂講。」弦則一拳揍向拉比的頭,不讓拉比再發言失當。

  科穆伊笑道,「大家努力把工作告了個段落,現在有時間玩了……」科穆伊的笑染上一層邪氣,話鋒一轉道,「對了,小凜,痛不痛?累不累啊?」

  我沒會意過來,點點頭誠實道,「嗯,又痛又累的。」語畢,怨忿的瞪了優一眼。

  眾人大悟,室長也是沒個正經的,怎能期望他說正常話,所以,利娜莉疲累的開口,「凜和優先去洗個澡,待會到餐廳來,好了,大家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眾人一起往本部的方向步去,在後頭的優和凜彼此間隔兩公尺,誰也不看誰的臭著臉。

  「小優。」「豆芽菜。」

  兩個人不知是說好還怎樣,同時轉過頭叫著對方的名字。

  「呃……」優愣愣的看著我。

  「你先講吧。」我停下了腳步,不知所措的搔了搔頭。

  「凜凜……」此時的優見我停下來,也隨著停下腳步。

  「!?」這是第一次……進黑教團裡……第一次聽到優叫我的名字……

  「怎麼?靈魂出竅了?」優從凜身後緩緩的抱住她。

  「好久了……」凜垂下了頭,那頭長髮覆蓋住臉,讓人看不清楚她現在的表情。

  「嗯?」

  「好久沒有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了……」聽到優的聲音,我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下。

  「凜凜,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妳的……」優將凜的身子轉向自己,低著頭用唇拭去她的淚水,「那隻兔子都已經跟我說了……」

  「兔子?拉比?」我眼眶泛著淚水,不解的看著優。

  「嗯。」

  「小優……」我抱著優,越哭越大聲,「你知不知道……你不理我,人家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我知道,對不起……」優將凜的頭埋入自己的胸膛,低頭嗅著她的長髮,「對不起,凜凜……」

  而這時,在一旁的某個數從哩,「唉……我心碎了。」拉比故作一臉「我好傷心」的表情。

  「我說拉比,你就認命吧!」弦無奈的拍了拍拉比的肩膀,「你會把小凜為何沒有回來赴約的原因告訴神田,不就是希望他們合好嗎?」

  「但是,他們合好的同時,也正式宣告「我.失.戀.了」!ok?」這時的拉比呈現「我需要安慰」的表情窩在一旁。

  「唉,好啦!咱們拉比最偉大囉,振作一點嘛。」利娜莉也在一旁鼓勵著拉比。

  正當這句話剛說完,「嘶颯--」的一聲,他們的遮蔽物「被迫遷移」。

  「我說你們,想要在這裡躲到什麼時候?」優一臉惡煞樣的看著躲再樹叢偷窺的四個人。

  「……」我挑了挑眉,「說,是誰交壞我家小弦?他以前不會做偷窺這種事的。」二話不說的拿起鐮刀指著他們。

  「你家?」這次換優挑眉了,他老大不爽的環住凜的腰,「妳說誰是妳的?」

  「當然是小弦啊!!」凜似乎不知自己大難臨頭,一臉理所當然的道。

  「她是妳的是吧?」優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發現的笑容。

  「不然咧?難不成是拉比啊?還是亞連?還是利娜莉?」

  「……」看來優是聽不下去了,一手將凜給扛上了肩,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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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唉,最近阿優管小凜管的超嚴的,根本沒辦法接近她嘛……」拉比一臉哀怨的趴在餐廳的桌上抱怨著。

  他只要一想到從中秋夜那天起至今的半個月裡,他已經不知道遭受追殺不知道幾次,就不禁哀嘆起不該讓優知道凜那麼久沒回日本與他會面的「事實真相」。

  優和凜誤會解除後,優只要是沒有任務的時間,便會形影不離的跟在凜的身邊,禁止他這個「超級大禍害」接近。優只要見到他就會亮出「六幻」,逼的他不能靠近他們方圓5公尺內,只要他一接近凜,便是「六幻」伺候。

  「你就認命吧,神田好不容易知道事情真相,怎麼可能再次讓小凜離他而去呢?」雖說是疑問句,但是弦的語氣是如此的肯定。

  「不--小凜啊小凜,你知不知道我懷念妳的聲音、妳的秀髮、妳的懷抱……」語未閉,一隻手毫不留情的往拉比的頭上拍了下去。

  「你幹麻打我啦--亞連。」拉比一臉「我是無辜的」的樣子看著亞連。

  「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被神田聽到,又要準備被追殺了?」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被追殺,還會波及到我們耶。」弦一臉「不打你我對不起自己」的表情看著拉比。

  「對啊,拉比!好歹我們在你失落的時候那麼觀照你,你怎麼可以拖我們下水?」利娜莉也和亞連、小弦同一個鼻孔出氣。

  「你們在說什麼?」這時的凜難得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餐廳。

  「小凜?」四個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許久不見的凜竟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幹麻?靈魂出竅啊?」凜嘴裡不饒人的道。

  「阿優怎麼沒有跟著妳?」拉比率先找回了聲音,代表發言。

  「吼,說到著個我就氣!他不知道跟我跟什麼的,當他是左右門神還是左右護法啊?除了洗澡他不跟,其他一律跟到底!連我出任務他都要逼迫科穆伊讓他一起去,他當他什麼啊?神?叫他去死啦!有沒有搞錯啊?當我是誰啊?本姑娘我可是闇光凜耶!他要跟,我就非得讓他跟嗎?我可還沒有柔弱到需要靠他保護的地步好不好啊!死小優、臭小優,整整半個月耶!他竟然都不讓我跟其他人接觸,他是想悶死我是不是啊?呿,早知道就不要那麼早跟他合好了啦,跟他誤會解除根本是自己找罪受。」我完全不顧形象的把這一陣子以來的不滿通通一次發洩。

  「……」一群人傻愣愣的坐在那看著凜,久久不語。

  「小凜,」弦偏著頭看著凜,「說了那麼多,你還沒有說到重點耶……」

  「唷,你說他為什麼沒跟著我啊?」我喝了口茶,喘了口氣後,便走到拉比旁邊的空位坐下,「他去出任務囉!呼--他得去一個多禮拜,我可以趁著個時候好好喘口氣。」

  「小凜凜……」這時的拉比用一臉「我好感動」的眼神看著我。

  「呃……我說小拉比,你是發什麼神經啊?」我的身體連鎖反應的遠離他,但是嘴巴卻依然跟他瞎起鬨。

  「神啊--你總算是聽到我的祈禱了!太感謝你了--」拉比忽然拉過凜,抱住她。

  「耶耶耶!?拉比,放開我啦--」我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看像一旁看戲的三個人,想要求救。

  「我說小凜啊,我是不贊成你搞外遇啦!但是你這幾天就將就著點吧。」小弦一臉「請你節哀」的表情聳了聳肩。

  「什麼將就著點啊!!小優不在我又不缺男人!!你把我當成什麼啦--」我實在是很想當場衝過去宰了小弦,偏偏我被抱的緊緊的,無可奈何啊。

  「拉比這陣子都被迫與你分離,你就趁神田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陪他吧。」利娜莉看著眼前的情景,實在是很想笑。

  「對啊,這陣子大家都不能接近你,大家都很想你呢!尤其是拉比,天天都在祈禱神田趕快獨自出任務。」亞連一想到拉比最近的行為舉止,都不得不會心一笑。

  「這樣啊?」凜似乎是聽進去了,緩緩的轉頭看著拉比許久,忽然整個人往他的懷裡撲,「對不起,拉比--我不知道你這麼想我,還對你這麼兇。」

  此時的拉比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大四x也」(此乃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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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比拉比--你過來看看!」經過上次的「感性」事件,拉比和凜的感情不知為何特別好。

  「怎麼啦?」拉比一蹦一跳的跳到凜的身邊去。

  「你看這裡,有長花耶!」凜開心的指著某因暗處裡的小白花。

  「咦?真的耶!這地方竟然會長花,好難得唷!」拉比似乎是染上了凜的好心情,也跟著笑開來。

  就外人看起來,他們還真是好一對金童玉女啊。有誰能夠想像,今天是優和凜兩格人很合諧的在著看著花,而優因為凜的關係而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我想那應該不是一幅多美的畫面才是,因為現實的優一定會很不解風情的回了一聲說:「唷。」然後不甩凜,獨自到一旁的樹下休息。

  「凜凜,」不知從何時開始,拉比也稱凜為凜凜,那個原本專屬於優的名字。

  「嗯?怎麼啦?」

  「我跟你說唷--」拉比靠近了凜。

  「嗯,你說啊!我在聽。」我笑著看著拉比。

  「生.日.快.樂!」說完後,拉比便在凜的臉頰上吻上一記。

  「謝謝--」我也在拉比的臉上親親的啄一下,當作回禮。

  我們兩個人彼此心裡都很明白,我們不可能再一起。因為我愛的人是優,而優也是我未來的準丈夫,所以我跟拉比結拜成了兄妹。

  因為在那次拉比坦承自己的內心感受後,凜愣在那愣了許久,他不免笑了出來,便說:「即使我不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妳的另一半,但是我希望我至少能夠成為妳的家人、以一個哥哥的身分守護妳。好嗎?」

  我們兩人結為兄妹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因為不想讓人認為那是拉比被拒絕而找來的藉口,所以我們並未告訴任何人,只有當出當證人的利娜莉知道這件事。不是我們不願意告訴小弦和亞連,而是他們兩個人是很容易說錯話、說溜嘴的那種人,只要隨意套個話,或是威脅他們,使他們緊張,便很容易知道他們到底隱瞞了什麼事。所以我們才會找「口風最緊」的利娜莉來當我們的證人。

  「哥--我們該回教團內囉,已經出來很久了。」我故意環抱住拉比的手臂,嗲聲的道。

  這麼一叫,引來了拉比全身的不對勁,他汗顏的牽著凜的手道:「我的寶貝,千萬不要用這種聲音叫我,我會起雞皮疙瘩的!而且,我說過了吧?不要叫我哥哥……」

  「好啦!對不起嘛--我只是覺得好玩才用這種聲音叫你的嘛。而且,現在只有我們,沒有認識的。我叫你哥哥也沒差吧?」我頑皮的向拉比吐了吐舌頭。

  「好啦!小頑皮,我們進屋裡去吧。」拉比搔了搔凜的頭,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兩人雙雙走入教團後,從一旁的樹叢裡走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影握緊了拳頭,眼神滿是憤怒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

  「拉比,好大的膽子--……」望著兩人身影許久,他才從嘴忿忿的吐出這幾個字,「凜凜……你也要背叛我!?」

  沒錯,那個人正是一個禮拜前出任務,至今才回來的--神田優。

  他不清楚拉比和凜的對話內容,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尤其是他們兩個勾肩撘背、看著對方的樣子,這不禁讓他怒火中燒。

  他失落的鬆開手,而原先握在手中的盒子便無聲的落在草地上。隨之,他展開步伐,走進了黑教團。

  他熟析的爬了幾個樓梯、轉了幾個彎,目標--食堂。他知道,以凜跟拉比的個性,一定會到黑教團的餐廳裡找亞連一行人聊天玩耍。

  果然不出他所料,人還未走進餐廳,便再外頭聽到了他們一群人的打鬧聲。

  「小凜、拉比!你們太過分了吧,怎麼可以兩個人自己偷跑出去玩,都不講的!?」

  第一個抱怨的不用講,一定是小弦!他雙手插的腰,一臉「你們去哪了?從實招來。」的凶惡表情看著拉比和凜。

  「哎呀--冷靜一點嘛。」拉比則一臉與世無害的表情看著弦。

  而凜、亞連、利娜莉三人,這時就很安分的坐在一旁泡茶聊天。因為他們知道,每當小弦槓上拉比,兩人一定會吵的沒完沒了。

  「咦?小優--」凜在喝茶的同時,瞥見了踏入餐廳的優,她立刻起身奔向優,然後雙手抱住他,「你終於回來了。」

  「別抱著我。」優一語驚人,眾閒人瞬間停下手邊的工作,機械式的轉頭看著優。

  「阿優,你發什麼神經啊!」拉比率先反應過來衝向優,抓住他的衣領吼道。

  「放開我。」優揮開拉比的手,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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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凜默默的走回優的房間,誰知道一進門,卻是優的冷言冷語。

  優將一箱東西丟向凜的面前,「搬回妳自己房間去。」

  「……」凜的眼眶泛著淚水,將優送給他的貓放在箱子上方,默默的拿起箱子轉身離去。

  她想解釋,但是優不願意聽,所以她只能默默承受優的誤會。

  被迫搬回自己房間的凜獨自抱膝坐在床上,她想睡覺,可是她怕黑……從父母離世後,獨自一個人的夜裡,她一定會做惡夢。可是又不能跑去找優,因為優完全不理他。

  「真是一個令人厭惡的生日……」我將頭埋到膝蓋中。

  在床上待了許久,凜赫然跳下床往外走去。她走到了拉比的房間,她已經不知道了……到底還有誰可以陪他……

  誰知道拉比一開門後,優竟然也在裡面。這下子,誤會又更深了。原先拉比是打算找阿優解釋誤會的,誰知道偏偏凜卻因為害怕夜裡一個人,剛好跑去找他。

  優一見到凜出現在拉比房間後,便丟下了一句:「死兔子,看來我跟你是沒什麼好說的。」然後就離開了拉比房間。

  這個情況,持續了好幾天……凜想試著解釋,但是優卻不聽。最後,凜放棄了……

  「算了……你不聽我解釋那就算了。小優是大笨蛋!!!」我放棄了……緩緩的停下腳步,對著走在前頭的優吼道。就算在怎麼努力,優也不會聽我解釋……

  當天夜裡,凜在房間裡和當初優送給他的小貓玩,玩到一半,那隻貓卻莫名奇妙的跳下床往外跑。凜便隨尾跟了上去,「小不點,你要去哪裡啊!快回來!」

  凜為了追回小不點,並沒有顧慮週遭的人事物,在一個轉彎,便和一個人撞的滿懷。

  「痛啊……」凜雙手往後撐在地板,緩緩的抬起頭道:「對不起……」

  不看還好,一看真的會嚇死人。凜撞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和自己冷戰好幾天的--神田優。

  一見到優冷眼看著自己,凜不敢正視著他,因為他怕,他怕優那冰冷的眼神、他怕優那惡毒的嘴……

  最後他選擇放棄找小不點,她站起身,向優行了個禮後便跑回自己的房間。

  「現在……連小不點都離開我了……」我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心中卻思索著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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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幻,災厄招來。蟲界『一幻』!」

  「無痕招來,虛無『三月』!」

  「十字架之墓!!」

  「大鎚小鎚,滿滿滿,火判!」

  「黑靴,發動!」

  「死亡旋律,冰冽幻影!」

  這次,是他們六人第一次一起出任務,各自面對著惡魔,每個人都沒有餘力去顧及自家人。惡魔,越來越多,等級,也隨之越來越高。

  這場戰役裡,唯一沒受傷的是--闇光凜。不知為何,今天在他的眼裡所看到的,是絕望。不帶任何情感的破壞所有惡魔,每當惡魔接近自己,她便會在遠方就將他破壞,今天的她,異常的冷酷無情。

  「該死……」凜停了下動作,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在戰鬥中,她思索著許多事情,不免流下淚水,拭去淚水後,她便立即從回戰場。

  可惜,所有人都專注在戰鬥中,沒有人去注意……

  經過一番苦戰,所有人身上都帶著傷返回旅舍。

  「奇怪!?」

  「拉比,你怎麼啦?」聽到拉比驚愕的聲音後,亞連轉過頭看著他。

  「凜……凜凜他沒回來……」拉比瞳孔瞬間放大,望著剛剛與惡魔搏鬥的後山。

  「什……!?」弦聽到後,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沒有理會其他人,利娜莉和亞連便率先往門外衝,而呆在房內的三人也隨即跟上。

  五個人趕回後山後,沒有人看見凜。

  「小凜!!」

  「凜凜,你在哪!快出來啊,別跟哥哥開玩笑了好不好?」拉比一臉不知所措的喊著。

  卻深不知他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哥哥」,已經被優、亞連、小弦三個人聽的一清二楚了。

  快翻遍整座後山了,卻看不到凜的身影,唯一找到的,就是曾經掛在凜腰間的袋子……

  「小凜……」弦抓著凜的袋子抱在胸前,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沒有人知道凜是生是死,只知道凜……消失了。

  看著淚流滿面的弦,利娜莉和亞連搭著她的肩,互相擁著對方,試圖想要給予勇氣。

  而優便在這時拉著拉比走到一旁的樹林,「剛剛你講「哥哥」,是什麼意思!?」

  「咦?我剛剛有說嗎?」拉比很明顯的想裝傻帶過。

  「死兔子,別跟我裝傻,我現在沒力氣跟你吵!」優二話不說,立刻拔出六幻抵住拉比的頸子。

  「……唉,」拉比嘆了口氣,隨後慢慢的道:「這就是我當初找你來我房間要講的原因,可是那時卻因為凜凜出現在我房間,你怎麼也不聽我們解釋,現在終於是開竅了是吧?」很顯然的,拉比這是在故意挑釁優。

  「……」的確,優這次完全無法反駁。

  「我喜歡凜,你知道吧?」拉比一臉無關緊要的將手撐在後腦杓,撇了一眼優。

  「嗯……」

  「當初我向她告白,結果被拒絕了。原因是,她說她小時候曾和你私定終生,而且她只愛你一個。」

  「……」

  「後來,我和他便結拜為兄妹,因為我想,即使我不能取代你,但我希望我還是能守住她。」

  「……」優握緊了六幻,他心裡明白,她又誤會凜了,誤會那個最深愛他,而他也最深愛的那個人……

  「但是,他人已經不知去向,現在你才願意聽我解釋……似乎太遲了。」拉比搖了搖頭,走向了小弦等人,「走吧,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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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凜被判為殉職。沒有人願意相信這件事,可是總部調查了整整兩年,依然沒有任何有關凜的消息。

  四年後,這年,神田優、拉比、飛城弦--22歲。利娜莉、亞連--20歲。

  這是第N次大家一起出任務,這次的地點是優和凜……的故鄉。

  「今天要住哪?科穆伊好像沒幫我們準備住處耶。」拉比手撐著後腦杓,邊走邊道。

  「就住神田家吧,神田不是住這附近?」利娜莉轉頭看著優。

  「嗯……」優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這時,「颯--」的一聲,旁邊的圍牆上衝出一道黑影,飛躍他們的頭頂。

  「!?」一群人驚愕的抬起頭。

  那飛躍他們頭頂的黑影,是一有著一頭烏黑秀髮的女子。她有如燕子一般的飛躍他們的頭頂,到達另一端的樹上。

  那名女子似乎也發現了他們一行人,瞥了一眼後便消失在那棵樹上。

  「她的眼神……好冰冷。」亞連看著那棵樹緩緩的道。

  「我覺得,她有點眼熟耶……」弦托著自己的下顎思索著。

  五個人後來便沒有再加以思索,而展開步伐往優家邁進。正當走到一座公園時,一台白色敞篷跑車「磯--」的一聲,緊急煞車。

  「你也太慢了吧,默。」開口的正是他們方才遇到的那名女子,她正對著白色敞篷跑車裡的人喊道。

  「抱歉抱歉啊,凜。」白色跑車裡的人一臉好像「沒我的事」的表情看著那名被稱為「凜」的女子。

  「看不出來你有悔過之意。」凜白了一眼默。

  默,本名:寒城默。根凜一樣是英日混血兒,有著一頭銀灰色的中長髮、深黑色的雙眸。身高一八五的他,是凜的父親所收養的義子。

  「好啦,快上車。」默揮了揮手,意思要凜快點坐上車。

  「唷。」原先是想和他多瞎扯一會兒的,奈何和其他人有約,凜不得已立即上車。

  凜才車門一合上,默便將油門猛一催,車子在一轉眼間便消失無蹤。

  「她是……小凜?!」弦一臉錯愕的看著隨風而去的白色跑車。

  「可……一點都不像啊……」看來其他人驚愕的程度也不輸給他。

  「不過說真的,剛剛看到他時,我就覺得她很眼熟了……」拉比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也是?」弦轉頭看著拉比,一臉疑惑。

  「迪姆洽比,你可以找出小凜去哪了嗎?」亞連看著在自己肩上的迪姆洽比。

  只見迪姆洽比用力的點了點頭,飛上半空中左右張望。

  「迪姆,找到了嗎?」亞連抬頭看著迪姆洽比。

  迪姆洽比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飛向凜離去的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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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凜,怎麼了?臉色不大好。」熾走到凜的身旁,拿了一杯水放到凜的面前。

  熾,本名:天麒熾。默在日本工作的搭檔。有著一頭紅色長髮、深紅色的雙眸。平時都將長髮隨意的紮成馬尾,個性相當讓人摸不透。

  「剛剛要來的時候……」我緊緊握著那杯水,眼睛微微闔上,「看到『他』了……」

  「他!?」熾和默兩人互看了一眼,「你是指……『那個人』?」

  「嗯……」我長嘆了一口氣,赫然站起身,「算了,工作要緊。」

  他拿起外套穿上後,隨手抓了一樣東西後,便往門口走去。兩人隨著凜的腳步,也跟著往門口移動。

  「喀啦--」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後,躲在門外偷窺的亞連一行人便立刻躲到一旁的樹叢裡。

  「他們是白痴嗎?行蹤那麼明顯,一下就被發現了。」熾嘴毒的在默的耳邊小聲低詊。

  「你不能怪他們,這裡只有樹叢可以躲,已經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讓他們藏身了。」默無奈的笑了一下。

  「唉,這就是人類的自然反應。又沒做壞事,偏偏把自己搞的那麼像被人追殺似的。」熾也不禁笑了出來。

  「兩位帥哥,別再閒話家常了行嗎?我們還有工作要做呢。」我轉頭看著兩位,我相當明白,這兩個超級自戀的人只要聽到「帥哥」兩個字,就會相當好說話。

  「當然可以。」果然,兩個人立刻滿臉笑容的加快腳步。

  到了車棚,我哪起了鑰匙插入鑰匙孔。

  「凜。」默立刻身手阻止我的動作。

  「怎麼了?」我滿臉疑問的看著他們兩個。

  「你……你要開車?!」熾一臉不敢置性的詢問我。

  「不然呢?」我則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他。

  「不要吧……」兩人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看著他們兩個免費提供的娛樂,我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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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將事情解決完後,默將引擎發動後,便兩腳掛在車門上休息,存心想消耗燃料。

  「你們別再躲了。」坐在駕駛座的默率先開口說道。

  「是啊,行蹤都被發現了,應該沒有躲的必要了吧?」熾活動活動筋骨,轉過頭看著躲再樹叢裡的亞連一行人。

  「神田優、亞連.沃克、利娜莉.李、拉比、飛城弦。以上五名,本姑娘限你們三秒鐘之內出現在我面前。」凜趴在門上說完,便當真開始數數:「1……2……」

  「咦咦?!啊啊啊--」一群人爭先恐後的從草叢跑出來,然後二話不說的疊成一團。

  「他們在白痴哪國的?」熾沒有一點語言文化道德的道。

  「天知道。」默也無奈的聳了聳肩。

  「……」一群人默默的看著在閉目養神的凜。

  「小凜……」小弦一臉憂傷坐在地上看著凜。

  「凜凜……」拉比則是起身緩緩的走向凜。

  「真是恭喜兩位了,哪時要結婚?」凜忽然張開眼睛看著拉比和小弦。

  「咦?」拉比停下腳步,一臉錯愕的看著凜。

  「嗯?難道不是。」凜眨了眨眼。

  「呃……沒有。」小弦聽了以後脹紅了臉。

  「拉比,要好好照顧我家小弦唷。」凜給了拉比一個熟悉的笑容。

  「小凜……」小弦似乎還想在說什麼,卻被凜給打斷了。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都帶同款式的戒指了,還那麼生疏幹麻?」凜又給了兩人一個極度欠打的笑容。

  「妳……」優緩緩的走向凜。

  「停--!!」而凜卻阻止了他的行動,「不準再靠近,謝謝。」

  「凜?」一夥人驚愕的看著凜。

  「請你不要接近我,謝謝。」

  「凜凜,別激動。」默不知何時趴到了凜的肩上,他笑笑的看著表情凝重的凜,「有什麼事,回家再講好嗎?」

  「我同意,默在那邊死命消耗車子的燃料,等等我們就別想回家了。」熾白了默一眼。

  收到熾那恐怖的殺人眼光,默也只能給予乾笑回應。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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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凜二話說的就是衝到浴室裡去沖水,然後穿上睡衣爬回床上裝死。

  「……」一群人看著凜的舉動,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半夜,熾和默摸黑溜到了優他們的房間將優給挖醒。

  「幹麻?」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優眼中散發著敵意。

  因為凜竟然和著兩個男的住在一起?實在不能不懷疑他們兩個對凜是否有任何遐想。

  「那麼兇要死啊?」默一臉無辜的看著優,「好心要想辦法讓你和小凜凜何好,你竟然這樣子對待我們……」

  「你在耍什麼白痴啊?默。」熾白了默一眼,對於有人幼稚的行為舉止,他也只能搖頭表示無奈了。

  「嗯哼,你幹麻兇我啊?到底誰才是你的死黨?」默開始耍幼稚了。

  「……」很明顯的,熾並不想理他,他轉頭看著優,拿出一樣東西交給了優緩緩的道:「這是凜的房間鑰匙,我們都希望你跟她能合好。去跟她講清楚說明白吧。凜到了這裡後,個性變的很倔強,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跟她談一談。」

  「你們……」優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兩個嘻皮笑臉的人。

  「雖然很不爽,但是我們都知道,凜一直都沒有忘記你,否則他看到你的反應不會那麼的激動。」默的語中毫不保留的流露自己對凜的心意。

  「謝謝……」我想,這是優打從出娘胎以來第一次那麼感謝一個人吧!?

  優跳下床,走向凜的房間。

  而留在客房的一行人便七嘴八舌的聊起天來了。

  「喏,我們來打賭!看看凜到底要多久才回原諒神田。」默在優的後腳剛離開房間關上門後,便立刻跳起來開賭局。

  「三個小時。」熾拿出了一千元交給默,滿臉笑容的道。

  「我猜一個小時。」弦也不落人後的拿出一千塊交給默。

  「兩小時。」

  「我也是。」利娜莉和亞連也紛紛道。

  「我猜……」拉比思索了一會兒,「以凜凜的個性……應該會好好欺負阿優一番才原諒他吧……大概兩個半小時。」

  「我自己猜一個半小時,時間最接近的那個人贏。」默將收到的六千元放到桌上,「走吧!我們去看看,誰贏這些錢就歸誰。」

  一群人就這樣跑到凜的房門前玩起了「偷窺」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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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微微的柔光,照映在凜的臉龐,她翻了翻身子找了個滿意的地方窩著繼續睡。

  可是……「嚇?!」她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睜開眼睛直盯著前方,照理來講……眼前應該是出現天花板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笨蛋優的臉!?

  完蛋了……一定是忽然遇見他們,害我看到幻影了……

  我揉了揉眼睛,正打算在翻個身子繼續睡覺……不對,眼前的這個優不是幻影!因為他……正抓著自己的手緩緩靠近。

  凜瞬間清醒,一把推開眼前的人,「你為什麼會在這!?」狠瞪著眼前的人,凜瞬間整個人防備了起來。

  「凜……」優赫然抱住凜。

  「你!!」凜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反常的人,「放手!!你放開我,神田優!!」

  「對不起……」

  「?!」優的一句話,讓凜整個人傻在那兒。

  一向彆扭不坦率的小優會向人道歉?!鬼才信……我一定還沒睡醒。

  「如果我當初肯聽你解釋的話……」優抱的更緊了,「真的很抱歉……」

  「……」凜不語,就這麼靜靜的讓優抱著,沉思在自己的思緒裡。

  「回來好嗎?回到我身邊……」優抓著凜的肩,眼神堅定的看著她,「好嗎?」

  「我……」凜就著麼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似優不是優」的人。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以往認識的那個神田優。

  「對不起……」凜低下頭不願面對優,「我無法……原諒你……」

  既使自己也很想原諒優,但是……他曾對自己所造成的傷害,是無法那麼輕易就忘記的。

  「為什麼?」優捧住凜的臉,「我知道是我的錯……也會改……」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真的……好想妳……」優又再度抱緊凜,「這四年來,一直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凜再也受不了了,豆大的淚水悄悄滑落,「我求你……不要在這樣了……」

     --你的誤解、你的改變,我承受不起……

     --你給的傷害,我更是承受不起啊……

  「凜……」優一手捉住凜的雙手,一手捧住她的後腦杓,四片唇瓣就這麼交錯在一起。

  我推開了優的懷抱,「優……你真的……」

     --你真的在乎過我嗎?

  「?」優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不,沒事。」我緩緩的垂下頭,「很抱歉……你走吧。」

  「我不走。」優眼神堅定的看著凜。

  「你!!」我這下子真的是開了眼界了,怎麼會有這種人?

  「我記得……我記得我跟你的約定、我跟你認識到現在的總總……也記得妳的笑容、妳傷心的表情……妳一切的一切,我一直都記得……」優又再度抱緊了凜,「我並不是要故意傷害妳……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妳……」

  「優……」凜留著淚水,依偎在優的懷抱中。

  「我知道……我不該不聽你解釋……可是……」優將頭埋到凜的頸,「看到兔子和妳那麼親暱……叫著我在叫妳的名字……」

  「我真的……」優將凜壓倒在床上,將她摟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妳們……」

  「小優……」我抬頭望著優,伸手輕撫他的臉龐,「我……」稍微抬起了頭,將唇瓣輕輕的印覆在優的唇,「我一直……都忘不了你……可是,看到你這樣……看到你生氣時看我的那副模樣……」

  說著說著,我不爭氣的落下眼淚,「我真的……好怕……我沒有那個勇氣……在去承受你的誤解、你的諷刺啊……」

  「凜……」優僅僅的抱著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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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唔--……」我緩緩的睜開眼睛,不睜開還好,一睜開真的會嚇死人,「啊--!!優……優……你……」

  「嗯……」優起身看著驚嚇過度的凜,「幹麻?」

  「你……你怎麼會在這!?」

  「妳忘了?」優眼睛瞇成一直線,緩緩的靠近凜,「既然妳忘了,我就讓你想起來吧。」優霸道的吻上凜的唇。

  「唔-…」凜臉色泛紅的看著優,「你夠了唷!!」

  至於昨晚搞偷窺的一行人……

  「啊!!」拉比赫然驚醒,「欸欸,你們快起來啦!!」他搖了搖身旁倒地不起的一群人。

  「嗯……拉比,怎麼啦?」亞連揉了揉眼睛。

  「我們不小心睡著了啦……」拉比汗顏的看著眾人。

  「呃--……」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正準備要溜掉時……

  「喀。」門打開了,出現在門後的是裸著上半身,黑色的長髮披落在身上,滿臉不爽的--神田優。

  他一臉厭惡的看著這群偷窺狂,「很不錯嘛你們--」

  「呃……這一切都是意外、意外啊……」

  「六幻,拔刀。」

  「唉唉唉,真是一群長不大的孩子。」凜則坐在房間內喝著剛泡好的茶,看著再房門外走廊奔跑的一行人。

  依我看,我想他們的爭戰應該不會就這樣結束才是。

  至於那筆賭金,6000元,據說後來就被優和凜拿去充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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