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在郊外的某幢破屋裡……

  「臭小鬼,快給我進去。」一名矇著臉的的男子用槍指著一群雙手被綁住的小孩。

  「走那麼慢,討打是不?」另一名矇著臉的男子,二話不說的就將手中的鞭子狠很的打向一名女孩子。

  「唔……」女孩痛的跌在地上。

  「你沒事吧!」另一名女孩跑向他,將他扶起。

  但是,這舉動卻換來了男子更無情的鞭打,「臭小鬼,還有時間管別人啊你。」

  可,這些景象……對我來講根本不算什麼。因為我的心……已經死了,在面對親人背叛的當天就已經死了。我,,對於是生是死早已沒有任何感覺……活著,頂多為了復仇、為了生存之道。死了,對我來講也不造成任何的威脅、恐懼。

  「快進去。」那名拿著鞭子的男子一個使勁,便將我推入了無境的深淵。

  這一推,我便將無法回頭……從今天起,我便是事業的走狗。若能生存,好一點的話我是公子的保鑣、壞一點的話,我則是公子的玩物。若不能生存,好一點的話,我是家的女僕或傭人、壞一點的話,我得出賣肉體,為家付出。

  「呃……你沒事吧?」一個年紀和我相仿的男孩慢慢的走向我,「我叫。」

  「放開我。」我不領情的將他推開。

  因為我不喜歡讓任何人處碰我的身體,尤其是男生……被人觸碰得感覺……讓我絕得很噁心……

  「你……」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眼神就被我手上的傷吸引過去了,「你怎麼那麼多新舊傷?等等,我幫你包紮。」

  「……」我默默的看著這忙進忙出的男孩,心中不免多出了疑問。幹麻?我跟你很熟嗎?

  「你怎麼弄得那麼多傷口?」他一邊幫我包紮、一邊問著我。

  「哼,何只手上有傷?我全身的傷多到讓你數不完呢。」我冷笑著,語氣中不含帶任何的情感的扯下身上的襯衫。

  「……」他默默的看著我的背,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的貼上我的背許久,「很痛吧?」

  心中霎時一顫,「哼……這根本不算什麼,反正我的心早就死了。」

  「……」

 

     ※  ※  ※

 

  轉眼,已經過了六年。這六年,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數十名小孩回來,然後培育他們。

  話說,適者生存﹔不是者淘汰,這句話在家絕對是成立的。生存者,將成為家的保鑣、高層人員,每個月都有將近七、八十萬的高薪。淘汰者,將成為家出賣肉體的走狗,男妓、女妓絕對是不可少的。

  而我,就是這六年來的生存者之一。這六年,彰教導了我們許多偷、拐、搶、騙的計兩,甚至讓我們學習電腦侵入,然後盜取他人的機密資料。甚至讓我們觀看他們行刑的畫面,那畫面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連滿清十大酷刑都出來了。而這幾年來,我看了許多年紀和我相仿的小孩被捉近來,然後又被捉出去。也看過許多體力不支,被折磨致死的例子。最後,這六年來的培育,唯一的生存者只有我,以及當年我近來時主動接近我的男孩--。還有另一名女孩,

  據說,財團的掌上明珠,當年卻因為迷路,而被彰拖了回來。

  再過一個小時……只要再過一個小時,就是決定命運的時刻。由於生存下來的三人,其中有兩名是女性……所以會由少爺親自挑選服伺自己的人。被選重的人,得再花兩年的時間來學基本禮儀、基本課業、服伺方法……等。而被少爺淘汰的那名女性,雖然不用走上出賣肉體的命運,但是他卻是被少爺選重的那名女性的替代品,已被不時之需。而等待的這段時間,卻得教導後來近來的晚輩,不帶任何感情的讓他們走上和自己相同的道路。而唯一的男性--則直接列為家的旗下殺手。

  「老爺。」三名長相非凡的少男少女站在彰的面前,恭敬畢敬的看著彰。

  「。」

  「在。」我閉上眼,微微向他行了個禮。

  「這六年來,你表現傑出,以第一名的成績接受完培育。昨天少爺看完你和的照片後,便選重了你。所以,後天你就前往美國,在那待個兩年的時間。這段時間的花費,全都由企業支付。」

  「是。」

  「。」

  「在。」

  「由於你被淘汰的緣故,你得繼續待在幫裡,多少了解服伺少爺的工作怎麼做,以備隨時協助,明白了?」

  「明白。」

  「。」

  「在。」往前踏出一小步。

  「從現在起,你將是事業的旗下殺手,半年後你也到美國去協助。」

  「遵命。」彰行了個禮,然後又往後退了一步。

  「好了,就先暫時這樣,有事我會在通知你們。」

 

     ※  ※  ※

 

  離開日本,遠渡重洋來到美國紐約這片異鄉土地,至今約莫一年左右。他不單只是不需要什麼適應期,而且一來就打敗紐約當地有名的不良少年幫派的老大而聲名大噪。他憑著在彰旗下培育六年的實力,在短短的一年內,便整合了紐約一帶的所有日本不良少年,成為日本不良少年幫派的總老大。

  十六歲的他,一年比一年冷艷動人,卻也一年比一年冷酷、絕情而心狠手辣。

  他的手下崇拜他、敬畏他、卻不敢親近他。

  他的敵人憎恨他、想殺他、卻對他無計可施。

  他像支孤傲的黑豹,永遠獨來獨往,不讓任何人接近他,也不接近任何人。

  唯一趕接近他的,是和他同期進入事業旗下的那名少年。

  換句話說,他──誰也不愛、不在乎!

  不,只有一個人能引起他的關愛。

  那個人就是在兩年前,還在接受訓練時所救的一名小男孩。

  那時的他,原本想丟下身受重傷的男孩離去,卻在那名男孩捉住自己的褲管後而打消念頭。

  他……很像在七年前喪命的弟弟,那個被埋葬在火海中,唯一認同的家人……

  七年前……如果他折返回去的話,或許……弟弟就不會死吧?

  要不是那個『父親』阻止了他……弟弟也不會死……

  由於弟弟小時後從樓梯上摔下來過,導致腳步行動有些許的問題……

  在那夜的火災……他伸手向求救……而卻被父母強行帶走……

  那晚的記憶,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看到那名男孩向自己求救的模樣後,埋藏在記憶深處,那股思念弟弟的心情被喚醒了……

  收留了那名男孩,幫他灌上了和親弟弟『相同』的『名字』--

  如果弟弟沒有死,現在也和那名小男孩的年紀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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