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戲嬌人兒-第八章-

原著:季璃

改編自m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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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序進入了盛夏,竹架上紫色的籐花已枯謝大半,但仍有幾株隨著盛暑的風兒搖擺,姿態嬌美可人。

  來到府,跟隨小廝的腳步進了書房所在的院落,見到正站在池畔喂魚,看見她到來,似乎早就料到了,神情並不訝異。

  「你來了。」他將手裡剩著飼料的銀缽交給小廝,揚手要他退下,別讓人來打擾他們。

  「不高興見到我?」聽他的語氣不慍不火的,讓她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怎會呢?見到你來,我歡迎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不高興呢?」

  「我只是來把話問清楚。」

  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似乎她還沒問出口,他卻已經對答案了然於心,自信從容的神情令恨得牙癢癢的。

  「我再問一次,最後一次,那件事真不是你騙我的?」

  「不是。」他搖頭。

  「真的?」

  「你這多疑的小家伙,到底還要我說幾次,你才肯相信我的人格?」他抱趄她,讓她的身子高過於他的視線,昂起沉銳的黑眸,定定地瞅著她。

  「誰教你是可以說黑道白,顛倒是非的奸商呢?」

  「你不也是?」他挑起眉,反顱了她一眼。

  斂眸瞅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微笑,氣惱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張開纖臂緊緊地圈住他的頸項,用盡吃奶力氣抱住他,存心要讓他喘不過氣。

  可是半點都不介意她如此熱情的擁抱,大掌按住她纖細的背部,仿佛恨不能將兩人融成一塊兒,再也不分離。

  她弓起身子,感覺他溫熱的氣息吹吐在她的雙乳之間,濕熱的感覺透過衣衫,一陣陣地教她心兒發燙起來,

  「你把話說清楚,我家的成總管到底有什麼問題?」

  「你去了屠家飯莊了?」

  「沒去,因為那盤炒飯我實在吃不下去,屠翎那個黑心鬼,上次我去了那裡,上個人她明明就只開了五十兩的價錢,可我那一盤竟然開價五千兩,我嘔都嘔死了,哪裡還吃得下去?!」她嘴裡說得義憤填膺,可實情是她想到了如果從屠家飯莊要到了消息,那她就找不到理由見他了。

  —雙銳陣直勾勾地瞅著她柔白的嬌顏,似乎已經洞悉了她的心思,只不過沒說出口罷了。

  「你不告訴我嗎?」她柔柔地開口,半是詢問,半是撒嬌。

  「不怕我是奸商,不怕我騙你?」

  「別忘了我也是奸商,如果你說謊,我查查就知道了,大不了,回屠家飯莊去吃一盤五千兩的炒飯。」雖然嘴裡說得豪情萬丈,可話說回來,五干兩白花花的銀子呀!她心裡會淌血啊!

  唉……只怪她家的名號樹大招風,只要一亮出名號就等著被敲竹槓,可誰教屠家飯莊是個消息集散中心呢?

  屠家祖先有訓示,後代子孫有田同耕,有飯同食,絕對不能分家,眼下屠家究竟有多少口人,早就已經數不清了,也因為人多,消息特別靈通,凡天底下大事、小事,好事、壞事,或者是那種只有天知地知的秘密,甚至是關在宮牆裡發生的國家大事,只要去叫一盤揚州炒飯吃吃,想要啥消息都有,聽說有人就對那個屠翎的胃口,還可以買大送小,簡直就劃算到不行。

  唉……為什麼她就不能要到那種好康呢?心裡哀怨極了。

  「我好一朵甜美可人的小毒花,想問我真相,不會才是你今天來找我的主要目的吧?」若真如此,他還真是沒身價。

  「是毒花早就毒死你了,哪裡還會甜美可人?」她惱火地瞪了他苦笑的俊臉一眼,「我才沒那麼小心眼,是我錯怪你,當然要親自來跟你致歉。」

  「可我好像沒聽你向我道歉?」

  「我的好爺,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小女子我計較嘛!」她柔白的嬌顏彎著甜美的笑,極盡討好。

  「好,就沖著你這句好爺,我就告訴你吧!」他示意她把頭低下來,附唇在她的耳畔低語了數句。

  傾耳聽著他的細語,越聽臉色越沉,最後簡直就快黑了臉,但還是咬著牙,細心地聽著他的述說。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部分,聽我的手下說,那位成總管也派人跟翔龍堂接觸過,雖然對方沒報上名號,但我這個人做事小心,稍微派人查了一下,沒想到還得到了不為人知的內幕,如何?這值得你喊我那句好爺了吧!」

  「該殺千刀的成大虞!」咬牙切齒,「虧我爹親如此信任他,把商號裡的大事交給他去辦,他竟然恩將仇報,讓我們慶號損失那麼多銀兩,簡直就是……該死!」

  照的說法,成大虞約莫從數年前開始,就已經暗中在布置自己的生意,挪用家的銀兩為自己的生意抬轎,一方面暗中阻撓家的生意投資,還不斷地對外放話,造出對家不利的傳言,好讓自己可以得利。

  這次竟然還伙同敵手燒了家的米倉,如果不是伸出援手,賣給他們不足的米糧,只怕這次就逃不過朝廷的責難,差一點就釀成慶堂前所未有的大災難。

  「別氣,為那種叛徒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未免太不值,兒,你雖然聰明,可總歸還是太嫩,要心平氣和,要治他這種人,最要緊的就是冷靜,不能動氣,知道嗎?」

  「我到底要修練幾年,才能像你這般老奸巨猾呢?」她噘起嫩唇,有些羨慕地嘟嘍道。

  「這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給你跟在我身邊見習的機會,最重要的是你要先學會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

  「你要我設局誘他進甕,然後再好好整治他?」

  「果然是個聰明的妮子。」

  一陣忽如其來的沉默籠罩住兩人,他們並不想沉默,而是想告訴對方的話太多,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雨來,打在被熾陽曬干的泥地上,激起塵上,雨勢漸漸變大,空氣之中彌漫著草地的青澀味。

  他們望進彼此的眸底,仿佛他用視線鎖住她,而她也同時鎖住了他的,無聲的情感在他們的視線之間交流,仿佛就這樣望著對方千萬年也不會厭倦,驀地,下雨了,細細的雨絲從天際灑落,他們卻沒有移動進屋躲雨的打算。

  她的心坎兒有一種被打動的感覺,那是一種仿佛遇到了對手,卻又像是得到知己的心動感,她無法形容,但只能說或許在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更能懂她的人。

  他的眼底閃爍著一抹熾熱,那是男人望著女人的眼神,她羞怯地斂下眸,盯著他的胸膛,雨水浸濕了他的衣袍,勾勒出他胸膛厚實的線條,她心兒跳動得更加劇烈,想起了那個夜晚,也同樣下著雨,他接近狂熱地要著她,讓她從不經人事的生嫩女孩成為他的女人。

  從她眸中的羞色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想起了那個下雨的夜晚,那天夜裡,他簡直就不能自已,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一次次要她的本能悸動,她真是一朵毒花,會讓他上癮的甜美毒花。

  「你不親我嗎?」她咬著唇,小聲地說道。

  「咱們已經前嫌盡釋了?」

  「快親我。」

  「不親。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親你。」

  「咱們有沒有前嫌盡釋,就看你的表現能不能讓我把那些事情統統忘記,忘了,就全釋懷了。」她小聲地說,語氣和表情都有些嬌羞。

  「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他大掌按下她的小腦袋,低沉的嗓音消沒在她的唇間。

  冷涼的雨絲落在他們身上,可是他們仿佛渾若未覺似的,只感覺到吻著彼此的唇是熾熱的,雨水微鹹的味道滲入他們吸吮的唇舌之間,感覺在他的懷抱裡,宛如在風暴的中心眼裡,狂肆地將她的理智都給吹毀殆盡。

  他撩起她的襦裙,大掌探進她的雙腿之間,扯下她單薄的褻褲,愛撫著她羞藏在花壑之內的小核兒。

  「嗯……」一陣激顫的快感竄過的背脊,她雙手緊緊地捉住他的肩頭,咬著唇壓抑地嬌吟著。

  冰涼的雨水順著背脊滑落她的股間,在她最羞人的腿間凝聚滴落,但她的腿心之間卻有兩種溫度,雨水的冰冷,以及他長指熾熱的體溫,隨著一次次玩弄她柔嫩花肉而滲進血襞之中,讓她的身子不由得輕顫了起來。

  他將她放到一塊與腰身等高的雨花石台上,大掌拉開她的衣襟,並且強硬地分開她玉白的雙腿,一手揉握著她被軟兜包覆著的胸乳,一手玩弄著她的私處,長指一次次的抽插玩弄,在她的腿間泛開一股不同於雨水的暖流。

  「……快點。」她眯起美眸,雨水凝在她的長睫上,讓她幾乎睜不開眼,她輕喊著他的名,催促著他。

  「我知道。」他注視著她溫柔一笑,釋放胯間早就為她脹痛的昂揚,猛然挺起虎腰,深深地進入了她。

  她纖臂緊抱住他的頸項,弓起身子,承迎著他由慢而快,逐漸加快速度與力量的侵犯。

  冷涼的雨水濕透了他們全身,唯一的溫度來自於彼此的擁抱,他在她的體內,如火般灼熱,如猛獸般強而有力,每一次的律動抽送,都深深地抵進她柔軟的花心深處,搗弄出她如蜜般的花液。

  「啊啊……」她喜極而泣,嗚咽地喊出聲音。

  他舔吻著她已經分不清楚是淚水或雨水的濕潤臉頰,在柔嫩之中,有一絲冰涼的觸感,她的身子輕輕地戰僳著,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激烈的歡愉,抑或者是不堪雨水的冰冷而輕抖著。

  「兒,咱們進屋去。」他男性薄唇抵在她的頰邊,壓沉了嗓子低語道:「進了屋子咱們再繼續。」

  「不要,不要分開……」她輕輕地搖頭,柔白的容顏卻透著無比的堅持,美眸之中泛著水漾的春色,嬌語聲中含雜著一絲無力的呻吟。

  她不要他從她的體內抽身,現在不要……夾緊一雙修細的玉腿,緊箝在他長腰腰際,不住地收縮著花穴嫩襞,緊緊地吸銜住他亢挺的昂揚,感覺他深埋在花徑之內的充實感,搏動的男性熾熱血脈呼應著她飛快的心跳,讓她幾乎都快要分不清楚究竟是她的心跳比較快,還是他的脈動比較強烈。

  輕輕低笑了起來,她這個好色的妮子,真是教他既驚訝又憐惜,天底下除了她之外,只怕沒有別的女子在求歡之時,依舊能夠令人心憐於她的羞澀脆弱。

  她這朵藏著毒的嬌弱花兒,或許他早就在不設防之際,已經深中了她施予的毒,而且這個令人興奮的毒素怕早已經滲透進他的四肢百骸之中,這對他而言,還真不是一件好事呀!

  「咱們不分開,還是一樣能進屋去。」他在她的耳邊輕語道,有力的大掌強勢地按住她圓翹的嫩臀,讓兩人之間的結合更加緊密。

  她嬌呼了聲,感覺到他亢熱的前端抵進了她的花心深處,小腹深處一陣抽搐,被他侵犯的強烈快感如潮水般淹沒了她,她喘息著,快要不能呼吸。

  「你胡說……」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已經抱起她,調頭往屋子裡疾去,兩人之間依舊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她一雙纖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背部,十根如花辦般的指甲深陷入他的背肌之間。

  「唔……」她咬著唇,感覺好奇怪。

  他的步伐每一步都是如此堅定,雖然已經刻意地放緩速度,放輕力道,但他每走一步,熾熱的男性亢挺都仿佛硬實的鐵杵深深挺進她的花徑深處,每一次挪動,都頂到了她柔嫩的花心,讓她忍不住一次次嬌喊出聲。

  「不可以,太深了……那裡會壞掉……肚子裡……好脹……」她迭聲地輕喊,柔嫩的嗓音宛如無力的蚊鳴。

  她感覺他似乎又變得更大、更熱了!她雙手按住他結實的肩頭,想要將柔弱的嬌軀往上抬挪,不讓他抵得那麼深,但他每走一步,她的身子就會跟著陷落,一次又一次被他的男性侵犯搗穿,觸電般的快感讓她不住地輕顫痙攣,小腹有一股酸軟快慰仿佛隨時都會潰散。

  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搖著頭,眯細美眸,凝在長睫上的水滴有著雨珠,還有禁不住被他折騰的淚光。

  她看著他,美眸之中有著怨懟,還有著不勝嬌羞的嗔意,可愛的模樣令他覺得憐惜,

  「你把我夾得很緊,兒,你下身這張小嘴好柔軟又好緊實,真教人起壞心眼,想把你給弄壞掉!」他啄吻著她紅腫的唇辦,揚起邪惡壞心的微笑。

  「我有夾很緊嗎?」她小聲地問,嬌軀貼靠在他的胸前,故意收緊花穴的肌肉,將他變得更硬實的男性勃起夾得更緊,幾乎立刻就聽見他發出一聲宛如野獸般的低吼,她嘻地一聲,漾起了淘氣的微笑。

  「舒服嗎?」她巧笑嫣然地問道。

  咬牙,差一點就沖動地射進她的體內,他悶聲不語,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房門,回腳將兩扇門給踢上,將懷裡的小女妖擱在暖炕上,扯掉她身上濕透的衣衫,抽回長身,幾乎只剩下勃發的前端還埋在她血嫩的瑰徑之中。

  他斂眸低瞰著躺在身下的嬌人兒,她就像清晨綻放,猶帶著晨間雨露的山茶花,清純的姿色在男人的滋潤之下,綻放得更加冶艷嫵媚。

  「你沒回答我。」

  哼!這男人還以為天底下只有他會咄咄逼人嗎?勾著淺淺的微笑,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做著捋虎須的危險行為。

  「你真想知道嗎?」他挑起眉梢,壞壞地笑。

  「嗯。」她點頭,諒他不敢說不。

  「舒服,你弄得我很舒服。」他笑瞅著她露出得意的嫣笑,唇畔的壞心笑意絲毫不減,大掌握住她胸口一只飽嫩的嬌乳,以兩指夾玩住她頂端櫻色的蕊心,看見她微微地輕顫了下,「我做人一向很有誠意,親愛的兒,就讓你的男人用行動來向你表示他對你的感謝。」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倒抽了口息,感覺一陣陣刺癢的快感從他的指尖鑽進心窩兒裡,他玩弄著她乳尖的模樣有些漫不經心,逐漸地加重了揉捻的力道,讓她覺得有點疼痛,卻奸像又很舒服。

  「嗯……」她抿著嫩唇,無力地低吟出聲。

  天啊!她已經快要分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歡他這樣碰她了!別開俏臉,任由他玩弄著她,就像她是供他褻玩的娃娃,任由他玩壞她都無所謂,這時候,紅潮如霞色般染紅了她的身子。

  「看著我。」他大掌強硬地將她的臉蛋扳回來,唇邊噙著邪惡的笑意,「我現在要開始報答你剛才的服務了。」

  「什麼意思?……」她還有一半的話含在嘴裡來不及說出,他已經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亢熱的欲望之火仿佛脫了彊的猛獸般,一次次沒根地搗開她狹嫩的花穴。

  「唔唔……」她苦悶的嚶嚀聲從他的唇間逸出,隨著抽送速度加快,她就像被人擺布的娃娃,嬌弱的喊聲交疊不絕。

  灼爛般的快感在她的體內不斷地滲開,晶瑩的淚光泛在她的眼角,她感覺自己就快要瘋掉,纖手揪著被褥,雪白的嬌軀近乎煎熬地扭動著,「……不行了,我會被弄壞掉……不行了!」

  「還不夠,小兒,還不夠。」

  他揚唇一笑,而那是他勉強能夠擠出的最後一絲笑意,熾熱的昂揚一次次剜開她血嫩的花穴,強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湧向他的胯間,讓他情不自禁地加快抽送速度,想要在她的身子裡發洩出來。

  「不……唔……」她小手握拳反抵在自己的唇上,不自覺地張開貝齒啃咬著柔嫩的手背肉,仿佛那疼痛可以暫時讓她得到舒解。

  就快要……不行了。

  「不要咬自己,小心把你的細皮嫩肉給咬出血來。」

  他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擁著她,充滿魄力的男性身軀一次次侵略著她的柔嫩,速度越來越快,就快要不能控制。

  忽地,她花壺深處傳來一陣痙攣般的緊縮,被緊緊吸街住的美妙快感令他忍不住低吼了聲,在幾次狂猛的抽送之後,挺腰深深地將灼燙的欲望種子射進她充血瑰嫩的花壺深處……

  既然成大虞是為利所誘,才會背叛待了十幾年的慶堂,那麼,只要祭出更大的利益,不怕他不上鉤。

  而采取了的建議,用了兩面策略,一方面放出風聲說要調查這些年來被成大虞挪用的銀兩去向,一方面以翔龍堂的名義派人與他聯系,說有一大筆生意要與他所設的商行合作,事成之後,收益少說有數十萬兩,但前提是他要有幾萬兩銀子的本錢,才可以進行生意。

  結果是利益熏心的成大虞在被逼急的情況之下,答應合作條件,並且做主從慶堂的帳上扣下五萬兩當為私用,最後人贓俱獲,被送進了官府嚴辦。

  原本,家除了之外,沒人知道的關系匪淺,但這件事情過後,每個人都知道他們關系親密。

  尤其是那股呵疼勁兒,無論是誰見了,都相信再過不久之後就會喝到兩府所辦的喜酒,以他們兩家雄厚的財力看來,他們所辦的喜事絕對是盛大可期的。

  確實也在心裡打算著婚事,他已經命人到全國各地搜羅,要用最上等的珠寶與綾羅綢緞妝點他的新娘子,他們的婚宴將會是一場令賓客難忘的饕宴,所用的食材當然也都是最上選的。

  她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寶,為她花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他打算今天向她說成親的事情,等她點頭之後,他就會過門下聘,將她這個寶貝給迎娶回家。

  此刻,正坐在慶堂總鋪的內堂裡,今天將是一連七天的盂蘭盆祭典最盛大的時候,他們約好了要一起出席晚間的酒宴,但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卻仍舊在忙著。

  他氣定神閒地喝著家伙計奉上的茶水,耐心地等候著她。

  這時,副掌櫃與一名伙計從旁邊的廊道經過,他們有說有笑,似乎談到了令人高興的好事。

  「這真是太少爺親口說的嗎?」伙計不敢置信地問。

  「我會騙你嗎?真是想不到,原本還以為咱們東家從沒想過成親的事情,還以為這輩子她都不會嫁人了,沒想到她是不願屈就,大少爺說了,咱們東家從小就有生意眼光,說要嫁就嫁能幫襯家生意的男人,最後果然讓她找到了,咱們東家真是了不起,凡事都逃不出她的計算。」

  「對對對,這天底下,還有比翔龍堂的爺更好的丈夫人選嗎?副掌櫃,我聽說咱們最近跟翔龍堂合作漕運生意,利頭不小?」

  「是不小,仰仗東家的功勞,咱們今天可以過個肥年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聲音漸行漸遠,但卻鐵青著臉,半點都笑不出來,他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揚眸看見急忙地跑進來。

  一看見他,她臉上陪著歉意的微笑忽然凝住了,「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好難看,不高興我讓你等很久嗎?」

  「不,臨時有事抽不開身的難處,我也很清楚。」他搖頭淡聲道。

  聽見他如此善體人意的話語,心裡暖暖的,伸手抱住他的臂膀,臉兒靠著他,輕聲地說道:「那以後你很忙的時候,我也不會吵你,你沒空陪我,我也不會怪你,這樣咱們兩人就扯平了。」

  「如果我一直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冷落你,你也不怪我?」

  「當然,生意比較重要,如果換成忙的人是我,我也會希望你可以不怪我,我可不希望有人扯我後腿,讓我難辦事。」

  「家的生意對你而言真有如此重要?」

  她笑著點頭,「那當然,爹親不忌諱外人的閒言閒語,把當家的位置讓給了我,只要一日坐在這當家的位置上,慶堂的生意對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

  「連我也不如嗎?」他低沉的語氣有些尖銳。

  「你……你不一樣,你能體諒我,也能幫我,所以不一樣。」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尖銳問題給弄得手忙腳亂,一時之間,她也只能找出這個說詞,但可以從他的神情看出並不是很滿意她的說法。

  不再言語,目光灼視著她,是了,為了生意,她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為了要竊取敵情,她不惜假扮丫鬟,混進他的府邸。

  為了要壯大家的生意,她不惜以自己為餌食,找來能幫她的男人。

  後來,絕口沒提成親的事情,後來也一直沒提,他們兩人的關系就像在五裡霧中一般撲朔迷離,每個人都說他們會成親,可是他們卻一直沒有成親,直到最後,每個人都在問。

  家的人一直都在張羅著,想讓他們的東家成為全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子,萬事俱備,卻遲遲不見府來提親,上至叔爺輩的長者,下至丫鬟僕役,每個人都曾經向探聽過婚期。

  不是家的人也在問,他們好奇著究竟會不會娶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惡婆娘,看熱鬧的心理居多。

  被其他人給問煩了,卻不敢開口問為何遲遲不提娶親的事情,甚至於開始對她冷淡,但她相信那只是因為他太忙,她說自己可以體諒的,她相信著他一定會娶她。

  就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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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