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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我常常帶著《蘋果日報》，光顧同一家餐廳。點過菜，相熟的侍者會走來問：「有沒有波經那頁？」如果我說有，他比收到小費還高興。
在等待上菜的時候讀報，飯後又讀，讀完了，把報章留下來，滿足地離開。兩個月前，我注意到那個侍者升了級，成為經理。我上前恭賀，他開懷地笑著道謝。從那天起，他再沒有向我要報紙。
今天他端來咖啡，我放下報紙，好奇地問：「現在不看《蘋果日報》嗎？」
「仍然看。」他答道。
「自己買？」我追問。
他點點頭，然後解釋：「現在是經理，要給下屬建立榜樣，不能向客人討報紙。」
原來如此。
忽然想起，當教師的姊姊曾說，挑選頑皮學生當班長，可使孩子學好。看來是真的。又忽然想起，中三那年，我被老師選為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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