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仔叔叔 (2006.2.26)
轉載自 慢慢走故事坊
綠黨報
二零零六年七•一特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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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巴士的雞那一天放學，阿婷在回家路上的公園裏，跟白鴿追逐，給媽媽罵了一頓。回到家裏媽還是說個不休，她只聽到禽流感三個字。她十分不開心，跟布偶和圖書投訴，想不到他們跟媽媽一個心思，只懂說小心禽流感。她看看門前的鞋，鞋面有斑爛的圖案，看上去有點像地圖，她就決心穿上鞋，出外走走。 在巴士站她遇到一隻排隊等車的雞，本來她沒打算搭巴士，但雞前雞後的人都嚇得四散，最後她就站到雞後頭，她看看雞，「有什麼問題呢，那些人？」阿婷不明白﹔雞有禮貌地跟她打招呼，然後車就到了，阿婷也跟著雞上車。上車時，司機跟阿婷說，乘客不准攜帶家禽上巴士。阿婷說雞不是她攜帶的，司機周圍打量，看看誰是雞主，根本沒人，而雞已經在八達通機上「嘟」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走到上層坐下來，阿婷笑著跟上去。 阿婷不知自己去哪裏，於是她看看鞋上的地圖，不禁嘆起氣來，「唉，這個世界真大，去哪呢？」這時坐在不遠處的雞掉頭過來，也嘆了口氣，「去哪都一樣。」因為這緣故，阿婷和雞就好像成了旅伴一樣，先坐在一塊，再交談起來。 「為什麼人人都怕你們呢，雞先生？」阿婷想起媽媽解釋禽流感時那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我也有點奇怪。應該是我怕了你們才是。」 「我有什麼可怕，雞先生？」 「我不是指你，我是說我們還很記得歷史上那趟大屠殺……」雞說了出口才覺得不該跟小孩子講這些。 「大肚殺？」 「噢，沒關係了，你年紀還這麼小。」 雞很專心地看著街景，阿婷好專心地看著雞。 路過鬧市，雞見到人擠人的景像，就跟阿婷說，「跟我們雞族那些籠裏飼養部落一樣。」牠見阿婷好奇的樣子，解說道，「擠著生活的雞並不健康，我想你們也是一樣。」阿婷看看街上，那種人擠人大家要找路走，或者在窗櫥前伸頭縮腦的情景，又真的像雞籠裏的雞。「那些籠養部落的雞差不多一出生就開始吃藥，很多吃到發神經……為什麼那電視這麼吵耳？」雞指著巴士上的路訊通，阿婷也不知怎答她，大多數人都習慣了，不覺吵。 巴士繼續前行，雞繼續往窗外望，到了鬧市邊沿，牠突然警覺起來，急急跟阿婷說，「危險，我要在前面跳車了。」阿婷在電視上見過捉雞的情景，多小知道雞的意思，但她擔心雞跳車太危險，提議雞到站才下車。 「小妹妹，就在昨天，我在路邊的長椅坐下，竭竭腳，就有一大隊人馬來圍馬來圍著我，他們帶上口罩和手套，還穿上長袍，連鞋也是套著的，我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很高興認識你，再見！」「再見，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阿婷伏在窗邊，看著雞撲到路邊的草叢，再一閃，就失去蹤影。車到了下一個站，阿婷見到大批人馬如臨大敵，他們見到阿婷就問：「那隻搭巴士的雞呢？！」阿婷說，「雞，什麼雞？不是給大肚殺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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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仔叔叔 (2006.2.26) 轉載自 慢慢走故事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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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人「醫食住行」一年(復一年)實錄 文：往之
一年又過，香港人在「醫食住行」的自主與倫理操守方面，依然徘徊谷底，了無寸進。一方面，大家在生活追求上仍然被把玩於大財團與消費主義的股掌之中；而所討得到的「便宜」，卻都是向境內、外較自己弱勢的人的乞兒「兜」中攫取的。所以，儘管支持韓農的那幾個日子裏忽然愛農，在捕殺寵物雞那幾天又忽然愛雞，在走過滿街汽車的道路上會依然掩鼻，對某些樹木、海港景觀又會覺得很有sentimental value......但，無可奈何地與殺戮、污染、浪費、壓迫共存，始終還是大眾的主調情懷，而對自己「醫食住行」生活的現實上，在在都無形中促進了這些殺、污、浪、壓，卻或則視若無睹，或則滯留在無奈中作最無奈的姿態而已。 勇敢地面對我們日常生活便是殺、污、浪、壓的一部份，乃是尋找他途與改變的一個開始，茲略述港人過去一年的「醫食住行」，在喪失與打壓自主性與永續生機方面的慘烈狀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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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 大家都知卻不想面對的，是疾病的環境因素。西醫主導的醫療以醫病為主調，不斷轉移大眾視野，以致看不見由壞體制所造成的疾病的環境因素，大大加強了大眾失去身體自主，只能依賴運氣，運氣不足時便靠醫療制度、人手永遠不足的醫療隊伍、貪得無厭的藥物與醫療器材工業集團，再輔以健康食品工業集團及要你努力供款的各式醫療保險計劃。真是鬱鬱的一生﹗ 小孩生而多病，成人過勞而早衰，老人長期出出入入醫院與院舍，何來「金色年華」？人與人之間的互相照顧，以致生老病死能安穩步過的坦然，究竟被放逐到那一個歷史的塵埃角落？噢，不正是那個生老病死皆未被全面商品化的年代嗎﹗ 另外，以一個虛假的衛生防疫觀念，搞中央屠宰、以入口冰鮮作主導、賠償「自願」停產的禽畜生產者等等，步步逼走本地禽畜飼養，實質上是趕絕港人轉營符合生態循環自足原則--將放養畜牧與有機耕種結合--的農業，而如此說來，市民就要永遠依靠一個大家也不甚信賴的政府為入境食物把關，或索性認命，吃那些工業密集生產線上殘酷飼養的殘缺動物。另一方面，這也是我們那一些自以為富裕了的港人將病菌病毒與第三世界的生產者永遠放逐、禁錮在我們之外的地方，自己則恃財成為「置身事外」的純消費(「啖肉」)者。 食 今年大眾傳媒炒作舊聞，幾回就毒菜事的報導令市民又重生驚嚇。有團體說超市來歷不明的菜有毒(農藥超標*)，傳媒又急急補上一筆，說街市的「毒」菜也一樣來歷不明。總之，大眾的印象是：大陸生產又大眾所吃的食品都非常可怕。 那麼怎辦？ 有一陣子「有機菜」成了全城報導、爭購的今日及明日之星，但這個新星現時和在可預見的將來不正在超市及食品工業集團之步步操控下「成長」起來嗎？投資種毒菜養毒魚的人馬上(甚至同時)也投資和銷售有機食品，兩手準備，閉門一家親，利潤百川匯河，何樂而不為？﹗ 而當大家儲足錢財去買有機食品時，又真的是多了「選擇」嗎？有機的準則由誰去訂定、認証的機構由誰來開辦、操作如何、操守如何，箇中的玄機，大眾又知多少？ 更重要的是，搜尋世間多少健康食品的同時，我們曾否注意到本地僅餘的食物生產者的境況如何？沒有了她/他們，誰還會守護著一個有永續根基的食物知識傳統？我們又從那裏找到力量，去跳出食品工業集團統一搞定(prepackaged)的飲食習慣？更不用說要停止剝削第三世界的環境及人民，讓他們可以過自主自足**的安靜日子了。 住 樓市上落，照例牽引全城的神經與注意。但樓房怎樣設計，才不會太傷害環境，符合家居自主、耐用、方便維修等長住久安的需要，又能睦鄰及支持附近的生產者與小商戶......這些，不但無錢者免問，有錢住「靚」屋者也不見得有say。住房事宜的�fit人士，始終是：(1)發展商(這些發展商其實也是壟斷我們日常生活必需品的供應商如超市、便利連鎖店的集團)；(2)為這些發展商服務的專業人士(其提供的樓房設計自然以消費等同舒適高尚)；(3)與這些發展商緊密配合而在政策上讓佔有公物(坐擁山景海景，不惜破壞環境)成為理所當然的不義政府。 「領匯」固然是公共財(居民購物與活動空間)私有化的又一例，令人不齒，但就算沒有「領匯」，里鄰社區生活又是怎樣過的？沒有商場與停車場的世界，我們還可以想像嗎？都市裏撥出空間來還給自然、自耕自種、自給自食自造日用所需減少依賴剝削的日子就會來臨嗎？ 行 行到那裏？ 海陸空從世界各地運貨來給我們消耗，是「行」得繁榮的象徵？全港面積中3-4%建了道路***，還不斷建路，天天私家車、的士、旅遊觀光大巴士排放廢氣，上班落班娛樂消費好方便，也是繁榮象徵？ 同一土地上，全城毒煙籠罩，有病者被勸籲不要出街的日子愈來愈多，有錢者躲進港島南區、郊野公園旁的豪宅成一閣，大眾小眾則每年儲錢儲假再費能源遠走他方去旅遊透透氣，又真是那麼值得港人自豪的「行」的模式？ 在無計可施之時，便多生育兩三個，望後代如大師霍金所言，可以移民到月球可也。 或者，港人走到這一步，在今個七•一的鏡子面前回顧前瞻，會覺得有責任也有權利，不讓生活這麼敷衍窩囊下去。
註釋： *其實何謂超標？「標」是否一個可靠的「標」？到底政府驗了那些毒素，沒有驗那些毒素(如在外地爆出中國大陸外銷的魚有孔雀石綠前，港府就根本不曾驗孔雀石綠--雖然各地多年前就禁止這種化學品用於食物)？說到底大家都得個信字，但信誰？政府也。而「食物安全」這個黑箱在長期愚民教育下(以致大眾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恐怕還黑過國家機密呢﹗ **不要以為買「公平產品」(fair trade products)就即是支持第三世界人民自主自足。公平產品，正如綠色產品，也可以只是一個消費品牌而已。說到底，要當地人泥足深陷在國際貿易的羅網中，去企圖在為出口而生產之同時得回多幾個錢幣，而不能好好地種植和牧養適合當地水土及人民需要的必需品，又那有自主自足可言？又是那一門子的公平？ *** 全港公屋及市區私人住宅合起來所佔面積，也是3-4%。 |
哀哀后土文：本地番薯 ------------------------------------- |
 香港僅餘的鄉村，努力耕耘之下應可是可持續未來的重要部份，現在卻在莫大的地產壓力下成為「高危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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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為天下之大本，一切維繫生命與文化傳承的必需元素均來自農耕，農耕依賴水土，也依賴與水土共生的萬物。取之於斯而不知育養與敬畏，以為財可通神，便是香港的「規劃」現實及「發展」方向，真是嗚呼哀哉。 閱讀《香港2030：規劃遠景與策略》(以下簡稱《香港2030》)中勾劃新界鄉郊前景遠象，正正見到蔑視農耕與土地的粗暴和魯莽，對生命、歷史、文化、價值均無所尊重，大眾若不群起反抗這官商專業聯手將香港矮化為金錢奴隸的「集中營」，我們今生與這片土地所結之緣，便真是孽緣了。 以下簡要評論上述文件中對鄉郊土地的扭曲態度： (一) 在《香港2030》中討論新界與離島鄉郊土地使用時，不時提到保育、環保，但有關的保育與環保，是劃出幾片地段去保，其實終歸不過是為了建立「旅遊、康樂及消閑」花園或中心，或純因香港簽了國際濕地公約故形式上要符合一下。 實情是，以旅遊、康樂及消閑為主題的去開拓鄉郊土地，本質上就是以消費為主導的反環保行徑，對空氣、水質、土壤造成污染，是意料中事，例如建高爾夫球場，根本就是環境災難；踐踏著「方便」、「易行」的大路小路、完事後有深海海鮮餐等著替遊客醫肚的「生態旅行團」，也好不到那裏去。 保育方面，不是見到有罕有蝴蝶、可愛小鳥、珍貴濕地，就圈起來保一保即成，而是要有整體性的、非切割性的環境，去讓生態系統永續性地運作，保育才會出現。好好地去耕耘的農地，正是提供優化生態環境的一個環節，讓人在有節制地管理自己的需求和欲望之中，與萬物同永續。不過，這顯然不是這份完全忽視農業、不知愛護農地的政府文件所採取的視角。 這份文件將保育、環保當成一個我們日常生活(或是好好地生產食物，或是消耗踐踏土地)之外的事，其實是現時保育環保思考的一個病態典型，難怪搞了這麼多年的保育環保，始終都不過是弄虛作假。 (二) 文件指出，把破壞了的農地拿去「增值」，由此可「令環境回復乾淨」；所謂「增值」用途，當然不是恢復農地與農耕，及令它們變得更環境友善，而是將其開發為豪宅項目之類的賺錢資源。如此一來，善待土地的農業所蘊含的生態永續、令人民生活自主自足......等價值，在我們的決策者心目中，根本就不被正視，不被當成是價值。所以，文件中的「增值」論調，其實正正是邀請投機者去破壞農地，從而利用「農地已遭破壞」這藉口，去肆意妄為。現時在規劃中列為「甲級農地」的僅餘地方，也可透過補地價去改變土地用途，如此政策，簡直逆天行事，亦反映決策者之視「農」為無物。 幾年前被視為甲級農地的林X谷，轉眼就被土豪家族用作傾倒垃圾，被附近居民投訴後便轉營超大型BBQ場，下一步如何為該片土地「增值」，不問而知。 再加上近日曾某為了爭取鄉事土豪選票，加快批准興建丁屋，甚至不惜放寬消防條例，讓數以萬計的丁屋得以在年內上馬；「丁屋政策」這個自港英殖民時期釋放出來毒害鄉親子弟練精學懶，並帶同美好鄉郊土地殉葬的怪物，到今日在滅土害民方面，可謂發揮到一個新的高點。 (三) 一直以來，市民大眾對於被鼓動去保護維港都很有反應，認同維港是香港重要的文化遺產(heritage)，殊不知在維港兩岸填海及市區重建，相對於開闢新界土地為「新發展區」，是被決策者視為「此消彼長」的方向。換言之，當好一部份在維港兩岸的填海計劃被叫停之際，鄉郊土地被急遽翻起便更加成了「理所當然」，《香港2030》便在保護維港浪潮的脈絡之下，在新界各區共劃定了1,470公頃的「新發展區」了。 此時此刻，我們要問自己的是，為何維港是個文化遺產，新界的農耕與風物又不是文化遺產呢？ 回應上述幾項對土地使用及香港前景所展露的思想貧乏與目光偏蔽，讓我們重申：作為天下之大本、社區自尊自重之根基的「農業」，在永續的前題下被好好地耕耘，是：(1) 能夠在生態保育與環保方面，擔當不可或缺的角色；(2)在生命永續及人民生活自主方面，顯示出「價值」(不是價錢)的真義，故不是任何地產投機所可取代的；(3)在知識文化遺產的領域中，作為我們思考從何而來、往何處去的歷久常新的警醒。 然而，現狀是，官商專業共同勾劃出的香港前路上，並無水與土，只有金與錢。這，一方面固然是享既有權勢者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但長期被灌以「消費快感」毒品的港人，若果不努力去建立一些新的生活範式，積極戒毒，便難免在香港的城市化「舒適」、「摩登」的生活中既然分了利益的一杯羹，因而淪為共謀者的角色。Paul Goodman在一本討論強迫教育失誤的書的序言中，竟然講起「獨立農耕」、「農耕作為一種生活方式」之日漸消失來，可見我們將「消費快感」透過學校制度代代相傳，與大家在現實生活走入一元化的絕境，是一個錢幣的兩面。 保土愛農，在這種惡劣形勢下，必須是一場革命，但也是新生活範式的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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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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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奪重要詞彙定義，建設另類生活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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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唐滌生編撰《帝女花》曲詞，長平公主唱： ......我雖是人還在世，那堪你賣我毀清操，清室今朝有金鋪，我也不再愛慕，罵句狂夫、匹夫，共你恩銷、義老，我自刺肉眼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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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陳雲著，《舊時風光》，頁31： 在從前鄉村，年老多是幸福的。老年人有很多掌故知識和人生教訓，雖然出城打工的兒子見識多，不一定聽，但孫子的一輩天真瀾漫，肯定會聽。老人不需要有很多錢(夠買零食哄小孩就可以)，也不一定要有很多學識，只需很多故事，就能吸引一群小孩圍在身旁，甚至可以支使他們去做些小事。若是誰家見了鬼，更要非請教老人不可，否則無法知道上代的人事。鬼的出現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查不到根源，不知它是何方神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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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綠黨報之友KM說： 霍金來港時勸導開解斌仔固然是一片好意，但傷病者在社會上能過到怎樣的生活，實在是廣泛的社會文化價值在產生作用；在香港，步路行慢d，都被人厭棄唾罵，霍金如果嚮呢處生活，恐怕都唔係呢個霍金咯。] |
死 [赫曼•赫塞著，《堤契諾之歌》，頁227-229：
我走進花園時，不幸的事發生了。最大的一株桃樹倒在地上......
......
永別了，我親愛的桃樹﹗我想，你是幸福的，至少你沒死於非命，而是自然地死亡。你抗拒著，堅持到最後一刻......。你沒有被炸彈炸碎、沒有遭魔鬼的鹽酸灼傷；你並未像成千上百的樹一樣，被連根拔起、遠離家園，連著淌血的根被匆促地植入土中，然後又馬上被挖起，再度無家可歸；你未曾遭遇腐敗、破壞、戰爭與屈辱，然後悲慘地死去。你有幸擁有這樣的命運。因此，我讚揚你的福氣，結局比我們的下場更好、更有尊嚴；我們的晚年必須與污濁世界中的毒物和悲慘抗衡，在令人窒息的污穢中搏鬥，才能呼吸乾淨的空氣。(194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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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陳雲著，《舊時風光》，頁88： 馬克思和列寧都相信，資本主義將亡於思想家鼓舞下的工人階級革命。然而，至少到目前為止，資本主義並不亡於工人階級，反而是工人階級亡於資本主義。 「天之道，損有餘以奉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資本主義的全球游牧化，鼓動貪慾無限擴張，吞天食地，翻江倒海，最終令大自然忍受不了而罷工。資本主義不是死於工人階級革命，而是死於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