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rizon
幕十六
瑤(瑤&琴心)
在鮮血淋漓的房間內，那一雙唯有有別的顏色的羽翼…
應該要高興，終於明白不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只能看出血紅，
還是應該哭著落淚呢？
『我才不要你的施捨。』
咬著下唇，出血了，沒感覺了。
怎麼辦呢？
冰冥的腦袋努力地運轉著。
「怎麼了？『親愛的夜希大人』…痛嗎？要不要在下為你的傷口消毒？」
一位天使的惡言惡語。
「還是說，『夜希大人』連爬起來打我們一頓的氣力也沒有了？」
又一位天使如是說。
「停手吧，你們知道的，天使沒了羽翼，就活不了。」
冰冥護著夜希，這樣說。
不可以讓，姊姊喜歡的人受如此傷害。
不然，姊姊在天之靈也不會放心的。
可是，這不就是在天上嗎？
那，死掉的人，應該到哪裡去呢？
真的能到『天堂』嗎？
「這小丫頭，你有求情的資格嗎？
在這個只要施用天使力量、就會逆反應的房間中，你要怎樣攻擊我們呢？」
帶頭的天使行起惡行來，
一把抄起夜希還沒有被斬掉的翅膀，準備要手起刀落。
「你應該明白的，這樣說的話，你們也使不了力量。
而現在，你們最大的優勝，就只是擁有武器罷了。
你想，『戰神』會對少少的兵器不敵嗎？」
挽起長髮，臉蛋上，是被咀咒的、雙色的眼瞳。
碧綠、靛藍的眼中，是無盡的冰冷。
隨手，捲起束縛在手中的鉛球，就往他們的臉上擲去。
一個天使的頭顱，就這樣被擲碎，血，又添了一點。
身子也隨即撲出，把他們壓倒在地。
「我們要離開。」
只是冷冷地丟出一句話。
紅頂轎子，沒有。
紅綢鳳冠也沒有。
宴席賓客也沒有。
紅色的囍字…也沒有。
走在冰冷的長廊上，手中搖晃著、同樣不見一絲溫暖的燭。
燭是白的，新娘沒有轎子坐，只有自己走進去新的『家』。
她以後，就要跟她的朋友一樣了。
「蒹葭…」
有人低聲唸著她的名字，她轉過頭來。
是穿著一身舞衣、濃妝艷抹的姬佇。
她認識的姬佇，是沒有上妝，不會穿舞衣的姬佇。
「我知道。我們都沒有回頭路。」
「嗯。」
姬佇無力地依著冰冷的紅色樑柱。
「我們，以後就是同伴了，對不對？」
身穿著，一樣的舞衣。
不是一樣的墮落嗎…
「大概是吧。」
姬佇濃妝的臉上，揚起一個笑。
一個，從進入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之後，一直都有的笑。
「不會這樣，我會心疼哦。」
這樣說著，拿起本來披頭的紅巾，把姬佇臉上的妝淡去。
「我認識的，是會笑的佇。」
「我認識的，是沒有心機的蒹葭。」
佇是明白她的。只有她明白。
明白她最後的目的，明白她也只是一步棋子。
「可是，現在才認識有心機的蒹葭，也不遲吧？」
「嗯，大概是…由恨而來的，城府吧。」
蒹葭笑一笑，又繼續向她的目的地走去。
她不願意停下來，卻還是為她而停下來。
『喀、喀、喀』…
「他媽的…」
可惡，死怠惰，怎麼還沒來啊。
艷紅的鞋跟，重重地踐踏在水晶地板上發洩怒氣。
約人的是他，不來的又是他！
真不巧啊，難得有公文的桌子在等著自己呢。
還有白館來的一堆研究報告、一堆受傷的『垃圾』在等著自己呢…
真頭痛，可是，既然老子傳信來要會面，也一定有什麼嚴重的事故吧。
「喂，你，知道『怠惰』的老子在哪嗎？」
穿得火紅的寒風，一到地獄，就隨便抓人來問。
中央歷史書館的地窖裡，有離仙製作，用以『幽會』的通道。
現在，她就用那扭曲空間到了地獄的深處。
「你這是什麼態度…」
來人低低地嘆地了一聲。
他賞『櫻』的興致都全沒了耶…她要怎樣補償啊！
「管什麼態度，我要找老子。」
用最簡潔的對話，只要想到回天界之後那一堆堆積如山的報告書、病歷、公文…
頭又不禁隱隱作痛。
「不告訴你又如何？」
男子使用火魔法，亮起一點點火光。
男子的嘴角盈滿笑，那是一種嘲弄的笑。
寒風這才看清，來者是一個擁有藍色長髮的男子。
怎麼…墮天使名冊中沒有這樣樣子的人？
「那就算了。」
寒風沉了一下臉。
要是在天界，她早就出手了。
可是，這不是自己的地方，總不行發難吧。
轉身而去，跨出三四步之時，他突地叫出聲來。
「你應該知道，地獄不是你這些天使可以待的吧。」
他發現了？
「哦…？那，你是要把我驅逐出去嗎？」
只是停下來，還沒有轉頭。
「當然。」
這時，她才回頭過來，手中已經緊握著繫在腰間的銀鎖鏈︰
「是嗎…？」
銀鎖鏈，在無限黑暗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連綿不盡的攻擊，每每透著狠毒、速戰速決的信息。
可是，都被男子接下了。手中的三尖刀不停地揮舞著，擋下寒風每一下的攻擊。
同時，在空隙中，揮動三尖刀，打出一個攻擊波。
同樣被舞動的鎖鏈接下來了。
幻舞般的攻擊，有多少發是虛應故事，有多少發是實質的呢？
男子看不清。
『落櫻處處』，櫻花，透過攻擊，落到地上，一瓣無缺。
一切都是幻像。真實，不是眼睛能看到的。
乾脆，闔合上眼，感受每一下的攻擊來勢。
找到一個空缺，把三尖刀送到她的門面，卻在接觸到皮肉間一瞬止住。
「你還不賴嘛。」男子說。
三尖刀架著寒風的項項上。
「你也不差。」
而寒風的銀鎖鏈，卻把已經把男子的頸項緊緊纏著。
只差一分力，就可以把眼前男子絞死。
「你到底是誰？」
意識到她不是一般的天使，男子問。
「你又是誰？」
以問對問，不是她不願說。
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闇天使，楊戩。」
「風天使，寒風。」
兩人，同時收回自己的武器。
「好吧，我帶你去找老子。」
楊戩妥協了。
I WANT TO HAVE A DREAM WITH YOU•後記
天…好怕哦。
寒風姊的手在瑤的肩膀上…不要用力呀，我會死的…||||
打了你跟戩了呀，不要殺我。
最後，對不起瑤應允了出場，最後卻…的人。
因為，琴心的『拖稿』弄得瑤把多數的承諾都忘掉了。
怪琴心去吧。
人物對照表（依出場序）：
夜希=夕夜(十七歲)
凔.冰冥=楓(十六歲)
蒹葭=紡(十六歲)
姬佇=瑤的同學...(十五歲)
寒風(外表十八歲至二十歲，實際上是三百歲)
離仙．絕影(外表十六、十七歲，實際為一百五十歲)
楊戩，路西華•通天(死)的兒子，外表二十歲，實際上為一百…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