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舞
冬末,
是雪霧最美的時節。
每隔一百六十年,四散各地的狼族會在這個時節聚集,舉辦盛大的祭典。
-雪舞祭-
大人們忙著佈置祭典的舞台,濃醇的酒香隨著霧氣飄散於空中,光是吸入都能使人酣醉。
未能幻化的狼兒們興奮的穿梭於棚架之間。玩的過火,扯咬同伴的耳,摔入綿綿的白雪之中。
祭典的節目分為術法比鬥、雷鼓陣、以及一些娛樂的小雜耍。然而,最壓軸的好戲,是由剛過成年禮的年輕狼兒們,喬扮女子之姿。
展現舞藝,爭妍鬥豔,得到最高喝采的少年,將贏得最美的封號。
雪舞。
正值血氣方剛的少年們豈會甘願打扮的花枝招展,取悅大人?
然而,
部族的面子比自己的還重要。
數十雙,甚至數百雙的眼,投以關注、期許的眼神。迫的少年們不得不強逼自己,去完成長輩的旺盛虛榮。
「唔啊!!憑什麼我非得去滿足那些老頭沒女人上的變態心理!」 一邊讓下人為自己著衣,白煌嘴上都囔著。
剛滿六十歲的白煌,看上去是人類十六歲少年的模樣,正是參賽的好年紀。一頭雪亮的白髮披散腦後,垂落至木板上。紅色的眼像是要溢出血般深邃。
「......」憑什麼未成年的我得陪你上去跳那隻該死的舞!坐在梳妝台前,波影揪著一張臉,非常不滿白煌的無理取鬧。
「啊!別皺著張臉,這樣沒法給你畫妝。」負責替波影畫妝的奴僕緊張的收回眉掃。
年僅四十二的波影還未成年,稚氣未脫的臉蛋有種雌雄莫辨的美。純黑的狼與純白的狼一樣少見,波影擁有一頭烏黑的長髮。
紫色的杏眼水亮溫潤,形狀姣好的薄唇令人想ㄧ親芳澤。
房門給ㄧ股力量推開,兩名男子步入。下人們立刻停下了手邊的工作。
「繼續,別停。」
聲音的主人和白煌ㄧ樣有著一頭白髮與血眸。ㄧ身純白裝束,令人感到冷漠甚至帶點潔癖。而跟隨在後的,恰好相反,除了一雙紫眸,從頭到腳都是黑的。
「你來幹麻?」聽見來人的聲音,白煌不悅的開口。
「看你有沒有逃跑。」白髮人說道。
「呵,我逃了你不就得自個上場表演囉?」發出嗤笑聲,白煌挑起ㄧ眉。「真應該逃的,不看可惜。」
「你!」
「我什麼?要囉嗦的話,老子你自己幹。」作勢要將髮上的紫釵拔掉,白煌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髮人氣的伸手就要往白煌臉上招呼,卻在接近頰前給人拉住了手。「白簫。別這樣,煌不是還乖乖的在這嗎?」
「……哼!」揮開扣住自己的手,白蕭離開了房間。
「爹。」聽見來人的聲音,波影剛完色的朱唇彎起。
「上尹叔。」白煌跟著叫。
「乖。」紫眸裡透露著關愛的神情,上尹溫柔的笑了。
「小影、煌,你們一定能拿下雪舞的封號。」溫暖的大掌輕柔的撫上兩人的頭。
「嗯。」波影認真的點頭。白煌沉默不語,沒有做任何反應。
祭典開始。
各式奇特術法展現,銀霧飛渺。震天雷鼓,變化莫測。
舞台下,
狼兒們把酒暢飲,開懷談笑之時,終於到了最高潮的戲碼。
「 雪舞祭,正式開始! 」
樂聲奏起的同時,一道黑色身影自舞臺上方,翻空躍下。矯捷的身手猶如一頭華美的野獸,完美落地。
落地的同時,
厚重的振袖向舞台前方飛去,飄留於空中。剎時!飛袖急速移轉,靈動似狡蛇。
臺下觀眾興奮狂嘯,直呼叫好。
樂奏停,
黑影像是斷了線的偶,停止了動作。
原本好似有了生命的飛袖頹然落下。落下前的瞬間,身後已出現一抹白影…快的看不清何時出現。
現場一片寂靜,只剩營火霹啪的燃燒聲。
風動了。吹起銀白的髮...
白影緩緩抬起細緻的下巴…嘴角彎起最優美的弧度。
樂奏再次響起。
臺上一黑一白,再次動了起來。激情又狂放,就似一場無止盡的暴風雪。
臺下觀眾更似發狂,不停的叫喊著他們的名字。
-白波-
再熱鬧的祭典終要迎接尾聲,第一場舞的狂瀾過後。其後的舞皆無法點燃熱浪,只是虛喊。
白煌與波影奪得今年的封號。
回到房內,
退去一身華服,兩人各自將髮飾全拆下。臉上濃厚的胭脂味無法多聞一秒。
先整理好儀容的白煌拿起ㄧ條錦繩,結了個簡單的髮結。
走向房內的小櫥櫃。白煌翻開櫥櫃,整個人蹲下朝裡頭探,似是在摸索什麼。
「找到了。」將頭從櫥櫃裡伸出,白煌手上拿了一瓶私藏的老酒。
「小波,弄好了快過來。」
「幹麻?」
「有好東西請你。」
整理乾淨的波影走向小矮桌跪坐下來。看向桌上的東西,微蹙起眉。
「我不能喝這個。」
「屁話,我從25歲就開始喝了。陪我喝。」打開軟木塞,將冰藍色的液體倒入兩只小酒杯裡。
一杯置於波影桌前,另一杯則抵上自己的唇。
細細品味濃烈的香氣。將酒液停滯舌底,感受惱人的苦澀。
白煌手肘靠著桌子,指尖撐起太陽穴。紅眼慢慢的將視線轉向波影,觀察他的神色。
只見波影停頓了一會,瞇起雙眼,拿起酒杯就是一口喝光。
「咳、咳咳…嗚…」好嗆。
白煌立即轉過頭,神色有些驚訝。「笨蛋!喝那麼急醉的快。」
咳的彎下腰,波影嗆的難受。
有些不捨,白煌上前輕拍他的背藉以舒緩。「好點沒?」
雙手搭著波影的肩膀,低頭探望。
紫色的大眼染上一層水霧,迷濛了起來。白皙的臉蛋飛紅,微啟的唇吐出濃烈的酒香…
「……煌…」無力的手攀上白煌。垂下的眼瞼,散發一種少年不該有的嫵媚。
「……不是吧。」這傢伙是一杯波啊!不過一小杯!跟泡茶用的杯子差不多丁點大的酒杯,就能讓他醉了!!
看著倒臥自己懷中的波影,白煌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
修長的手指提起纖細的下巴,一雙銳利的眼盯著因烈酒而紅潤的朱唇。
嘴角抽起一絲嗜虐,白煌將兩指伸進波影溼熱的口腔,緩慢的轉動。
「嗯…」口中突然被塞進手指,波影發出苦悶的低吟。
修長的手指毫不留情的肆虐著口腔,無法自行闔上的唇流出透明的津液。波影感到手指碰觸舌頭的觸感,只覺陣陣暈眩傳自腦門。
「唔…」原本紅潤的臉色烘托的更加透紅,白煌滿意的抽出指頭,指上牽引一絲透明的液體。得到釋放的唇虛弱的喘息著。
還來不及反應,一股力道硬將癱軟的身體壓制在矮桌上。有些冰冷的手不耐煩的將錦袍扯開,撫上平坦的胸膛。
冰涼的手指觸碰身體的瞬間,波影全身感到一陣顫慄,想逃。
「嗯哼!…放開我。」癱軟的雙手無力的抵上白煌的胸膛,一點作用都沒有。白煌一手抓住波影無力的手腕,炙熱的舌舔上柔軟的掌心。
「啊…」
「真是敏感的身體,光是舔一下…就有反應了…」勾起嘲諷的笑,白煌將身體貼近波影。
「這麼棒的身體…放開了,豈不可惜?」壓底的嗓音夾雜著興奮感,十分惑人。
然而,
聽在波影耳裡,卻滿是譏諷。
側身想逃離白煌身下,卻給一掌壓回桌上。白煌粗魯的扯下波影的袍子,露出光滑的背部。低下頭,朝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啊!」吃痛的仰起下顎,毫無預警的啃咬,讓波影叫出了聲音。似是達到目的,白煌的牙離開了肩頭,上面多了一個又深又紅的齒印,微微滲出血珠。
冰冷的手在細嫩的背上游走,身下的人微微顫抖著身體。
白煌半瞇起眼,享受征服的愉悅。像是想到什麼,緩緩將頭移近波影的身體。
以為又要被咬,波影將頭埋入肩頸,微蹙秀眉。
溼熱的舌頭滑上剛被啃咬而紅腫的傷處,來回舔舐著,如同品嘗美味的佳餚一般仔細。沿著傷處,靈活的舌慢慢向下移動,滑過腰側。
「啊…」觸電的感覺,令波影發出甜美的聲音。對於波影的反應非常滿意,白煌空出一隻手,摘取胸前的緋櫻。
「別……唔…」甫一開口,白煌稍加使力掐捏波影的乳頭,強烈的快感令波影一陣酥麻。
「舒服嗎?」不知何時,白煌已來到波影的頸邊,輕輕啃咬纖細的頸子。
「哈啊!不…住、住手!」白煌的手探入波影的腹下,大掌覆上早已起了反應的分身。
「唔…啊!…白煌…放、手…」過大的快感,對於未經人事的波影太過刺激,只能無助的甩頭。
白煌將頭深埋入波影的頸窩,享受悅耳的叫喊。
「唔咕…」第一次的高潮在白煌的套弄下,要不了多久隨即到達。強烈的麻痺感讓單薄的身子不停的顫抖。
腦中一片空白,波影閉上濕潤的雙眼。
手掌沾滿黏稠的白液,白煌張嘴舔舐滑下手腕的蜜液。一把撩起波影的外袍覆於腰際,冷空氣霎時灌入兩腿之間。突來的舉動使波影的身體振了一下。
「…」白煌一手放上富有彈性的臀,以拇指搓揉著柔肉。
東張西望,終於看到那早已不知何時給踢到牆角的酒瓶。微彎下腰,白煌伸手去撿那酒瓶。
以牙拔出軟木塞,嘴對嘴灌入大量的酒液。
波影上身趴在桌上,臀被高高抬起,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啊!」一口氣插入兩指,波影痛的拱起身體,渾身僵硬。然而白煌仍是硬將狹窄的穴口扳開。
將臉湊近,口中的液體緩緩的流瀉,少許流入顫抖的窄道,更多的是沿著股溝自雙腿流下。
冰涼液體流入的噁心感令波影眉頭深鎖,緊咬下唇。
注入的動作重複了3次,波影只覺得下體的感覺越來越古怪。酥酥麻麻,帶點刺癢,不耐的扭動起腰枝。
注意到波影的反應,白煌勾起嘴角。舌尖挑逗著穴口的周邊,就是不動那裡。
「呼…嗯……」紅潤的薄唇微啟,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感受著開開合合的小穴,白煌有點耐不住了。原本一動都不動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輕柔的撫觸內璧。
「嗯…啊啊…唔嗯….」連綿的喘息聲,夾雜了悲鳴。額上落下一滴一滴的汗水,緊閉的雙眼更加感受到內部的翻攪。
「…煌…我好難受…」感覺體內越來越熱,身體好像不受控制的擺動了起來。
聞言,白煌苦笑了……
我比你更難受。
波影口中流瀉出甜蜜的嬌喘,該是已經非常習慣三隻指頭了。白煌這般想著,以單手解下腰帶。
抽出手指,波影發出一聲驚呼。鼓漲到發痛的雄性抵上因酒液而濕亮穴口。
「唔…啊!」好痛!即使已習慣了指頭,白煌的分身仍是叫波影難以接受。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藉以消減痛楚。
再也忍不住,白煌一鼓作氣將滾燙的熱塊送入深處。
「啊啊!!」波影睜大了眼,遽痛迫使眼框流下透明的液體。
白煌的身體貼近波影的背,以輕吻吻去淚痕。伸手撫上波影的分身加以套弄,形狀佼好的唇開始親吻波影的身體。
「嗯…嗯…」一上一下、時輕時重,白煌技巧性的點燃波影本已頹然的慾火。原本緊縮的窄道漸漸放鬆了力量轉為柔軟的包覆。
「呼…波影的內部…好熱…」白煌的腰桿開始緩慢的動了起來,一進一退,速度逐漸加快。
「啊…嗯…唔呼…」白煌每頂入一次就深入一次,波影柔軟的小穴不自主的收縮起來,壓迫著白煌的雄性。
「唔!」陣陣的收縮,逼的白煌都快要射了。抽插的速度不自覺的加快起來……
「唔…呼…呼….啊嗯…嗯…」感覺思緒越來越混濁,腰部以下的麻痺感支配了波影。柔軟的腰部配合著白煌,規律的搖擺了起來。
「啊…嗯…唔……啊啊---!」
「唔!」
激烈扭動的身體突然狂猛的振了起來。內璧一陣劇烈的筋臠,迫使白煌抵達高潮。灼熱的黏液填滿波影顫抖的身體。
達到高潮,波影無力癱軟的身體倒臥在桌上。盈滿的體液自腿間流下。沒有將分身抽出,白煌俯瞰著髮絲糾結,微啟薄唇一張一合的波影。
剛發洩完的雄性又再度挺立了起來。
「…..嗚嗚…啊!哈啊….停下來…嗯…嗚….不要!」白煌將波影癱軟的身體轉正,面向自己。兩手扣住纖細的腰枝,將堅硬的熱塊整個抽出,再用力的頂入。
波影無助的身體任由白煌需索無度,無力的搖擺著。
「小波……夜…還很漫長呢…」白煌勾起肆虐的微笑,眼神中毫無憐香惜玉的深沉。
隔日早晨。
熟睡的波影悠悠轉醒,想起身,突然一陣劇烈的酸痛自腰間傳來。
「唔!」腰直不起來!波影痛的倒回床上,臉色極其難看。
「嗯…小波,你醒啦?」被波影移動的聲音吵醒,白煌抓了抓髮,將身體立起。
波影沒有說話,捲著一床棉被背對白煌。
發現對方不理會自己,白煌伸手去搖波影。「小波~醒了就起來呀。」一搖晃腰部就酸麻了起來,波影的臉都揪住了。
「不要搖我!!」這個可惡的混蛋!波影轉過身,惡狠狠的鄧著白煌。但是作用似乎不大。
「我們去洗澡吧!」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白煌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個笑容...這個眼神…!!!平常只要開始打算幹什麼好事,白煌就會露出這個表情。
「我不要~~~~~~~~~~~~~~~~~~~!!!」不顧什麼腰酸不酸的問題了,現在是性命最要緊。波影使勁全力踢打一把抱起他的白煌。
叫聲之淒厲,好像要給送上什麼刑場一樣。
白煌將波影連著被子一起捲起,輕鬆的離開了房間。
冬末,
春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