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ydico
Chapter 3
九、
真愛
【不知名的密室的塞子前——凌晨一點】
Dico奮力往下游，卻覺得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
眼皮重的要命，四肢也越來越無力。
不行，要撐下去，Dico這樣激勵自己。
奮力的，總算到了塞子前。
「00……94……」張嘴說出密碼的灰色小貓，吐出的卻是一堆氣泡。
他知道，自己游不上去了。
無力的爪子，按下最後一個按鈕。
真的好累啊，Dico好想睡。
Dico微笑，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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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密室——凌晨一點】
房間裡，水已從塞子，快速的流走。
貓兒們得到平安，卻高興不起來。
Alonzo衝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Dico，說道：「Dico，醒醒。」
Dico的眼睛依然緊閉。
「你一定在睡覺，快點醒來。」Alonzo不死心，大力搖動Dico：「快點起來，傻瓜。」
「Alonzo叔叔，Dico他……」Smart走向前，緊緊抱住Dico，說道：「他一定在睡覺，一定是的。」
灰色小貓的身子逐漸冰冷。
「姐，他的爪子裡面是什麼？」Morto注意到Dico的爪子，發著藍綠色光。
Smart聞言，立刻將Dico的手打開。
Dico緊握住的，是自己的項鍊。
「為什麼？」Smart悲傷的不能自己，大力打著地板：「為什麼要這麼做？傻子。」
Happi翠綠的眼睛，跟Smart黃眼，同時流出淚來。
在場的每隻貓，眼淚都溢出眼眶，滴到地板上。
「我們應該走了。」過了許久，Munku出聲：「沒有時間了。」
沒有人答話，也沒人不行動。
Smart和Happi合力抱起Dico冰冷的身軀，跟著隊伍離去。
Dico遺留下來的項鍊，在夜晚，閃出光芒。
那是Dico為大家活過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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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kyard—凌晨一點半】
「Tugger！萬歲！Tugger！萬歲！」台下的貓，無一不瘋狂，今天可是Rum
Tum Tugger巡迴演唱會的試唱會。
「各位來賓，請繼續欣賞：『愛我，別走。』！」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台下，又是一陣瘋狂。
黑暗中，一個薑黃色的身影。
「呵，這麼混亂，反而好下手！」薑黃色大貓開始尋找獵物，隨後，手中的望遠鏡，停在一隻金線母貓身上。
「找到了！」邪惡的笑聲。
「Deme，你的飲料！」Bomba遞給自己的好友一杯果汁後，又擠入貓朝裡，持續瘋Tugger。
Deme將果汁放在椅子上，走到暗處，呼吸新鮮空氣。
卻嗅到，一股邪惡的氣味。
「Maca……」一隻爪子，摀住了Deme的嘴。
「親愛的，別惹我生氣。」爪子的主人，慢慢說道：「我是來聊天，然後娶你為妻的！」
「我的心，只屬於Munku一個。」Deme瞪著Macavity。
「還是他啊，不過，他回不來了。」
「……？」
「即使他能回來，終究會死。」薑黃色大貓揮了揮爪子。
「不可以，不許對他動手。」Deme反駁，朝Macavity揮了一爪。
「那就愛上我。」輕鬆接住爪子，將臉貼近Deme。
「……。」Deme的聲音，小到聽不見。
「甜心，你說什麼？」薑黃色大貓豎起耳朵。
「我不能這麼做。」Deme大聲說。
「那他只能死。」再度揮了揮爪子。
「……Munku！」Deme摸了摸項圈。
「妳要他死，還是愛我？」
「很抱歉，她都不能選。」熟悉的聲音。
Macavity冷笑，轉過身，對著大聲音的主人說：「英雄救美是吧？！」
Munku伸出僅存的左爪，狠狠瞪著Macavity。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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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kyard暗處——凌晨兩點】
「不可能的！」Macavity說道：「你的功力不可能如此熟練！」
Munku翻了個身，又對薑黃色大貓做出攻擊。
Macavity伸出雙爪，抵擋。
單爪對上雙爪。
竟然獲勝。
「不可能！」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Macavity。」Munku的語調堅定：「你贏不過我。」
這瞬間，Deme看到了Munku的灰色雙眼。
不對，Munku的眼睛是翠綠色的。
那麼，這個Munku是誰？
「Macavity，看著這個。」Munku拿出一個項鍊。
「那是……？」薑黃色大貓整個毛豎了起來，急忙往後跳。
卻逃不過。
瞬間，藍綠色的光，包圍了兩隻公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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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的世界裡】
藍綠色強光退去，睜眼一看，這裡都是藍綠色的。
薑黃色大貓瞪著眼前的銀色大貓，伸出爪子，開始衝刺。
銀色大貓不躲，反而往前走。
「呵，你想死，我成全你！」邪惡的爪子，毫不保留的，刺入Munku的胸膛。
卻不見鮮血流出。
Macavity又抓了幾下，仍然無效。
Munku將臉貼近薑黃色大貓的臉，說道：「呵呵，Macavity，這裡禁止一切的暴力。」
Macavity看著Munku的雙眼，冷冷說道：「你不是Munku吧？」
銀色大貓閉起眼睛，說道：「你猜對了。」又是一陣藍綠強光。
「我是……」銀色大貓的身軀漸漸縮小，變成Dico的樣子：「Rovermark的兒子，Graydico。」
Macavity邪笑道：「原來，你沒死啊！」
「你只是，讓靈魂離開肉體，強行佔走Munku身體的主控權罷了。」薑黃色大貓說道：「你想做什麼？」
Dico拿出幾張照片，說道：「讓你了解Munku、Demeter和你的三角關係。」
「這是什麼？」薑黃色大貓搶過照片，看了第一張，卻愣住了。
Macavity傻傻的，看著照片，說出話語。
「這是，那死傢伙小的時候，第一次上禮儀課的時候。」第一張照片掉落。
「這一張，他們第一次見面。該死，我應該阻止的……。」第二張照片，稍稍變形。薑黃色大貓臉上，產生憤怒。
「我和那死傢伙，怎麼可能……？」第三張照片，被捏的皺皺的，躺在第二張照片上方。
「……真傻……，我真的好蠢。」第四張照片，沾著淚水。
「Deme，你為什麼……願意這樣……抱著他……？」第五張，不解的疑惑。
「我沒錯，我應該恨他，我不能不恨他。」第六張照片，夾雜憤怒的掉落。
「Deme，你為甚要擺出那個表情？為什麼？難道，我就不值得你愛嗎？難道，那小子才是你的真愛？」最後一張照片……。
Macavity是個惡魔，也是個癡情的公貓。
這麼多次的行動，他只為一隻貓。
一隻……被他所愛，卻愛另一隻貓的貓。
「Deme，為什麼？我愛你啊！」薑黃色大貓跪在地上，敲打著地板。
拳頭，濺起地上的眼淚。
「Macavity，我要跟你說一件事。」又是那熟悉，被Macavity所厭惡的聲音。
薑黃色大貓抬起頭，看見自己一生的宿敵。
痛苦與悲傷中，他抱住了他。
「你這死東西……。」Macavity將臉塞入Munku的銀毛裡，大聲哭喊：「為什麼……？」
「Macavity……，其實……」Munku抱住薑黃色大貓，說道：「Deme也愛著你。」
「他愛著我們，愛著Jelicle，愛所有的貓。」Munku閉起眼睛。
「為什麼只有你……在她心理最特別？這不公平。」依舊哭著。
「是啊，這不公平。」Munku緊緊抱住他：「這不公平。」
「Macavity，它死了。」Munku，心在痛著。
「……是的……我的愛已經死了。」薑黃色大貓哭著。
「Macavity，它碎了。」Munku，心在後悔。
「……是的……我的心已經碎了。」薑黃色大貓依舊哭著。
「Macavity，你還活著。」Munku，心如死灰。
「……有什麼用？」薑黃色大貓止不住哭泣：「讓我死吧。」
「不，我還愛你。」Munku看著薑黃色大貓的臉：「她也是的，一定。」
「所以，不要死。」
「我答應你。」Macavity小聲回答。
「以後，我能去……找你嗎？」Macavity緊緊抱住銀色大貓。
Munku點了點頭。
「到那時，我能……見她嗎？」
Munku點了點頭。
「謝謝你。」
兩隻公貓抱著彼此，緊閉雙眼。
藍綠強光又現。
「以後再相見了，老友。」
十、
尾聲
【某房間——早上八點。】
Happi睜開眼，身在醫療房裡。
看著四周，昨天外出的小貓都在，但缺了一隻。
「Dico……。」Happi喃喃念著。
「Happi。」床邊，傳來Smart的聲音：「Dico沒有死。」
「真的嗎？」Happi立刻坐了起來，趕緊問道：「他在哪裡？」
Smart搖搖頭，說道：「他消失了。」
「什麼意思？」Happi看著Smart：「消失了？」
Smart皺著眉頭，答道：「他離開了，沒有消息，沒有線索，也沒有蹤跡。」
Happi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爪子。
「他在救我們之前，要我對你說。」Smart摸著Happi的肩膀，說道：「『他喜歡你』，這是他要我跟你說的。」
Smart轉身，離去。
留下疑惑的Happi。
「Dico，你真是個呆瓜。」Happi微笑。
兩道眼淚，經過了微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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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月。
期間，發生了好多事情。
Tugger在第一個禮拜離開了，臨走前，他深深地親了Bomba一吻。而且，Misto終於退燒了，Smart緊緊擁著這隻魔術貓，留下高興的眼淚。
Skimble叔叔回來了，帶了好多的禮物回來，在那寂寞的第二個禮拜。Munku終於治好了右爪，向Deme道歉。
第三個禮拜……
「Smart，我開始……懷念Dico了。」Happi寂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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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kyard的門口——別說了，我不管時間了。】
「喂！有人在嗎？」一隻野貓，對Junkyard的門口大喊。
「有事嗎？」兩隻小貓走了過來。
「呃……這隻小貓，你們認識嗎？」野貓輕輕放下一隻灰色小貓。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臉龐。
「Dico！」Happi的聲音。
灰色小貓睜開眼，看著這隻母貓，說道：「你是……Happi嗎？」
「對呀！」Happi機動的抱住Dico，說道：「你去了哪裡啊，Dico？很擔心你耶。」
「我去了……」灰色小貓停頓了一下。
「我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Dico閉起眼睛。
「你不會想去的。」遠方，一個奇異的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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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註：Dico復活後的離開，到歸回Junkyard的奇異旅程，將收錄在『魔憶』裡，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