孖生子
「這個就是爸爸說的那個Jellicle的廢車場?」一隻白、啡夾著蜜桃色花斑的小母貓輕輕地問。
「我想是吧…可是我沒看到半隻貓耶……」另一隻長得完全一樣的小母貓正在張望著。
「喲!」兩個聲音同時在她們的身邊響起。當那對母貓看時,卻是兩隻也是長得一模一樣,都有著橙、白和黑色花紋的年輕公貓在同時說話:「你們在找誰嗎?」
「我…我們在找Jellicle的廢車場……」Fantival,就是那對母貓中比較年長的一隻,怯生生的說。
「哦∼那你們來對地方了!」其中一隻公貓咧著嘴的笑著說。
「可是我沒有看到任何Jellicle耶。」Fetapeach,另一隻小母貓說。
「別急,馬上就來了。」那對公貓笑著,引著兩隻母貓爬過了第一道柵欄,在一埋廢鐵底下有個影子已從裡面趕出來:「午安,Dani。午安,Dreami,抱歉我遲了來接你們。」
「不要緊啦∼Smart,我們不介意。」兩隻公貓親熱地挨過來者,才又問:「有沒有大貓在?我們有兩位新朋友。」
「噢,請原諒我的失禮。」那影子終於來到陽光底下,那對母貓才看清楚對方有著一身黑色皮毛,只有臉,胸口,尾端和四隻爪子是雪白的,襯得他頸項間的一團如蝴蝶結的黑毛份外醒目。「我的名字是Smartophere,大家都叫我Smart的。兩位是Dani和Dreami的朋友?」
「Dani?Dreami?」兩隻小母貓一臉迷茫。
「噢,我們也只是剛在柵欄外邊碰見的;她們說要找廢車場,我們就帶她們來了。」那兩隻公貓這才轉向小姐們:「我們是Mungojerrie和Rumpleteazer所生的孖生兄弟:Danitan和Dreamirat。不用費心去分我們兩個了,因為連我們的爸媽也搞不清楚的。還沒請教小姐們的芳名?」
「我是Fantival,她是我的妹妹Fetapeach;我們也是雙生的。」那蜜桃色的貓靦腆的說著。
「那我現在就去跟Munku報告一聲。」Smartophere說著就往裡邊跑:「Dani,Dreami,不若你們去給兩位小姐找點喝的來?她們看來很累的樣子。」
「哦!對耶!你們要喝什麼?牛奶?橙汁?還是可樂?還是茶?」那兩兄弟倒很熱心。
「水就可以了。」那對姐妹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好吧!我們這就去,你們先在那電視上坐一坐,馬上就回來。」那兩兄弟說著一起也跑開了。
「他們好像跟爸爸說的有點不一樣耶。」Fetapeach悄悄的跟姐姐說:「他們似乎很和善。」
「可是爸爸也說,他們只是裝著對你好,馬上就會翻臉不認貓的了。」Fantival警惕的壓低著聲音:「我們得小心點,也不可以信任他們。」
正說著時,那兩兄弟已經頂著兩個大碗回來,後邊還跟著兩隻幼貓。那兩兄弟興奮的說:「猜猜看我們找到些什麼?是運動飲料耶!喝了這個以後很快就可以恢復體力的。這可是由Nikko他們家提供的說。」
跟在兩兄弟身後的一隻小小的黑白貓紅著臉的探出頭來:「你…你們好…如果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去跟爸爸找些來。」
「你爸爸?」Fetapeach側起頭來看著他:畢竟不是每隻貓都有辦法找來運動飲料的。
「家父就是Bustophere Jones,那聖占士街的貓;家兄就是剛才兩位見過的Smartophere。」那小貓顯然亦受過良好的禮儀教育:「我的名字是Nikkoliver。」
「Bustophere Jones……Smartophere Jones……這兩個名字好像都曾聽說過……」Fantival說:「他們好像是跟一隻叫Mistoffelees的貓有點關係,不是嗎?」
「啊啊!你們也知道Misto嗎?他是隻非常厲害的貓呢!」那兩兄弟馬上變得興奮起來:「他一直都是倫敦最聰明的貓,而且他的法術實在很厲害!上次Old Deuteronomy被Macavity綁架後,還是他給找回來的呢!」
「你們說的,就是那位魔幻的Mr. Mistoffelees?」Fetapeach的眼睛也睜大起來:「那…那剛才的那位…不就是那隻曾奪回居住地的Smartophere Jones?」
「不然還有誰?」那兩兄弟笑著拉過Nikkoliver:「別看這小貓小小的,他可就是 Smart的弟弟,Misto的表弟,說不定哪一天他也會成為出色的魔術貓呢!」
在Nikkoliver努力地掙開那孖生兄弟時,這邊的Fantival和Fetapeach的臉上卻是陣陣的不安;儘管沒有貓注意到。
「抱歉來遲了。」這時Smartophere又再次回來,另外還有一隻同樣是黑白色,看起來比較年長的花貓:「兩位好,我是這廢車場的Jellicle之一,Mistoffelees。」
「久仰大名。」兩隻母貓禮貌性地和那魔術貓碰碰頭:「剛才他們正跟我們介紹著你呢,魔術貓Mistoffelees先生。」
「你太過獎了。」那魔術貓仍是有禮的回答著:「對了,如果兩位準備好的話,Munkustrap,我們的領袖,想請你們到廢車場的空地那邊見個面。」
「好的,我們隨時都可以過去。」Fantival儘可能地以自己最好的禮貌回答著。於是Mistoffelees就把她們引到那神奇的輪胎前,上邊已經有一隻黑條紋的銀毛貓坐著,旁邊還有好幾隻成年貓或坐或躺,統統都盯著那兩姐妹在看。
「別擔心,別擔心,Munku雖然很嚴厲,可是他還是很好的。」Danitan和Dreamirat都笑著說:「別怕,我們陪著你倆。」
「兩位好,Fantival小姐,Fetapeach小姐。」Munkustrap臉上是溫文的微笑著,可是他的尾巴顯示他是全神警戒中的:「我的名字是Munkustrap,也是這廢車場的保護者。」
「你…你…你好……」那兩姐妹害怕的發著抖,勉強的說著。
「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Munkustrap身邊的一隻黑色金紋的母貓過去安撫著兩隻幼貓:「我的名字是Demeter。別怕,Munku從來都不會傷害別的貓的。」
「Demeter?」那兩姐妹抬起頭來看看那母貓,才挨挨她說:「你果然跟爸爸所說的一樣漂亮!」
「可以請教你的父親是哪位?」Munkustrap驚惕的問:一半是為了找出對方的身份,一半卻是有點吃醋。
「爸爸命令我們不准說的。」Fantival小心的說:「他叫我們到Jellicle的廢車場去待著,等時候到了他就會來找我們。」
「這個…」Munkustrap沉吟了一下,才說:「在我們知道你的父母是誰,或是你們為什麼要到廢車場來之前,我們無法讓你們成為Jellicle。可是如果你們堅持不想說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你們可以待在這廢車場內一段時間,我們也會儘力找地方安置你們。Danti,Dreami,你們兩個先帶兩位小姐到後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知道了!」那兩位小公貓愉快的答應著,就領了那兩隻母貓走了。
「Misto,你怎的說?」Munkustrap轉向那隻魔術貓。
「答案我是已經有了。Smart,你想的怎樣?」明顯他是把這次當成給表弟的考核。
「我還不十分肯定,不過如果Misto你也這樣說的話,那大概沒錯了。」Smartophere小心地答著。
「喂!現場只有你們兩個傢伙是魔術貓,抱歉我們都不會讀心術的!」Rum Tum Tugger不耐煩的搓揉著Smartophere的腦袋:「小鬼,快說!」
「好嘛!」Smartophere整理著被Rum Tum Tugger弄亂了的皮毛,邊漫不經意的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們大概是Macavity的親生女兒。」
「什麼?」Alonzo整隻貓跳了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Smart,這未免太離譜了吧?」
「是的,Smart這次沒有猜錯。她們的確是Macavity的女兒。」Mistoffelees在一邊支持著表弟,耐心的解釋著:「線索多得數不清。先不提外型和毛色,在這城內,有多少隻公貓會一再向其子女重複Deme的美麗?又有多少隻公貓會『命令』自己的女兒不准說自己的名字?又有多少隻公貓會無端讓自己的孩子到這廢車場來?這些所有都像一片片的拼圖,湊起來的圖畫就只有一個:Macavity。」
「那剛才你們為何不阻止Munku留下她倆?」Pouncival說著就要站起來跑去找她們。
「等等啦!傻瓜!」Tumblebrutus拉著他的朋友強按他回來:「她們都只不過是隻小貓,可以有多大的殺傷力?再說,如果現在把她們趕走的話,你叫她們到哪去?」
「那Munku,你怎的說?」Rum Tum Tugger看著那隻大銀毛貓。
「一如我所說,她們可以留在這廢車場內,可是仍不是Jellicle。我現在就去找Old Deuteronomy請教他的意見,大概明天早上就會回來。在此之前,Alonzo這兒就拜託你了。還有Tumble,你注意一下那兩位小姐吧。」
「我們知道了。」那兩隻公貓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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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Danitan和Dreamirat一邊大叫著,一邊滑下了老爺車來到小貓們的遊樂場。
「Danti!Dreami!」一隻金、銀、黑混合著的小母貓跑過來親熱的打著招呼,同時也注意到跟在後邊的新貓:「你們帶了新朋友來?」
「嗯嗯!剛才跟你爸見過。他叫我們帶她們到後邊來的。」那兩兄弟咧著嘴笑說。
「你們好∼我叫Happizer,是Munkustrap和Demeter的么女。我該怎的稱呼你們?」
「你好,我叫Fantival,她是我的孖生妹妹Fetapeach。」
「Fantival…Fetapeach…沒有暱稱嗎?」
「呃…事實上,只有母親才會叫我們的名字…從來都沒有別的貓會叫我們的。」
「是哦…那…我們可以稱呼你們為Fanti和…Peach嗎?」
「Peach?真是個好名字!」那小母貓也開始活潑起來。
「Happi!這兩位是誰?」一對虎紋貓走過來,看起來跟Happizer有幾分相似。
「哥哥,我來介紹吧!這兩位是我們的新朋友Fanti和Peach。這隻銀毛黑紋的是我大哥Alexthera,這隻金紋黑毛的是二哥Eremater。」
「你們好。」小貓們彼此打著招呼。
「Hello∼可愛的小姐們∼今天都過得好嗎?」一隻白毛黑班的短毛貓突然出現,並故著媚態的挨著那兩姐妹。
「省省吧,Mecur!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Tugger二代的!」Danitan做著鬼臉大笑說。
「你又知道?」那隻花貓也大笑起來,同時擁著那兩姐妹的肩膀:「我的名字是Mecurator,跟我好的美眉都叫我Mecur。答應我你們也要這樣稱呼我哦∼」
「Mecur!你給我放規矩點!」另一隻看來是暹邏貓種的咖啡色母貓一掌打在Mecurator的頭上:「你這樣子簡直把我們一家子的臉都丟光了!」
「嘩啊!哪有當姊的這樣打弟弟的啊?要是打壞了我這張臉你賠哦?」
「閉嘴!我待會再跟你算帳!」那母貓喝止了Mecurator,才轉過去跟那對孖生姊妹說:「我的名字是Summitble,你們可以叫我Summi,是Alonzo和Cassandra的次女。很抱歉我這不成器的弟弟如此失禮。」
「不要緊,他很好玩。」Fantival對這位有良好禮儀的小母貓很有好感。
「那請讓我介紹我的好朋友,Nursara,是Munku和Deme的三女。還有這位帶白點的暹邏貓則是我的妹妹,Starita。」
「你們好。」女孩子們總是很快就可以熟絡親熱起來。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Nikkoliver和另一隻細小,牛奶咖啡色的小母貓擠進貓群裡內:「這個是我的好朋友,Creamile。是Alonzo的么女。」
「Nikko,Smart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的?」Happizer看不見她的朋友,顯得有點失望。
「他說他得參加成年貓們的會議,似乎是些很囉嗦的事;Tumble和Pounci也被Munku留下來了。」Nikkoliver還沒有注意到Jemima和Etcetera的臉部表情,自顧自地說:「但他們都有叫我給你們帶口信。」
「是什麼?」Happizer幾乎就要抓著那小黑白貓的肩膀。
「Happi…冷靜點……」Cheerial得拉著那興奮過度的母貓。
「我看看…口信…找到了!」Nikkoliver找出了一張寫滿了的小紙條來:「他們都說在那會議以後,他們都還有武術課要上,所以到今晚八時之前都不可能會有空。Tumble跟Jemi說他下課以後會到你的窩去接你,請你不要在外邊等。至於Pounci則跟Etce說請你八時半左右到公園那邊的噴水池等他。」
「就這樣了?Smart呢?他有沒有說什麼?」Happizer看見Nikkoliver又重新把那紙條捲起來塞回頸圈後去時,禁不住問。
「沒有啊。哥哥什麼都沒有說。可是Munku倒是叫我跟你們一家說今晚八時半到我爸爸的酒家那邊等著。他上完課就會直接帶著哥哥到那邊去吃飯。所以等會我還得請Deme帶我到那邊去說。」
「Nikko!你真是世上最最可愛的貓兒!」Happizer歡快地親了那小公貓的臉頰一下,就又跑開去跟Fantival和Fetapeach說話。
「Happi是喜歡你哥哥的吧?」Creamile捉狹似的笑著對Nikkoliver說。
「我想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了吧?」Nikkoliver也笑起來。
「不,我想至少這廢車場內還有一隻貓是不知道的。」一隻和Nikkoliver差不多年紀的小公貓也參話進來。
「誰?」Creamile問她最年幼的一位哥哥,Mannetic。
「Smart本身呀。」Mannetic悄聲的說。
「對了,你哥不其實也是喜歡Happi的嗎?」Cheerial加入了他們這群最年幼的Jellicle之中。
「他沒有說過,不過我想也不會錯的了。」Nikkoliver吃吃的低笑:「只有提起Happi他才會臉紅的。不過似乎Happi還不知道這件事。」
「唉!他們是沒希望的了!」一眾小貓齊聲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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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就是了。雖然不算很齊全,不過等會兒Jenny就會送東西過來,你們就暫時住在這兒吧?」Danitan和Dreamirat引著兩隻母貓來到一張舊沙發前。那沙發的中間已經開了個洞,足夠那兩姐妹很舒服地窩在裡面。
「這兒就已經很夠好了。」Fantival微笑著答。
「Danti,Dreami,你們為兩位小姐安排好了沒有?」一對年長的老母貓爬到沙發上來。
「她們就是Jennyanydots和Jellylorum。要是你們缺了什麼,只管去跟她們說就可以了。不過要小心,她們都很囉嗦的。」最後一句Danitan特別小心的壓低了聲音。
「這兒晚上都總是涼涼的,你們睡覺都要捲著被子比較好。」Jennyanydots等幫著那兩姊妹佈置著她們的新居:「你們都該很累的了,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Danti,Dreami,你們兩個馬上給我回去睡覺!」
「可是我們都不睏耶!」Danitan可不太願意這樣早就回去。
「有教養的小貓都應該在十時前睡覺!」Jellylorum開始來抓Dreamirat的脖子。
「可是爹媽從來都不管我們啥時睡覺的說!」Dreamirat也抗議說。
「那是因為你們的父母是Mungojerrie和Rumpleteazer!而他們幾時會在晚上睡覺的?」Jennyanydots可是經驗保姆,只一出手就按住了Danitan的脖子:「而現在他們都出差去了,我正好可以教你們一些一隻有教養的公貓的應有禮儀,要不然可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Fanti,Peach,晚安囉!我們明天再來找你們玩!」那對兄弟邊被叼著離開,邊回頭大叫著。
終於安靜下來了。那對姊妹緊緊地靠著一起倒在洗得很乾淨的毛毯上。
「原來他們就是Mungojerrie和Rumpleteazer的兒子!」Fetapeach低低的對Fantival說:「爸爸說他們把他出賣了給Jellicle的!」
「嗯。」Fantival若有所思的漫應著,半晌才說:「可是當我一踏進這兒,我開始不太肯定爸爸的話是不是真的。也許Jellicle並不如爸爸所想的那麼壞。」
「說的也是,我覺得這兒比家中還要溫暖。」Fetapeach揉著眼睛含糊地說。
「我也這樣覺得。」Fantival輕輕地為妹妹拉過被子。抬頭看見了那銀白的Jellicle之月照得如此溫柔,如此纖巧,有如襯在黑色天鵝絨上的珍珠。Fantival輕輕地哼起從母親那兒學來的催眠曲:
「天色已黑,但無需害怕。
只輕輕地,靠到柔軟的枕上,細聽此曲。
Heaviside會祝福我的孩子,你將會有個甜美的夢。
一切都如此安詳和樂,沒有東西來打擾。
閤上眼,閤上眼吧!
什麼都別想,只等著明天。
明天,那又將會是新的另一天。」
「晚安了,媽媽。」Fantival喃喃地對天說,然後就捲緊了身子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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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Fanti!早安Peach!」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對精力過盛的孖生兄弟。
「早安,Danti,Dreami。」那兩隻小母貓被吵醒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很抱歉我們才醒來,這個模樣實在很失禮。」
「不要緊,你們這樣子很可愛呀!」Danitan笑著說,Dreamirat剛在旁邊用力地點頭,然後又說:「起來吧!大家都在等著呢!」
「等著?為什麼?」Fantival不解的問。
「我們今天要去野餐呢!」Dreamirat興奮的說:「Tumble、Pounci和Smart下午都沒課,可以和我們一起到樹林那邊打獵去!」
「Tumble?Pounci?哦,就是昨天和Smart坐在一起的那兩隻公貓?」
「嗯!他們是我們的領袖呢!Tumble可是唯一一隻未成年的貓曾跟Macavity打過架的哦!」
「什麼?他們跟……」Fantival差點就叫了出來,可在最後一刻總算控制住自己。
「對呀!上次Macavity想著要侵占廢車場,那是Tumble、Pounci和Smart一起把他們趕走的!」Danitan邊指手劃腳的模擬著當時打鬥,一邊說:「那時這邊的Macavity把Tumble按住了在地上,Tumble一腳就踢在對手的肚子上去!Macavity那時的只捧著肚子滿地亂滾的嚷肚痛,那樣子實在很好笑!」
「Pounci也很厲害呢!當時有好幾隻大老鼠和流浪貓在圍著他的了,可是Pounci既不慌來也不忙!他一腳踢倒了一隻流浪貓,再一個轉身就抓起了一隻大老鼠,」Dreamirat舉起兩隻前爪,有如他已經抓著了一隻老鼠似的,然後學著Pouncival的聲音大叫:「快滾!」
「看來你們很喜歡他們幾個呢。」Fetapeach的臉上有點不自然的說。
「當然了,他們是我們的偶像呢!」Danitan和Dreamirat突然一本正經的說:「Tumblebrutus、Pouncival和Smartophere,他們可以說是自Munkustrap、Alonzo和Mistoffelees之後的黃金組合說!」
正說著時,他們已經會合了其他正在等候的小貓們。在互相問過安以後,Danitan這才問Jemima:「Tumble呢?」
「他和Pounci還有Smart都得上禮儀課。你們也都知道,他們三個得在下個月的Jellicle Ball上有所表現,所以Jenny在這個月會給他們特別的訓練和考試呢。」Jemima有點無奈的輕嘆一口氣,才又說:「不過他答應了下午會到公園那邊找我們。當然Pounci和Smart也會來。」
「好吧!那我們走!」Mecurator大聲發號,大伙也就唱起歌兒的出發。
「太陽穿過樹葉,裝飾著小道;
河水哼著舞曲,低吟著消息:
夏季,就要來了!
窗邊的坐墊當然很舒服,
可是山上的青草原卻更清新!
別浪費生命,像隻甘比貓的呆在屋內,
跑出去!追著風,去看從未看過的風景!
抓起背包,舔乾淨爪子,
去上一整天的旅行!
在森林中打滾,在天空下高歌,
Jellicles正在朋友結伴同行!」
「這首歌很棒呢!」Fetapeach跟已經成為了好朋友的Happizer說。
「我也覺得!是Jemi編的,她會好多曲子!」Happizer咧著嘴笑說:「對了,你會不會唱歌或跳舞?」
「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跳過舞的。至於唱歌,我只懂得媽媽教過的一首搖籃曲。」Fetapeach微紅著臉說。
「沒關係,等下你看我們跳一會,馬上就會的了!」
小貓們在森林中抓蝴蝶、追小鳥、在河中抓魚,也唱歌跳舞,也在樹蔭下午餐。所有貓兒都開懷的笑了,大家都玩得很盡興。當他們正在午餐時,Tumblebrutus、Pouncival和Smartophere提著一籃子三文魚漿及白煮雞肉來到了。
「來,這是家父交代我帶給你們的。」Smartophere把籃子放下來,Danitan和Dreamirat馬上就已經衝上去打開來,不為了吃,卻是忍不住心中那份好奇。
「一切都好吧?」Tumblebrutus避開了眾貓的目光,才悄悄的問Jemima。
「都很好。她們都很有禮貌,而且也都很可愛呢。老實說,我實在想像不出她們竟會是Macavity的女兒。」Jemima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們都不知道。Macavity通常都是不接牌理出牌的。」Tumblebrutus搖搖頭說。正在此時,Smartophere的毛都豎了起來,咧齒吼道:「Macavity!」
那薑色大貓出現在樹梢上:「你好,小貓們,我們又見面了。」
「爸爸!」Fantival和Fetapeach也朝那大貓叫。所有Jellicle,除了Tumblebrutus、Pouncival、Smartophere及Jemima以外,都顯得很意外。
「我的乖女兒們,你們都做得很好。那今天我們就可以把所有的Jellicle的小貓都抓起來了。」當Macavity說著時,突然一個黑影從小貓們的頭上丟下來,卻是一張大網,把所有小貓都包在當中,包括那對孖生姐妹。
「爸爸!」Fetapeach已經尖叫起來:「你在做什麼?」
「你是我的女兒,你該知道我將會做什麼的。」Macavity冷笑著說:「這點子可是從這些Jellicle的小貓們處學來的。」(請參考《The Lost of Junkyard》)
「那你打算怎樣?」Tumblebrutus仍然冷靜的問。
「很簡單,要的也不過是你們的屍體,我也好久沒給Munkustrap送個禮了。」Macavity說著,想將爪子伸向網中的Happizer;但當那爪子就要伸到那金銀色的小母貓的臉前時,她張口狠狠的咬了一口。
「嘿嘿,你似乎比你的母親堅強些呢。」Macavity笑著舔了一下爪上的傷口,才轉向身邊的老鼠們:「把這些客人都請到家去。小心那隻大點的黑白色貓,他可是隻魔術貓。」
「爸爸,他們都是好貓,請別傷害他們!」Fantival就要哭起來。
「我記得我有教過你們的吧?別去相信任何貓,就算是跟你最親近的也不可以相信。」Macavity以眼角瞄了那對蜜桃色的小母貓:「你只要跟你那些笨Jellicle呆在一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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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kustrap坐在Old Deuteronomy的旁邊,正在那老貓一起在和暖的陽光下享用下午茶。
「哦∼也就是說我們得知道那對孖生姊妹是不是會對Jellicle構成危險了。」Old Deuteronomy瞇著眼,似乎是在沉思著:「Munku,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的了。但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只管不說,沒關係的。」
「請說。」Munkustrap有禮地回道。
「Munku,你仍思念著那個作為你的朋友的Macavity,是嗎?」Old Deuteronomy暗暗地觀察著那年輕公貓的表情。
Munkustrap也看到了Old Deuteronomy那清澈而深沉,充滿著智慧而又溫和的眼睛;在這雙眼睛前,Munkustrap實在無法說謊。
「是的,我想我是。」那虎紋貓悲傷的承認。
Old Deuteronomy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才輕輕地拍拍那年輕的貓:「Munku,當你帶著Macavity來到我前面時,我也面對著一個差不多的問題;而相信我,那時我也跟你現在一樣的迷罔。」
「你是說,那時候你已經知道他是Evarliga那邊派過來的臥底?」Munkustrap驚訝的問:「那你為什麼沒有跟我們說?」
「就跟你沒有對Danit和Dreami揭穿那對孖生姊妹的身份一樣理由。」Old Deuteronomy安撫著那銀毛貓:「而我甚至也做了和你現在一樣的行動:我去了找Old Poemstatey。」
「那他怎樣說?」Munkustrap的耳朵彈了一下──這是他開始專注聆聽的小動作。
「他什麼都沒有說。」Old Deuteronomy慈愛的微笑著:「他只是給了我一爪子的陽光。」
「陽光?」Munkustrap迷糊了。
「是的,他給了我一爪子的陽光,說那是一隻貓的心。」Old Deuteronomy在空中抓了一把,然後倒在Munkustrap的爪子上:「沒有人或貓可以抓得住一隻貓的心。但你可以感覺到它的溫暖。在這件事上沒有太多我們可以插手的事,那是Everlasting Cat給我們那兩對孖生孩子的一份大禮呢!」
正說著時,一隻黑白色的貓神色慌張地出現在Old Deuteronomy的花園著:「Munku,大事不妙了!」
「Misto,什麼事了?你看起來不是很好。」Munkustrap知道如果有什麼事會令這魔術貓表現慌張的話,肯定是件大事。
「小貓們他們今早去野餐時,Macavity把他們連那對孖生姊妹一口氣都抓去了!」
「什麼?你肯定?」Munkustrap幾乎整隻貓跳了起來。
「Smart傳了個心電訊息給我,而我肯定他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Mistoffelees認真的說。
「去吧,Munku,他們需要你的。」Old Deuteronomy催促著那銀毛大貓:「而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當上次Macavity把我帶到他的窩時,我曾見過那對姊妹的母親。Macavity在她們斷奶以後就把她們的母親殺了。我想你和我們的小貓可以拯救那對小貓的心。」
「我答應儘力而為之。」Munkustrap說著就與Mistoffelees消失在魔法光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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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小貓們!」Macavity對那些已經五花大綁的小貓們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總是這樣子邀請客人的嗎?」Pouncival故意看看身上的繩子:「難怪沒有貓喜歡到你的窩來作客了。」
「Pouncival,似乎你長大了一點呢。上次我見到你時,你只是隻嚇得發抖的小毛球。」Macavity說著,冷不防一爪刮在Pouncival的臉上。
「Pounci!」Etcetera尖叫起來。
「沒關係,Etce,我沒事!」Pouncival仍舊滿不在乎的說,儘管所有貓都可以見到絲絲的血從他嘴角上滲出來。
「嘿嘿,你是堅強了點,可是腦筋似乎沒有變好。」Macavity那尖長銳利的爪子已可以見到:「現在,你們想誰先死?」
「你!」Happizer想都不想就大叫。
Macavity不悅的轉向那小母貓:「Happizer,我想我該讓你知道一隻母貓應有的禮儀。」然後一掌就打到她的臉上去,登時腫了一塊紅的。
「爸爸!請不要傷害Happi,她是我的朋友說。」同樣也是被五花大綁起來的Fetapeach小母貓哭了起來。
「閉嘴!別在這樣嘔心的叫我。只要我抓到了這些Jellicle的毛球,你們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
「你是冷血動物嗎?」Happizer眼中幾乎噴火的吼道:「她們是你的女兒!你怎可這樣子對她們說話的?」
「是的,如你所說,她們是我的女兒,我有全權決定要怎的教育她們!」Macavity冷冷的看著自己尖銳的長爪:「你這小母貓也真多話,似乎你想第一個死吧?」
「等一下,Macavity。」Smartophere止住了正要伸爪向Happizer的大貓:「我想你該先殺我吧?」
「Smart!不要。」Happizer激動得幾乎尖叫,但Smartophere並沒有理會她而繼續說:「我是你暫知的範圍內,繼魔幻的Mistoffelees先生之後唯一的魔術貓,而我也曾壞過你幾次大事,你早就看我不順眼吧?再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最擔心的事就是我會找出什麼方法來把我的朋友們弄出去,對嗎?」
Macavity想了一下,聲音仍是冷冷的開口:「這點倒沒錯。雖然沒有什麼分別,不過既然你有這麼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吧。」
他的利爪一揮,那黑白死的花貓不哼一聲就倒在他的朋友前。
「Smart!」Happizer尖叫一聲,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大顆大顆地丟了下來,幾乎就要昏了過去。
「好了,下一個是誰?」Macavity無情的掃視了那群小貓一眼。
「爸爸,請停手吧!」Fantival也哭了起來:「或是你就先殺了我吧!」
「那也無所謂。」Macavity再次舉起爪子,準備往她的胸口上飛去。
「不要!」突然一隻貓影撲到他的臉上來,Macavity一個沒站穩,連帶那個影子一齊滾到地上;當Macavity看清楚來者何貓時,卻是Danitan。
「你從哪來的?你不是該給綁了起來的嗎?」Macavity看過那原本小貓們被綑成一堆的地方,發現他們全都鬆綁了。
「Smart給我們切斷的。」Tumblebrutus說並指著已躺在小母貓們中間的Smartophere。
「可是他已經死了!」Macavity隱約感到他又再一次上了這隻花貓的當,可是就是想不出到底是怎的回事:「我明明就有抓得夠深,足以叫他的心臟停掉的!」
「是的,你的確抓得很深,可是卻不是我的『胸口』。我只是順著你的爪子倒到我的朋友後邊的一個死角上,然後把Tumble的繩子弄斷,再由他去救他們。」Smartophere虛弱地從他的「胸口」──在他真的胸口前的一片白毛襯衣──後邊拉出一大片煮過的雞肉來,正正是之前本來要給小貓們當點心的那些肉,然後強笑著說:「我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冒這一次險,似乎效果也不錯。」
「Smart!你流血了!」Nikkoliver在邊上看到了哥哥胸前的一灘血跡。
「沒關係的,只是皮外傷吧!」Smartophere狠狠地咳嗽了一下,才慢慢的起身,站到Tumblebrutus的身旁來。
「Macavity,讓我們過去吧。你該知道,如果我們幾個團結起來的話,你沒有多少勝算的。」Tumblebrutus亦擺起了架式,和Pouncival及Smartophere等護著一干小貓。
「那你覺得我會因為這句話就乖乖的站到邊上,讓你們平安的出去嗎?」Macavity冷笑著:「你們沒有一個可以離開這兒!就算我得死,也會把你們一起拖到地獄裡去的!」
「爸爸,不要!求求你,不要!」Fantival及Fetapeach都一齊哭了起來。
「難道你們不會覺得作嘔的嗎?」Macavity吼回去:「就算你們是那隻笨母貓生的毛球,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不是把她也殺了嗎?」
Fantival和Fetapeach都呆了。
「你還算是貓不是?你到底還有沒有少許良知的?你怎可以對一隻你曾愛過的母貓下手的?」Tumblebrutus似乎真的生氣了。
「愛?嘿!」Macavity冷冷的笑了一下,充滿著蒼涼感:「自從我失去了Deme之後,我可從來不曾愛過其他貓。」
「我倒很高興我媽沒有愛上你!」Happizer擦去了眼淚:「如果你會殺Fanti和Peach的媽媽,天曉得你會不會那天不高興時把我媽也殺掉的!」
「哼!你這種小貓又知道什麼?你又怎會了解什麼是愛?」Macavity發現這隻小貓總是跟他作對的。
「我怎可能會不了解?至少我比你知道得清楚。」Happizer的眼淚又奪眶而出;當她說時,目光不由得向Smartophere的傷口看去。
「別哭,Happi,別哭。」Smartophere給她擦去了眼淚,才又轉向那姜色大貓:「Macavity,為什麼你要這樣做?為什麼你不試著打開心胸?沒有人打算要憎恨你,而我覺得你也不見到會喜歡寂寞吧?」
Macavity臉無表情的看著那隻黑白色的花貓,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Macavity突然跳起來撲向那魔術貓。沒有貓猜到他會突然攻擊一隻受了傷的貓。就在那爪子就要碰到那皮毛時,一個黑影衝到它們之間。
「Peach!!」Dreamirat不顧一切的衝到那母貓的身邊,擋在Macavity和她的中間。Smartophere回過神來,連忙察看那母貓的傷口;一大塊肌肉被硬生生的撕開了,血正不住的往外流。
「爸爸…不…不要……」那蜜桃色的小母貓虛弱的說著就昏了過去。
「Peach,振作點!你不會有事的。」Smartophere連忙先以魔法塞住傷口止血。
「笨毛球。」Macavity的話音未落,Dreamirat已經一躍到他的背上,八隻爪子一齊抓到那大貓的背上。Macavity吃痛,大吼一聲,已把Dreamirat摔到地上按住:「你這小鬼,找死!」
「跟Peach道歉!不許你這樣子跟她說話!」Dreamirat在面對「罪犯中的拿破崙」的利爪,竟仍毫無懼色。
「你憑什麼?」Macavity的爪子已經舉起來。
「沒有貓有權傷害別的貓!」Danitan已經一把扭住了Macavity的前臂。
「我有!」Macavity把Danitan摔到牆上去。
「你沒有!」Tumblebrutus截下了那姜色貓的進攻,把對手撞開了兩步。
「爸爸…..」Fantival突然低低的發話:「你…你不會是真的打算要傷害任何貓的吧?」
「如果我說是真的又怎樣?」Macavity依舊狂妄而冷淡的說:「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殺死對手,就是死於對方的爪下。只有生存和死亡兩個選擇,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爸爸,你總是告訴我們Jellicle們都是壞人,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同意你的想法了。」Fantival看了看仍是昏迷中的Fetapeach,才鼓足了勇氣說:「爸爸,我們都很愛很愛你,就算你不把我們當成一回事,我們仍是愛你的。我們也很感謝你這些年來對我們的照顧。可是現在,我和Peach也許得暫時離開你,直至有一天你肯面對Jellicle們。」
「哼哼,也好!我也就少了個包袱了。」Macavity冷笑說:「可是很不幸,今天沒有一隻Jellicle可以離開這兒!」
「是嗎?Macavity!」一群貓從開門處湧進,當Tumblebrutus等看時,正是Munkustrap、Alonzo、Rum Tum Tugger、Mistoffelees、Mungojerrie及唯一的一隻母貓,Rumpleteazer。
「Dani!」Rumpleteazer眼尖,馬上就看到倒了在牆邊的兒子,連忙衝過去看他。
「喲,媽!原來你也來了哦?」Danitan睜開眼來強笑說:「旅行怎樣?和老爸玩得高興嗎?」
Mungojerrie看見兒子無生命之危,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轉向Macavity說:「你傷害了我的兒子,我不得不為他們出頭。」
「還有他們所喜歡的母貓們!」Dreamirat補充著。
「還有他們所喜歡的…啥?」Mungojerrie和Rumpleteazer也一時轉不過來。
「是的!我喜歡Peach……」Dreamirat還沒有來得及說完,Danitan已經衝到另一隻孖生母貓身邊:「而我喜歡你,Fanti!」
「呵呵,眼光不錯哦∼她倆跟你們的老媽一樣可愛!我批准!」Mungojerrie這才大笑起來。
「很抱歉打擾這喜劇的結局,可是你們大概是忘了,現在我們可是在打架呢!」Macavity說著,已經對那隻橙、白、黑花紋的公貓一口氣連攻了幾招;然而Mungojerrie卻輕易的都閃過了。
「沒用的,Mac;你的招式我都知道,我認識得你夠久了!」Mungojerrie咧齒怒說。
「別忘了,我對你也是一樣的。」Macavity也怒吼著:「老鼠們呢?死哪兒去了?」
「在這兒!」Tumblebrutus和Pouncival正幫著Munkustrap等驅散著要擠進來的老鼠們。
「你們是死的哦?去拿下那些母貓呀!」Macavity找個空位喊說。
「你還算是公貓嗎?居然敢這樣子說話!」這一來Rumpleteazer和Happizer可火大了;因此當老鼠們一靠近,兩隻母貓馬上就一貓一腳,把老鼠們都踢得老遠。
那邊廂,Mungojerrie一個疏神,Macavity乘機一爪子扯下了對手腹部的一塊皮毛來;Mungojerrie咬咬牙忍住不叫,可是血仍是一點一點的滲出來。
「Mungojerrie,你這是為了什麼呢?那些毛球自己來找死的,你有必要為他們拚命嗎?」
「Macavity,我不知道你是怎的想;可是我覺得作為一隻公貓,最丟臉的事莫過於沒能夠保護自己的家人。」Mungojerrie仍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是他的聲音卻是再認真的不過:「這兩隻小傢伙有時的確很煩,又很會闖禍,總是給我惹麻煩,吃得又多,又吵,而且還會連累我被Munku或是Jenny罵(旁邊的孖生子:老爸你這是幫我們還是損我們的?),不過沒辦法,他倆既然是我和Teazer的兒子,他們不靠我還可以靠誰?」
「嘿,這算是說我對那對毛球不負責任嗎?」Macavity輕蔑的一笑,突然一個急轉身,其利爪正中Mungojerrie的腰部。
「Jerrie!」「爸!」Rumpleteazer馬上就衝到那公貓的身邊。
「走開吧,Rumpleteazer,你知道你並非我對手的。」Macavity冷冷的說。
「可我們是!」兩隻小小的黑影已一左一右地飛至,正是那對孖生兄弟。
Macavity長這輩子,可也從沒有見過這樣難纏的小貓。當他想去抓Danitan時,這邊的Dreamirat已一口咬著他的尾巴;當他轉身要去抓Dreamirat時,這邊的Danitan已經一爪子刮中他的臉頰。繞是Macavity身經百戰,那對孖生兄弟可也是「Horrible Cats」的兒子,幾招下來,那姜色大貓非但佔不多少便宜,卻捱了不少撕咬。Macavity漸漸有點力拙,突然大吼一聲,一邊一隻抓住了那對兄弟,打算衝到窗邊去!
「站住!」Mistoffelees和Smartophere早就看見,兩個魔法光球雙雙而至並面前。出於動物的本能反應,Macavity不得不收步停住,那對孖生兄弟連忙掙脫了對手的爪子。
「Macavity,都完了吧。」Munkustrap踏前一步:「我們等你好久了,和我們一起走吧?」
「嘿嘿,你倒說得輕鬆。」Macavity強笑說:「你們每個都有一隻公貓應有的東西了:伴侶、孩子、在族中的地位,還有個家;可是如果我離開了這兒,我還會有什麼?」
「你還有一對很可愛的女兒嘛。」Mungojerrie突然虛弱地說。
「Jerrie!你沒死!」Rumpleteazer連眼淚都來不及擦。
「嘿嘿,我哪會捨得了你而掛掉的?」Mungojerrie笑著擦去了Rumpleteazer的淚水;而那母貓則報以一吻。
「真不錯呢,你們都找到你們所愛的母貓。」Macavity的聲音充滿了蒼涼。
「咳!你不會是因為這個理由就鬧了這麼久的扭穹吧?」Rum Tum Tugger幾乎就要無力暈倒:「如果是因為小姐們的問題的話,你就早說嘛!我認識這地方上每一位小姐,除你要開什麼條件,我保證給你找個合心合意的對象,可好了?」
Macavity苦笑了一下。這一下,Munkustrap知道這個「罪犯中的拿破崙」,其實仍記得他們還是小貓時的事……
「我和你們是永遠不可能住在一起的。」Macavity說了這一句,突然一爪子飛向自己的脖子去!
「不要!」Munkustrap想上前阻止,但已經來不及。溫熱的血從他的傷口處不斷湧出,很快就成了一條血紅色的小河。
「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Munkustrap背對著眾貓;可是他們都知道,他們的領袖正在哭。
過了很久,Rum Tum Tugger才上前抱著那銀毛大貓的肩膀:「走吧,回家去。有些小貓們還有治傷的。」
Munkustrap點點頭。他走到那已死去的貓兒身邊,輕輕地在那已冷卻的臉上擦了一下,才說:「對不起,我的好朋友。無論發生過任何事,我始終都將你當成是我的好朋友。願Heaviside Layer眷顧,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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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晴朗的下午,Old Deuteronomy來到了廢車場。一如往常,由Mistoffelees引到廣場內,並由Munkustrap攙扶著到那神奇的輪胎上去。
「Mungo和Smart的傷好了沒?還有Tumble和你的傷也沒有大礙了吧?」Old Deuteronomy仍是一個樂呵呵的笑容。
「我們都沒事了。Mungo和Smart也說今天會來這個聚會的。」Munkustrap一下子就從貓堆中找到了這兩隻貓,並把他們都叫了過來。
「看見你倆都沒事就太好了。」Old Deuteronomy說:「Munku告訴了我在Macavity的窩內的事了。你們兩個都做得很出色,可也未免太危險了點。」
「很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了。」Smartophere點頭領受;至於Mungojerrie雖然也是點著頭,只仍是有點嬉皮笑臉。
「對了,Dani和Dreami他們兄弟倆都還好吧?」Old Deuteronomy問。
「好得不得了。」Mungojerrie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那兩個小傢伙整天追著母貓跑,差不多連他們的老子叫什麼名字都忘了。」
「安啦!老爸,我們不會忘記你的大名說!」兩隻小貓正在這時飛撲到那大貓身上。
「喂喂!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可沒辦法一下子背起你們兩隻說!」Munogjerrie邊笑著,卻一邊把兩隻小貓都扛了在背上:「你們兩個傢伙,連女朋友都有了,還是長這德性不可行呢!還有,你媽呢?」
「Fanti和Peach正和老媽一起走著的。」那兩隻小貓話音未落,兩隻爪子就已經摀住了Mungojerrie的雙眼:「猜猜我是誰?」
「唔……我想想看….」Mungojerrie故作沉思狀:「這雙爪子又軟又香,一定是位美人的;這聲音又甜又清脆,只有可愛的母貓才會有的;對了,Smart,你看我今天的運程,是不是真的會遇上我命中註定,一生只愛她一貓的母貓?」
「我可以肯定你會遇上的。」Smartophere極力忍著笑答。
「那毫無疑問了!」Mungojerrie一個轉身,就把對方拉到懷中:「那絕對只會是我可愛的Rumpleteazer!」
早在旁邊笑得滿地打滾的Dantian和Dreamirat對同樣是在旁邊卻是滿臉直線的Smartophere說:「老爸老愛這樣子跟老媽玩說!」
「那是因為他們彼此相愛吧。」Smartophere笑著說:「就像你們喜歡Fanti和Peach一樣吧。」
「剛是有貓找我們嗎?我聽見有人喚我倆的名字。」正是那對孖生姐妹;她們都只在那神奇的輪胎之下停住──她們知道自己還沒有成為Jellicle,是不可以踏足那兒。
「我們總是在心中呼喚著你們的。」那兩兄弟顯然是Mungojerrie的兒子。
這時Happizer上前來恭敬的說:「對不起,老爺爺和爸爸,抱歉打擾了你們的對話。只是Smart可以離開一下去幫忙舞會的彩排嗎?」
「去吧,Smart,抱歉留了你這麼久。還有Mungo,你和你的家人也需要準備一下吧?」Old Deuteronomy微笑的催著他們離開,再轉向那唯一留下來的灰色銀毛大貓:「好了,Munku,我們也該來準備一下今天晚上的演講了。今晚會是Fanti和Peach很重要的日子,她們將會成為Jellicles……」
「我沒有找到他。」一直沉默著的Munkustrap突然開口說話。
「什麼?」Old Deuteronomy一時沒有聽明白他的話。
「我昨天再去了一次Macavity的窩去,卻什麼都沒有找到。」Munkustrap低低的說:「那兒沒有人類會去的,所以絕對不是被人類撿走了。」
「而老鼠牠們至少不會咬骨頭的。」Old Deuteronomy想了一會,慢吞吞的說:「Munku,也許他還活著。這算是個好消息。」
「也許…是吧。」Munkustrap的臉上仍是擔憂,但也可見絲絲的安慰。
「父親?Munku?」這是Demeter:「舞會差不多要開始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走吧!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Munku,先盡情地享受這舞會吧!」Old Deutereonomy從輪胎上站起來;而所有Jellicles都可以盡情的狂歡。而Jellicle貓兒的故事也會一直的繼續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