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母親的離世...一夜間,使我和哥哥成為了孤兒...幸好的是,我有一個很好,很疼我的哥哥,我還清楚記得,當時,別家的各人想把我們分開...是哥哥堅決地反對,把我留在身邊...當時,失去了父親,母親庇蔭的我們...是何其孤苦無依,可是,哥哥還是一人承擔所有痛苦和責任...從那時起...他便成為了我最敬愛的人...
這段孤苦的日子維持不久...因為,不久后,原伯伯和原伯母便收留了我們...我們住進了原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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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原伯伯對政哥哥的要求便更加嚴格,每一天,政哥哥也要到竹林深處的小屋裡,練習操琴...自早至晚,所以,我能看到他的時間,也相對地減少...雖然如此,每一天,午飯的時候,卻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是我送午飯給他,這樣,我便能看見他...這一天,我拿著竹籃,穿過小屋前的竹林...當我走到竹林小徑時...我看見一個熟識不過的身影,在竹樹中穿梭著...我走到那人影身旁的大石坐下...
"京哥哥∼∼"我笑容滿臉的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怎麼了!?"他走到我的身旁,笑笑的拍著我的頭頂"傻瓜...在笑什麼呀!?"
"沒有∼∼看見京哥哥,高興,便笑了!"我笑笑地看著他拍打著我頭頂的手...說真的,我很喜歡他這樣拍著我的頭,喊我傻瓜的感覺...因為,這是被疼愛的感覺...
一會兒,在他的提醒后,我便拿著竹籃,向政哥哥的小屋走去...拿著竹籃的我邊唱著歌,邊跳著在路上走著...完全沒有發現身后,遠遠跟著我的身影...但是,每當我走到政哥哥的小屋裡,一臉幸福看著他吃著我弄的飯菜時,我總覺得...在屋外的竹林中,有一炙熱的目光偷看著我...
我十六歲...這一天,我如以往提著竹籃,送飯菜給政哥,在小屋裡待了一會后,便提著竹籃走回來時的小竹道回大屋...當我轉過,一個又一個的小竹彎時,一樣在地上的小東西,把我的視線全吸引過去...那是一條手帕,我拾起手帕,仔細的看著...
"這手帕...好像是我的,我何時掉在這裡..."當我在沉思時,在不遠處卻傳來一聲聲急速的腳步聲...不知為何,我下意思地把手帕放回原處,躲在附近的竹樹后...當我看見走來的人影時,我笑了...因為,那人正是京...當我想走向他時...我又停住了...
"唉∼∼找到了!?真的掉在這裡!?"我看見京拾回手帕,還...還輕吻了手帕一下,接著把手帕收回袖口裡...我看呆了...過了良久,我才回過神來,心想"哥哥,那麼珍惜那手帕,一定是他喜歡的人送給她的...剛巧和我的手帕有點相像..."可是,當我從竹樹后,走回掉下手帕的地方...我又呆住了...
"這裡∼∼這裡∼"我站著的這個位置,竟可一目了然地把小屋裡的一切,看得清楚透徹..."唉∼別多想...京哥哥,只是剛巧在這裡掉下他愛人送給他的手帕而已..."在回大宅的路上,我不停地在心裡這樣訴說著...不過,會否太多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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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我十九歲...他和他二十二歲...我病倒了,我得了瘟疫,一種可怕的疾病,無藥不能根治的可怕傳染病...可是,這個病...卻令我清楚地明白,知道,自己同時被兩個男人深愛著...
"麗∼∼麗∼∼吃藥了!?"他的聲音,是政的聲音...一把我從未忘記的聲音,他的語音,清楚地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張開口,我用盡所有的力氣,只是想把唇,張開一點點,可是,無論,我怎樣努力,還是辦不到...
濕潤的感覺,從我的唇瓣上滑過,一點點的藥湯,從我的兩唇中流出,滑過我的臉龐,頸項...這時,一隻溫熱的手,輕柔地替我抹掉我唇上的點點藥湯,我清楚地知道,這手的主人是誰...
"麗∼∼麗∼∼"一聲聲痛苦,自責的喊聲...聽得我的心很痛,很痛...這一刻,回答他,是我多渴望的一件事...可是,這渴望太重,太難了...下一刻,我感受到,兩片溫熱的唇瓣,蓋在我的唇上,一點點溫熱的藥湯,從那兩片唇瓣,傳進我的唇舌裡...
"麗∼"他的手心在我的眉目間,輕柔地磨擦著,很溫柔,很溫柔,語音一小點一小點的傳進我的心內"麗∼∼今晚的月亮很美,很亮∼∼你知道嗎!?今天已經是四月十五了...再過一點日子,便是你的生日,是你成年之日呀!"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呀!?"我心裡不停地吶喊著...可是,他聽不到..."水嗎!?下雨嗎!?"這時,一點滴的濕潤,滴在我的臉頰上...下一刻,我知道這不是水,更不是雨...
"麗∼∼"他的語音有點顫抖"兩個多月∼∼你睡了很久,你還要睡嗎!?再一點日子,只要再過一點日子...你和我便可以過著新的生活...你要堅持下去,知道嗎!?麗∼∼"他緊抱著我,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回抱他,是一件多麼遙不可及的事...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仍舊努力,細心照顧著我...不過,突然有一天...我感覺到在我身邊的,像是換了別人...可是,當我想深入地感受那人時...我的身體起了變化,變得比以往更糟,它時而冷,時而熱...幸好,這時,他仍舊在我身邊小心的照顧著我...
在我身體最糟的時候,我從沒為意,或許是我沒有心力去為意...到底,這一個人是誰...而我意識到這人是誰的時候...是那一夜...
當時,我的身體很冷,很冷,像是站在雪山般...當我快受不了時,我感覺到一雙大手,解開了我的腰帶,脫下了我的衣服,下一刻,一個暖暖的身體,緊抱著我...這一刻,被抱著的感覺讓我安心...我依稀記得那人在我耳邊說著這樣的一句話""麗∼現在還冷嗎!?傻瓜,有我在,不伯了!"
那一刻,我並沒有深究這一句說話...過了不久,我終於醒來了...我醒來后,心裡有的只是他...政...當我真正理解到這句話的意思時,留下這句話的主人已經...不說一聲,靜悄悄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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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懷疑,思考過...兄妹之間有的感情,除了是親情外...還會有別的情感...可是,當他在我唇上留下一吻時,我知道,亦明白情感是何其深奧,難測...
我二十歲...他和他二十三歲...今天過后,我便是他的妻子...我高興地,靜靜地坐在圓鏡前,讓身旁的侍女,替我裝扮著...看著身上漂亮的新娘和服,心裡想像著他看見這樣的我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時,紙門被輕輕地推開...經過銅鏡的反射,我知道站在身后,門邊的人是我今天最感激的人,我的哥哥...京,我看著銅鏡的他,笑逐顏開的說"京哥哥∼我今天真的很高興...再過一點時間,我便要成為政哥的妻子了!?"
這時,他並沒有回答我...當我身旁的侍女離開后,他緩緩地走到我的身旁坐下,一臉陶醉的看著我"很美∼∼真的很美∼∼麗!?"我對他開心的甜笑著,因為,除了政的讚美外,我最希望讚美我的另一人便是他,我高興地撲到他的懷裡"我很幸福,開心...真的呢!!我很快便要成為政哥的妻子..."今天過后,我便要成為別人的妻子,為人妻后,我便要長大了,不可以還像小女孩般,向身旁人撒嬌...
"是呢∼∼"他也緊緊地回抱著我,嘴裡小聲的呢喃著,我聽不到他說的話,我只看見他的唇瓣,微微地動了數下,下一刻,他便把懷裡的我推倒在地板上,按著我的手,一臉認真的看著身下的我"若果∼∼我們不是兄妹,你會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麗∼∼"說著,他便在我的唇上,輕輕地留下一吻...
"哥哥∼∼"當我還在發呆時,他已經站起來走到門邊,回頭對鏡前的我笑笑說"說笑而已∼傻瓜!"語畢,他便離開了我的房間,把紙門輕輕地關上...這一吻打亂了我的思緒,什麼也變得混亂...他是這樣,另一個他...也是如此...
在我和他的新房裡...我和他並肩跪坐在小桌前...他沒有說話...房裡顯得特別寧靜...一點聲音也沒有,變得有點可怕...
"政哥∼∼"我抬起頭,有點害怕的看著他"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怎麼...你好像不太高興...政∼∼唔..."下一刻,他吻著我...他這一吻來得突然,吻得深...他開始解下我的衣衫,沒有以往的溫柔...他的舉止來得狂野,我沒說出任何一句不滿的說話,只是默默地忍受著...因為,我也開始亂...身和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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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離開...三年已經過去...他離開前留下的一吻,令我明白到,他對我的感情並不只是兄妹之情,而我對他的卻又是什麼呢...兄長嗎...若不是,那是什麼...那麼我對另一個他的感情又是什麼,儘管,弄不清...我知道我是愛著他們...總是想著他們...
By sou (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