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幾千年前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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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明明知道我生氣就會失去理智,真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有這個膽。」

 

那個穿著深紅色絲質襯衣,優雅地躺在一塵不染的純黑色沙發,

睨著地上全身染血的人,說著像是由北極帶來的說話的男人。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是,真是愈來愈愛你了。」

 

極端的愛血腥愛腐肉愛屍體,愛高貴愛寧靜愛美麗。

仔細觀看他那雙手,乍看是雙白晢細嫩的手,其實,是雙佈滿血跡的手。

 

 

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用這雙手,掐死過的人;

屍體是蒼白的膚色,沒有血的顏色;

瞪大的雙眼,失去焦點,

掙扎的表情,驚恐而絕望;

最後是那發黑的唇,帶點鬼魅的深紫,相對於人工加添的口紅,這種自然的黑紫色,

真是美到令人發顫啊……

 

 

用這雙手,撕裂那雪白般的頸子;

任由那艷紅的,青綠的管子,毫不掩飾地暴露在空氣中,

繼續那微弱的掙扎。

瞧,那纖細的咽喉是多麼的香,多麼漂亮。

隱約還可以聞到刺激的腥味透著微酸,那是血與胃酸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細撫那撩人的咽喉,讓我覺得非常的美味。

 

 

突然,男人輕舔一下唇,柔柔道:「我有些餓了。」

 

 

被這雙手,撕裂過的皮膚,扯斷過的肌肉;

順著肌肉的組織

把一條條纖維都斷裂開來

 

他說:「我會很溫柔的。」

溫柔的將依附在身上的肉扒裂開來

溫柔到讓人叫不出疼痛來

溫柔得令人完全感覺到窩心的體貼。

「然後,我會一條一條的將肌肉抽出,再細細品嚐那專屬於你的味道。」

 

 

---我會很溫柔的。

 

 

多麼的令人興奮!令心滿意足的興奮啊!

 

 

被這雙手,直接將心臟給挖出過的人;

看著的是會隨時間變色的血;

 

鮮紅的,猶在跳動!紅雨斑斕,美到令人暈眩!

黯紅的,像在輕舞!星輝蝶影,彷如宇宙中最美麗的奇景。

淡雅的血味,灑在身上,放入嘴中細嘗,這是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的歡愉!

 

鮮血的紅,永遠是最美的!

 

男人起來,慢慢走近地上滿身是血的人。

 

地上那人發覺他的舉動,大喊:「走開!不要過來!!」

 

男人勾起面部的皮溫柔一笑,白雪般的玉手輕撫上那充斥著血的軀體

 

「我說過,不要忤逆我,不要違抗我的命令,我真的好愛你。」

 

 

----別...別碰我!停手!!----

 

 

「.......啊...!」

 

原本灰白的頭髮瞬間充血,突然睜開雙瞳,

一抹灰白的顏色在瞳孔打滾,擴散;

皮膚表面透著些汗珠,眼裡有著說不出的驚慌。

 

原來是夢啊…。

 

倚著背後大得過火的楓葉樹,回憶夢的內容,笑著,笑得風輕雲淡,笑得格外悲涼。

 

抬頭一看,光之結界又有東西飄下來了,看到這種景象總是有種無奈感。

說到底,這些年來看過不下數千次。

老實說,我對時間沒什麼觸覺。

十九歲的樣子?呵。好歹萬多歲,身體機能就算不老化,

原本灰白色的髮染上點點白霧似的顏色這個事實總不可以騙人的。

 

可是……

 

執起及腰的黯紅頭髮,不由得一聲輕嘆。

夢醒,又血變了。

如果現在有面鏡子,應該看一看雙眼,到底像什麼。

 

嗯…光之結界下楓葉,秋天了麼?

九千年前,光之結界下楓葉的時候,少嵐只不過是一具不具任何意義的禁臠。

 

 

「你就是少嵐.奇路多……非常罕有的灰白髮色和血色眼眸。」

 

玉一般的手輕撫柔順白絲,沿下而去,勾起毫無表情的臉,男人直視那雙紅瞳。

 

「你會成為吸血鬼之王,德古拉,也就是我,的頭號愛將。現在,我想要處男處女各十個…」

 

自稱德古拉的男人輕輕摟抱那灰色身影,在沒有血色的臉頰上留下如風的一吻。

 

「是,德古拉大人。」

 

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可以在意這個男人。

可是,我就是非常的在意他。

我著迷於他那種君臨天下的氣質,但他每一次揚眉,

每一次展露那溫柔得令人心寒的微笑,

都讓我聯想到他追求嗜血快感的那種瘋狂。

 

過度無聊到極點時我決定要愛上他。

所謂的愛,看看我為了他,會否死去活來不能自拔。

 

但片刻後我馬上知道這是個離譜的妄念。

 

因為吸血鬼之王德古拉伯爵是著名的不懂愛。

自己則是個著名的冷血魔。

還說什麼死去活來不能自拔?

 

心底深處有把聲音實實在在告訴我:

 

『愛上他,實在等同墮進地獄,比死更可悲。』

 

所以這個遊戲,少嵐謝過就好了。

 

 

他的名字叫少嵐.奇路多。

 

那人原本是皇室家族的么子。

現在,就成了我的一件兵器,一件玩物。

 

長著一頭長及腰際的灰髮,聲音磁性柔和,雙唇粉朱,勉強算得上是個標準的可人。

加上身體內潛伏的力量,本來無可挑剔的,但少嵐這小子沉默寡言,

真是個悶騷的大男孩。

 

他和我德古拉溝通的橋樑大概只有他那雙看似精明而不失美感的紅瞳。

 

以及,我看透一切的本領。

 

 

他們的相遇,全賴香煙和酒,不然他們認識的機會,只有千萬分之一。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所名字奇怪的酒吧,+PravityAngel+。

 

還記得那天是寒冬過後,下著令人想吐的黃梅雨,天氣很悶熱,

為了避開這討厭的天氣,少嵐躲進了這所+PravityAngel+。

 

總算可以嘆口氣,酒吧裡頭的空氣總比外面好。

 

嗯,躲進來,是正確的。

 

離吧台附近不遠坐下來,點了杯血腥瑪莉。

 

不知道這兒的質素如何,嘗遍許多酒吧的血腥瑪莉,一直沒有找到想要的那種質感。

 

那兒的裝潢很特別,雕刻細緻的天花木紋,歌德式的水晶吊燈,

怎樣看都帶有濃厚的歐洲色彩。

 

突然發現一幅別具風格的壁畫,以暗色調為主。

那是畫著一支折斷的灰色翅膀,斷口的部份淌著血,只是一點點的血。

那是一種近乎黑的黯紅,畫家的畫功熟練而悽美,給人一種血腥而悲涼的感覺。

 

這幅放在這兒的畫,怎看都顯得格外悲涼。

 

好奇心的驅使下有種衝動想要認識這裡的老闆,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有這種特別的喜好。

 

挑一挑眉,眨一眨眼,桌上的飲料陪著主人沉思許久。

 

紅得像血的液體在微黯的燈光下游動,慢慢地拌著,

冰塊正以緩慢的速度溶解,一絹一絹地游動。

 

只是躲一場黃梅雨,可以令人欣賞這些有的沒的,黃梅天也漸漸變得可愛極了。

 

沒由來的在心底竊笑,隋手拿出放在口袋的CAPRI點著。

重薄荷口味的煙,被遞到嘴邊抽進肺部又吐出來,

那一縷縷被呼出的白煙在空氣中縈繞,漸漸上升。

 

隔著白煙的對面我看到一個男人,一個無論衣著還是氣質都十分引人注目的男人。

 

---更正,只是吸引我本人注目。

因為我發現其他人眼尾也沒望他一眼。

 

那是個看上去廿多歲的男人,樣子不算出眾,卻不令人不注意他頸部掛

著的十字頸飾,仔細看,那是個倒轉的十字架,稱為逆十字。

 

修長的大衣,筆直的長褲,暗淡的鞋子,一切都是黑色的。

除了那頭栗色的短髮,以及那雙怎看都根我有著相同顏色的深眸。

 

無可否認穿在他身上的確有幾分魅力。

我沒有說他帥,只是他的深眸有種不可思議的吸引力。

 

如漩渦一樣,可能下一秒會因為對它的著迷而被扯進去。

 

呆想之間,突然發現兩知顏色相同的眸子已經相連起來。

 

【續】

我瘋了我瘋了!絕對是瘋了………

這是叫自虐……。

好小孩千萬不要學...

好不容易把舊有的骨架拆開,組成一篇新小說。

至於<遠>的背景,有空會補上。

 

所以說,這極有可能是個大坑..||b

古魔那邊,我會盡力的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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