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流
幕一
琴心(銀寧&琴心)
從前,傳說有一號人物。他們無惡不作、喜歡惹事生非,且欺人為樂,因此人們都稱他們為「十大惡人」。
但是在十九年前的某天,他們突然隱居深山,與世間互不干預。自此,沒有人敢接近那山谷,並將之稱為「惡人谷」。
相傳他們是為了逃避江湖人仕的追殺,但他們在谷內的生活到底是怎麼過的呢?
而在同一個大陸上,有一處名叫移花宮的地方;其神秘程度,幾可與惡人谷媲美。
傳說那兒一個男人也沒有,是男性不可侵犯的領域。
但在十九年前,正宮主——邀月及二宮主——憐星收養了一個男娃兒,並在宮中把他撫養成人,是為移花宮唯一的男性——花無缺。
兩者都是在同一時間突然改變,到底其中有沒有共同點或玄機?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讓命運去決定吧!
十九年後,現在的惡人谷--
在深幽的山谷中,有一個鳥居,上頭掛有一個刻著「惡人谷」的石牌。
少年安躺於屋頂之上,臉帶微笑的靜待著他設局的『成果』……
他的鼻樑上有著一道大疤痕,卻不影響他的俊逸,反之把他帥氣的臉龐加上一層特別的感覺。
而屋內正有一人細細的在品茗,此人正是十大惡人之一——李大嘴。
哈,看他那個安心品茗的樣子,好戲還在後頭呢……
這兒,其實可算是惡人谷內的酒館茶寮吧!
一道身影正在廚房裡煮菜,而另一道身影則把剛煮好的小菜拿過來,送到李大嘴的跟前。
「李大爺請慢用。」輕輕把盤子放下,充當店小二的女子說罷,便往廚房方向走去。
在李大嘴不留意的一瞬,女子的唇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急忙收起笑容,女子匆匆走到了廚房,與充當廚子的女子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商量甚麼。
好戲還在後頭、好戲還在後頭……
當李大嘴毫無疑惑之心地把小菜送到口裡去時,那聲音可真是嚇了屋頂上的少年一大跳。
「哇!這是甚麼東西!?怎麼辣的跟指天椒一樣!?」平素不太愛說話的李大嘴,一吼起來便像雷公般。
而正於廚房中的兩名女子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然後開始詭異地暗笑。
在屋頂上的少年甫定下心來,便立刻抓開屋頂上的稻草及瓦片,察看酒館內發生何事。他逕自私語:「怎麼了……?我沒在酒菜裡下手腳啊……」少年俯首凝望,想知道酒館裡的情況如何。
李大嘴的粗唇因感到麻辣而紅腫發脹起來,令他那大大的嘴唇比平常更顯眼。
怒不可遏,李大嘴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子,大聲咆哮:「是誰做這檔子事……的……呀!!」怎料,在他發表他的『偉論』途中,在他跟前的桌子及他正坐著的椅子竟跨了下來,害他毫無心理準備地跌倒在地上。
「呀……糟……」在屋頂上的少年逕自喊糟,似乎這次的『偉業』才是他設計的:「怎麼會這麼巧,這次李大伯一定會宰了我,快逃好了……」他牽強地扯起嘴角一邊慘笑,然後快速消失,不再停留在屋頂之上。
與此同時,兩名女子也消失於酒館之中,留下呱呱叫痛的李大嘴……
「姐,接著要去哪裡?」滿臉笑意的伽欏調皮地問著身邊與她一起飛快穿插林木間的櫞颻,明顯是剛才的惡作劇還沒有滿足她。
用食指抵著下巴,櫞颻似是在思索著:「嗯……到屠姑姑那兒如何?」
「好啊!我們來搞垮她的易容面譜!」聽到孿生胞姊的建議,伽欏不加思索地興奮策劃下一步作弄他人計劃。
櫞颻也微笑,似乎非常贊同妹妹的提議:「沒問題,反正我們幹甚麼,他們也會認定是小魚兒哥哥做的。」
「沒錯!」
伽欏興奮地表示,很明顯,她們早就找到代罪羔羊了……
移花宮--
恭敬地跪拜於地上,穿著白衣的少年垂首向坐於台上的兩名女子問安:「無缺向兩位姑姑請安。」
「噯呀,小無缺,不用那麼多禮啦!快點起來吧!」移花宮的宮主——邀月嬌嗲地揮了揮手,示意眼前的養子——花無缺不用那麼多禮。
而在她旁邊的副宮主,也就是邀月的妹妹——憐星則不耐煩地向邀月說道:「姐姐,請妳別那樣說話好嗎?妳可是這移花宮尊貴的宮主啊。」
「沒關係啦,憐星,就別拘泥那麼一點點小事嘛!」邀月把自己的臉龐靠近憐星,嬌滴滴的神態在一瞬間變得陰險詭異,她帶著妖艷的微笑,與憐星耳語:「反正命令是不會變更的啦,小憐星妳不用擔心啊……」
跪於殿下的無缺即使面對兩位性情完全不同的姑姑,還是像『泰山崩於前而不畏懼』般沒反應,他只想快點離去:「不知道兩位姑姑找無缺來近為何事?」說罷,他瞥向殿前的兩位姑姑,想求得一個答案,一個命令。
甫一回頭,邀月妖艷的笑容把無缺嚇上了一跳,他硬生生的跪在地上往邀月的臉直看,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驚愕的神情,邀月滿意地笑了一笑:「好了,無缺,現在來聽聽兩位姑姑給你的命令吧。」
「是的。」原來被嚇的愕住了,卻在一瞬間回復平常的冷靜,這就是移花宮兩位正副宮主的養子——花無缺。
皇宮--
「哥哥,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父皇可能會氣瘋呢!」拉扯著當今太子——伏羲的手,擁有一頭長長啡髮的悟空擔憂問道。
可被他拉著手臂的伏羲卻微笑道:「我們應該擔心的不是父皇吧?」
跟隨在後的龍吉公主嫣然一笑,點頭贊同:「對呢!我們擔心的另有其人。」
而在那絕色美女旁邊的,是他們之間的大皇兄燃燈:「你們是說望?」說罷,微張開一直閉著的眼睛,看向眾人。
「……」沒有說話,三人不約而同地看著燃燈,似乎不相信他說的話。
被看的有點不自然,燃燈立刻便又閉上雙目,冷淡問道:「我的臉有甚麼奇怪的嗎?有甚麼好看的……?」
「沒……」伏羲明白燃燈的意思,立刻收起了自己那怪異的目光:「沒甚麼,別介意。」
可一直慣於直言不諱的悟空,不花一秒便把說的話都說了出來:「我們只是感到奇怪,燃燈哥哥你的神經怎麼這次會運作的這麼快罷了。」
「……」雖然沒有作聲,但燃燈的沉默與神情已顯現了他的憤怒……
在一旁的龍吉公主立刻把這悶局打破,她勉強地笑說著:「你們啊……算了吧,皇兄你別介意啊!」
輕呼一口氣,燃燈拍著龍吉公主的背,推她向前走:「快點走吧,不然一會兒被發現便糟了。」
「嗯!」悟空和聲叫著,然後他打開了背上的大袋子,裡面全是金銀財寶:「而且我們還帶走了父皇這麼多財物,的確是有需要快些離開呢!」
「……」伏羲、燃燈和龍吉公主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悟空,怔怔的站著不動。然後,他們才驀然醒覺,抬起了悟空便跑:「笨蛋!這種事還這麼大聲地在宮內說!」
他們愈跑愈快,因為他們聽到後頭正有一群大內侍衛追來呢……
惡人谷--
「小魚兒!小魚兒!你快給我滾出來!!」被畫得滿臉亂七八糟的屠嬌嬌,在惡人谷內憤怒地咆哮著。
他這免崽子,竟敢在她睡覺時把她的臉畫的花花,然後還將她的易容工具弄得一團糟!
跌了一跤的李大嘴也不甘示弱,他一邊搓揉著摔得令人叫痛的腰,一邊還張著火辣的嘴大叫:「小魚兒!小魚兒!你快點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躲在屋後臉上擁有傷疤的少年,正在掐指屈算,算算自己還有多少命呢……
「看來這次是九死一生,還是出去自首好了……慢著!我沒做過這麼多事情啊!怎麼全都判在我身上!?」突然的驚覺令少年——小魚兒清醒,知道自己不可以就這樣白白出去『送死』。
十有八九都是櫞颻和伽欏幹的好事……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推測準沒有錯的!
「小.魚.兒……」一隻有著長長指甲的手從後搭到小魚兒的肩膀上,聲音故作諂媚的叫著少年。
小魚兒直覺地向後退,並甩開了後頭的『魔爪』:「屠姑姑!?你想幹甚麼啊!?嚇壞我了!」
「還問我想怎樣!?我倒想問問你,你幹了些甚麼出來了!?」比著自己那慘成塗鴉板的臉,屠嬌嬌向小魚兒喊道。
小魚兒噘著嘴,一臉不滿的神情:「屠姑姑啊,那不是我做的啦……」說罷,他指向李大嘴:「李大伯的那椅子才是我設計的。」
「原來那椅子是你設計的!?害我摔的屁股痛得要命!!」李大嘴壓根底兒沒有將小魚兒先說的一句話聽進耳裡,決定將所有罪名加諸於他的身上。
感到自己愈說愈糟,小魚兒立刻為自己加以解釋:「不……不是的,李大伯,我沒有在你的小菜裡下手腳啊!」為替自己解釋,他將剛才所有看到的事情也和盤托出了。
「你為甚麼會知道小菜的事!?還說不是你下的『毒手』!?」甚麼也不管,李大嘴認定了眼前人便是肇事者。
「呀……」小魚兒自己也知道,這次一定是死定了……真是笨蛋……
明顯地,臉上不怒而威的人不單只有屠嬌嬌和李大嘴而已。
站在屠嬌嬌與李大嘴旁邊的,還有平素已目露兇光,但今天卻更為令人懼怕的杜殺、露出陰霾笑容的哈哈兒跟仍維持平常笑容卻添上恐怖氣氛的萬春流。
〝這次死定了!〞小魚兒的心裡不期然這樣想著。他也只能認命且無奈地向他們問道:「是的是的,『我』到底又幹了些甚麼事呢……?」
嗚嗚嗚,為甚麼他的命這麼苦短?明明不是他幹的,為甚麼要他來扛上呢?
十大惡人們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首先是杜殺的。他氣憤難平,但仍保持一貫的沉默語調:「你啊……怎麼把我的刀劍全弄翻了?有些刀身更被拔了出來,現在刀柄和刃全散落一地了……」本已是愛劍如命的他,竟被這樣耍,這真不是開玩笑的。
然後是哈哈兒,他張大嘴巴、扯開嗓門,不偏不倚地朝小魚兒的臉上去咆哮:「小魚兒!你怎麼可以把我辛苦搜集得來的美女圖全毀掉的!?那些可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才能得到的呢!」
可一直『忍辱負重』的小魚兒此時卻在唸唸有詞,小聲的幾乎聽不到:「那些是春宮圖才對吧……?毀掉也沒甚麼可惜可言……」
「甚麼!?」可這句話傳進小家子氣的哈哈兒耳中,可沒這麼簡單。
但是,聚首在一起的十大惡人卻有所和應:「這個……雖然是小魚兒做錯了事,但我倒覺得他這件事沒做錯啊!」
眾人也點頭和應:「嗯,嗯。」
「你們到底是支持哪一邊的……?」哈哈兒聽到他們的話,只是斜視著他們,額際冒出一滴汗。
「哈哈哈,別那麼小家子氣嘛……」屠嬌嬌一邊說,一邊曲起纖幼的腰肢,抱著他的肩膀,貼近哈哈兒的耳朵,故作諂媚說:「而且,我們只是說說笑罷了,難道哈哈兒大人你感覺不到嗎?」
直覺地毛管直豎,哈哈兒只是感到噁心不已,並撇開屠嬌嬌的手:「拜託,別這樣子作弄我,我實在無福消受……」
於大家不察覺之時,萬春流已經走到了小魚兒的跟前,並臉帶和藹笑容對他說:「放心吧。小魚兒,我不會懲罰你的。只是,」說罷,萬春流從衣襟懷中取出一張紙來:「我要你負責賠償你弄壞了的所有藥材、用品,合共一萬銀子。」
「嗚哇!萬伯伯,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小魚兒吃驚地叫道,他哪能拿出一萬銀子來啊!?
〝瞧春流他一臉和藹可親的,想不到他比我們更可怕呢……〞站於一旁的十大惡人,甫聽到萬春流這麼一說,便自覺冷汗直冒。
就在此時,兩名本是應該受罪的肇事者——櫞颻和伽欏似是得意滿滿,悄聲地在火上加油:「對哦,小魚兒哥哥,你怎可以做這檔子事的?這樣可是會惹火姑姑和伯伯的……」
難得看見這兩個令他無故惹罪上身的罪魁禍首,小魚兒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以還清白:「來的正好,妳這兩個罪魁禍首!那些事全都是妳們幹的吧!?怎麼全都推到我身上來了!?」
可櫞颻和伽欏眼泛淚光,滿臉委屈地看著小魚兒:「嗚……小魚兒哥哥,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犯的錯都賴在我們身上呢?我們一直也很聽話啊,你們怎麼忍心這樣對我們……」像是真理在我方般,櫞颻和伽欏說罷便嚶瀴哭泣起來。
「妳……妳們……」這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小魚兒生平便最怕女人的眼淚,可他自己卻又知道眼前二人是如假包換的裝哭高手……簡直是被氣的七上八落,心情複雜。
突然,杜殺大吼一聲,把所有人的思緒都帶回來:「好了,別再吵了!」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於他身上,屏息等著他的再度發言:「小魚兒,你帶著櫞颻和伽欏出谷去吧!」
「出谷……甚麼!?杜伯伯,你說甚麼!?」儘管他平常闖下數之不盡的禍,也不用把他轟出谷去吧?小魚兒這下子可真的被嚇慌了。
故意把自己的面容裝得比平常更冷酷,杜殺平淡地說道:「從小至大,你給我們惹來了多少麻煩了?你、櫞颻和伽欏再留在谷中,只會令我們更添麻煩罷了。所以……你們走吧!」
為了導你走向正確的道路,我不介意自己擔任壞人的角色。
「杜伯伯,我不要……」被唬得心驚膽跳的小魚兒,還待說話之際,已被屠嬌嬌攔下,截斷了他的話。
只見屠嬌嬌一臉的憐愛,像勸導般地說著:「聽杜伯伯的話吧,小魚兒。你也已經十九歲了,應該到谷外去闖一番天下了。」輕撫他的臉頰,像母親般的神情。
一直沒有作聲的櫞颻和伽欏,此時才衝口而出:「但是,沒有必要把我們也帶出谷去吧!?」雖然她們也很想出谷去玩,當然這句話沒有脫口而出……
「不行,妳們必須要去。」杜殺眼睛也不抽動一下,只是平靜地說道:「若只是小魚兒出了谷的話,妳們也都還是惡人谷的禍害,所以不能留下。」
姊妹兩人互相對望著,似是滿臉疑惑。
過了好一陣子,伽欏才向櫞颻問道:「姐姐,他們是害怕『青出於藍勝於藍』嗎?」
櫞颻似是有所領悟般,認同地點著頭:「看來是了。」
果然是天下間最會裝傻賣瘋的兩姊妹……
「不用說了,我要妳們去,妳們就得去,不得有異議。」語氣還是一貫的沉實平隱,杜殺像是毫無感情地說道。
小魚兒、櫞颻和伽欏像是滿臉的哀怨:「杜伯伯……」
搭著他們的肩,屠嬌嬌勸導著他們:「不要這樣,聽杜伯伯的話,明天離開,好不好?」
平素最疼他們的屠嬌嬌也這樣說的話,這表示他們真的無望留下了。他們只得無奈地回答著:「是的……」
當晚--
黑暗的夜終於降臨,大家也正在安憩休睡之際,卻有三個人比黑夜更黑暗地於惡人谷內活動。
「妳們……到底半夜三更的跑來倉庫幹甚麼!?」
「當然是拿東西開溜了啦!別忘了拿金葉子!」
「好的,都拿了!」
「妳們啊……」
風.雪.雷.火,琴心「颻」言:呼呼∼打完了打完了,沒時間了!>_<
這是給霜淚雨的賀文,希望紫月姐和寒風姐喜歡吧!^^
那麼,寧妹有空請打來跟琴心商討故事啊!
請各位多多指教,先掰∼∼^^
銘流人物對照表:
小魚兒——天化(十九歲)
花無缺——楊戩(十九歲)
太子——伏羲(二十歲)
皇子.悟空——悟空
皇子.燃燈——燃燈(二十一歲)
公主.龍吉——龍吉公主(十七歲)
杜殺——拔刀齋
屠嬌嬌——由美
哈哈兒——土行孫
萬春流——道德
李大嘴——鯨波兵庫
伽欏——銀寧(十六歲)
櫞颻——琴心(十六歲)
邀月——妲己
憐星——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