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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色異傳之 - 敗家子的告白書 - 第零3章 天啊!我又剋死了老爸!(夜觀點)
戰爭就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當你永遠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它就會這樣發生了。哈,相信古老的大陸帝國中那些迂腐的老頭們,被年輕的「菲里德大人」給重重賞了一巴掌時,臉上一定會露出有趣的表情吧?除了那些貴族外,這場戰爭對大部份平民而言,都沒有什麼意義。不過對我而言可是有大意義啊!因為它讓我體認到,我不只能剋母,還能剋父!
那一年,我十歲,很年輕對不?正為老爸找到一個很棒的副業而高興著。
我住的芬克村是在魯恩王國境內,而魯恩是個小王國。假如有個人在國境打噴嚏,連王城中的國王都可以聽見哪!在小國中,沒有什麼事瞞得住。那天,我爸和瑞爾大叔正在對我和碎琉授課,他們的身手竟被閒閒沒事幹的士兵看到了。乖乖不得了,多情種子突然身價提升了百倍之多哪!我爸不知他哪來的狗運,居然被魯恩女王給邀請到宮中,擔任御前侍衛兼劍術訓練師的工作。在他的學生中,也包括了魯恩的公主,一個很善良可愛,年紀比我大些,名字叫蕾妮的女孩。唉呀…離題。總之我爸也樂得接下守護年輕貌美女王的任務,說不定有機會還可以跟她來一腿…至少我是這麼想的。在我家的存款呈現不正常的增加之後,我更確立了這個想法。
不過,我並不知道,這是個悲劇的開始。
某天,難得回家的老爸,一走進家門就擺出一張臭臉。他跟我說戰爭要發生了。魯恩女王與新月騎士團長,一個叫菲里德的年輕人談判破裂,兩國已處於交戰邊緣。他奉命將我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就得回去覆命。坦白說,我對於戰爭逼近並不感到緊張,反而有點興奮。碎琉倒是一臉正經,連我說的笑話都不想聽,好無趣哦。
我們整理好行李(大部份是現金)後,立刻準備落跑,但已經來不及了。新月軍已經打過來啦!只見僅有的小貓兩三隻死的死逃的逃,我心中燃起一股怒火。這些臭小子,居然把平常與我有過節的鄰居們都砍了,這樣子我要如何對他們進行虐待?!搶了我的樂趣的人,絕不輕饒!
我使出了武術-夢棺,把帶頭的幾隻雜魚轟到月球見他們的祖先去了。冷靜的碎琉見到我做出這瘋狂-至少在她眼中是如此-的舉動,嚇得大驚失色。能夠讓她露出如此驚惶的表情的情況還真少見,真值得在我的功勞簿上大大的記上一筆。瑞爾大叔舉起大斧,我老爸抽出劍,碎琉挽弓,他們三個也被我拖下水,加入了戰團。
雜魚不愧是雜魚,連十歲的我都打不贏。正當我殺的很高興時,我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快如電閃的一劍,與雜魚的氣勢完全不同的一劍,朝我刺了過來。雖然我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開,但也嚇得無法言語。
出劍的,是位藍髮的年輕人,我估計他只有二十一二歲吧。但擅長感應的我看得出來,他的身上足足蘊藏著需要六七十年,才可以修練出來的氣。
「糟啦…今天嗝屁定了。我不甘心啊…我還沒有吃到碎琉…」死到臨頭還在想色的人,全天下大概只有我了。
我被這股氣所壓制而動彈不得,只能看他緩緩的舉起劍,往我的心口刺過來。但他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我聽到他嘴裡說出:「怎麼…這麼小的小孩…」
這一瞬間的猶疑,卻讓我死裡逃生。嚇呆的我感覺被人推了一把,重重摔到了一旁,接著我所聽到的是清脆的金屬交鳴聲。轉頭一看,我爸已經和藍髮青年交上了手…由於兩個人的實力都差不多,只見劍光亂舞,卻彼此傷不到對方,我們全都看得目瞪口呆。真想不到,原來老爸還藏了好幾手厲害的招式沒教給我,太過份啦!
火光一閃,我爸與對方僵持住了,形成平手的局面。不!情況有點變化了!為什麼對方空出來的左手上多了一把槍?!我、碎琉、瑞爾大叔都看到這把槍了,卻沒有辦法搶救。而我相信我爸也看到了,但他什麼也不能做。若是他拿劍去擋,對方一定會趁勢砍下,然後將他劈成兩半。但若是不拿劍去擋的話…
「砰!」
「我勝了!」
四起的硝煙讓我看不清情況,心中慌亂的想著,難不成我那死老爸就這樣掛掉了嗎?接下來,煙霧退去,我看到我老爸仍與對手形成僵持的狀態,但他的右手已經斷了。
「居…居然犧牲右手…擋下我的射擊?!」
藍髮青年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而我爸則開口,以極酷的語調說:
「不准任何人傷害我兒子,這是我與艾可洛兒的約定。」
上啊,老爸,我有你這樣的爸爸真是太光榮了!我終於又有幸見識到老爸的絕技,只見一顆球從他懷中飛出,掉落到地面。
「嚐嚐我這『深夜的白虹』的厲害!愛可洛兒,引導我吧!」
接下來發生的事快得令我難以置信,我爸一腳將球踢起,那球上伸出了銳利的刃,深深沒入了對手的腹中。兩人同時分開,分別倒在地上。我爸取出了另一顆球,對方則是舉槍開始無情的連續射擊…
黃昏了,我坐在老爸的身邊。瑞爾大叔也死了,為了替我父親報仇,被同樣的一把槍射穿心臟。地面上血跡斑斑,是之前激戰的三個人所流下的。在這圈血跡外,還有著許許多多,被我與碎琉所殺的士兵們。
殺傷我老爸的人,在重傷後無力對付我們兩人,乘機遁走了。但我卻不想追擊他。比起傷心欲絕的碎琉,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會如此平靜。
我老爸還沒有斷氣,我毫無表情的走近他:
「老爸,你有遺言要交待嗎?」
「哼,看來我真的活不了啦。」即使受了如此重傷,臉上還呈現著笑容,就是我爸的招牌標記。「聽好了,夜,我只說一遍。我所有的錢,還有武器『深夜的白虹』與『長晝的月光』就留給你了。深夜的白虹我應該已教過你用法了,至於長晝的月光共有八片,你每交一個女友就送她一片吧。」
「去。」
「兒子啊,你要繼承我的遺志,好好的敗家並且多交女朋友。要是交不到八個女友,就不准來陰間見我!聽懂了沒?」
「我很清楚的聽見了。」
「那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去死啦。想來我真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呢…」
「死老爸,在死前,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感到相當不滿。「總不能讓我立無名碑吧?」
「呵…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吧。我叫做雷月,你滿意了吧?」
「…安心睡吧…」
我相信老爸在過世的那一刻,心中一定是非常的高興的。我轉向默默流著淚的碎琉,輕輕取下一枚「長晝的月光」戴在她的頸上。
「今後,請多指教了,我的女朋友。」
「你…實在有夠壞的,想用這種方法捉我的心嗎?」碎琉燦爛的笑了,帶著晶瑩的淚珠。
讓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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