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星座高中青春白皮書天秤篇──邀君陷情》第一章 重逢

「小萍萍,這是會出席今晚那個舞會的重要嘉賓的資料,妳記緊要好好招待人家啊,他們全都是不可得罪的大人物啊。」緞韘蝶用自己可愛的下巴抵著藍芅華的肩膀,笑容天真得像個小孩子。

「這是大學部的事,干卿何事?」看也不看放在面前的資料,藍芅萍不屑地說道。

「因為妳是外交組長嘛,學校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說妳無論如何都必須出席。」春繡婸雖然有些同情藍芅萍,可是她也無能為力,誰叫今天有兩個大人物是學校的資助者。

「我不去。」什麼大人物嘛,不就是人一個。就因為她是外交組長?嘖,她乾脆辭識算了。

「妳一定要去。」剛坐下的李潔莘斷然反對。

「我不去。」不要看她平時優柔寡斷,對於某些事她是十分頑固的。

「妳一定要去。」

「我不去。」

「妳一定要去。」

「我不去。」

「妳一定要去。」

「我不去。」

「妳一定要去。」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快被她們的一來一往的說話吵死,為免自己的小耳朵再受噪音污染,坐得最近她倆的楚以柔受眾人之託出面調停。

「不吵也肯,不過條件就是我可以不用出席那個晚會。」她可不是好應付的。

「我有一個對大家都公平的方法。不知道你們想不想用。」此時緞韘蝶突然拍拍手,朗聲地宣佈。

「好。」其餘十人異口同聲的贊成,只剩下藍芅萍一個。

「小萍,你的決意如何?如果不贊成的話就一定要出席舞會。」早已和其他人串通好的林些盈猛下重藥威脅她同意。

「我怎知你會不會使計耍我。」她天生防心比別人重,沒辦法的。

「信我者得永生。」嗯,原來誘拐小朋友也不是難事。施黛蓓點點頭,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

「你又不是神,怎樣賜予永生?」她不是白痴,才不會上當。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你願意出席舞會吧。」死要面子的她才不會服輸。

「我沒這樣說過。你的方法是什麼,快說。」橫又是死,豎又是死,藍心萍乾脆放手博。

「那麼我們當你是贊成的了,等會兒你不可以出爾反爾的。」正在處理其他業務的李潔莘抬頭謹慎的說道。她才不會讓芅萍有反悔的機會。

「行了行了。快點說吧。」她們還拖拖拉拉的幹什麼?這件事可關乎到她的終「夜」幸福啊。

「那個公平的方法就是舉•手•投•票。」唯恐藍芅萍聽不清楚似的,最後的那四個字緞韘蝶說得特別清楚。

「這不公平,我不──」幾乎是緞韘蝶一開口,芅萍就開始後悔了。看吧,她就知道一定不會是好事來的了,她上次就是用這個方法害緞韘蝶被迫當了整整一個月盡責的學生會長,沒想到這次韘蝶竟然會用這個方法回整她,這些是不是叫做自作自受呢?

「妳剛剛明明口口聲聲說贊成的,現在想反悔,已經太遲了。」謝采薇難得恨心地打斷她的拒絕。她可是為體弱多病的雷菲爾爺爺著想,誰不知道這位年老的約藍先生有多想自己的寶貝孫女兒快點交個可以寵她一世的男朋友。

「沒錯。」其他人也十分配合的點頭。

就這樣──

藍芅萍就只能睜著水汪汪的藍眼,看著自己今晚的自由葬送在好友們高舉的手上。

不過,她藍芅萍豈會就此罷休呢?看著來吧。

「龜毛柔,你可否陪我一起去吧。」芅萍在瞬間歛起一個她認為最最最『甜美』的笑容,對著和她坐得她最近的楚以柔提出邀請。

「不…不…不用了。」老天!她…她的聲音的可怖啊。楚以柔拉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好讓溫暖安撫自己手上那些一粒粒凸上來的東東。

天啊!如果其說她的聲音似在嬌嗔,倒不如是她似在發花痴!她的『姣音』對男人來說騷得入骨,可是對女人來說,卻是極大酷刑,看她們現在的情況就知道。她們的皮膚正在進行一場大規模的『革命』,以無人能擋的攻勢,在嫩滑的肌膚上弄起一粒粒名叫『雞皮』的東東。

「那麼…紫霜你陪我去吧。」彷彿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可怖,藍芅萍迅速又纏上王紫霜。

「我沒空。」紫霜倒抽氣一下,立即回絕了芅萍的『好意』。

眾人的臉色都開始泛白。

「好可惜啊!好吧,就由善良的采薇你陪我去吧。」暗地觀察著她們的反應,芅萍又壞心眼地轉移目標。

「可…可是我約了水晴一起出外。」善良的采薇雖然不想讓芅萍失望,可是她也不想出席晚會,唯一捉著身旁的芢水晴亂編一個謊話,而水晴也很合作的猛點頭。

這次眾人開始想盡辦法希望離芅萍遠些,免受池魚之殃。

「是嗎,那麼韘蝶妳…」

「陪你去?不!」這次緞韘蝶倒是吸取前人教訓,未等芅萍說完就拒絕了。「好了,我們散會吧。」說完就立即調頭走。

而會議室也頓成鳥獸散,大家也紛紛離開,就只有藍芅萍乖乖坐著享受自己小小的惡作劇給她的樂趣。

※ ※ ※

「你們吵夠了沒有?」河東獅吼也可能比不上她此時的怒吼,藍芅萍面帶鐵青之色的看著一群擠在廁所門口吱吱喳喳的好友,隨手抓起一本相簿扔向她們。

哼!她們再繼續站在這裡,她怎樣換禮服?總不能不在她們面前大跳脫衣舞,她才不想讓這群人看光光。

「不夠。」倒楣的被相簿擲中,秋于西撫著吃痛的肩膀,好心情一下子就不見了。

「咦,這個兩個男孩是誰?」王紫霜拾起其中一張,好奇地問道。

相片中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而藍芅萍就站在他們之間,他們三人的面上都掛著最真誠燦爛的笑容,就連幽美的夜景也顯得比他們遜色。一切,彷彿只為他們三人而生。

「每張相片背後我都有註明的。」芅萍忙著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不耐煩地道。奇怪了,為什麼不見了那張相的?

「讓我看看。」緞韘蝶接手王紫霜遞過來的照片,她迅速看了照片的背面一遍,才朗讀把那些字讀出來。「攝於劍希、淮君哥出國前夕。」

本來心不在焉的芅萍就像定形般,停下手邊的一切工作,就像一蹲雕像,維持著彎腰的動作,動也不動。

思緒,飄回小時候,那段單純的記憶──

※ ※ ※

「西細莉亞小姐,主人要妳到大廳一趟。」一個毫無表情、眼帶鄙視之色的女傭在音樂室的角落找到一個抱著著小提琴睡覺的清秀女孩。

甚至於連把小女孩搖醒的動作也不屑,彷彿那個清純無害的小女孩身上有什麼不知名的病毒,女傭在離小女孩不遠處停下,朗聲把主人的命令重複一次便轉身離去,也不管小女孩有沒有聽到。

所幸藍芅萍一向淺眠,因此早已被女傭的腳步聲吵醒了,而女傭的說話她也很自然地接收了。

「當家找我?」剛下飛機,一回到家裡就累得睡著了的藍芅萃還未完全睡醒,她睜著睡惺忪眼,呆呆的細唸。

過了一會兒,小臉上的孤寂一掃而空,取代之的是興奮的光芒,藍芅萍漾起一個甜美的笑容。立即挺起嬌小的身軀,小手仍然緊抱著小提琴,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 ※ ※

「大當家。」細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雷菲爾•約藍立即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女孩向自己跑來的情形。

「嗨!小萍寶貝。」伸手接著撲向自己的小身軀,雷菲爾寵溺地摟了自己最疼惜的孫女一下。「掛不掛念爺爺?」

「嗯!想念死了,台灣沒有爺爺在,家裡的人也不陪小萍玩。」天真的小孩子就是不懂得跟最信任的人說謊,藍芅萍亦一樣,此時她的小臉上寫滿了寂寞的愁緒。

「是嗎…是了,小萍,看看是誰來了。」臉色微沈,雷菲爾立即改變話題。

此時藍芅萍才注意到雷菲爾身後正站著一個年邁五十卻仍然雍容華貴的貴婦人。這人就是全球財金銀行界,排名前三大的金融世家『瀧映財閥』現任總裁的愛妻•杜茳閔。

「龍姨姨,歡迎你來到法國。」彎下腰行了一個禮,藍芅萍有禮貌的說道。

「小萍真乖,愈來愈像一個小公主。」杜茳閔也彎下身,友善地輕掃芅萍的頭。

「多謝龍姨姨讚賞。」對於她來說,真正待她好的人屈指可數,而杜茳閔就是其中一個。

「小萍,劍希哥哥也來了,他在花園裡,去找他玩吧。」杜茳閔沒有女兒,因此她一直希望眼前這個俏娃娃將來可以當自己兒子的新娘。

「好啊。」她也很久沒見過劍希哥哥了。藍芅萍逼不及待地轉身離去。

「唉。」看著藍芅萍小巧的身影愈來愈小,到最後的消失無蹤。雷菲爾再也蓋不著滿懷的心事。

「你就是因為擔心她留在這裡會繼續被親戚排斥,才把好送到台灣?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改變這種情況嗎?」身為他的好友,杜茳閔十分清楚他的心事。

「唉,可以用的我都用了,希望她在台灣不會再被人鄙視。」這就是他送藍芅萃到台灣讀書的真正原因。

藍芅萍是整個約藍家族唯一一個東方人,正確來說應該是混血兒。她的父親身份不明,簡單的說一句,她是一個私生子,是自己那個蠢女兒在一次一夜情中意外得來的「雜種」,至少家族裡的人是這樣說。

家裡的每個人,甚至於那些微不足道的傭人都鄙夷、不屑、不尊重她,認為她這個黃種人不配和他們那些優秀的白種人一起生活。

「放心吧,芅萍她這樣乖巧,一定會有很多朋友的。」雖然藍芅萍年紀小小,可是外交手腕早已一把罩,只是她一直在封閉自己罷了。

「但願如此。」他也沒有辦法了,誰叫他管不了那些跩三八的子孫。

※ ※ ※

藍芅萍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這個坐在樹低下乘涼,和自己年紀相若的男孩。

他雖然只有六歲,,可是已經長得十分俊秀,甚至於比她那些自稱為世紀大帥哥的親戚還要好看得多了。

龍劍希坐在草地上,享受著清風吹過的陣陣涼爽,他低頭看著一本深奧難明的財經書籍,完全沒注意到面前正站著一個女娃兒。

時間彷彿停止了似的,空氣只響著彼此均勻的呼吸聲。然後,芅萍開始有了動作。

「劍希哥哥!」宛若天籟般甜美的聲音劃破沈寂,也吸引了龍劍希的注意。

冷不防地,一個嬌小的身軀撲進自己的懷裡,龍劍希看書的視線被一張清麗的俏臉遮住了。

他被眼前這個不停自己身上擠的女孩嚇愕了半秒,可是他立即又回神過來。

「小萍,你不是去了台灣讀書的嗎?」因為媽媽和約藍爺爺是好友的關係,她經常帶他和哥哥來約藍家,而他也因此認識了藍芅萍。

可能因為自是是天才的關係,他的思想也早熟得可怕。不喜歡和那些過度天真的同年人當朋友。可是獨獨是藍芅萍不一樣,她雖然比自己小一年,可是看似天真的小臉上,總是不經意的透著一絲憂傷、脆弱、聰慧的氣息,這些都吸引著他。

除了胞兄龍淮君外,她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敞開心防的人。

「學校放假,當家要我回來法國陪他。」藍芅萍整個人坐在他身上,一臉昏昏欲睡。

「是嗎,台灣好不好玩?」他沒有抗拒,甚至大方地讓出自己的大腿,這是她的特權。

「好...好玩。」把小臉埋在劍希的頸間,她滿意地吸著他身上的薄荷香,睡意逐漸驅散。

「那就好了。」芅萍不受家人歡迎的事他也十分清楚,因此他也十分同意雷菲爾爺爺的做法。

「劍希哥哥,想不想聽小萍拉琴?」擺脫溫暖的懷抱,藍芅萍站起來,拿起放在一旁的小提琴。

看到她手中的小 提琴,龍劍希簡直啞然失笑。這個小妮子,小提琴還是從不離身。

「可是妳不是很想睡嗎?」剛剛還一副快累壞的樣子。

「現在不想了。」雖然還是有點累,可是已經好多了,他身上的那陣薄荷香總是可以讓她擺脫睡魔的騷擾。

「那麼好吧。」他一向都是她的小提琴最佳聆聽者。因為她的小提琴音總可以讓他心境莫名的獲得平靜。

藍芅萍一手優雅地拉動琴弦,閉上那悠如大海般湛藍美麗的藍眼。

優美的琴聲,充斥著整個綠意盎然的花園。

※ ※ ※

除了不定時發出一些可怕的「魔音」外,房間裡可以說是一片沈默。十一個好朋友很有默契的望向彎腰站著,一直傻笑不停的藍芅萍。

十一雙美眸同時寫著「她是變態」,四隻大字。

「她這樣繼續彎腰下去,腰骨會不會有事的?」最後還是善良的謝采薇擔心的問道,才打破了沈寂,而藍芅萍的回憶也被打斷了。

「放心好了,她才不會這麼容易扭傷。倒是她現在這副變態的笑容還比較讓人擔心。」擔心她會撲過來。林些盈偷偷地在心裡補一句。

「妳錯了,她這些不是叫變態,而是叫思春。」芢水晴趕緊糾正些盈的錯誤。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她正值思春期,有性幻想根本一點也不稀奇。」秋于茜也一起附和道。

「誰說我有性幻想啊,人家我可是隻純得不可再純的小綿羊。倒是你,想像力這麼豐富才有可能有性幻想。」藍芅萍一回過神來就聽到她們這些氣死人不償命的對話,立即和她們唱反調。說完還不忘裝出一副含羞的樣子,標準的純情小綿羊。

「如果妳是純情小綿羊,那麼我豈不是純情的小紅帽。」緞韘蝶睜著無辜的大眼問道。

「錯了!你是愚昧、邪惡的大野狼。」芅萍毫不留情的回她一記,還把她手中的相片收回。

「我那裡是,你還比較像?」緞韘蝶不服氣的反駁。

「好了好了,你們把話題愈帶愈遠。究竟劍希和淮君是誰?」楚以柔無奈地反反白眼。

「他們只是路人罷了,只不過是他們見我這麼可愛才要求和我影張合照。」藍芅萍說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可是當她看著相片時,又再忍不住傻笑,完全忘記了其他人的存在,也打破了自己的謊言。

「我才不信,如果只是一個過路客你才不會理會他們。」林些盈狠狠地戳破她的謊話,某程度上,芅萍和她是有些相似的。

「芅萍,你就說出到底那兩個男孩是誰吧,否則她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逼供的。」善良的謝采薇擔心藍芅萍會受到什麼酷刑,可是她更擔心她的房間會發生無妄之災。唉,誰叫她有藍芅萍這種唯恐天下不亂,惹事一流的室友呢?

「不說。」開玩笑,如果她說出去,難保她們不會笑她笑至天長地久。

「真的不說?那麼我們大家自己查的了。」緞韘蝶挑起雙眉,對芅萍威脅道。

「查就查,我才不怕。」龍劍希和龍淮君的身份極為尊貴,才不是說查就能查到的。

「不用查了。」李潔莘懶懶地打了一個呵欠,才懶懶地說道。

「為什麼?」芅萍納悶的看著她。難道李潔莘知道什麼?不過這也不怪,誰教她『人面廣闊』。

面對藍芅萍充滿疑問的目光,潔莘只是聳聳肩,才慢慢地回答「這兩人是學校的贊助者之一,事實上,今天晚上會出席晚會的就是他們。」

「啥──」芅萍發出一聲怪叫。很好!很好!原來那兩個嘉賓是舊識的,那麼她說不定可以……嘿嘿!

※ ※ ※

今天,是聖雷莎學園一年一度的聖誕舞會。

優美的月色把敞大的聖雷莎學園整個籠罩著,使整個校園像一個發光體似的,四處也燈火通明。燈光穿過敞開的大門,射出院園形成一條向外擴張的光線,像在歡迎來賓,也為漆黑的晚上增添了一絲色彩。

成千上萬國際名門望族的繼承人和學生魚貫入場,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價值連城的晚禮服。他們全都穿得十分正式,看得出,無論是男或女也是經過悉心打扮才來的,為的就是希望釣得一個金龜婿,娶得一個美嬌娘,或是交到一個有錢朋友。

方眼整個台灣,就只有少數學校才可以擺出這麼浩大的排場,而聖雷莎學園就是其中一間。

藍芅萍站在金碧輝煌的聯誼廳的中央,努力在早已笑得僵硬的面上綻開最甜美、最迷人的笑容,無聊地和某個不識趣的路人甲乙談天。

她和芢水晴不同,芢水晴她幾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也是戴著一副老掉牙的厚重古董眼鏡〈至少她是這樣認為〉、束著馬尾,穿著一件寬鬆的衣服,把自己的美麗隱藏起來。

而她則剛好相反。她是天生的形象設計師、化妝師,就算不上妝,她也有辦法把自己妝扮得清麗奪目。而她也從不虧待自己,也不浪費自己那化腐朽為神奇的好本事,經常為自己和身邊的人打扮。

就像今天,她身上穿著名師設計的一襲無袖淺藍色長裙,禮服本是分開上下兩截,可是被她用百來塊月牙形的白玉連接在一起,製成連身裙。緊身的晚禮服把她的凹凸有致好身材顯露無暇,柳腰在白玉的遮掩下若隱若現,輕輕一動就可以撩起男人的欲火。

身為中法混血兒的她,黑色的長髮披在坦露的背上,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一雙帶笑的藍眼讓她顯得溫柔婉弱,那身性感的打扮再配上她那渾身散發著的優雅氣質,這樣的配對出奇的美麗調和,讓她成為眾人的焦點,光耀奪目。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牛皮膠紙似的路人甲,藍芅萍乘機躲到露台休憩。小手拿著果汁細細品嚐,眼睛不斷在來賓間穿梭。不時抬頭看鍾。老天!為什麼那兩人還沒來替她脫離苦難的。

對她來說,這種舞會根本就是索然無味,討厭極了,而且還浪費金錢。偏偏每間名校都喜歡辦這些無聊的活動來互相炫耀,套交情。

本來這次宴會是大學部舉辦的,可是卻因為她那高強的外交手腕而被學校『強硬邀請』和她們親愛的學生會長軟硬兼施的要求出席。而她那十一個豬朋狗友竟然棄她而去,就連最善良的謝采薇也和她們狼狽為奸,想起心裡就不是味兒。為什麼同是學生會成員,可是她們卻可以不用出席必須這些無聊的宴會。真的是不公平啊。

唉,她寧願今天的舞會是用nightclub的形式來進行還好較好,至少不用招待來賓,又不用穿著這種長得跘死人的禮服。只要瘋瘋癲癲地在舞池跳上一整晚熱舞,或是躲在一旁乖乖靜坐,就可以功成身退,多好。

「哎呀,黛比,快來看看這個是誰。」一把囂張的女聲在芅萍身後乍然傳來。

「讓我看看,這個瘦巴巴的背影蠻熟眼。咦,她不會是茀蘭西絲那個賤丫頭吧?」另一個女子也跟著加入,刻意放的聲音就是想讓藍芅萍聽到她們的說話。

「不就是,像她這樣的雜種也可以進來這裡的嗎?」

「唉!黛恩,妳的消息真不靈通,她用自己的美色迷得聖蕾莎學園的學生會長暈暈轉,給了個學生會外交組長的職位讓她當這件事在約藍家族早而不是新聞。」

聽見她的說話的旁人暗笑她的蠢。誰不知道聖蕾莎學園是有名的女校,那個學生會長當然是女的。而很不巧的,那個女學生會長偏偏就是異性戀者,根本不可能會了Lesbian。

雖然十分憤怒,可是藍芅萍深呼吸一下,硬是把滿肚子的委屈壓下來,歛起微笑,轉頭打算親切地招待身後兩位囂張任性的表姐,黛比•約藍和黛恩•約藍。

「兩位表姊,歡迎你們來參加敝校的舞會,我有事先行離開,慢慢玩吧。」芅萍一面打哈哈,一面往旁挪開,一心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看!這是什麼外交組長,表姊們難得來到台灣追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做表妹的也不帶我們四處遊覽。」黛恩輕撥她那長長的金髮,一雙藍眼嫉妒地看著藍芅萍。

「對不起,我約了朋友,沒有空招待你們,不便之處,敬請原諒。」這女人,擺明是在刁難人。

「哈,你連男伴也沒有,又那來朋友?就我看來你口中所說的朋友其實是你的金主罷了。」黛比示威似的摟緊身旁的男伴。

「誰說的,我就是她的男伴。」一把對藍芅萍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磁性男聲伴隨著一個有著神秘氣息,俊朗得令人腹部打結的男子出現在她身旁,然後就是一雙屬於男性天生的大手環緊她的纖腰。男子身上那陣清新的薄荷香令芅萍瞬間分辨出他的身份。

藍芅萍對上龍劍希一雙饒富興味的黑眼,頑皮的眨眨眼,意指「你這麼久的。」

「對不起,剛剛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分不開身,所以來遲了。為了表達歉意,我想邀請你一起陪我玩個遊戲。」龍劍希俯首在芅萍耳邊輕聲道歉。今天下午的時候,藍芅萍突然來了通十萬火急的電話,要脅他和龍淮君一定不可以太遲到達,好讓她可以早點脫困。本來他們根本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可是誰叫那個人偏偏是他們最疼的小萍,她就是吃定他們不會拒絕她這點,才會提出這種要求。

「什麼遊戲?」芅萍也學著龍劍希,在他耳邊低聲說著悄悄話。

「當然我的專長──損人。」此話一出,這一男一女相顧狡猾的一笑,兩雙同樣令人迷醉的美眸同時浮現算計的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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