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O 02 - 超能力交響曲-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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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師
呼…呼…不要放棄，女孩，我們就快要通過這山脈了。
沒法，誰叫這裡海拔超過四千公尺嘛！我當然會累啦！呼吸都覺得困難了…我們又只穿薄薄的幾件衣服。真是冷啊…
不過，妳放心，就算我耗盡所有生命，我也會把妳帶出去。
只要再削掉那座山頭，我們就快到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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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裁微胖的老闆
無聊啊！
悶悶的盯著那五十年未曾變過的景色。
砂…砂…砂…砂…
塵…塵…塵…塵…
風…風…風…風…
飛沙…飛沙…飛沙…飛沙…
礫石…礫石…礫石…礫石…
多麼希望，有一天這來去匆匆的狂流，能帶起一點億萬年的深層。讓這枯燥乾涸的黃色大地，增添一點不同的色調。
要不，死守著這凋零的十字路口，一生見的人也不會多過五十個。仔細算算，差不多一年才多認識一個人呢！這樣的人生…
很充實。
咦？那兒似乎有對年輕男女往這兒來了。很久沒有年輕人到我店裡啦！我得和他們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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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小咖啡館
「呼！」傑克一把推開了積滿沙塵的大門，抱著1走進了這家不起眼的小店。
「歡迎啊！」老闆擺出他那整天用來盯沙漠的親切微笑。
「呼…終於通過那山脈了…老闆！來兩杯咖啡吧！」
「好的。」
傑克趁著老闆轉身去弄咖啡的空檔，將1輕放在椅子上。雖然中了黑衣男子的毒針，1的狀況還是相當的好。只是她半睜著雙眼，看起來有點沒精神。
「女孩，打起精神來吧。我們只要再走個三十公里，就可以接駁上高速公路了。」傑克鼓勵著1。
「嗯。」1天真的點頭微笑。她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裡，該往何處。但只要是跟著傑克，她就會感到一種心安的感覺。加上她也固執的認為傑克能告訴她「愛」的真義，所以她不願意離開。
「久等啦！」老闆奉上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全身凍的發疼的傑克，忍著痛將其中一杯交給了1。1接過了杯子，只是一直盯著看，讓傑克覺得十分奇怪。
「妳在看什麼呢？」
「是水…我在和水說話呢…」
「水？」
「水是我的朋友，他們說住在這小杯子裡面很不舒服呢，要我把他們放掉。」
傑克眼睜睜的看著1把整杯咖啡潑到了窗外。
「這女孩可真有趣啊。」老闆笑咪咪的走來。「這麼多年來，我是第一次看到像你們這樣的客人。你們看來很疲累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才剛從那邊的山脈穿出來呢！」傑克將手伸出窗外，指向地平線上的那列銀白。
「那可真不簡單啊！你們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要來到這種荒涼的地方？」
「我不知道。」傑克低下頭，靜靜飲著自己的咖啡。「我不知道我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那，你們想到城市裡嗎？」
「當然想啦！」傑克有點驚訝老闆怎麼知道他的計劃。「假如我們到的了的話。」
「我認識一位卡車司機，他每兩星期就會開過這裡一次。我請他來幫忙你們好了。」
「真的嗎？」
「真的。」
傑克轉身看看1，她已經疲累的倒在椅子上睡著了。而她的睡相還真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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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製造師
死老頭，你給我說吧！為什麼你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要是你不說的話，我就用我的鐮型生物在你的喉嚨上開個洞！！！
快說啊！不要只會對我傻笑！你要我冷靜下來？好，我先把你放下來。但你要是想搞什麼飛機的話，我會把你劈成碎片！
…
…
…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啦！不要講一堆客套話！
好，你說你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你怎麼知道我從哪來的？！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什麼都知道？！什麼…你說我是「生物製造師」？！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號的？！
什麼？你是「心思」！超能力者！你的能力是什麼？
「知道生物心中的想法」是嗎？
那既然你也是和我一樣的人，那你也有可能是敵人。我還是得殺掉你不可。
為什麼不？
因為你是被丟棄的實驗品，而你很喜歡我和她，所以你想幫助我們？我怎麼可以相信你呢？
你要我聽你的故事？我可沒這麼多時間。
…
…
既然你堅持，那我就聽吧。但假如你敢玩花樣，我會把你剝皮的。
…
…
不要在那做那膩死人的微笑，快點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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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我只告訴你，因為你是特別的人，「生物製造師」。
這是我不想提起的過去。
三十年前，那時我大概二十歲，我和有著理想的年輕人們一樣，在大學中奮發努力。
我那時只想著念書，出社會後找一份工作，平凡但充實的過一生。
我從出生時就有一種能力了，那就是可以知道其他人心裡在想什麼。
坦白說，這也不是種很令人愉快的能力。任何人，只要在你周圍，你都可以知道他所想的。那些想法，不論是快樂的、恐怖的、悲傷的、令人不快的，我都得全盤接受。我可以看破在我眼前和我對話的人的心思。他們在我面前客客氣氣，心裡卻鄙視著我。那些話惡毒到我不想看、不想聽。但不管我閉上眼睛、掩上耳朵，那些聲音還是會傳進我腦海。我開始對世界失望，認為所有人都很虛假。我酗酒，還自殺，但總是沒有一次成功。那陣子我真的很墮落。
但…有一天，我聽到了一道純淨的心音。那是處在我周圍的鳥鳴，依在我身邊的綠樹。大自然充滿奧妙的美好生物，成了我最好的慰藉。在對人類失望的同時，我在自然中找到了依靠。所以我拋棄了人類，轉向這生生不息的活泉。
當我逐漸回復過來時，我的家裡衝進來幾個武裝的人，將我不費吹灰之力的逮住。我被禁錮在一個地方，整天都要透過一道螢幕監看不認識的人，收聽他們心中所想的。但是我是不可能透過機器來做這件事，所以我被踢了出去。
我的人生，又一次的跌到了谷底。
不過，我也想通了。我不再責怪人類了。因為，人要是沒有假面具，就活不下去了。他們必須說謊，為了不傷害自己與別人。
所以，謊言是每個人都需要的。這不是種罪惡。
我釋懷了。
但和自然相處了太久，我還是不想放棄他們。所以我遠離人群，一個人在這過活。
這麼多年來，我也遇上了一些人。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的人好，至少以人類的觀點來說。有的人則壞。不過…
我都歡迎他們。
而現在你們來了。是七個人呢！一個空白外加七個思想。而你是當中最特別的。
因為你將你的心藏起來了吧。
我希望你能替悲傷的空白，填上彩虹的色調，讓她也成為一個人。
這是我的請求，在我失去生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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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小咖啡館
「咦？」
傑克抬起頭來，發現老闆正用親切的微笑望著他。他感覺一片茫然，好像做了個夢。他的記憶又中斷了。
「你沒事吧？」
「沒。」
「那司機差不多要來了，我和他聯絡一下吧。」
「麻煩你了…唉，我頭好痛…」
「你受到的衝擊太大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去打電話了。」
老闆走到櫃檯後，拿起自己那老式的話筒。
傑克躺回椅子上，用手背輕碰了下1的臉頰。
是誰說過，女孩子的睡臉像天使呢？
而1她也真的是個天使呢。
無知的天使。
「睡吧…」
傑克放心的躺下，將天使環繞在自己的懷中。他得在卡車司機到之前，先小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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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l
「六。」
無趣啊！夜晚來臨吧！
「一。」
我的能力，還沒恢復呢。
「三。」
他們不會這麼簡單放過我們的。
「零。」
我要找到…愛…媽媽…
「四。」
我會打敗他們的。
「七。」
啊～這椅子睡起來真舒服。
「九。」
…
「二。」
心思剛說的那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五。」
先調養一下，輸運體內的氣息。
「八。」
…
「二。」
我和空白…那個女孩子…
「七。」
很快我就可以逃出生天囉…
「一。」
我心臟像要炸開了一樣。
「六。」
哪裡有電腦啊…嗚啊啊啊啊啊啊！！！
「四。」
我必獨處
「三。」
這裡該有不少做武器的材料吧？
「九。」
…
「零。」
告訴我，愛是什麼。
「一。」
我會保護她的，因為她有我所沒有的。
「零。」
傑克…
「七。」
是妳…愛…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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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的小咖啡館
「我來啦！」
一名健壯的年輕人，將咖啡館的門打開了。
「歡迎歡迎，好久不見了。」
「不是兩星期前才見過？」
「啊…對呀…」
「好，不和你廢話。我要一杯摩卡，另外你在電話中和我提到的那件事是什麼？」
「你是指我要你運送的『貨品』嗎？他們在這裡。」
老闆的手指向沙發上，深深熟睡的傑克和1。
「真是美妙…你要我帶著他們起飛嗎？」
「對…因為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老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
「他們是我們的結束，而他們也是我們的新生。他們要活下去。」
「…」
「算了，我該把他們叫醒了。總不能讓他們在幻夢中待上一輩子吧？喂，起來吧。卡車司機來了。」
「啊？」
傑克和1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
「見見卡車司機麥克吧，他會帶你們到城市裡去的。」
「你就是傑克吧？請多指教了。」
傑克握住麥克的手，只覺得這手非常的粗糙，而且有著相當強的力量。仔細看看麥克的臉，他雖然還很年輕，但臉上已滿怖風霜了。看來開卡車的工作真的很辛苦呢。
「總之，萬事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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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
「好，麥克，就拜託你啦！還有兩位年輕人，再見囉！」
老闆朝麥克、傑克、和1不斷的揮手道別，三人也朝他回應。他目視著卡車漸漸遠去，轉頭面向自己熟悉的沙漠。沙漠遠端似乎有些東西在飛，看來像是風沙吧。
「這天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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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
「在前面停下來。」
男人發號了司令，所有的吉普車都聽命停了下來。大量的士兵從車上跳下，舉著自己的武器，包圍住了一棟小房子。
「心思！我知道你在裡面，你給我出來！」
咖啡館的老闆慢吞吞的，不慌不忙的打開門。早在這群人來到之前，他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心思，我們又見面了啊。」
穿西裝的男人走下車，面對著老闆。老闆回應他的是一貫的微笑。
「三十年了…你果然還記得我啊…」
「當初放走你真是個錯誤，不過我今天不是要來對付你的。我知道你能看穿人的思想，所以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
「說吧。」
「那兩個人，7和1，在什麼地方？！」
「7和1？誰啊？」
「不要裝傻了，你是知道的。」
穿西裝的男人激動的朝老闆開了一槍，子彈掠過了他的臉頰。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你最好合作點，要不然你別想活！」
穿西裝的男人又舉起槍，對準老闆的胸口。但老闆臉上的神情異常的平靜。
「你要殺死我嗎？」
他將手攤了開來。
「死亡有什麼可怕的？心思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現在在這裡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反正總是要結束的，乾脆讓它早一點結束吧。那人已經要重生了，這樣下去到最後都是一樣的…」
「那麼，你是不說的囉？！」
「不說。」
「那你去死吧！」
七聲槍聲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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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
「唔…前面好像不太對勁。」
「麥克，為什麼要停車啊？」
「前面有人擋路。」
「什麼？」
傑克把頭探出車窗，看到一大排的軍車橫阻在前方。他一眼就認出這些軍車是和當初將他帶走的軍車一樣了。
「他們追來了！」
「該死，他們怎麼知道的啊？」
麥克在這種狀況下，也只好停車。
「喂，在車上的給我下來！」幾名兵士跳下車，舉槍包圍住了麥克的卡車。
「該死，怎麼辦？」麥克緊張的握住方向盤。
「讓我們下去吧，我們不想連累你！」傑克說完，就要往車下跳。但卻被1給拉住。
「不要跳…讓風來幫助我們…」
「什麼？！風？」傑克一點也聽不懂。
「我請風來幫助我們，將他們吹倒吧…」
「不必了。」麥克堅決的說。「妳不要使用風了…你們快到車廂的後面去吧。」
「為什麼？」
「我會讓這卡車斷成三截，一截用來讓你們逃脫，另一截用來壓死外面的人，最後一截我會用來撞過去和軍車引爆，將那邊的人全炸死。在後面那邊有控制器，你們可以駕著它逃走。」
「可是，不行啊！我們怎麼可以讓你犧牲！」
「不要多說了，反正我早該死的了。我告訴你吧，我也是那個研究所出來的。而我的能力就是『車手』，我可以操縱任何的交通工具來達成我想要的目的…」
麥克轉向1，輕輕捏了下她柔嫩的臉頰。
「女孩，妳記住吧。不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要使用妳的能力啊…」
他將1往後一推，讓她和傑克撞到了卡車後方。卡車裂成了三節。後段那截載著傑克和1，不斷的往後退。中段那截盡情的旋轉肆虐，將散在卡車周圍的兵全部壓死。前段那截則由麥克駕駛，發狂似的朝軍車衝了過去。
「麥克，不要啊！」
「你們要活下去！這是我們大家的願望！」
一陣強烈的火光衝上了雲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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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
「麥克！麥克！」
傑克和1在爆炸的殘片中不停的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麥克的蹤影。看來他已經在爆炸中屍骨無存了。
「傑克，這裡好像有人活著…」
「我就來了。」
傑克跑過去看，1所指著的人是位穿著襯衫的年輕人。他的身上似乎一點外傷都沒有。
「真是不得了啊，在這麼大的爆炸後居然還能活著…」傑克說完就要把他拉起。
…
天和地突然旋轉了過來，傑克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摔到了地面上。
這位年輕人慢慢的站起，露出一抹冷笑。1則驚慌失措的跑到傑克身邊，搖著他的身子。
「你好啊，傑克。」
傑克飛快的跳起，手上長出一枝帶棘刺的藤蔓，狠狠的朝那年輕人劈了過去。
「啪！」
藤蔓正中那人的臉。
而那人毫髮無傷。
「怎可能？！」
「喝！」年輕人將傑克的手腕奮力一扭，又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可惡…為什麼我的攻擊會…無…效？」
年輕人還不等傑克反應，就一腳狠狠的踢了下去。傑克翻了個身躲開，飛快的跳起，雙拳發出光芒狠揍過去。
「砰！」
拳頭準確的命中，可是敵人還是毫髮未傷。
傑克只能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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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
哈，小子，你的確很厲害。但你這樣是不可能打贏我的。
我的能力叫做「揭露」。在我身體周圍，有著一層保護我的護罩，可以抵消任何攻擊。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侵入到我的身邊。
所以，我可以任意的凌虐你。
嘿嘿，還想用武器反抗？沒用的。
沒用的！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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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師
一般的方法對付不了他，那就看我的吧！
看我的，用流沙讓你慢慢沉下地去。
永遠的長眠吧。
該死…連我的能力也…
剛才消耗太多，快要不行了…
能力，會消失…
流沙啊，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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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要，不要這樣…
你會死的。
你們七個人對我都很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你們離開啊！
不可以！
而且，即使你這樣做也…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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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
聰明的小子，想用流沙困住我？
沒有用的啦！就算我的周圍全崩毀了，我也不會有事。
因為我是被守護的啊！
而且，這流沙也會讓你的能力快速的流失。
呵，地理師。我想這是你最後的一刻了。
好好享受吧，弱者。我要出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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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師
清清楚楚的，卻又有一點模糊…
紅色的。
是那帶領我走向彼端的紅色沙漠？
還是那不停流動著的，神秘的紅岩峽谷？
大自然中所有的地形，都哭號起來了。
山在悲鳴，大地在哀哭。
為什麼？
千百萬年來，你們都有著你們的變化。
享受著生命。
對你們而言，這十七年算得了什麼呢？
你們見識過多少人的生與死？
還有，其他生物的…
那…你們為何會有如此的反應呢？
為什麼要哭呢？
請不要難過。
我只是傑克的一部份，消失了也不要緊。
只希望剩下的人，能繼續幫我照顧著1。
守護她，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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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
大地…在震動…
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嗎？剛剛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身上會有血漬？
而且，我覺得我好像少了些什麼…
對了，1她還在吧？！
她在…她在…她在敵人的手裡！
這…
你要對她怎樣？！
你要我用我的命，換她的命是嗎？
如果這樣的話…
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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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傑克，絕對不可以。
地理師他已經死了，為了守護你我…
不可以讓這種事再發生。
風啊，請幫助我。
請捲起如刀般的氣流，將奪走地理師生命的兇手…
予以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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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
沒用的，風是不可能碰到我的！
妳這女孩想玩花樣，別怪我對妳不客氣。
我會好好教訓妳的…
…
咦？地上那是什麼？
人的手？
等…等一下，那是我的手！
嗚啊！我的手怎麼會…哇啊！那是我的斷腿！
我的心、肝、腸胃，散落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揭露沒有用？！
我看不見了！我聽不見了！好可怕！救救我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誰來救救我！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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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
「咦？」傑克好不容易才從恍惚狀態中回復正常。「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個人就突然在我眼前碎裂？對了，1！妳沒事吧？！」
1滿身是血的呆立在前方。傑克看到她似乎受驚了，趕緊過去安慰她。
「1！還好妳沒事…我真的很擔心妳。」
1全身發著抖，撲到傑克的懷裡。
「傑克…剛才…好可怕…」
「別害怕，沒關係的。一切都不會有事的。」傑克以柔和的語氣安撫著1的心。「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嗯…」
「可以告訴我嗎？」
「我…我…我看到那個人，把傑克你給殺掉了…所以我…我…」1好像十分恐懼似的，不敢說出口。「我…我好害怕…所以我就用『風』…結果…結果…」
「『風』！」聰明的傑克一下就恍然大悟了。「原來妳是操縱位於防護罩內部的空氣來打倒那個傢伙的，妳真是聰明的女孩啊。」
「不過，我不想再做這種事了。而且…我也不希望傑克你再為了我而受傷或死掉…」1說著說著，居然哭了出來。這讓傑克更加慌了手腳。
「別哭啦…乖…不要哭…我沒事的啦，一點傷都沒有哩。而且我也沒死啊。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啊。命大的傑克．陳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可是…傑克…」1指了指傑克的頭。「你的這裡死了…」
「我的腦死了？那我不就死了嗎？1呀，我一點都沒有覺得怎麼樣啊。除了好像身體與思想中少了些什麼外，我好端端的啊！那不要緊的。」
「可是…你…」
「我沒問題的，倒是妳。妳不要再做像剛才那樣的事了。妳是個女孩子，不適合做血腥的事。」
「這沒關係啊…」1的眼中突然露出堅決的光芒。「我要跟你在一起。」
「妳要留在我身邊嗎？」傑克非常的驚訝。「即使會遇到像剛才的危險？」
「嗯！」1點點頭。
「那…好吧。從今天開始，我們一起活下去吧。」傑克抱緊了1的身子。「雖然只剩下六天…但我希望妳會快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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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知道了…愛就是守護。
但，這還不完整。
我的心似乎在告訴著我，我還不了解愛的完全意義。
我會跟著傑克，直到我發現這個意義。
風…對不起…
我再也…聽不見你了。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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