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理 斯
( 第 一 回 )
正 值 黃 昏 ， 在 一 個 城 市 的 廣 場 上 ， 架 起 了 一 個 很 大 的 帳 篷 。 帳 篷 周 圍 掛 滿 了 七 彩 繽 紛 的 旗 幟 。 人 群 正 絡 繹 不 絕 地 走 進 帳 篷 中 ， 大 多 都 是 扶 老 攜 幼 、 開 心 進 場 的 。 一 望 便 知 ， 這 是 一 個 馬 戲 團 的 帳 篷 了 。
馬 戲 團 能 吸 引 他 們 進 場 的 原 因 ， 當 然 便 是 馬 戲 團 內 的 種 種 表 演 可 以 帶 給 他 們 歡 樂 了 。 而 這 一 個 馬 戲 團 又 能 帶 給 他 們 什 麼 歡 樂 呢 ? 在 馬 戲 團 的 入 口 左 手 邊 ， 有 一 個 節 目 表 ， 一 看 裡 面 的 節 目 ， 當 中 也 不 外 乎 是 空 中 飛 人 、 行 鋼 線 等 等 。 不 過 有 一 項 節 目 似 乎 頗 特 別 ， 叫 「 不 自 量 力 的 小 丑 」 。 只 是 看 名 字 可 能 不 知 道 該 節 目 是 什 麼 ? 不 過 人 群 當 中 似 乎 有 人 已 經 不 是 第 一 次 來 看 呢 。
「 呀 ! 這 個 小 丑 很 有 趣 的 。 他 在 每 一 項 節 目 尾 段 都 會 出 場 ， 他 會 重 複 表 演 之 前 的 項 目 ， 十 分 有 趣 。 」 一 個 似 是 第 二 次 看 的 人 興 致 勃 勃 地 推 介 。
「 既 然 重 複 表 演 ， 那 有 什 麼 有 趣 之 處 ? 」
「 那 就 是 他 每 次 表 演 都 只 會 失 手 ， 表 演 空 中 飛 人 他 總 是 會 滑 手 跌 下 ， 而 且 下 面 是 沒 有 架 安 全 網 的 ........ 」
「 那 .......... 他 沒 事 嗎 ? 」
「 當 然 沒 有 啦 ! 我 也 覺 得 奇 怪 。 我 想 是 他 們 用 了 什 麼 掩 眼 法 吧 。 不 過 他 每 次 失 手 都 總 會 傻 笑 。 而 且 觀 眾 們 除 了 大 笑 外 ， 還 會 發 出 一 陣 「 噓 」 聲 呢 。 而 當 中 最 精 彩 的 節 目 便 是 臨 完 場 前 ， 每 一 個 觀 眾 都 會 獲 發 一 隻 雞 蛋 ， 然 後 ， 馬 戲 團 團 長 便 會 叫 那 個 小 丑 出 來 ， 罵 他 沒 用 、 每 個 表 演 都 差 勁 等 等 的 說 話 。 之 後 ， 觀 眾 便 可 以 用 手 上 的 雞 蛋 擲 向 他 ， 以 表 示 對 觀 眾 的 歉 意 。 而 那 個 小 丑 還 在 笑 呢 。 哈 哈 ....... 」
「 那 個 小 丑 好 像 有 點 可 憐 呢 。 」
「 有 什 麼 可 憐 不 可 憐 ， 我 們 入 場 求 開 心 而 已 ， 快 入 場 吧 ! 好 位 也 給 人 佔 了 ， 那 就 不 能 選 個 好 位 擲 中 他 啦 ! 」
在 馬 戲 團 入 口 的 另 一 邊 ， 便 是 團 員 準 備 表 演 的 地 方 。 有 一 個 人 正 在 為 自 己 化 妝 。 不 過 他 不 像 其 他 人 般 在 化 妝 台 上 化 妝 。 他 只 是 蹲 在 一 角 ， 慢 慢 畫 出 一 個 笑 容 滿 面 的 小 丑 妝 。
突 然 ， 有 一 條 鞭 揮 過 來 ， 打 在 這 個 人 身 上 。 雖 然 只 是 隔 了 一 層 衣 服 ， 不 過 還 會 痛 吧 ， 可 是 這 個 人 卻 沒 哼 一 句 ， 只 是 微 笑 地 回 頭 望 著 團 長 。
「 你 呀 ! 給 我 好 好 的 表 演 呀 ! 表 演 得 不 好 ， 當 心 我 宰 了 你 ! 」 這 時 有 一 個 團 員 走 近 團 長 身 邊 冷 嘲 附 和 :
「 他 的 任 務 不 就 是 表 演 失 手 嗎 ? 看 來 團 長 你 可 以 準 備 磨 刀 宰 了 他 ， 免 得 他 在 這 裡 礙 眼 呀 。 哈 哈 ....... 」 這 時 有 個 人 呼 叫 團 長 :
「 團 長 ， 那 邊 隻 獅 子 好 像 有 點 問 題 ....... 」
「 好 。 我 現 在 過 來 ， 小 子 ， 你 走 著 瞧 。 」 說 罷 便 轉 身 遠 去 。 不 過 有 一 個 人 還 未 離 開 。
「 吐 ! 你 呀 ! 一 無 是 處 。 團 長 花 那 麼 多 錢 買 你 回 來 ， 真 是 白 花 。 一 陣 和 我 合 作 表 演 ， 你 不 要 掉 我 臉 才 好 。 」 這 個 人 說 完 便 轉 身 走 了 。 只 餘 下 那 個 人 自 己 繼 續 在 畫 小 丑 妝 ， 就 好 像 從 沒 發 生 過 任 何 事 般 ， 而 且 臉 上 還 流 露 出 笑 容 。
第 一 場 表 演 是 各 式 動 物 表 演 雜 技 ， 每 一 隻 動 物 都 逐 一 在 觀 眾 面 前 表 演 各 種 雜 技 。 而 當 每 一 種 動 物 表 演 時 ， 旁 邊 總 會 有 一 個 小 丑 在 模 仿 著 動 物 玩 雜 耍 。 不 過 每 次 都 失 敗 ， 只 是 「 頂 波 」 表 演 失 敗 還 算 了 ， 最 要 命 的 是 模 仿 獅 子 跳 火 圈 時 都 失 了 手 ， 害 得 連 衣 服 也 燒 穿 了 ， 衣 服 下 一 片 紅 腫 。 不 過 觀 眾 似 是 沒 有 或 者 甚 至 懶 得 理 會 ， 依 然 縱 聲 大 笑 。 難 得 那 個 小 丑 都 好 像 在 附 和 觀 眾 們 般 微 笑 ， 而 且 笑 得 那 麼 開 心 。 那 種 笑 容 好 像 在 說 ; 他 自 己 是 多 麼 的 享 受 。
第 二 場 表 演 是 飛 刀 絕 技 。 又 是 剛 剛 那 個 小 丑 ， 這 次 他 被 大 字 型 地 縛 在 一 個 圓 板 上 ， 由 一 個 人 負 責 放 飛 刀 。 這 個 人 就 是 剛 剛 向 小 丑 吐 口 水 與 團 長 咒 罵 小 丑 的 莊 尼 。 只 見 莊 尼 道 :
「 好 多 謝 各 位 蒞 臨 敝 團 ， 現 在 就 由 我 莊 尼 為 大 家 表 演 驚 心 的 飛 刀 絕 技 。 」 說 罷 ， 只 見 莊 尼 手 一 揚 ， 幾 把 刀 已 經 插 在 小 丑 的 四 肢 旁 邊 ， 差 一 點 就 割 傷 小 丑 了 。 不 過 那 小 丑 這 個 時 候 竟 然 還 笑 容 滿 面 ， 是 他 對 莊 尼 有 絕 對 信 心 ? 還 是 有 別 的 原 因 呢 ?
「 我 看 還 是 不 夠 難 度 ， 各 位 觀 眾 我 要 矇 上 眼 了 。 」 觀 眾 席 突 然 發 出 一 陣 尖 叫 聲 ， 似 是 為 了 小 丑 的 安 危 而 發 出 尖 叫 ? 又 或 是 他 們 只 是 純 粹 無 意 識 地 尖 叫 呢 ?
矇 上 眼 後 ， 莊 尼 發 出 一 刀 ， 射 向 小 丑 左 側 腹 。 「 篤 」 一 聲 ， 刀 仔 插 在 小 丑 腰 際 旁 邊 ， 只 見 竟 然 有 血 自 刀 柄 流 出 。
「 流 血 呀 ! 射 失 了 嗎 ? 」 這 時 觀 眾 的 尖 叫 聲 幾 乎 是 剛 才 的 兩 倍 。 但 莊 尼 還 沒 有 停 止 的 意 思 ， 再 發 三 刀 射 向 小 丑 右 側 腹 旁 、 右 大 腿 旁 及 左 大 腿 旁 。 同 樣 ， 在 三 把 刀 的 刀 柄 上 ， 都 緩 緩 地 滴 出 鮮 血 。 觀 眾 們 的 尖 叫 聲 達 至 最 高 峰 。 這 時 ， 小 丑 連 圓 板 被 推 回 後 台 ， 而 莊 尼 也 開 始 向 觀 眾 敬 禮 。 觀 眾 們 開 始 議 論 紛 紛 :
「 那 個 小 丑 真 的 中 了 刀 嗎 ? 」
「 傻 的 嗎 ? 我 想 那 只 是 茄 汁 還 是 什 麼 假 血 吧 。 又 怎 會 真 的 中 了 刀 呀 ! 」
之 後 ， 那 個 小 丑 如 常 出 現 接 下 來 的 表 演 ， 而 且 完 全 沒 什 麼 異 樣 ( 當 然 ， 小 丑 慣 常 的 失 手 表 演 不 算 是 異 樣 。 ) 。 觀 眾 們 漸 漸 也 相 信 那 些 不 是 真 血 了 。 又 或 者 該 說 觀 眾 們 漸 漸 忘 記 了 之 前 的 驚 險 飛 刀 表 演 ， 因 為 之 後 那 個 小 丑 的 表 演 一 項 比 一 項 危 險 ， 表 演 空 中 飛 人 時 由 高 空 跌 下 來 ， 落 地 的 一 刻 更 發 出 一 下 震 人 心 弦 的 巨 響 。 可 是 那 個 小 丑 不 久 便 可 以 自 己 爬 起 來 ─ ─ 不 知 道 是 裝 作 還 是 事 實 如 此 ─ ─ 起 來 後 那 個 小 丑 跌 跌 撞 撞 地 才 可 以 返 回 後 台 。
直 到 最 後 的 表 演 ， 小 丑 果 如 進 場 前 的 觀 眾 所 說 ， 步 出 來 接 受 團 長 的 責 罵 。 然 後 ， 當 團 長 示 意 後 ( 有 些 觀 眾 更 不 等 待 團 長 示 意 ) ， 便 將 手 中 的 雞 蛋 擲 向 那 個 小 丑 。 ( 當 觀 眾 看 到 小 丑 走 出 來 時 ， 一 點 也 不 覺 那 個 小 丑 像 受 傷 似 的 ， 就 更 加 肯 定 之 前 的 表 演 只 是 掩 眼 法 而 已 。 ) 只 見 那 個 小 丑 滿 身 上 下 都 是 蛋 黃 及 蛋 白 ， 一 身 黏 糊 糊 的 。 那 些 蛋 白 更 有 些 走 進 了 小 丑 的 眼 裡 ， 逼 得 他 眼 睛 只 可 以 瞇 起 來 。
當 整 晚 的 節 目 結 束 時 已 經 深 夜 了 ， 當 馬 戲 團 團 長 及 其 他 團 員 到 台 前 致 謝 時 ， 那 個 小 丑 走 進 浴 室 沖 洗 身 體 ， 將 全 身 上 下 的 污 跡 洗 清 。 洗 至 中 途 ， 那 個 小 丑 突 然 縱 聲 大 笑 ， 連 花 酒 的 水 聲 也 不 能 遮 蓋 他 的 笑 聲 ， 那 種 笑 聲 不 如 為 何 ， 給 人 一 種 毛 骨 悚 然 的 感 覺 。 不 止 ! 再 細 心 聽 ， 當 中 還 夾 雜 著 無 奈 、 悲 哀 ， 與 及 一 種 解 放 的 感 覺 。
* * *
「 團 長 ， 我 要 離 團 。 」 小 丑 靜 靜 地 道 。
「 什 麼 ! ─ ─ 」 聲 音 響 亮 得 整 個 帳 篷 也 聽 得 見 團 長 的 聲 音 。 「 你 要 離 團 ? 我 有 沒 有 聽 錯 呀 ? 」
「 沒 有 。 我 再 說 一 次 。 我 要 離 團 。 」 小 丑 與 之 前 一 樣 的 語 調 道 。
「 哈 哈 ........ 小 鬼 ， 我 花 了 二 萬 元 買 你 回 來 。 你 以 為 現 在 說 走 ， 便 可 以 走 嗎 ? 」
「 我 要 離 團 。 」 同 樣 與 之 前 沒 兩 樣 的 語 氣 。 這 下 可 把 團 長 氣 火 了 。 一 手 拿 起 腰 際 的 鞭 子 ， 出 盡 全 身 的 氣 力 ─ 甚 至 可 能 是 這 一 輩 子 的 最 大 氣 力 ─ 揮 鞭 打 向 那 個 小 丑 。 也 不 知 是 有 心 還 是 無 意 ， 這 一 下 狠 狠 地 擊 中 了 小 丑 的 左 面 龐 。 在 其 左 面 龐 上 留 上 一 道 很 深 的 傷 痕 。
小 丑 即 使 用 手 按 著 傷 口 ， 血 還 是 不 斷 地 自 手 指 縫 隙 間 流 出 來 。 當 然 那 個 團 長 並 不 會 因 此 而 停 手 ， 不 斷 地 揮 ， 揮 至 雙 手 都 累 了 ， 才 停 下 來 。 這 時 ， 小 丑 緩 緩 地 站 起 來 ， 道 :
「 好 了 ， 我 要 離 團 了 。 我 的 童 年 亦 已 經 過 去 了 。 」 團 長 這 時 已 經 光 火 得 迷 失 了 理 智 ， 同 時 幾 乎 整 個 馬 戲 團 的 人 都 已 經 圍 過 來 看 熱 鬧 。 當 中 有 不 少 人 藉 機 會 討 好 團 長 的 人 ， 他 們 歡 呼 喝 采 ， 為 團 長 打 氣 之 餘 ， 還 用 盡 所 有 惡 毒 的 說 話 去 咒 罵 那 個 小 丑 。 當 中 雖 然 有 些 人 不 值 於 團 長 所 為 ， 但 礙 於 地 位 ， 大 都 忍 氣 吞 聲 。
這 時 ， 團 長 眼 光 一 掃 ， 見 到 莊 尼 手 中 拿 著 一 把 刀 。 於 是 一 手 搶 過 他 的 刀 ， 大 吼 道 :
「 罷 了 ， 你 既 然 堅 持 要 走 的 話 ， 就 留 下 你 條 狗 命 啦 ! 」 團 長 已 經 不 顧 一 切 ， 持 刀 撲 向 小 丑 。
旁 邊 的 人 不 斷 地 尖 叫 ， 有 的 甚 至 掩 面 不 看 。 不 過 就 是 沒 有 人 敢 走 出 來 阻 止 團 長 。
「 呀 ~~~~~~! 」 一 聲 淒 厲 的 慘 叫 傳 來 ， 那 些 掩 了 面 不 看 的 人 ， 都 以 為 那 個 小 丑 死 定 了 。 不 過 當 他 們 再 睜 開 眼 時 ， 他 們 都 驚 訝 得 不 能 作 聲 。 倒 地 的 竟 然 是 團 長 ; 血 淋 淋 的 躺 在 地 上 ， 而 小 丑 則 依 然 站 著 ， 手 裡 拿 著 一 把 不 知 從 何 時 握 在 手 裡 的 刀 ─ 一 把 正 在 滴 血 的 刀 。 不 止 刀 在 滴 血 ， 便 連 這 個 小 丑 的 衣 襟 都 在 滴 血 。
一 些 女 性 團 員 已 經 禁 不 住 失 聲 狂 呼 ， 而 一 些 膽 子 較 粗 的 人 則 圍 著 小 丑 。 而 小 丑 則 慢 慢 地 退 到 一 面 牆 壁 前 。
「 拿 下 他 ! 」 莊 尼 喝 令 。 幾 乎 在 莊 尼 喝 令 同 時 ， 小 丑 一 拉 身 旁 的 繩 子 ， 一 大 盆 液 體 由 上 以 下 灑 下 ， 將 在 場 的 所 有 人 淋 得 混 身 濕 透 。 之 後 傳 來 一 陣 刺 鼻 的 氣 味 。
「 是 電 油 ! 」 同 時 ， 不 知 在 何 處 傳 來 一 閃 的 火 光 。 只 是 這 一 閃 的 火 光 ， 眾 人 立 即 禁 不 住 打 顫 。 假 若 是 平 時 ， 只 一 閃 的 火 光 根 本 難 以 吸 引 他 們 的 注 意 力 。 不 過 此 刻 眾 人 都 知 道 ， 只 要 有 丁 點 兒 火 花 。 它 一 瞬 間 便 會 變 成 千 倍 萬 倍 大 ， 燒 毀 眼 前 的 一 切 ， 而 那 丁 點 兒 的 火 光 是 來 至 那 小 丑 手 上 的 打 火 機 。 而 正 當 一 些 人 已 經 察 覺 到 什 麼 事 想 拔 足 逃 走 ; 當 一 些 人 還 矇 然 不 知 ; 還 有 一 些 人 想 反 撲 向 小 丑 時 ， 小 丑 大 叫 道 :
「 不 要 動 ! 不 用 我 多 說 ， 只 要 各 位 有 人 一 動 ， 就 會 ......... 」 所 有 人 一 聽 到 這 句 話 ， 所 有 人 都 不 敢 動 ， 有 些 更 開 始 忍 不 著 大 哭 起 來 。 而 那 個 小 丑 之 後 什 麼 也 沒 說 ， 只 是 只 顧 著 嘴 裡 自 言 自 語 。 直 至 小 丑 自 顧 自 嘀 咕 完 畢 ， 便 道 :
「 對 不 起 ， 我 要 離 團 了 。 我 的 童 年 已 經 結 束 ， 不 過 這 樣 黑 暗 的 童 年 ， 我 想 從 此 在 我 的 人 生 中 徹 底 抹 去 。 那 再 見 了 。 」 話 未 說 畢 ， 他 將 手 中 的 打 火 機 一 掉 ， 同 時 急 忙 跑 出 帳 篷 ， 小 丑 身 後 立 即 成 了 一 片 火 海 。 當 小 丑 走 出 了 帳 篷 同 時 ， 他 完 全 沒 有 理 會 那 些 慘 叫 、 悲 鳴 的 聲 音 ， 心 中 盤 算 :
「 那 裡 只 有 54 個 人 ， 還 差 一 個 。 」 於 是 ， 他 快 速 沿 帳 篷 邊 緣 跑 了 一 圈 ， 不 必 花 大 多 時 間 ， 他 已 經 在 眾 多 的 木 箱 中 找 到 一 個 顫 抖 的 木 箱 子 。 他 走 過 去 ， 打 開 那 個 箱 子 ..............
* * *
在 一 個 山 頭 看 過 去 ， 整 個 馬 戲 團 的 火 光 就 只 如 城 市 中 的 一 點 光 ， 假 若 不 是 那 陣 煙 的 話 ， 簡 直 顯 得 十 分 渺 小 。 隔 了 很 久 ， 直 至 火 光 完 全 熄 滅 ， 放 眼 看 過 去 就 好 像 從 沒 發 生 任 何 事 般 。 這 時 ， 坐 在 這 個 山 頭 的 一 個 人 終 於 站 起 來 ， 用 布 抹 走 面 上 的 小 丑 妝 ， 抹 得 很 乾 淨 後 ， 掉 下 這 塊 布 轉 身 便 走 。
「 呀 ! 我 忘 了 一 件 事 ， 今 日 就 是 我 ─ 奇 里 斯 的 生 日 了 。 」
HUNTER X HUNTER 中 的 主 要 概 念 (2)
上 次 為 大 家 介 紹 了 四 大 行 中 的 「 纏 」
今 次 就 為 大 家 介 紹 一 下 其 餘 的 三 大 行
「 絕 」 ─ 是 將 身 上 的 穴 道 關 閉 ， 這 樣 做 連 平 時 自 然 流 出 來 的 能 量 也 會 被 隔 絕 。 可 以 清 晰 自 己 的 思 路 及 治 療 極 度 疲 累 的 身 體 。
「 練 」 ─ 將 自 己 身 體 上 的 穴 道 擴 張 ， 產 生 比 平 時 更 大 量 的 氣 。 可 以 增 加 念 的 攻 擊 力 及 防 禦 力 。
「 發 」 ─ 就 是 將 氣 運 用 自 如 的 技 術 。 是 習 念 的 人 的 最 後 一 課 。 發 可 以 分 為 : 強 化 系 ( 可 以 增 強 物 質 蘊 藏 的 能 量 ) 、 變 化 系 ( 將 「 氣 」 的 性 質 改 變 ) 、 具 體 化 系 ( 可 以 將 「 氣 」 化 成 物 質 ) 、 放 射 系 ( 可 以 將 「 氣 」 放 射 出 去 ) 、 操 控 系 ( 能 以 氣 操 控 物 質 及 生 物 ) 及 特 質 系 ( 不 能 歸 納 於 上 述 能 力 的 特 別 能 力 ) 。 每 一 個 人 都 擁 有 屬 於 他 們 的 潛 能 ( 即 上 述 個 別 的 系 ) 。 其 每 個 人 的 人 生 、 個 性 、 歷 練 都 會 與 上 述 所 列 的 系 有 直 接 的 關 係 。
以 下 這 個 表 就 是 顯 示 各 種 系 之 關 係 的 「 六 性 圖 」 :
假 設 你 天 生 便 是 強 化 系 ， 那 你 就 較 容 易 掌 握 位 於 強 化 系 旁 邊 的 變 化 系 及 放 射 系 ， 但 就 較 難
學 會 操 控 系 、 具 體 化 系 及 特 質 系 的 能 力 。
當 然 你 可 以 學 與 你 相 沖 的 能 力 ， 但 就 要 拜 卓 越 的 資 質 及 不 斷 的 努 力 才 可 以 成 功 。 不 過 這 樣
做 會 斷 送 自 己 大 部 份 的 潛 能 。
那 究 竟 我 們 怎 樣 才 知 道 自 己 屬 於 什 麼 系 呢 ?
下 次 說 給 你 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