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ter X Hunter 外 傳 式 小 說 ─ 奇 里 斯
第 四 回

考 官 平 淡 的 道 ， 但 考 生 的 反 應 卻 絕 不 平 淡 ， 有 些 考 生 已 經 忍 不 住 大 聲 叫 道 「 什 麼 ? 」 ， 更 有 的 考 生 張 大 了 口 ， 什 麼 也 說 不 出 來 。 只 有 為 數 約 五 十 名 的 考 生 卻 依 舊 鎮 定 如 昔 ， 而 當 中 當 然 包 括 了 奇 里 斯 及 克 洛 洛 。

同 時 ， 考 官 慢 慢 步 回 天 台 邊 緣 ， 站 在 天 台 邊 緣 上 凸 出 、 高 至 膝 蓋 的 欄 位 上 ， 宣 佈 :

「 現 在 開 始 ， 我 會 隨 意 指 示 一 個 考 生 出 來 ， 被 點 出 來 的 考 生 ， 先 要 決 定 需 要 多 少 秒 起 跳 準 備 時 間 ， 假 若 你 選 了 一 秒 ， 那 麼 由 你 站 在 天 台 邊 緣 起 開 始 計 算 ， 一 秒 後 就 要 起 跳 ， 不 能 遲 疑 半 分 ， 否 則 當 不 合 格 論 ， 明 白 未 ? 」 這 時 所 有 考 生 也 議 論 紛 紛 ， 有 一 個 考 生 問 道 :

「 起 跳 準 備 時 間 是 隨 我 們 的 喜 好 而 決 定 嗎 ? 假 若 我 決 定 是 十 分 鐘 也 可 以 ? 」

「 當 然 可 以 。 」 考 官 爽 快 地 答 。

「 起 跳 準 備 時 間 即 使 長 ﹐ 也 未 必 是 好 事 來 的 。 」 克 洛 洛 輕 聲 道 。

「 你 站 在 邊 緣 越 長 時 間 ， 只 會 徒 添 恐 懼 而 已 。 而 且 ， 站 得 越 久 ， 想 得 越 多 ， 顧 慮 亦 會 隨 之 浮 現 ， 到 時 即 使 你 有 九 成 把 握 跳 下 去 ， 也 會 退 縮 的 。 」 奇 里 斯 也 應 道 。

「 那 個 考 官 也 夠 蠱 惑 的 ， 不 依 考 生 號 碼 次 序 來 決 定 先 後 ， 只 是 隨 意 一 指 ， 這 樣 會 令 考 生 沒 有 時 間 作 充 足 的 心 理 準 備 。 而 且 ， 在 不 知 道 何 時 被 指 出 去 的 情 況 下 ， 心 理 壓 力 也 會 很 大 。 真 是 能 力 、 膽 色 及 心 理 負 擔 的 測 試 呀 ! 」 克 洛 洛 詳 盡 地 分 析 這 次 測 試 。 當 然 他 的 聲 量 很 細 ， 僅 奇 里 斯 一 個 人 聽 到 他 說 什 麼 而 已 。

「 好 了 。 開 始 ! 第 一 個 ， 唔 ~~~~~~ 就 你 吧 。 」 順 手 一 指 ， 便 指 著 人 堆 中 ， 站 得 頗 後 的 一 個 人 。

「 看 這 個 考 官 的 樣 子 ， 他 所 決 定 的 先 後 次 序 似 乎 真 的 隨 心 而 發 ， 沒 什 麼 法 則 依 從 呢 。 」 奇 里 斯 兩 手 一 擺 ， 笑 嘻 嘻 地 道 。

「 是 嗎 ? 我 看 不 是 。 」 克 洛 洛 心 想 ， 但 卻 沒 有 將 想 法 對 奇 里 斯 道 。 「 考 官 剛 剛 所 指 的 ， 正 是 眾 考 生 中 最 沒 信 心 跳 下 去 的 人 ， 因 為 當 初 眾 人 由 天 台 看 下 去 時 ， 曾 有 幾 個 考 生 退 後 了 幾 步 ， 自 然 現 在 在 人 群 中 最 後 的 幾 個 考 生 ， 便 是 最 沒 信 心 跳 下 去 、 甚 至 可 能 是 有 畏 高 的 人 。 考 官 想 先 篩 走 一 些 不 合 格 的 人 。 」

果 然 ， 當 考 官 問 他 要 多 少 準 備 起 跳 時 間 時 ， 他 只 道 了 一 聲 : 「 我 棄 權 了 。 」 便 回 頭 打 開 天 台 的 門 ， 離 開 了 。 考 官 看 著 這 個 考 生 ， 也 沒 對 這 位 棄 權 的 考 生 現 出 什 麼 鄙 夷 的 神 色 ， 只 是 冷 冷 的 道 :

「 下 一 位 是 ........ 」 這 是 ， 他 橫 掃 一 下 考 生 ， 看 到 其 中 一 個 考 生 身 材 矮 少 。 突 然 考 官 面 上 露 出 一 臉 微 笑 ， 道 :

「 就 你 吧 。 都 巴 。 你 這 個 老 前 輩 也 該 為 這 裡 的 新 生 們 作 一 個 示 範 吧 。 」 同 時 ， 一 群 人 中 走 出 一 個 矮 個 子 來 。 這 時 奇 里 斯 笑 著 對 克 洛 洛 道 :

「 哈 哈 ....... 你 知 道 嗎 ? 他 便 是 新 丁 劊 子 手 ─ 都 巴 了 。 他 參 加 獵 人 測 試 的 次 數 幾 乎 已 經 是 一 個 記 錄 了 。 但 不 知 道 他 為 何 到 現 在 也 沒 有 合 格 。 以 他 最 喜 歡 的 ， 便 是 玩 弄 獵 人 測 試 中 的 新 人 ........ 」 正 當 奇 里 斯 說 得 興 奮 之 際 ， 克 洛 洛 問 道 :

「 你 倒 知 道 得 很 詳 盡 呢 。 」 奇 里 斯 說 罷 呵 呵 笑 了 幾 聲 ， 回 道 :

「 算 是 吧 。 」 克 洛 洛 聽 罷 ， 也 沒 再 多 追 問 什 麼 。 他 這 樣 問 ， 本 來 是 想 從 奇 里 斯 口 中 套 取 他 本 人 的 來 歷 ， 不 過 奇 里 斯 不 知 是 有 意 還 是 無 心 ， 沒 有 說 出 來 。 而 克 洛 洛 也 沒 追 問 ， 因 為 如 果 奇 里 斯 有 心 隱 瞞 的 話 ， 絕 對 可 以 胡 亂 編 個 謊 話 出 來 。 而 且 同 時 會 令 奇 里 斯 起 了 戒 心 ， 更 難 從 中 知 道 他 的 來 歷 ， 故 克 洛 洛 唯 有 以 退 為 進 ， 遲 一 點 在 從 其 口 中 打 探 他 的 來 歷 。

「 你 要 多 少 起 跳 時 間 ? 」 考 官 問 都 巴 。

「 十 秒 ....... 吧 」 都 巴 似 乎 沒 什 麼 把 握 地 答 。 之 後 ， 考 官 示 意 都 巴 走 過 來 天 台 邊 緣 。 都 巴 站 在 欄 位 上 看 下 望 去 ， 身 子 突 然 一 震 ， 說 道 :

「 嘩 ....... 真 的 好 恐 怖 呀 ! 」 這 時 考 官 倒 數 道 :

「 5 、 4 、 3 、 2 、 1......... 」 正 當 考 官 想 吐 出 「 夠 鐘 ! 」 的 時 候 ， 都 巴 一 躍 而 下 !

所 有 考 生 都 有 點 出 奇 ， 心 想 他 可 能 會 放 棄 吧 。 怎 料 他 突 然 毫 無 先 兆 ， 便 跳 了 下 去 。

很 多 好 奇 的 考 生 也 忍 不 住 走 到 天 台 邊 緣 去 看 一 看 。 只 見 都 巴 已 經 跳 過 了 四 、 五 支 旗 桿 ， 每 經 過 一 條 旗 桿 ， 他 都 伸 手 去 抓 著 旗 桿 以 緩 衝 跌 下 之 勢 。 就 這 樣 每 條 旗 桿 抓 一 抓 ， 再 放 手 ， 再 抓 。 過 了 差 不 多 一 分 鐘 ， 已 經 完 全 看 不 到 都 巴 的 身 形 了 。

過 了 大 約 四 、 五 鐘 ， 酒 店 的 最 低 處 閃 了 幾 下 燈 光 ， 依 閃 動 的 頻 率 來 看 ， 似 是 摩 斯 電 碼 。

「 他 合 格 了 。 」 克 洛 洛 及 奇 里 斯 同 聲 道 。 兩 人 並 不 奇 怪 對 方 為 何 會 知 曉 「 摩 斯 電 碼 」 ， 就 好 像 這 些 只 是 普 通 常 識 ， 沒 什 麼 好 驚 訝 的 。 相 反 ， 在 奇 里 斯 身 邊 的 一 部 份 考 生 ， 卻 顯 得 有 點 驚 訝 。

「 好 ， 都 巴 先 生 合 格 了 。 下 一 個 是 ......... 」 考 官 隨 手 一 指 ， 就 指 在 人 群 中 較 中 間 的 一 個 人 來 ， 同 樣 問 他 需 要 多 少 準 備 時 間 。 對 方 答 道 只 需 兩 秒 ， 當 他 一 踏 上 欄 位 時 ， 便 毫 不 猶 豫 地 跳 了 下 去 ， 以 都 巴 同 樣 的 方 法 下 去 。

接 著 下 來 ， 考 官 也 未 曾 點 中 奇 里 斯 、 克 洛 洛 與 及 那 個 早 他 們 兩 人 上 到 天 台 來 、 像 野 獸 般 的 男 人 。 而 被 點 中 的 考 生 們 也 偏 向 選 擇 兩 、 三 秒 內 的 準 備 時 間 。

當 點 了 十 來 個 考 生 後 ， 除 了 當 初 第 一 次 被 點 中 的 考 生 外 ， 之 後 每 個 考 生 都 很 決 斷 地 跳 下 去 ， 沒 有 半 絲 猶 豫 。

再 點 了 四 十 來 個 考 生 後 ， 當 中 也 有 幾 個 考 生 臨 跳 時 ， 因 突 然 後 退 而 喪 失 資 格 。 而 其 他 等 候 的 考 生 已 經 感 到 很 不 耐 煩 ， 也 沒 興 趣 再 去 看 其 他 人 跳 下 去 。

「 再 這 樣 下 去 ， 難 道 每 一 個 考 生 也 會 合 格 不 成 ? 」 奇 里 斯 笑 道 。

「 沒 這 麼 簡 單 的 。 」 克 洛 洛 道 。 這 時 ， 剛 好 有 一 個 考 生 跳 了 下 去 差 不 多 有 十 分 鐘 了 ， 而 考 官 開 始 覺 得 奇 怪 ， 正 在 等 待 下 面 的 燈 光 訊 息 。 再 等 多 五 分 鐘 ， 終 於 有 燈 光 射 上 來 了 ， 閃 了 一 陣 ， 考 官 鐵 青 著 臉 的 向 各 考 生 道 :

「 剛 跳 下 去 的 考 生 ， 跌 死 了 ........ 身 體 成 了 一 團 肉 醬 ......... 」 說 到 這 裡 ， 有 些 考 生 不 感 被 嚇 呆 了 ， 更 有 一 些 考 生 以 手 掩 口 ， 感 到 一 陣 反 胃 。 之 後 的 時 間 ， 考 生 們 靜 得 出 奇 ， 除 了 呼 呼 的 風 聲 外 ， 便 聽 不 到 任 何 聲 音 ， 便 連 彼 此 的 呼 吸 聲 也 難 以 聽 到 ， 就 好 像 每 一 個 考 生 也 刻 意 放 緩 自 己 的 呼 吸 般 ， 令 整 個 天 台 瀰 漫 著 一 片 低 沉 的 氣 氛 。

接 著 ， 考 官 繼 續 點 出 考 生 ， 不 過 這 次 的 情 況 跟 之 前 大 有 不 同 了 ， 考 生 們 在 決 定 準 備 時 間 上 ， 多 會 選 擇 十 秒 以 上 ， 而 且 選 擇 十 秒 以 上 的 考 生 大 都 會 站 在 欄 位 上 直 至 時 間 結 束 而 被 取 消 資 格 。

「 自 從 有 人 死 了 之 後 ， 考 生 們 的 心 理 上 顯 然 承 受 了 很 大 的 壓 力 。 我 觀 察 到 ， 當 中 有 幾 個 考 生 是 應 該 可 以 安 然 無 恙 地 跳 下 去 的 ， 但 到 最 後 ， 他 們 都 選 擇 放 棄 了 。 」 克 洛 洛 在 這 個 情 況 下 ， 還 可 以 鉅 細 無 遺 地 分 析 其 他 考 生 的 心 理 ， 可 想 而 知 ， 克 洛 洛 的 心 理 狀 況 ， 與 有 人 死 前 及 死 後 ， 是 沒 有 分 別 的 。 這 一 點 奇 里 斯 也 感 覺 到 ， 但 他 依 然 開 克 洛 洛 一 個 玩 笑 。

「 那 你 心 理 上 有 承 受 到 什 麼 壓 力 嗎 ? 」 奇 里 斯 同 樣 微 笑 的 道 。 他 這 時 竟 然 還 有 心 情 反 譏 對 方 ， 他 的 心 理 狀 態 ， 怕 與 克 洛 洛 也 沒 什 麼 分 別 吧 。

「 有 的 ， 那 股 壓 力 來 自 你 呢 。 」 克 洛 洛 笑 著 回 道 。

「 是 嗎 ? 克 洛 洛 ， 你 太 過 誇 獎 了 。 」 奇 里 斯 笑 道 。 這 時 ， 傳 來 一 把 很 洪 亮 的 聲 音 ， 說 到 :

「 不 需 任 何 時 間 準 備 。 」 克 洛 洛 及 奇 里 斯 均 感 好 奇 ， 一 齊 望 向 聲 音 的 主 人 。 奇 里 斯 他 們 一 聽 ， 便 知 道 是 有 人 正 在 回 答 考 官 關 於 準 備 時 間 的 問 題 。 他 們 也 想 一 看 ， 在 有 人 死 後 ， 是 誰 有 這 個 能 耐 大 聲 道 「 不 需 任 何 時 間 準 備 」 。

可 惜 ， 當 克 洛 洛 及 奇 里 斯 望 向 聲 音 的 主 人 時 ， 那 個 人 還 未 等 考 官 的 指 示 ， 便 一 躍 而 下 了 。 其 他 考 生 也 感 到 好 奇 ， 一 同 奔 向 天 台 邊 緣 向 下 看 ， 只 見 那 個 人 已 經 跌 落 十 數 層 樓 了 ， 但 竟 然 還 未 伸 手 去 抓 旗 桿 借 力 。 這 時 每 一 個 考 生 也 覺 得 他 瘋 了 。

而 克 洛 洛 及 奇 里 斯 皆 認 得 這 個 人 便 是 最 早 到 達 天 台 ， 如 野 獸 般 的 男 人 。 而 克 洛 洛 及 奇 里 斯 因 已 經 見 識 過 這 個 人 的 能 耐 ， 故 他 們 也 未 感 到 太 大 的 驚 訝 。

幾 乎 直 至 其 身 形 消 失 之 前 ， 這 個 人 才 手 一 伸 ， 抓 一 抓 旗 桿 ， 之 後 便 再 難 辨 別 他 的 身 形 了 。

只 過 了 一 分 鐘 左 右 ， 下 面 便 閃 出 了 燈 光 。 而 考 官 也 宣 佈 他 合 格 了 。 這 令 天 台 每 個 考 生 也 嘖 嘖 稱 奇 。

「 呼 ~~~~~ 速 度 真 快 。 」 奇 里 斯 又 雙 手 一 擺 地 道 。

又 過 了 十 幾 分 鐘 ， 再 有 十 數 個 考 生 被 點 出 去 ， 絕 大 部 份 還 是 選 擇 了 放 棄 。

「 這 次 該 到 我 分 析 了 ， 克 洛 洛 。 」 克 洛 洛 也 學 著 奇 里 斯 般 ， 兩 手 擺 了 一 擺 ， 示 意 他 請 隨 便 。

「 自 從 那 個 人 跳 了 下 去 ， 情 況 依 然 無 變 ， 這 個 人 的 超 卓 表 現 非 但 沒 有 驅 散 眾 考 生 的 不 安 情 緒 ， 反 而 令 到 某 部 份 考 生 自 愧 不 如 ， 於 是 索 性 放 棄 了 。 」 話 剛 說 完 ， 便 聽 到 考 官 道 :

「 你 呀 !215 號 ， 不 要 再 談 了 ， 到 你 啦 。 」 奇 里 斯 一 聽 ， 似 乎 感 到 興 奮 莫 名 。

「 到 我 了 ， 再 留 在 這 裡 ， 我 準 會 悶 死 的 。 」 說 罷 便 走 向 考 官 前 面 。

「 你 需 要 多 少 時 間 ? 」

「 唔 ~~~~ 十 秒 吧 。 」 什 麼 ? 連 奇 里 斯 也 需 要 十 秒 ? 他 對 自 己 沒 信 心 嗎 ?

奇 里 斯 說 罷 一 腳 踏 上 欄 位 ， 往 下 望 去 ， 似 是 十 分 享 受 。

「 嘩 ....... 站 在 這 裡 欣 賞 景 色 真 是 享 受 呀 ! 考 官 ， 你 站 在 這 裡 這 麼 久 ， 不 覺 得 嗎 ? 」 考 官 似 乎 也 被 對 方 突 然 的 一 問 感 到 突 兀 ， 但 口 裡 並 未 放 慢 倒 數 的 速 度 。 當 數 到 十 時 ， 奇 里 斯 上 半 身 先 向 前 傾 斜 ， 雙 腳 站 直 ， 其 姿 勢 有 點 像 玩 「 笨 豬 跳 」 般 ， 頭 下 腳 上 般 往 下 跌 落 。 而 不 是 像 其 他 考 生 般 ， 頭 上 腳 下 地 跳 下 去 。

這 個 奇 怪 舉 動 引 起 其 他 考 生 的 注 意 ， 每 一 個 也 好 奇 地 紛 紛 上 前 察 看 。 只 見 奇 里 斯 頭 下 腳 上 般 俯 衝 落 去 ， 完 全 沒 有 伸 手 去 抓 身 旁 旗 桿 的 意 思 。

「 好 刺 激 呀 ! 」 奇 里 斯 這 句 說 話 說 得 太 興 奮 ， 聲 音 大 得 連 天 台 的 眾 考 生 也 聽 得 清 楚 。 有 些 考 生 覺 得 這 個 人 是 瘋 了 。 以 克 洛 洛 只 是 報 以 一 笑 。

幾 乎 到 達 酒 台 一 半 的 高 度 ， 奇 里 斯 才 伸 手 去 抓 一 抓 酒 店 旁 的 旗 桿 。 由 於 俯 衝 之 勢 強 ， 故 伸 手 抓 住 了 旗 桿 後 ， 奇 里 斯 還 要 依 旗 桿 旋 轉 好 幾 個 圈 ， 身 形 才 定 了 下 來 。 活 像 一 個 奧 運 選 手 玩 單 槓 。

「 呼 ~~~~~ 真 是 太 刺 激 了 。 好 玩 。 」 好 玩 ? 換 了 是 別 人 ， 不 是 嚇 得 屎 滾 尿 流 ， 便 是 會 給 氣 壓 壓 得 難 以 呼 吸 ， 甚 至 昏 迷 了 。 之 後 ， 奇 里 斯 便 像 其 他 考 生 般 ， 正 確 點 說 該 像 那 個 像 野 獸 的 人 般 ， 以 十 幾 枝 旗 桿 為 單 位 去 抓 一 抓 作 緩 衝 ， 未 幾 便 到 達 地 面 了 。

到 達 地 面 後 ， 奇 里 斯 舉 目 四 顧 ， 只 見 該 滿 是 行 人 的 街 道 ， 眼 下 除 了 考 生 外 ， 卻 空 無 一 人 。 放 眼 街 道 兩 邊 ， 原 來 已 經 有 人 作 出 了 封 路 措 施 。

另 外 ， 這 裡 還 有 一 個 看 來 也 是 考 官 的 人 ， 正 以 強 力 的 手 電 筒 ， 一 暗 一 光 般 向 天 台 發 訊 號 。
奇 里 斯 橫 眼 一 掃 其 他 考 生 ， 突 然 現 出 一 種 奇 異 的 神 色 。 他 發 現 之 前 被 宣 佈 死 亡 的 考 生 ， 眼 下 依 然 無 事 ， 而 地 面 上 也 沒 有 考 官 所 說 的 「 肉 醬 」 。

「 哼 ....... 這 兩 個 考 官 也 真 奸 蛟 ， 刻 意 騙 說 有 人 死 了 ， 以 增 加 考 生 們 的 心 理 負 擔 。 」 奇 里 斯 一 數 眼 下 合 格 的 人 數 ， 大 約 有 八 十 幾 人 。

隔 了 十 來 分 鐘 ， 又 有 幾 個 考 生 跳 了 下 來 ， 當 中 包 括 了 克 洛 洛 。

「 哈 ， 以 你 的 方 法 跳 下 來 又 真 的 幾 好 玩 呢 ! 」 克 洛 洛 笑 道 。

「 是 吧 。 真 想 走 上 去 再 玩 一 次 呢 。 」 奇 里 斯 打 趣 地 道 。

再 過 三 十 分 鐘 之 後 ， 地 面 的 考 官 看 完 了 天 台 的 閃 光 之 後 ， 大 聲 宣 佈 :

「 第 一 回 合 的 測 試 完 畢 ， 有 九 十 三 位 考 生 通 過 測 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