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寒冬、不一樣的十九歲、不一樣的葉>

第六話

   桂花苑約在晚上九時關門,千葉睡醒後替相葉媽媽打點一切,便上去樓上休息。不知是因為剛才睡了一會,還是心裡記掛著相葉,千葉睡不著,獨自坐在沙發上凝視著地上空洞的被褥。

   夜裡的時間總比白晝過得快,相葉曾經表示大約凌晨三時多便回來。可是,當相葉房間的鬧鐘的時針轉到五時半,響起時,他卻還沒回家。眼睜睜地等到天亮,千葉索性跑到平日相葉乘那輛公共汽車回家的站。

   天曚曚亮的,晨霧彌漫,寂寥的公車站只站著束著馬尾、身穿運動服裝的千葉。公車一輛輛到達、駛去,始終不見相葉的蹤影。

 『千葉。』當千葉垂下頭時,相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千葉抬頭,發現相葉站在她的左邊的不遠處。她指一指公車,﹐再瞧瞧相葉,尷尬地笑了。

   二人又再次在清晨一起漫步,但是漫步回桂花苑。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相葉好奇的問。

 『等你嘛!』千葉自然地說出,沒有任何造作、掩飾。相葉呆濟又笑瞇瞇地點點頭,這樣的樣子有些瞇樣。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從昨夜坐在沙發等你等到現在,最後還傻乎乎地跑來公車站等你。』

 『不是啊!那是因為覺得我們真的很像戀人,應該是比真正的戀人還要親密和難得。』相葉說這話時非常認真,從平安夜至今晨的五天內,彼此卻經歷了很多難忘的事。是真的像戀人,還是二人早已暗中把對方視為戀人?

   千葉聽見這番話,惘然地盯著相葉。她笑道:『這樣才是不一樣嘛,那你以後戀愛時就應該有了經驗。為了多謝你由平安夜到現在都這麼體貼我,我請你吃早餐。』

 『但是妳不是沒有錢嗎?』

 『我親自下煮。』不等相葉回應,千葉就跑進桂花苑。距離開市時間還有一小時,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早餐和午餐。千葉雖然平日只在店內擔當宣傳和待應的工作,但是中華料理工夫還不錯的。

 『這個吃得下的嗎?』相葉夾著小籠包問道。這個跟媽媽平日制成的不同。

 『相葉家的太商業式了,這是千葉縣的千葉制成千葉式的小籠包。』

 『妳真絮叨。』口裡這麼說,但是相葉卻是笑著放入口的。

   相葉媽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內,她在想如果千葉真的和相葉戀愛就太好了。讓兒子和千葉相聚多片刻,相葉媽媽打算過多一會才準備開市的工作。

 『等一等,是午餐便當。為了報答你用的。』千葉把一盒精緻的便當遞給相葉。

 『帶便當會被人家笑的。不過又不能辜付妳的一番心意。』相葉溫柔地接過,不喜歡帶袋出外的他還特地帶了背包來放好千葉的便當。

   當相葉推開桂花苑的門時,千葉的聲音再次阻止他。千葉把紙巾遞給相葉,示意他要抹嘴才能外出。

 『但是戀人不是應該由女生替男生做的嗎?』

 『別鬧了!快點出門吧!』想起昨天已經遲到的相葉,馬上拿過紙巾便衝出門去。

   忙碌了大半天,終于到吃飯時間。今天除了相葉帶了便當,大家都吃工作人員買回來的。

 『相葉弟弟,帶了媽媽為你預備的愛心便當,味道如何﹖』翔覺得一邊吃便當的相葉好像幼稚園生般,滋味地一口一口放入口,而且像他那種年齡和身份,大概也不會帶便當來工作吧!

 『這種便當應該是有人來餵才好吃的。和也小寶寶,來來來,我餵你吃一口愛心便當。』「貴」為毒舌派的松潤和二宮當然不會放過可以取笑相葉的機會。

 『嗯。媽媽我要吃﹐啊﹗』

   二宮和松潤的動作逗得全場工作人員,還有翔、大野和相葉都笑了。

 『相葉,我想要這個。』坐在相葉旁邊的大野虎視眈眈地看著相葉的便當。

 『是蘿蔔嗎?』

 『不!是牛扒,我喜歡吃肉類的。蘿蔔吃得下嗎?』

   這時,翔也加入了毒舌派,取笑相葉和大野。

 『原來大野是因為那件牛扒所以沒有吐相葉的糟。』

 『你們的感覺真像情侶。』二宮取笑「恩愛」的相葉和大野。松潤也加入,這次和二宮扮演情侶。

 『這個蘿蔔吃得下嗎?』二宮故意裝出很有男子氣概。

 『這是我相葉自制的,你一定要乖乖的吃。』松潤嬌氣的說道。這樣的動作明顯是相葉和大野感情好的見證,但卻被翔三人當成笑柄。

   大野沒好氣,早已咀嚼著相葉的牛扒。相葉雖然因為帶便當被大家取笑,但是看著剛才二宮和松潤的作,竟然有一些甜在心頭的感覺。

 『這便當是千葉自制的,如果能夠……我究竟在想什麼怪事。』相葉和大野一邊吃飯一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