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e
Back To Me...
為何天空總是這樣的清晰,讓陽光從那幾億光年遠的太陽射到那大地上,
讓我的影子,在我腳底下清楚的浮現?
看著它,總是讓人難堪…….奈何我卻要在那世界未日之前的日子,背負著它…..
當我向你付出了我的一切,而你卻狠狠捨我而去的時候,
這個一無所有的我,又應站在那兒等你,等你向我償還我應得的?
仰頭望著天空,總是令人有著快窒息的感覺…….
其實我,早早就已經累了……
而你,總是捉弄著我……
~櫻井翔篇~
我跟穗希,總小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對難以用印像來分拆開的,兩小無猜。
她住在我的隔壁,兩隻小手,總是不分離的,把兩個不同的個體連在一起,在那灑遍陽光的公園,總是能輕易找到我們的縱跡。
我喜歡跟穗希一起,所有認識我們的人,也不曾懷疑過我們的關係,總是認為哥哥拖著妹妹的手是應份的事。那時候的我,也是這樣的認同。
由保育園直到小學,我也是一直不避嫌的拖著她手上學去。有時侯,看見她背著那比她身子還要重的書包,害得背骨也彎起來,我總是受著意識的驅使,就給她拿著那重如荷石的書包。
她從不會可憐著我,或者連她也感到這個是應份的事情。雖然身邊的朋友也會問我為什麼要這樣替她獻上殷勤,可是我卻從來未有向他們吐過什麼怨言…..
因為,我已把這看成了一個習慣。
記得有一天放學回家,我照常的在學校門前等著那個窩囊的她,看見她從那方板著臉兒的走出來,我未來得及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已先開口說:
「你以後也不用替我拿書包了。」
我一臉不解,還沒來得及分析她就已獨自的走上我的前方。
我追上去問她原因,情形就好像是我這個被虐狂苦苦追問她停止虐待我的原因。
她突然停了下來望著我,
「翔你喜歡美保嗎?」美保是我和她的同學,也是穗希的好朋友。
「誰告訴你的啊?」我似笑而非,一聽就知道又是那班女孩子捏造出來的「事實」
「大家都說美保是我的嫂子!」她越說越不忿。
這麼一說,大家也不是一直把我們視作「模範兄妹」嗎?其實我也不是怎樣介意,因為連我也是這樣的認為。
「我不是喜歡美保啊。」我只能這樣回答她。
「那麼你便是把我當作妹妹吧!」她聽後好像更加忿怒。
害怕她惱我,我連忙補充的說道,「我只有你一個妹妹,絕對不會有第二個啊!」
她氣得跺著腳,我原全找不著原因,她推了我一下,便一個人跑走了。
我有什麼做錯了嗎?
我一直,也是這樣守護著她……
從那次之後,一起上學的時候,她也再沒有主動給我拖著她的手,感覺怪怪的,她對我的態度依舊,可是卻拒絕我對她的一切照顧。
升上了中學之後,情況更有著轉變。
她開始避開我。
在街角處見到她,她已會從街末處避開我。
「水越穗希!」我忍不住要叫停她,她越聽越拼命跑。
我奮力衝向她抓住她的手臂。「你討厭我?」我不想是由我開口去問,但是又想從她口中清楚的得知答案。
她搖搖頭。「請你和我保持距離,好嗎…..?
」我正視她的雙眼,在她的眼底就像一口井一般,深不見底,只能看見漾漾的水光。
為什麼……….
她要對我說這些話,你說這時的我應該怎樣去表現?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我漸漸鬆開她,任由她的背影漸漸離我而去。
我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現在就連一直這樣守護著她的機會也沒有了。
究竟,我有沒有懷疑過我對她的感覺,是屬於那一種模式?
~水越穗希篇~
「我跟他說了。」
拿著那電話聽筒,我幽幽的向著話筒彼方的美保說著。
「穗希……對不起!我真是……不可以控制我自己……其實…….你們只是兄妺的關係,是嗎?」她的話語間帶著泣音。
我愣住了一會,心裡感到一陣無言的揪痛,這時的我應該怎樣去表現?
離開了聽筒,抽了抽鼻子,再把聽筒回過來,「你是我的好朋友啊。」
「多謝你啊,穗希。」
掛上線後,我虛軟無力的躺在床上。
雙眼望著那天花,我把手擱在眼上,讓眼淚沿著手臂流到枕邊去。
所流下的淚,也是歸究於為什麼我會這樣重視這位朋友。
你可不可以只把翔當作哥哥?
為什麼她可以說出這樣刺人的說話?為什麼她要這樣向我示弱?可能是她根本不明白我對他的感覺。
若果由開始到現在,我對他也只是兄妹的感覺,你說有多好?
最少我不用向他開口說這些難堪的說話。
和他一起在那公園的草坪上逐跑,因破壞公物而被那管理員叔叔追趕,因跌傷了膝蓋而讓他背著,伏在他的背的感覺,直到現在我過記得一清二楚。
是否人一但長大了,就要西對現在這些複雜的事情?
那麼我寧願當一個能和翔偶遇的人,也不要像現在一般,
當一雙互相逃避的……兄妹……
這樣的關係,足足維持到高二那年,美保終於向翔表白,可是翔卻沒有接受她……
不是我心腸壞,其實我心裡是有著一定的安心…….
至少,我不用把我心愛的人,雙手送給我最好的朋友……
想著若果每天也要我看著二人拖著手,擁抱,一切一切親暱的舉動,我的生活,又怎不會在這重壓之下崩潰……?
直到高三,畢業前的嘉年華會……
「學校嘉年華會那晚,你可下可以當我的舞伴?」
我沒有回答他,我不想遣背我的心願,可是又不想令美保誤會。
我垂下頭良久沒有作聲,偷偷望向上方又觸到他灼熱的眼神,更令我不懂拒絕。
「就這樣約定。」
「翔!」我連忙叫住他。
他停下來,回頭看一看我,「就只此一次,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我愣住了,再想不出拒絕的說話。
觸碰到他的雙眼,我感覺到……
他心靈的沉澱……
舞會的那晚,我足足遲到了一小時。是多麼令人坐立不安的一小時。
下了車,深呼吸了一下,感覺到這個是我和他的夜……
想著那個從沒耐性的他,一定沒有再等我,然而,當我一去到會埸的門口,我卻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
我並沒有向他跑去,只是站有原地看著他。
好讓我再多感受一回,讓他等待著的幸福感……
他把看子挨在大柱旁,抬頭望著星空,然後又低過頭來輕呼了一口氣。
「翔。」我開聲叫他。
「幹麼站在這兒?」
「我只是剛剛到而已。」
他從我身上由頭至腳好好的打量了一次。「遲了一個小時,你總算沒有令我失望。」
「舞會好像開始了?」我在明知故問。
「嗯。」他拖著我的手,便把我接進會場。
可知道,他是那樣久沒有再拖著我?那份觸感,現在又突然回來,令我的腿好像一時走不動似的,站了在原地。
「幹什麼?」他問我。
我會心一笑,搖了搖頭。
原來只有我們二人的世界,是可以這樣的美好……
進到會埸,繞樑的音樂已是無間奏的在整個會場裡迴盪,一雙雙的男女,在舞池中互相輕扣著,悠悠共舞。
「要不要和我跳舞?」
「我不懂……」
「沒打緊吧,只是在舞池中隨意的擺動著,只要你不要甩開我便可以了。」
說畢翔便把我拉進舞池內,他輕輕的捉緊我的手,他的體溫,從那指縫,通過掌心,隨著那手臂的脈膊,一直傳至我的心頭裡去。
「你臉很紅啊。」
「是我的妝……濃了一點罷了……」我垂下頭。
「哈哈,是嗎?」
由於舞池人太多,笨拙的我,小心跘倒了…….
整個人也跌進了翔的懷裡,臉兒不慎貼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正想再站穩過來的時候,他卻忽然毫無預告的緊緊擁著我……
「不要離我太遠……」他在我耳畔說道。
此時在我眼前的事物,好像也全部模糊了,我本能反應的用雙臂環緊他的腰際。
「我的心,從來也沒有跟你遠離過啊。」沒有好好考慮過便說了出來,可能在這刻,根本就什麼也不用考慮。
他把我擁得更緊,「那便好了。」
輕震的咀兒說出來的話,總是騙不了人,喉朧也不由自主的咽哽起來。他會知道我哭嗎?
不可以哭的,若是被他知道我的心疼,一直以來的偽裝也會變成白費。
伏上那好像是上天賜給我的胸膛,感覺著他的氣息,這刻的我,拋下了現實所有的規定,原則,只是不斷在那沒有間斷的樂曲中跟他依偎著。
回想起每晚縈縈繞繞索掛著的,不就是現在的一切嗎?
如果,現在這一刻,就是我人生的所有,你說多好…..?
~櫻井翔篇~
如果,現在這一刻,就是我人生的所有,你說多好……?
能一直這樣不被嫌棄的擁著她,若果要我放棄現在我所有的,又有何足惜?
她的背在何時變得這樣的無依?就好像一隻失去了翅膀的蝴蝶,失去了昔日的色彩?
在我不在她身邊的日子,究竟她是怎樣的過?
不願再看見她的脆弱,用雙臂無言的把她擁緊,不敢擁得太緊,生怕會把她捏碎……
害怕心會再跟她離遠,令我再感覺不到她……
忽然音樂停播了,「正在跳舞的來賓,請停止一會吧,稍後我們會有精彩的文娛節目…
」
舞池的人漸漸散去,她亦慢慢的鬆開我……
看見她泛紅的雙眼,我的胸膛早已是半溼的,我知道,她哭過。
「你哭過?」
她突然推開我,自己一個人跑走了。
「穗希!」我趕忙追上去,可是擠湧的人群根本不容許我跟上她,很快,我便失去了她的縱影。
經番的追尋,終於在那靜寥無人的露台上再次找到她。
她倚著那石柱坐了在地上,兩臂抱著雙膝。
在那銀光的沐浴下,她的側影,更是孤單…..
「穗希……」
重覆的叫了她幾次,她也沒有回應我。
我忍不住強行把她拉起來,只見她滿臉不可掩飾的淚痕……
「為什麼哭……」我替她擦拭著淚痕。
她好像說不出話來,原來她一直是這樣的抑壓著自己,「翔……」
我抓緊她的雙臂,「答應我,讓我把幸福帶給你,好嗎?」
她搖搖頭。
我不忿地問,「為什麼?難道過了這麼久,你仍是覺得我不夠好嗎?」
沒可能的!試問直到現在,有什麼為她做的事,我是拿不到滿分的?
至少,我知道今天的我,終於有勇氣跟她說出這篇說話。
明知道她也是喜歡我的,為何她又要這樣拒絕我?
「就是因為你太好了!美保她很喜歡你,她真的很喜歡你啊!我能怎樣做!」她崩潰了,她的淚容讓我感到更無地自容,原來,她一直也是為了我……
「我只喜歡你一個!」
不能騙所有人,也不能騙我自己,這是我內心底層的聲音。
「不要!我不要……」她掙開了我欲跑出露台。
「水越穗希!你怎能這樣自私!」我在她背後大聲叫著,她停下來,回頭看著我:
「難道你這就算是大方嗎?」
心坎痛得盡碎,難道我想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想用我的力量把最大的幸福帶給她,也是一種罪過嗎……?
就憑她這一句不可原諒的說話,我作了一個賭氣的決定……
我決定跟美保交往。
明知這樣對任何人也不公平,可是那個愚蠢的我,還是決定一意孤行。
我知道美保很快樂,縱使她知道事實的真相。
我知道自己得迷茫,縱使所有禍端也是自己一手弄出來的。
可是,穗希的感受又是怎麼樣?
很久也沒有見過她的蹤影,美保卻告訴我穗希一直也躲著她。
現在的她,究竟怎樣?
直到有一次跟美保約會,卻碰上了她,她比以前更瘦削了,臉容也明顯變得憔悴……
天氣這樣冷,她卻只是穿上單單幾件薄衣。
我和美保的手一直緊緊的拎扣著,她卻呆呆的站在我倆面前。
「請不要在我面前拖著手,好嗎?」她苦笑,像是向我們哀求著。
美保扣得我的手更緊,就像要清清楚楚的告訴她我們的關係。
可是我卻迅速的甩開了她的手。
美保失望的看著我。
為何穗希會說出這樣自私的說話?
為何美保會有著這樣自私的行為?
而為何我又會這樣不留餘地的傷害了這兩個自私的人?
「我明天要到美國去了。祝你們幸福。」
「什麼?為什麼你不早一點告訴我?」
她沒再多說一話,就俓自離去。當我欲追上去,卻被美保抓著了。
她忿怒的瞪著我。「櫻井翔!」
「放手。」
「我不準你去追!」
「她是你的朋友!你怎可以這樣對她?」我反問她。
她停止沒有說話,「我喜歡穗希…….
可是我更喜歡你!」
「自私!」我撇下了她。
「櫻井翔!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對不起。」
現在的我,只能對美保就做到的,就只有這些……
寂寞的星空,為什麼總是這樣美?
一直也坐在那窗前,打開了窗,讓那刺骨的寒風直接吹進我的心坎。
縈縈繞繞,想著的,還不就是那個一直也放不下的她?
一切也來得太突然了,叫我怎能接受……
所有事情也是這個自私的我製造出來的。
說穗希自私,說美保自私,我根本沒有資格……
我和她之間的休止符,真的能令二人得到釋放嗎?
這時的我,不想再想,只想去散一下步。
拿起了椅上的大褸,便走出了大門。
才踏出門口一夠兩步,我便停下來。
回頭一看,只見她抱膝的坐了在我家的門口。
我立即把她扶起,「天氣那麼冷,幹麼坐在這兒?」
見她的眼皮已是半合,雙手也是冰的,想必她一定坐了在這兒很久。
「我想我和你的空間再能縮短一點兒……」
塵封已久的傷慟,瞬間又表露無遺,我的淚水,懸空而降……
我再次擁著她,「我跟你之間,本來就沒有空間啊…….
」我在她耳畔說道。
她擁得我更緊,「那便足夠了。能再拖著你的手,真好……如果能夠回到小時候去……」
「不要走,好嗎?」
她望向我,微笑著,「已經太遲了。」
「我知道是太遲!可是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把幸福帶給你!」
這是我由衷的向她的哀求……
她倏然的搖搖頭,「我要的不是幸福,不是承諾,而只是永恆的安心,你明白嗎?……」
眼淚不停的款款流下,原來一直以來,我只是渴望著擁有她,然而我對她卻是這樣的毫不諒解...
終於,我放開了她……
歲月無聲,我孤獨一人,承受了三年的寒冬。
直到那天,我收到穗希爸媽寄給我的信,我便立即買下最快的機票,隻身去了美國……
在那飛機上,我的心靈一直無終止的向下沉澱……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上天總是喜歡這樣捉弄我這個小子?我還有其它選擇嗎……
下了機,我立即依照穗希爸媽給我的地址,來到紐約市中心的一家醫院……
一路向著那間病房走去,我的心,一直在顫抖,我真的很想停下來……
走到迴廊的盡頭,推開那白色的門,只見穗希的爸媽早已在那門前等待著我。
「翔,你終於來了……」
二人讓開,看著眼前的景像,我的腿忽然一軟,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
我的她,我心愛的她,毫無生氣的躺了在病床上,整個人瘦得脫骨,在她身上插滿了一根根長長的喉管……
「穗希……….
」痛徹心扉的傷慟,冰封了我整個軀體。
穗希的爸媽的忍不住哭起來,較堅強的爸爸搭上我的肩,「那孩子,移民到美國後不久便開始吸毒,我倆怎樣也阻止不了……..
她在被送進醫院之前,千叮萬囑我們不要把此事告訴你…….
不久我們便發現了這個…….
」
爸爸把一封信交到我手上,信封上寫著我的名字,我合上眼睛一回,才有勇氣把它拆開……
送給親愛,唯一的你……
星宿下
獨舞
深宵街頭
重踏你多情的拍子
回首
流星過處
尋找
無言的信誓
我掩上了我的臉,眼淚如流瀉下……
試問我又如何能上前再擁抱著這個滿身傷痕的可人兒?
走出了醫院,仰頭望著天空,總是令人有著快窒息的感覺…….
其實我,早早就已經累了……
而你,總是捉弄著我……
我應該,站在何處等你……?
The E
nd
*下回預告:Yours
Only…
二宮凌的話:
呀~~~~~~寫完啦~~~~~~~
自己看過一遍之後,忽然有點難為情的感覺…..><
怎樣也好,很久也沒有「完成」過一個小說~
這次是給小p的「償還」的第一彈吧~
在此奉勸一句~請匆胡亂掉進這位人兄的陷井!
小P兄~!滿意了些許了沒有?
雖然結局是有點委屈了你,可是也是劇情需要嘛~!
下一次不會又是這樣「可憐」的,從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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