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rthday Story For山下小P)

 

*這一篇每當有暗紅色的字,代表女方的心聲.同時,這一篇是以第一身和第二身的手法寫作,所以可能會有點混淆.

 

十二月的冬天,在日本各地方也佈滿著冷空氣.冷風毫不留情的吹到每個人身上,即使是一花一草,也沾了冰冷的空氣.

 

站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裡,我紅著眼的看著低下頭的你.

「對不起...」你低聲的說了一句,便轉身走進車廂裡.

電車開走了,你一眼也沒看過我.

早已料到有這一天的來臨,但眼淚,仍是要流下來.

從前聽過你無數次對我說對不起,但今次的對不起,卻是令人那麼心痛.

從此,我倆變成了陌路人;從此,我的初戀就在今天結束...

十二月的冬天,沒有了你,變得更加寒冷.

 

「喂!在發什麼呆?」被人大力的拍了背一下.我仍是呆呆的托著頭,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井上靈,今天怎樣了?好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擅自坐在我前面的座位,她在我面前揮著手.

「沒什麼...」

「沒什麼?妳的樣子在告訴我,妳有事的呀.究竟是什麼事?難道又和剛吵了架嗎?」

剛...聽到他的名字,我的心又在隱隱作痛...

「深澤凝,有人找妳呀!」

坐在我面前的她,一聽到有人找她,便站了起來.在離開課室前,她說:「有事便出來吧,放在心裡也沒有用的.」

當凝走後,我本以為可以耳根清靜一點,但是...卻又走來兩個多話的學妹...松本雪子,今井美紀

「靈,我們去逛街吧?」

「靈,今天去看他們練習吧!有妳的智久弟弟和堂本前輩啊!」

面對著她們兩個一唱一和,令我的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松本雪子小姐,妳去了那裡呀?」這時,有兩個帥帥的男生走進來,走到我面前.

「靈,還未回家嗎?」

又是一個煩人的問題...

「妳的樣子好像很不開心似的,難道我們煩著妳嗎?」

還是斗真比較了解我,但我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情去回答他的問題.所以我拿起背包,選擇離開了.

 

最害怕冬天的我,很辛苦才回到家,但一回到家,我發覺自己生病了...每年冬天也是這樣,總有幾次也會生病的...

 

以前生病的日子,你總會來到我的家照顧我,而我,就會趁生病的日子,常常也依賴你.

如今,我已經沒有了依靠,一切,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但,也是因為以前太過依賴你的原因,現在,我也不知道怎樣照顧自己...

 

我還是找了住在我家附近的凝...

「三十九度...靈,妳發燒了...現在也很夜,除了醫院的急症室之外,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凝看著剛從我口中拿出的探熱針,苦惱的說.

「我不想...去急症室...」

 

我討厭充滿了消毒藥水氣味的醫院,但無奈的是,我曾經有好幾次,被你拉了去醫院看醫生.不過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去醫院.現在,即使是有一枝槍指著我的頭,我也不會去.

 

「但妳現在發燒呢...還是算了,我煮點稀飯給妳吧!」

一向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的凝,深知道她不會帶我去急症室,所以選擇她來照顧我,是明智之選...

 

不過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選擇去愛你,是否一個明智之選.

從前,很愛你,感覺很幸福;現在,也愛你,但感覺很痛苦...你在我心裡就像一條刺一樣,長久也不能拔出.其實,不是不能拔出,只是我不想拔出來.我不願意自己不愛你,我也無法令自己不愛你...即使分手了,我還是愛你.你聽到我的說話嗎?剛...

 

門再次被打開,凝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稀飯走進來,坐在床邊.不知道這些稀飯的味道,和你煮的是否一樣?

「慢慢吃...小心點啊!」凝微微吹暖匙上的稀飯,放進我的口裡...

 

味道,和你煮的很大分別.我還是喜歡你所煮的稀飯.

 

「不用了,我自己別便可...」我從凝手上拿走碗子,慢慢的吃.

 

雖然是不喜歡這一種味道,但是我卻愛吃,因為我可以回味著,你所煮的稀飯的味道.

 

把碗內的稀飯吃得一乾二淨,我把碗遞給凝.

「很厲害,竟然那麼快便吃完!不過啦,妳倒是第一次生病時找我的,為什麼不找剛來照顧妳?」

從桌上拿起杯子,我微微喝了一口,露出難看的笑容.我不想分手這個詞語來形容我們現在的關係,但這卻是事實;我仍不想分手這兩個詞語會在我口中說出,但是現在...

我呆呆的看著杯子,視線開始模糊.為何想起和你分手了,我一定要哭?

 

哭,是我的專利,替你開心,替你高興,替你難過;生你的氣,被你感動直到和你分手,我也會哭.而你,則有權利令我哭......只有你而已.

 

「對不起...害妳哭了...」看到我哭,我想凝已經知道了,她把面紙遞給我,說:「沒有他,妳要學堅強一點.」

 

我擰了頭.我根本不能夠堅強,因為沒有你.從前,我可以堅強,因為你是我堅強的原動力,但現在,你已走了,所有的堅強,也全給你帶走了.

 

「我知道一時之間,妳會做不到.當我在外國的時候,我也認為自己不可以堅強,但日子久了,我發現可以做到...而且...堂本前輩和妳分手了,或者是有原因的...但可能不是不喜歡妳的關係...」意味深長的說話,我抬起頭看著凝.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令我不禁懷疑,她有什麼事隱瞞著我.

「凝...為什麼這樣說?」

「不...沒什麼...對了,下個星期,籃球部會舉行最後一次習訓呢!星期六便會回來,剛好那天是妳的生日,不如我們一起為妳舉辦一個生日會吧!」凝拉開了話題,深知她對我有所隱瞞,但是我不想再三追問,因為這次的話題,是關於我的生日.

 

在往年的生日,你也會陪伴我和一大班好友渡過,如今沒有了你,你仍會和我一起渡過嗎?我很希望你會,即是是分開了,我仍想每年的生日,可以有你陪伴,不論以什麼身份也好,只要生日的那天有你,我已經很滿足,你可以答應我這個無理的要求嗎?

 

「嗯...也好,那我們就一起慶祝吧!」我強顏歡笑的說.

「那今年...也在我家舉行好了!那明天我和雪子她們一起去準備生日會的東西吧!對了,妳今年想吃什麼味道的蛋糕?」

凝最擅長的,便是做生日蛋糕,每一年,除了她的生日外,我,雪子,美紀,仁,智久,斗真和剛的生日,甚至是聖誕節,她也會做一個蛋糕.她做的蛋糕,一年比一年好吃,可能,這就是熟能生巧的關係吧!

「嗯...我不想吃太甜...」

「那..就做一個生果蛋糕吧!這樣也可以令妳健康一點嘛!!!!」這一個沒頭沒腦的話,我想就只有凝才可以這樣說.

我被她弄得大笑起來.看到她嘟著小嘴,我收起了笑聲,如果我再笑的話,她一定會用某些東西來威脅我.

「好了,現在也很夜了,我明天再來看妳吧!晚安.」

「晚安...」我看著她把房裡的燈關了,房門也關了.沒多久,我便聽到從玄關裡發出關門的聲音...

 

從前,當我生病的時候,你總會陪伴著我,直到我睡著為止.如今生病了,沒有你在身邊,我覺得好寂寞...

 

早上,我被一陣陣香味而弄醒.當我醒來後,走出房間,第一個攝進我眼簾的,是凝的男朋友...赤西仁.

他捧著碗子,看到我,便露出他那個自以為迷人的笑容對我說:「井上前輩,早晨啊!」

我看得有點嘔心,但就只有他只會叫我做前輩,所以我也暫時放過他,要不然,我一定會走上前,用力的把他那個笑容合起!

「早晨...」我看了他一眼,只後坐在他的對面揉著眼.頭還是有點暈,但相比昨天,今天已經精神得多.

這時,凝滿臉笑容的捧著一個碗,放在我面前.「這是妳的早餐.」

又是稀飯.和昨天並沒有什麼不同,但為何凝會滿臉笑容的?

「試一口吧!」

我聽她的話,拿起匙子,慢慢的放進口裡...當舌頭嘗到稀飯的味道後,我睜大了眼...那種味道...

「是堂本前輩教我的.昨晚,在妳家的門口見到他.告訴他妳生病了,於是他便教我怎樣做稀飯.他說妳最喜歡吃這一種味道的稀飯...我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我也盡了力.」

 

昨晚,你在我的家門前...算是什麼意思?昨晚,你教凝做這一種稀飯...算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忘不了你嗎?你還記得我最喜歡這一種稀飯嗎?你還是愛我嗎?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會一一回答我...

 

我看著面前的稀飯...哭了.久違的味道,現在又回來了.

「凝...謝謝妳.」我抹去臉上的淚,但...淚還是繼續流下.

「笨蛋凝,妳看!妳弄得井上前輩哭了啊!」

「什麼嘛...」凝把語氣變得擔心的說,「靈,真的沒事嗎?」

「沒事...只是太過高興而已...」我再次抹去臉上的淚,大口大口的吃著這一碗稀飯.

 

告訴你,稀飯...很好味...剛...如果不是你教凝做這一種稀飯,我想我以後,也會吃不到這一種味道的稀飯...

 

過了好幾天,我的病已經完全痊癒,所以,我也要繼續上學.

在生病的期間,凝每天也會來照顧我,而且還幫我,問了班上的同學借了筆記.所以,我也可以應付快到的考試.

在返回學校生活的我,每一天放學後,也是被雪子和美紀拉著去看籃球部的練習.但對於我和剛分手的事,他們一無所知.

今天,我又再被雪子和美紀拉到體育館,因為今天,籃球部會和鄰校作一場友誼場.

在等待比賽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了剛.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在比賽前,總會沉默地坐在一旁,十指緊扣.沒多久,就會合起上眼...

我也合起上眼,十指緊扣著...

「希望今次的比賽會勝利!」

場館響起響亮的哨子聲,所有人也靜下來,等待雙方出賽球員出場.當裁判說明一切比賽規則後,再次吹起哨子,比賽開始...

 

比賽開始直到上半場結束,鄰校領先我校十分.看著剛有點失望的表情,我知道他對每場比賽也很著緊,即使是友誼賽也好...

大約十分鐘後,下半場開始.我靜靜從二樓的瞭望台跑到地下,但地下圍觀的人比二樓的還要多,我沒辦法看清楚比賽.這時,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轉個頭看,是凝.

「讓我帶妳去一個可以看清楚堂本前輩的地方吧!」說罷,她拉了我到以前常看他們訓練的地方.在籃球部裡有一個很奇怪的規定,每當和籃球部成員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也不可以走到那個地方,就只有籃球部成員的女朋友或好友,才可以進入.這一個規定,我不知道在何時會有,只知道,每一年也會在學校傳著.

凝是仁的女朋友,而仁也是籃球部成員,她當然可以進入,但我,已經不是剛的女朋友.

我站在原地,而凝則回頭,用力的拉著我,並說:「走吧!沒人知道妳不是堂本前輩的女朋友.」

我只好被她拉著走.走到那個地方,人少得很,而且也可以清楚看到比賽.我一直握著雙手,目不轉睛的看著剛.

很快,比賽差不多快要結束.我校比鄰校還差兩分.這個時候,仁把球傳給剛.剛接過後,想走上前時,卻給

鄰校兩個球員圍著.時間只是剩下十秒,他被對方阻擋了前路.但突然,他一個轉身,之後跑到三分線,準備投籃.

這個時候,場館已經響起比賽完畢的哨子聲.剛已經把球離開了手.全場的人也靜了.所有人也看著球,慢慢的投進籃裡.一秒過後,所有人也歡呼,包括我在內.

到了頒獎的時候,我校的所有隊員也各拿了一面獎牌.剛把獎杯接過後,雙手把它舉起.在場所有人也再次歡呼.

這個時候,仁走到凝面前,把獎牌掛到凝的頸上,之後緊緊的擁著她.凝因為被仁這個擁抱而弄得臉也紅了起來.

在旁的我,為他們而感到開心,但我也為我自己,沒有人擁著而流淚.

 

每次你比賽勝利,你也會把獎牌送給我,而且也會像仁和凝一樣,和我相擁著.如今你也在這場比賽勝利了,但...你已經不會把獎牌送給我,也不會擁著我...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今天,是籃球部出外習訓的日子,而且也是學校的假期.當籃球部回來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學校假期的完結.當那天過後,我們便是考試.這一個考試,對高中三年生來說,是最後的試,也是

最重要的一個試.

身為高中三年生的我,在假期的時候也要留在家溫習.不過,其實我只是對著書本發呆.腦裡也只是想著他...很想他回來的那天,也會來我的生日會...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電話的響聲把我喚醒...

「喂,靈嗎?我是凝...」

「嗯...我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那...那個...」凝吞吞吐吐的說,而且聲音也開始變得沙啞...

「凝...什麼事?」她的聲音令我不禁焦慮起來.

突然,凝哭了起來...但隱約聽到她說「堂本......堂本前輩......和籃球部成員......往習訓營地...的途中......發生車禍....」

「凝...妳不是說真的吧...」我強忍著內心的痛楚問.

這時,凝卻越哭越厲害.我知道她不是說謊的了...我走到客廳,把電視開了.剛巧,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剛剛收到最新消息,一架往xx的旅遊車,在xx公路發生意外.車內載著大約二十位乘客,而且全部,更是xx學院的學生...現時暫時無法估計死傷者...救護人員正在找尋中...」

是我校所坐的旅遊車...這代表...他們...我盡量抑制著自己胡思亂想的心情去安慰還在電話裡頭哭的凝.

「凝...不要哭了...或者他們...不會有事的呢!」

「我,我也想是這樣,但我實在不能夠令自己不去想...他們...他們...」

「妳冷靜一點吧...我晚點再打電話給妳.不要再想了.」

掛了線後,我一直坐在電視前,等待著他們最新消息.

直到黃昏的時候,終於也有他們的消息...

「救護人員已經把所有傷者救出來,其中一個,送往醫院途中死亡.死者名叫堂...」

看到這裡,我已經聽不到報導員任何聲音,因為,我的哭聲已經掩蓋所有聲音.我接受不了,我實在接受不了...剛會離開我的事實.

 

一次意外,為什麼最不幸的會是你.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你就這樣離開.我還有很多話未告訴你,我還有很多未為你而做...不要,我不要你離開啊!剛...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去一個我接觸不到,見不到你的地方......不要離開我好嗎?

 

最後一次見到他的那天,是在他的葬禮上.葬禮很壯觀,他的家人,朋友,親戚也一同到來.每個人也是哀傷的,坐在一角.他的家人,只是不停的哭著.

站在他躺著的床上旁邊.他,合上雙眼,永遠也不會再張開;他,沒有心跳,永遠也不會再跳動;他,沒有體溫,永遠也不會再給我溫暖.

 

在你的葬禮那天,亦是我的生日.你特地選擇這個日子,是要我一世也不會忘記嗎?但...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選擇這個日子,要令我傷心,要令我難過,要令我心痛,要令我為你哭...你卻不去選擇,令我開心,令我幸福...

 

春天,已經慢慢來臨.這一天,凝他們約我到郊外遊玩.

「明天各人也是高二的學生,而靈明天是一個大學生,我們來為她餞行!」

「對了,靈,妳上了大學也要和我們聯絡啊!」

「不要忘了我們這一班好朋友啊!」

「誰說靈當你們是好朋友的啦!你們只是她的學弟學妹啊!」

「那妳也不見得和靈很要好啊!」

「松本雪子,妳不要再這樣說凝啊!」

「什麼呀,你那個笨蛋赤西仁,我怎樣說凝也與你無關!深澤凝,妳不要以為妳是赤西仁的女朋友便可以叫他來為妳辯護啊!」

「我什麼也沒有說!」「山下智久先生,請好好管教妳的女朋友吧!常常也蠻不講理!」

「喂,你幹嗎罵智久啊!」「我怎樣管教雪子,也與妳無關啊!」

「夠了啦!」這時我制止他們繼續吵下去,之後指著斗真和美紀說:「學一學他們好嗎?每次四人見面也只是吵架!」

「不是啦靈,他們不吵不高興的啊!」斗真開玩笑的說.

「他們嘛,要吵過,打過才會安息的.」美紀也不忘取笑他們.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擅自走到另一個地方.任由他們繼續吵架.

 

不經不覺,我走到一個大草原,蹲下一看,四周也是三葉草.

我曾記得,小時候聽爸媽說過,如果在一片三葉草的草原裡,找到一片四葉草的話,那即是幸福即將來臨.

找了不知多久,我幸運的找到四葉草.我也曾聽說,在三葉草的草原裡,就只會有唯一一片四葉草而已.

手裡拿著四葉草,我走到草原的邊緣.深呼吸了一口氣,這裡佈滿了花草的香氣.

突然一陣射迎面吹過來,我看到手上的四葉草快要被吹起,所以我緊緊的握著.

今天的我,站在一片佈滿三葉草的草原上,手握著這裡唯一的四葉草.

風,又再吹起,把所有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愛,和我手上的四葉草,也全送到你的手上...

明天,我要開始新生活,所以今天,我會忘記對你的愛,也不會再思念你.

不管你現在還有沒有愛著我,我們的愛...就在今天畫上句號.

 

Tomokiソ言:

哈哈哈,這一篇悲慘的小說,我很久也沒作過了...不過小p對不起,我作了一個悲慘的小說作為你的生日禮物....

這一篇小說,雖然是以堂本剛為男主角,但好像寫不出他的特性...第一次寫堂本剛...失敗了...

不過無論怎樣,也希望小p妳喜歡,即是不喜歡,也請妳接受它吧(笑)

最後還要對小p說:生日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