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荷莉唔返教會

差不多有半年時間沒返教會。

起初不返,只因間歇性(每隔幾年就發作)覺得第一、始終不很能領會崇拜的意思,第二、與弟兄姊妹的interaction沒甚麼深度/味道。看不出返與不返的分別到底在哪裡,於是索性消失一會,把那分別實驗出來。

崇拜的意義,聽了許多,也能說,只是心裡不體會。說甚麼崇拜是面對上帝的驚異(awe)、對自己的挑戰(challenge)。不是說這些是空談,不過至少在我的經驗裡甚少發生。有這些feel大都是在唱詩和祈禱時。那麼如果唱的詩太多字消化不了、公禱的禱詞難以認同的話,就連這僅有的參與機會都沒有了。講道佔崇拜的時間很大部份,但不少時候都在捱眼唌C我尊重每一個在神面前認真預備講章的人,也深深明白講一篇有impact的道是十分十分不簡單的事;也許是恩賜的問題、又或者講道的人對聽道的人的生活的認識的問題,問題多多,此處不贅。我只想說,我沒資格批評任何一篇道,但作為受眾,感受上總有一些矛盾。即使講道天下無敵了,又如何。就說我,聽了十幾年道了,聽了覺得深刻,也確實影響了我的行為、態度,加深了我對上帝的認識的又有多少篇(有!)。

至於弟兄姊妹之間,個個禮拜一起吃飯吹水,吹得興起還會來個高桌學術聚餐,談談神學談談華人教會甚麼甚麼我們置身事外的課題。不見得常常見面與共膳,就能日漸加深彼此的認識、對彼此的生命有甚麼影響,更別說激發愛心、勉勵行善,彼此守望這些已經失掉內容的口號。拿近日發生的一件事為例。某姊妹(希望某姊妹不介意)工作的科網公司撐不下去了,得結束香港的業務,姊妹因而失業。(姊妹是我心目中的叻人,在中大讀書時已經好叻,後來又在全美第二的MBA School唸了個MBA;雖然career-oriented,生活卻出奇的樸素、健康和簡單。)姊妹失業了,卻過不了自己的關,也不想家人擔心,於是整整兩個月,除了男朋友及極少數一起查經的朋友之外,就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包括這班飯聚朋友。我(只能)尊重姊妹的處理方法,只是替姊妹覺得難撐與孤單;對於這個飯聚小群沒資格/沒能力承擔群體成員個人的困苦,除了表示遺憾之外,我都無話可說。

對崇拜和群體的理想和現實的距離總令我不知所措。有人說返教會好像吃飯洗澡,是平平無奇卻維持健康生命的習慣。這說法無疑能令我「舒服些」、好過些。我卻疑惑這樣把覲見上帝這事情reduce了。想不通。

以上所說是起初消失的原因。消失了半年,其實真的不覺得有甚麼缺失(當然「不覺得」與實際上有與沒有可以無關)。可能因為雖然沒返教會,卻仍有每個禮拜的DipCS(基督教研究文憑課程)課堂、兩、三週一次的查經聚會、每月一次的泰澤祈禱、差不多每月一次的中大團契95畢業生重聚;這些都幫我維持生命,也使我與信仰的事情不會遠,與信仰群體也不會遠。當然與上帝遠不遠,那全是另一回事了。

為了更好地sustain life,也為了discipline的緣故(在沒有感覺推動的時候仍做應該做的事),我仍然想返教會。不過,習慣了節奏@今日,就有點死火。

 

岔開話題。有是真的有。Joe牧師有幾篇講耶穌的,包括路加福音24章,伯平有好多篇,包括講拿細耳人、阿伯拉罕、某年六四講使徒行傳。相對來說,查經就許多都深刻,而且多能內化,影響我對上帝、對自己的認識,甚至改變固有的價值取向。當然,拿lecturing experiential learning比較是不公道的。吹吹而已。返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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