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一些,應該說:「穌尾媽腥,莉康歌話卡呢媽腥。」(通勝版)

"Sumimasen, nihongo ga wakarimasen."是我在日本兩個星期說得最多的日本話,意思是「唔好意思,我唔懂日本話。」第一個晚上就說了三次。

我的旅遊原則是,無論如何要識講幾咀;為生存也好、為打破隔膜,說人家的話,都很重要。正如你見到外國人蹩腳的說聲「唔該」,你都會好欣賞;這是誠意。

今次故意學多一點日語。平假名片假名、問路、數數,搭地鐵讀Lonely Planetphrase book,晚上有空聽些Conversational Japanese in 7 Days。因為這樣,也因為日語有漢字,有時字旁又有羅馬拼音,今次去日本,比起兩年前去韓國,簡直是painless

當然,現在懂的日語,絕大部分還是在阪神京兩星期中有學回來的。這樣很好玩。

78-13 頭六天頭岳岳阪神京 大阪、京都、神戶自遊行
713-17 再四天遊魂Conference DipCS日本短宣學習團第一砲:
在舞洲參加IFES EAGC (東亞區畢業生會議) ,也有到阿倍野區探訪教會
717-21 後四天難民密集學習營 DipCS日本短宣學習團第一砲:
主要在╞囿漪L和聖書逗留,聽Lecture、參觀及交流活動
今時今日 重新適應  


頭六天頭岳岳阪神京(78-13日)

日本印象

或許應該先由坐飛機說起。

那些本該悶人的短片,在佳速航機上(其實好像是「日本乜乜定期航班協會製作的),居然變成一齣很搞笑的動畫/卡通,叫做乜乜「機上迷惑行為」。迷惑者,disturb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詞語。短片內有四隻好像鱷魚之類的大怪獸巴巴閉,分別在抽煙、大聲說話、醉酒鬧事等等,有點好笑。

還記得蘇恩覺宣教士說她廿多年前來日本的時候,有一次住處對面發生小火災,火災過後,可憐發生火災那家人的太太還逐家逐戶送毛巾來,道歉說:「對不起,剛才迷惑了你們。」日本人的禮節可見一斑。

此外,飛機餐牌上在「各式飲料」之後有這樣一句:「如若未能滿足閣下的要求,請見諒。」

這兩樣東西都很日本。第一是即使多嚴肅的事情都可以卡通化,令人容易接受。「機上迷惑行為」可算是代表作。我少搭飛機,孤陋寡聞,但大概其他國家的航空公司就未必有這樣精采的短片了。除此之外,在心齋橋的Minato Bank的櫥窗見到鋪滿叮噹,據說這種廣告可以有效吸引客戶。香港的銀行就嚴肅得多。如果道亨也會找隻甚麼來,多好!

也不用說新的公眾電話螢幕裡有個日本妹卡通公仔向你鞠躬致謝......

第二就是比想像中要嚴謹得多的禮節。除了九十度鞠躬和一百分的誠懇服務態度以外,待會還會多說一些。

回港後被質問有沒有買衫、買袋、買鞋、買有趣的東西。被問得多,自己也開始覺著有些缺失。日本才是購物天堂。後來發現日本人日常真的送很多禮物,難怪depardodepartment store也)那麼多,阪急、大丸、近鐵、崇光、高島屋、阪神,間間都甚具規模,還有數不清的地面或地下商店街,行到斷氣。偶爾到百貨公司逛逛,欣賞那variety也是一種樂趣,但去得多了,卻又有點反胃。或許我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capable of shopping吧。

日本是很finethoughtful的民族。在梅田過馬路,是有為失明人而設的音樂的,是一個「很日本」的調子。梅田一帶的坑渠蓋是雙色的,畫了大阪(城?)的樣子;╞囿漣|渠蓋就寫明是雨水還是污水,真方便。隨便上一間館子吃晚餐,廁所佈置雅致不在話下,那馬桶居然是洗屁股那種。都說日本吃的不便宜,甚麼幾十元才吃到一碗麵。我看那只是因為日本沒cheap東西。那幾十元一碗的麵的質素加服務,明顯是香港幾十元買不到的。記得在明報寫專欄的旅港日本人(以前在日本做舞孃)「一條小百合」在她的文章裡說過,她的日本朋友來到香港,不能去茶餐廳吃早餐,因為接受不了那些橙橙綠綠的膠兜。她們覺得一個綠色的膠兜載著通心粉,實在與綠田上種著包心菜一模一樣,放不了進口。的確,日本的館子,看去多普通的,從食品質素到服務到環境,都絕無欺場。

與此相關,「各守本位」的日本人真的尊重自己的工作。這從的士司機都結領呔甚至穿西裝以及無懈可擊的顧客服務可見一班。

差不多可以說愛上了日本。許多只去過東京的人都不大喜歡日本。幸好我與日本邂逅在大阪。正如旅遊書所說,關西地區真是個好地方,而阪神京奈(大阪、神戶、京都、奈良)才是日本的核心。

大阪

大阪雖然是大城市,感覺卻不擠擁。可能是因為高樓大廈不多而且相隔較遠,主要的街道都寬廣,有氣可抖,與香港,簡直冇得比。即使是星期天的心齋橋或者梅田,都不會令人感到煩燥。而日本人的安靜與清潔,簡直令我感到無比貼心。

大阪景點不多,真的很吸引的就更不多。

在大阪,最好笑是在梅田LoftAranzi Aronzo(樣衰阿闊的靈感來源)全國巡迴展覽的臨時影院(有廿幾個卡通木條座位)看了Aranzi Movie,好無聊但好可愛好精緻,有一段還笑到我兩行眼淚直標。於是買了那影帶回來,公諸同好。當然也難免掃了一些貨,包括一條超級樣衰的「蛇君」。只有紀念2001年的蛇君有售,據聞是作者真的把那些公仔當人看待,你可以和牠們拍照,但不能買。最可惜的是Aranzi Aronzo的本店正在改裝,還將有Aranzi Aronzo cafe,只差幾天就開門,激氣!

好掛念那條大阪環狀線(出入常搭乘的市中心火車循環線)啊!

京都

坐普通(不急)的火車到京都,只是四十來分鐘的車程,但感覺像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比起大阪,京都寧靜而tourist-friendly得多,或許是曾多年作為首都的貴氣吧。街道方正,景點頗多(雖然我到過的很少)卻都容易遊覽。我總覺得,在這種地方生活的人,別有一股靈氣。

只是由於無知,不懂欣賞,看了一、兩間寺院就失去興趣。基本上連佛寺和神社都不大會分。而即使京都御所這麼宏偉的建築群,也沒有令我很心動。希望日後重遊京都的時候會有新發現,反正今次由於行程稍後時間有京都一日遊,其實我錯過了一些很重要的景點(因為我估計一日遊會到那些地方)

在京都其中一個意外收獲是吃了一個Haagen-Dazsdouble scoop,是椰子(有肉!)和奶茶;而日本的Haagen-Dazs好便宜!Triple scoop都只是廿幾蚊!還有軟的,天啊!

神戶

說到神戶,真失禮,只是到此一遊。其實之前在大阪第三天已經ヮ鼽}痛。這個經驗與漢城和歐洲遊相似,一條友,吃了少少早餐就行出去,景點、博物館、美術館、百貨公司(日本重要景點),行到日落才吃點東西返歸。即是說每天步行七、八個小時。回到酒店要扶著東西才能站著,雙腳一著地就痛。與早幾年不同的,只是年紀大了,更加捱不住而已。因此今次間中要在酒店休養一下,還掙扎是否該去神戶。

半天在神戶,只到了兩個地方--不死鳥會館(阪神.淡路大震災重建支援館)和崇光。後者不用多介紹,前者是個頗具規模的會館,至少短片和資料都有英文或中文。不死鳥會館展示的主要是1995年神戶、淡路大地震的情況、破壞情形,以至應變措施、五年重建計劃和現況。地震,我想真是很恐怖的,不過作為地震無知的香港人能明白的大概很有限。雖然這個會館在一定程度上是「晒洁v的(propaganda),但在經濟泡沫爆破的幾年裡,重建起今天的神戶,看起碼市中心都是新的建設,光光鮮鮮,看不到一絲地震的痕跡,將五年計劃的實情況和六年前拍在一起,神戶與日本,的確是堅強值得驕傲的。有一點感人的,是短片裡面提到,對於期間其他地區或國家的幫助,神戶很感激,而學校裡現在有些課程/活動是特別要導小朋友人與人之間互相關心與幫助的重要性(尤指這次災難)。


再四天遊魂Conference713-17日)

正其名,應為IFES East Asia Graduate Conference。未聽過IFES者,請參閱兩年前IFES World Assembly後的拙作

兩年前在IFES WARegional Gathering。那時東亞區「勁人」雲集,分享怎樣在其崗位活出基督信仰。傻龠沺麊漣矬控o挺有意思,於是已經決定參加今年的EAGC。不過不知道是懶或是甚麼,到大要來的時候卻平常心得過份,簡直沒有其麼期望可言。

或許這幾年聽Marketplace Theology比較多了,同時聽即時傳譯對我來說簡直是大迷惑(或許是耳朵過敏,我想我從沒試過在有傳譯的場合聽得到甚麼),對於大師級的Dr Robert Banks的主題演說並沒有聽進多少,可以說是有一點浪費。至於其他項目,也不覺得深刻。文樂(Bunraku)的義太夫 (Gidayu) 又名Gideonyung和能劇 (Noh) 這些傳統藝術是很開眼界的,但只能說是一些花絮。

本來略有期望的小組時間結果沒有預期的收穫。第一個原因是原來害羞的我要做組長,第二是語言始終是個大障礙,由於會議在日本舉行,參加者以日本人居多,有些組員只能用英文單字加寫漢字慢慢溝通。要交流意見與看法,就格外困難。其實在韓國舉行的上屆IFES WA的困難相似,上次也以韓國人居多,韓國人的英文也很難搞。

雖然很遊魂,但感覺是豐富的,這個我也很難解釋。或者是日本弟兄姊妹的hospitality已經足夠動人,或者是看著他們在日本做基督徒一點不簡單已經肅然起敬,或者小組時間裡大家都努力溝通已經差不多......

EAGC沒有World Assembly那麼三山五嶽,不過Alice Compain都算是奇人之一。 據聞今次特意請Alice來,緣起於阿翁在英國的時候在BBC一個介紹另類宣教士的節目中見到她,看得流下男兒淚。Alice年輕時在Royal Academy of Music那類東西畢了業,就到了柬埔寨,有沒有做其他東西我不知道,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集、保存、推廣柬埔寨音樂。在幾十年被戰亂蹂躪的柬埔寨,藝術都被荒廢,音樂都要消失。在柬埔寨四十年的Alice說,只是要將柬埔寨人的dignity給回他們。她說,她本來也不知道上帝怎樣用得著她的小提琴訓練。Alice這幾年為柬埔寨最好的大學設立了音樂系,裡面有柬埔寨音樂。Alice已屆退休年齡,大家都說,她還會不會離開柬埔寨呢。

除此,在會議第三天是禮拜日,大會安排參加者分成許多小組參加當地教會崇拜。我跟大會主席尾形先生夫人和洋化的生田先生夫人到阿倍野區的田邊基督教會去。尾形先生是很典型的「日本人」,留的水那種中年人。生田先生夫人說得一口略有美國口音的英文,原本十年前在紐約唸商學院。同行的還有奇人Minami Nanami。起初看見她的名字都是平假名不是漢字,而且都是mina兩個字,覺得有趣,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是筆名。Minami Nanami是自由身漫畫家,出了三本書,週遊列國去畫畫,在非洲也留了三年。初次親身造訪日本的教會,才真的意識到日本教會和香港教會十分不同,日本人也和香港人十分不同。

受殖民地教育長大,對於西方的歷史文化(雖然都還給老師、冇拖冇欠)總算略知一、二。但對鄰近國家卻完全無知(除了吃喝玩樂和購物熱點),這是我覺得極之荒謬的。從小假設東南亞國家差不多(尤其經濟環境差不多的地方),自從到過南韓和關西,才開始發現不同的地方實在太多,而共同的地方就更顯有趣。


後四天難民密集學習營717-21日)

難民聚居於慷慨的昭和聖書教會。九個女的橫七豎八的睡在講壇的「後欄」、四個男的能屈能伸的睡在圖書角,行李亂七八糟的散在小小的禮堂裡。由於每晚深夜都要「畫鬼腳」決定十三個人的洗澡次序,起初我心裡咒詛為甚麼要這樣節儉不在外邊住,但回望這幾天雖然極度疲勞致勁爆暗瘡,但在教會住宿和享受日本弟兄姊妹的接待本身就是一種很有意思經驗的和值得回味的關係。

第一天 Settle down - 晚間Lecture

第一堂是海外基督使團OMF牧野先生給我們講日本和日本教會的情況。原來日本只有約二十五萬基督徒,數目和香港大致相若,但比例只有0.21%,相對香港或其他東亞區國家都低得多,當然跟南韓(25%)就沒得比了。作為一個無知的香港人,我曾假設日本和南韓會尤其相似,但這個對比就足以透露兩國歷史背景社會文化精神面貌都有相當不同的地方。難怪我們造訪的教會都只有十幾、廿幾人,有五十人就已經是大教會了。在香港,五十人是很小的教會,最大的二、三千人,而南韓最大的教會就有十萬人聚會。而教會裡面只有十分之一是年青人,這也正和中年斷層的香港教會相反,兩地教會的隱憂也就不一樣。相似的是兩地教會都以姊妹為多,日本教會幾乎十女一男,並以家庭主婦和退休人士為主。

牧野先生揭示日本教會令人擔心的情況,也提出日本社會叫人不安的現象,包括中年男性自殺率和露宿情況,神道教與軍國主義以至君主制度千絲萬縷的關係。牧野先生並直指日本基督徒有minority complex

第一次聽日本人講日本,隱約覺得牧野先生相當激。

第二天 聽聖經 - 與劉東源一席飯 - 午間Lecture - 昭和聖教會祈禱會

ad-hoc道聽,胡仕揚講以賽亞書,從第一以賽亞「有眼而瞎、有耳而聾」對以色列人道德上的罪的批判到第二以賽亞「瞎而有眼、聾而有耳」的glimpse of hope。上帝的見證不靠人多勢眾,反而failure, darkness, blindness, deafness會成為上帝的見證。當我們常常覺得日本教會人少,問日本弟兄姊妹問及日本教會又常常側重problem的一面,我們真的需要反省背地裡我們是否覺得香港的教會比日本教會superior

除此,藉著約櫃、聖殿、耶路撒冷,甚至道成肉身,上帝always risks himself to be relevant to us,為的是要和我們speak the same language。這真是一個「自甘墮落」、自願vulnerable的神奇大帝。

中午與從新加坡到日本的宣教士(OMF借給FES的)劉東源吃了個頗為不倫不類卻尚算有趣的中華料理自助餐,當然是與君一席話比較重要。

下午聽神戶神學館的Prof Pennington講日本教會成長的歷史與分析,知道多了一點背景資料。只是那種二手知識的感覺太強烈,而且Pennington又是外國人,對於他的分析,我毫無道理的半信半疑。

晚上把行李藏起來,參予昭和聖書教會的祈禱會。萩生田牧師在黑板上貼了東南亞的地圖。我們分享了香港的情況和需要代禱的東西,萩生田牧師也提出了他們教會的代禱事項,然後兩地的基督徒pair up用自己的語言一起祈禱。萩生田牧師的地圖不是貼在板上那麼簡單,他心裡真是有一幅地圖。我相信在人少少以內聚為主的日本教會,他的眼界是與別不同的。

第三天 京都一日遊 - 訪問日本畢業生

是萬眾期待的京都一日遊,由佛教專家大和牧師及他教會的弟兄姊妹帶隊。先在茶道資料館跟大師胡亂的搞茶(因為日語指導,弟兄姊妹的翻譯比較零碎)。雖然明白的不多,但起碼知道茶道不是飲茶那麼簡單(看看有短期茶道大學便知道),而是相當spiritual的操練。茶道講求和、敬、清、寂。和者,人與人之間、人與大自然之間、茶具與茶具之間並其用法的和諧是也。 敬者,出自對萬物存在的欣慰而尊敬萬物。清者,外在世界與精神/靈性的潔淨,當然茶具亦同樣要求潔淨。寂者,從和、敬、清而達致的心靈境界是也。Peace in a bowl of tea,咪講笑。

午飯後再遊東本願寺。東本願寺是世界最大的木構建築之一。日本的佛寺與香港的完全是兩個世界,沒有烏煙瘴氣的香火、沒有熙熙攘攘的「善男信女」,取而代之的是清淨與寧謐。我們都說,如果我們不是信耶穌,大概都會很喜歡在種地方流連。脫了鞋子,靜靜的安坐在寺院裡的榻榻米上,心靈與身體都舒暢無比。

從一個堂到另一個堂,總有小橋連接,不用著鞋最開心。甚至走到新建的堂,很石,窗明几淨,沿路欣賞展覽品,甚至入劇場看短片,走來走去,都不用著鞋,好舒服。

我們坐阿彌陀堂,聽「含羞答答」的大和牧師為我們講解佛教ABC

晚上約了在EAGC認識的日本年青畢業生大阪晚飯。我們拿著之前擬定的題目,期望了解日本教會、畢業生的情況和想法。那些題目其實對於我們來說都會是tough questions。日本弟兄姊妹有時也好像為難,不過他們都會盡力回答,犬島優香還把日英字典都帶來。

他們似乎對我們的問題沒有甚麼見解,但反省過後,發現其實我們所問的都是基於我們的背景、興趣與agenda也因為我們要交功課。或許這些根本就不是日本弟兄姊妹在他們的場景要處理的問題。我們看來還在自說自話。到底日本人有甚麼話要說,大概我們都錯過了。險些以為自己很勁,日本人未夠班呢。想起那risking himself to be relevant to us的上帝,我們對身邊的人又有多relevant?真不像話啊。

第四天 新今宮咖喱飯 - ═j扇繴教會 - 總結

已經精力負資產。GCF 的同工(反應真快)還加了一個Ad-hoc分組戶外活動。對於多天來在關西揗來揗去的我,這項活動本來並不吸引,尤其在烈日當空的將近正午時分。但總算拾了一支好籌,目的地是大阪新今宮,任務是要沿途做些觀察紀錄和看看新今宮一帶有甚麼特別。幾天以來到新今宮都只是轉車;只是牧野先生提到新今宮住了許多露宿者,才知道這個可能有點不同。

還擔心到了新今宮未必找到要看的東西,誰知一下車已經感覺到這個地方明顯較潦倒,那些顏色、氣味、氣氛、人種都與我認識日本不同。火車站外的天橋底一整列的搭滿藍色帳篷露宿的standard,人卻少見。拐個彎,赫然發現幾百人在排隊,原來是輪救濟咖喱飯。都是中至老年的男人,比起香港,都穿戴整齊,當然也並不光鮮;中間有些拿著書本在看,據說日本的流浪漢中不少是經濟泡沫爆破前的中層管理人,經濟原因離了婚也離開了家庭便成露宿者。

下午探訪═j扇繴教會,教會由中谷建晴牧師打理。如果你沒有香港常用字,你會讀到怪獸。第一個字是「土」字邊一個「界」,是Sakai,這個地方在大阪以南,這間教會和我們住的昭和聖書教會都在Sakai,第二個字是「大」、第三個字是三點水加個「兵」,即是潢濱的「濱」,大濱是Ohama,大概是濱寺一帶。以往都巴閉,現在也住了許多有錢人,包括「大丸」(在日本仍然好勁)的後人。中谷的太太是直子,原姓唄野,她爸爸唄野隆教授就是替我們安排這幾天學習行程的「幕後黑手」。

唄野的禮節是典型日本人的禮節。說好了來和我們一起的時間不能來,會親自送來一籃餅賠不是。但同時看她對老婆的尊敬和呵護,又一點不日本。想起在EAGC的時候,唄野說這裡的日本人是全日本最好的了。

在平均每對夫婦只生0.5個的時代,中谷有四個小朋友,九歲、七歲、五歲、三歲,都是可愛的反斗星,這種對生命的信任與希望,相信是無聲卻有力的見證。好感動啊!

Wrap up wrap到半夜兩點,都算是離開校園後的一個創舉。畫鬼腳、沖完涼神智不清到用洗頭水洗了面收拾好已經四點,小睡幾粒鐘又要起身!

第五天 暫別日本

睡了三小時,晨早起來收拾一切開始大掃除,吸塵抹地洗廁所把教會盡量回復原貌。

然後在╞咫p肆Shopping。烈日當空從火車站步行回教會時有些趕,我還衰衰的希望到了教會,萩生田牧師會幫我們連人帶貨分批車往火車站。誰知從火車站走了不遠,已經看見萩生田牧師的車,他然居然獨力把我們所有的行李都車了出來,還要替我們把行李車到關西空港!於是我們派了一個人跟車,其他人直接坐火車到機場去。多麼令人感動啊!

懷著老大不願意的心情離開日本,人多擠迫的時候暫時再沒有機會說sumimasen了。好失落啊!

重新適應

回到香港,實在要。又粗又燥的路人、乘客。得過且過的服務。眼不見為乾淨的衛生要求。被高樓大廈包圍而不見天日和缺乏清新的氣。鬥大聲的生活。

事實上回到香港第一件事是上錯車。在日本反而從沒上錯車。將快開車我才醒覺,卻居然遇到一個好好的服務員,帶我去該坐的巴士,打算跟司機講,讓我只付六元車費差額。但我沒有港幣零錢,她居然跟司機說我已經付了車費。結果是還慳了六蚊,真開心。

然後重新適應用銀包、帶鎖匙、記密碼、用電腦,留意別不小心四處鞠躬,再用幾天的時間才能用以往的聲量講說話。

發現有間叫做「三餘堂」的物體,專替人做和室。如果有天士多啤梨和糯米大雯願意和我合力搞作姑婆屋,一定要說服她們搞和室,至少至少一定要入屋脫鞋。

有一點我覺得奇怪的,是基本上大家都會問我好玩嗎、有艷遇嗎、有買許多東西嗎......。有些人卻對日本特別冷淡,這些人搬甚麼南京大屠殺出來,然後說不喜歡我看是鄙視日本人,又說他們的民族性古怪、日本人變態等。而這些人都是六十年代或以後出生、受過高等教育,卻從來未去過日本,也對日本一點研究也沒有的;裡面又有基督徒。我心裡很疑惑我們的民族優越感覺得日本人比我們差勁從何而來,這種自以為是令我feel sick。上帝造中國人、也造日本人,我看不出任何人會比其他人優越,也看不出上帝愛日本人比愛我們少。

寫得這麼長,一來是真的想把日本的東西記下來,二來是年紀大、記性不好,不寫下來轉頭就忘記,三來是generate一些意念要來做DipCS的功課(大大話話都叫做「短宣」)。所以接下去還要寫些「反省」東西。如有興趣、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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