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燦上海

上海有乜好故居港燦古鎮西塘一家大細悠悠

遊玩過的地方不多,但無論到哪裡去,結果都愛上那地方。即使是本來亳無好感的韓國與韓文,認識了,就有感情,就喜歡上;幾嘴韓語,現在仍能耍。何況上海! (這樣到處留情,是不是適合加入威克理夫?)

註:威克理夫聖經翻譯會 (Wycliffe Bible Translators)是除FES之外我最仰慕的宣教組織。宣教士去好多甚至連文字都未有的族群住下好多年,學習他們的語言與文化,為他們翻譯聖經。


上海有乜好?

上海書城好,又大、書種又多,令人心曠神怡。看看流行甚麼書,和別人在看甚麼書,彷彿窺見這城市心靈的一部分。有一個分類的名字令我很是感觸,叫做「青年修養」──我在香港做了這麼多年青年,從來沒有聽見過青年要有修養這種概念。

上海博物館固然好。

上海圖書館好。我沒有到過香港以外的圖書館,也許少見多怪。但上海圖書館真的有大館的氣派與架勢。裡面有個小巧別致的家譜圖書館,藏家譜凡幾萬冊,玻璃櫃展示著康熙(?)十四阿哥、查良鏞、胡適幾位的家譜。上海圖書館很豐富,是令港燦自卑的其中一樣見聞。當然,圖書館地庫的餐廳,七大元有四R一飯和油豆腐粉絲湯,亦是完全冇得頂。

上海,算是一個漂亮的城市。遊外灘或在金茂(Hyatt)54樓和88樓眺望外灘,心裡為香港消失了的殖民時期建築難過。

離開香港,甚麼地方都廣闊。不是厭惡香港,香港是我家(呵呵),只是心野。而且適應了抬頭只見高樓大廈與高樓大廈與高樓大廈,或頂多是高樓大廈後面有山,眼睛不習慣可以看得這樣遼闊,覺得好偉大、好感動。


故居

上海引人遐思,因為實在太多名人奇人曾在這裡流連。參觀孫中山、宋慶齡、蔡元培故居,想像著他們那一代人是怎樣活著,聽著孫中山那頗肉酸的國語演講錄音、宋慶齡打給周恩來的英文書信(和更怪異的國語)、與蔡元培的女兒蔡睟盎女士閒談,彷彿歷史巨人的茶還熱,轉頭便回來(借龍應台的意象)。

有過這種接觸,才想讀書。年前看了話劇《幸遇先生蔡》也難於搭訕,難得是蔡女士歡迎我們打搞,還主動把塵封的東西一一揭開給我們講解。回到香港,拿起潮州詩人周廠長借給我的《蔡元培語萃》翻翻,開始明白為甚麼人說中國近代史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是孫中山和蔡元培。再上網讀到蔡女士人年前在港紀念父親逝世六十年的一篇文章,很是動人。

蔡宅的蚤好狼。牠的祖先是否也這樣狠狠的咬蔡校長?


港燦

用倉頡打字,打了「蔡」是會prompt「元培」的;我懷疑有一天,打「港」字,會prompt個「燦」字。

上海書城和圖書館甚麼奇怪的書都有,令我覺得上海人很有文化。都說上海好勁,雖然也有說吹得太行、言過其實,又有說上海那種囂張像極香港經濟泡沫爆破之前。但無論如何,第一次去上海,真的很覺得香港完全唔掂。

同學仔旅居上海年,是跨國公司的高層,他認為上海的服務就真「好掂」。事緣同學仔叫了碟菜,撩撩下看見菜裡有蟲,叫來服務員。

同學仔show and tell:「小姐,菜有蟲!」 服務員以豐富的人生經驗認真的答道:「是會有的!」

港燦出入高級酒店,扮晒「海歸」,滿嘴洋話,事非得已。起初把握機會練習練習我的「煲冬瓜」,但不知是自己程度太劣還是服務員想練習練習他們的洋話,他們總是較喜歡跟我們說英語。本來覺得大家炎黃子孫走在一起有中文不講很不像話,耿耿於懷。後來發覺當我講英文,大家都會好過些,也就沒所謂了。

港燦覺得上海可以住下,在地鐵站拿了一份《前程Career Post》,不過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很是失望。


古鎮西塘

有一天,去了西塘。周庄、烏鎮都已淪陷於遊客的蹂躪,姊姊在網上找到遊人較疏落的西塘。港燦在城裡受到歧視(也許純粹是上海人對誰都沒禮貌),在上海南站只搭個多小時火車到嘉善再轉車至西塘,才被小鎮的熱情、善良治療。

西塘到如今還是個明朝古鎮,美得沒話說。那一塊錢一大碗的豆腐,堪稱豆腐界的Haagen-Dazs。五、六十元夠吃得一家大小嘴舔舔,再來六月紅和椒鹽南瓜,一櫃美食才七十塊,連我、是、是我,也吃了許多蕹菜。(打電話問姊姊蕹菜的蕹字怎麼寫,才知道蕹菜即是空心菜和通心菜和通菜,噢!)吃過西塘的好東西,才知道甚麼叫做魚米之鄉。有些地方,確是得天獨厚,水也甜過人。

晚上的西塘很安靜,而且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走在河兩岸的長廊,只見家家戶戶暗暗點起紅燈籠,沒有人亮燈,日入而息。第二天早上五時左右就被街上日出而作的人們吵醒。

那裡的鈕扣博物館和瓦當博物館都很有趣。


一家大細

第一次這樣一家大細真真正正去旅遊(爸媽跟我去清遠學扶貧不算),爸、媽、二姊姊、五歲半的姨甥女悠悠。最快樂是姊姊包起全家機票酒店,平日兜羲漣琣鳥鷛|入住李國寶與廖璧欣幽會的瑞吉紅塔酒店,很是過癮。有錢真是好。除此,姊姊亦負責research和草議行程。比起以往獨來獨往,時刻要為自己的安全和旅程的豐富責責,今次完全不用動腦筋,又有人在旁,被車車死也有人收屍,實在極度relax

二姊姊和我的旅遊志趣實在很是相投,悠悠也很能跟上我們,爸爸的旅行行為如傳說中古怪,至於總是平常心的媽媽,希望她覺得好玩吧。


悠悠

悠悠觀察力及記憶力勁強,亦如常偶然語出驚人。

第二天,我們在上海書城自由活動了兩個小時,雖已自我克制,收穫仍然甚豐。第四天,我們路過淮海中路,門面大字寫著「新華書店」,我們照例入內搜掠一番。埋單後,我看見拿到的購物袋寫著「上海書城」,心感奇怪。離去一會後,閒談之間,我說,呀,是上海書城背後的老闆是新華書店,還是上海書城買起了新華書店?會不會是同一間公司?悠悠搭咀說,他們的制服和書城的是一模一樣的!

又有一天,我們打的,路上司機曾下車看看車頭車尾,原來車燈不亮是要罰款的,啊。晚上,又打的,司機也有同樣的動作,觀察力一向奇差的老爸笑說,不是同一個司機吧?!悠悠又搭咀,說是不一樣的,那架的士也是不一樣的。(須知上海的的士屬於不同的公司、顏色、車款也不一樣。)

姊姊笑說:「如果你將來讀書都咁叻就好。」半晌,悠悠很凝重的承諾:「媽媽,我將來無論讀小學、大學同中學,我都會好畀心機架!」

還有一天,在地鐵車廂中,向來缺乏方向感的姊姊企圖提醒大家轉車,說:「我們要轉車啦,要轉二號線。」悠悠說:「不是呀,是一號線。」姊姊說:「不是吧?!我們現在在幾號線?」悠悠說:「一號線。」談到方向、方位,悠悠頗算人肉地圖王。

離滬那天,在機場百無聊賴,我試圖記下這六天的行程,以及吃過甚麼。悠悠能覆述的,不論大事小事,都比我們任何一個人多。

呢個細路,好得人驚。


上海有乜好故居港燦古鎮西塘一家大細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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