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雜誌為百老匯電影中心做特輯,找來不少看著電影中心成長的狂
熱支持者。我最動心的為一對夫婦,兩人由拍拖時候開始在電影中
心出入,看電影以及參與講座,又與他人成為好友,甚至可以在戲
院外的空地談上好幾小時。更有趣的是太太接近臨盤,仍然一起去
看電影,但因為作品太好笑了,所以太太大喊要生了要生了,幸好
出來後才知道是虛驚一場。到今時今日,他們已可以帶同小朋友一
起去電影中心瀏逛,那份甜蜜溫馨委實非筆墨可以形容。
來自上海的毛尖在電影筆記《非常罪 非常美》中,也提到大學唸
書時期的狂迷經驗。那時候的電影票都十分簡陋,只要知道當晚放
映的門票是甚麼顏色,便可隨意自由製作,至少憑此手段不用分文
地看上了數百齣電影。最諷刺的是她曾經手拿著假票,臉無愧色地
與人家爭座位,而且居然成功了。
因為電影,大家都成了另一個人,最少變得膽大包天。
我深信狂迷乃有天生的感召,第一齣重看又重看的電影是《不准掉
頭》。至於那時候為何浪費碩果僅存的雞碎零用錢,去沉溺於現已
完全記不起任何情節內容的作品,坦白說自己也無從釋說。除非是
當年對廖安麗有一點遐想?但自己又似乎再也找不到甚麼佐證了。
最後,我放棄了,唯一得出的結論:影迷都是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