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美與翔澤新篇 - 惜緣 (十) 完結篇 2003/9/26 作者：芳心 |
回到意大利, 善美下了決心﹒ 於是她發出電郵向公司申請了一個月的假期, 不一會, 手提電話響了﹒
“喂! 是那一位﹒”
“我是威廉仕, 收到你的假期申請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可以隨時一走了之? 收到你的假期申請, 比收到你的請辭, 更教我吃驚﹒”
威廉仕現在是善美的直屬老板, 公事上一向對善美提點有加; 私人感情上, 則把善美當作女兒看待, 所以言詞上對善美一向是親暱的﹒
“我現在有非得要去辦完的事情要做,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假期申請, 那麼收到我的辭呈, 你也不用吃驚了﹒”
“這樣說來, 你要做的事一定是非常要緊, 可以教一個一向視工作為第一生命的人, 放棄工作, 善美, 你一定要成功﹒”
“我會的, 我會努力追回失去的﹒”
電話中, 威廉仕又絮絮不休的要善美保重, 小心意大利的男子等等﹒
善美又打了幾通電話, 吩咐秘書, 下屬, 要緊的事情, 仍然可以撥她的手機, 平常的公務, 可以轉到她的電郵, 她會抽空處理, 善美知道一時三刻要馬上退下, 是不可能的事, 自己仍是要對公司負上責任﹒
善美又坐上到小島的小船, 她決定仿傚翔澤從前一樣, 希望可以把翔澤帶回去﹒
“他今天都不會見客﹒ 你不用等他了”
今天己是第二十天了, 自那天起, 翔澤不再出現, 任善美如何要求, 等待, 翔澤都不再見善美, 只傳話要善美離去, 他郤是不會離開的﹒
善美試著在碼頭等待, 在教堂等待, 在教堂附近的樹林徘徊, 都看不到翔澤的身影﹒ 善美有點洩氣了, 她明白到媽媽等待的心情, 也感到翔澤盼望的心緒﹒ 再等十天, 便回去吧, 回去繼續那日以繼夜, 夜以繼日的無休止的工作, 直至生命結束的那一天﹒
小房子內, 翔澤, 那天, 看到善美, 剎那間, 天地都成為一片空白, 眼中只有一個焦點 : 是她﹒ 她如渺渺輕煙, 飄游水上, 可是平靜的河水被輕煙波及, 突然翻起滔天巨浪, 手中的生果, 無助地滾落, 翔澤彎下腰去, 伸手尋找散落在船倉底的生果﹒ --- 她怎麼折回來, 是要告訴我剛才她說的話, 只是開玩笑? --- 翔澤的手踫到倉底的生果, 用力握著生果, 才可以平服搖晃的心緒, 搖擺的身軀, 然後抬起頭, 挺起身, 把生果交給同伴之後, 盡力裝著無意的望向善美, 再奮起延續對同伴的微笑向著善美﹒ 她仍像昨夜般淡淡如煙, 在這幽美的環境下, 更顯得她美得出塵, 可是﹒﹒﹒﹒﹒﹒﹒她﹒﹒﹒﹒來晚了十年﹒ 她的俏臉為什麼變得煞白, 表情是那驚訝? 看到她胸口起伏不定, 顯然在努力控制呼吸, 是因為我這身打扮, 是因為我嗎? 真希望是因為我﹒
教堂內, 十年修為, 被善美一句 “來找你”消弭得無影無蹤, 那一刻, 一切都從那一夜重新開始, 尹翔澤從未離開, 從未流浪, 從未修道從未侍奉主, 主! 是啊! 我承諾過侍奉主﹒ 善美跟翔澤仍是站在教堂內﹒
翔澤只得狠下心腸放棄善美, 不能輕率放棄對主的承諾﹒
又過了幾天, 翔澤都不肯再見善美﹒ 侍奉主的決心, 郤每天都因善美的到來, 而崩潰一些, 善美的離去, 又帶走一些﹒ 翔澤不知道尚可抵擋多久, 只盼善美快點歸去, 好讓自己可以重拾侍奉主的決心﹒ 但深心處郤又擔心能否再一次承受善美的離去﹒
“在想什麼?”年邁的神父親切的問﹒
“沒有﹒”
“你記否你前來時, 我對你說過什麼?”
“記得, 當時我要求當神父時, 你要我住下來, 接受考驗﹒”
“是啊! 但我要求你住下來, 不是要你接受是否能當神父的考驗, 我是要你靜下來, 看清楚你的心﹒不想, 你竟然待了多年, 現在, 你看到你的心麼?”
機場內, 善美提著手提包, 木然的辦著登機手續, 得回去了, 從此紅魚青磬長伴一生﹒ 昨天善美再到小島上, 盡最後的努力, 還是見不著翔澤﹒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熟識的機場上, 善美提著手提包, 緩緩而行, 這裡一切如常, 每個人都是那麼匆忙, 這裡有著悲歡離合, 郤從來沒有自己的份兒﹒ 以往來這裡, 都是為公務, 都是為前途而來, 匆匆來, 匆匆去, 沒有停留﹒ 而今天沒有必需要做的事, 沒有要趕的路, 可以漫無目的的看看其他人, 其他事﹒ 冷不防, 有人搶去善美的手提包, 善美正想呼叫,“喂! 想什麼! 在想我?”
善美停下來, 叫不出聲, 尹翔澤, 該死的尹翔澤﹒ 眼淚盈眶, 視線模糊, 翔澤在那朦朧之間, 翔澤一把擁著善美, “我早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今天回來, 是要你永遠守在我身旁, 你嫁給我好嗎?”翔澤的聲音越說越細, 手郤越擁越緊, 善美把整個身軀都靠在翔澤身上, 翔澤貼在善美耳邊說話, 哭音讓翔澤只能斷斷續續的說著﹒ 善美趕緊點頭, 生怕遲了點頭, 一切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翔澤從口袋取出十多年前己準備好的鑽戒, 輕輕拿起善美的右手, 慢慢的將鑽戒往無名指套去﹒ 善美的手因激動而震顫, 淚水落到手背上, 翔澤提起善美的手, 吻去淚水, 然後抬起善美的頭, 吻掉在眼中要落下的眼淚, 繼而吻上她臉龐未乾的淚痕, 最後在善美唇上輕輕一吻, 再重重的吻上了善美的唇姒
註 : 這故事原來只有一個結局, 但沒有讓善美和翔澤到倫敦一趟, 總覺得辜負了AAE, 所以多寫了一個兩人到倫敦的結局,
“威廉仕先生, 我明天回來﹒”善美與威廉仕先生 通電話﹒
“你辦完了要辦的事, 成功了?”
“完了﹒ 積壓了那麼多事, 回來後, 只怕要不眠不休才可以把工作清掉﹒”善美話中透著疲累﹒
“你先不要回來, 剛好倫敦那邊的分公司出了一點問題, 我才愁著該派誰去, 你直接從你那邊出發, 工作完成後, 可遊覽幾天才回來﹒”
“是﹒”善美感謝威廉仕先生的關心,
辦好了公事, 善美只想回家, 倫敦這邊的天氣教人難過, 不快樂的人留在這裏只有更不快樂, 機場內, 善美提著手提包, 木然的辦著登機手續, 得回去了, 從此紅魚青磬長伴一生﹒
善美提著手提包, 緩緩而行, 這裡一切如常, 每個人都是那麼匆忙, 這裡有著悲歡離合, 郤從來沒有自己的份兒﹒ 以往來這裡, 都是為公務, 都是為前途而來, 匆匆來, 匆匆去, 沒有停留﹒ 而今天沒有必需要做的事, 沒有要趕的路, 可以漫無目的的看看其他人﹒
在辦理櫃台前, 善美把機票放在櫃台上,突然有人拿去放在台上的機票, 善美正想呼叫,“我來了, 你又要往那裏去?”
善美停下來, 叫不出聲, 尹翔澤, 該死的尹翔澤﹒ 眼淚盈眶, 視線模糊, 翔澤在那朦朧之間, 翔澤一把擁著善美, “逃不掉的是我, 這一次, 是要你永遠守在我身旁, 你嫁給我好嗎?”翔澤的聲音越說越細, 手郤越擁越緊, 善美把整個身軀都靠在翔澤身上, 翔澤貼在善美耳邊說話, 哭音讓翔澤只能斷斷續續的說著﹒ 善美趕緊點頭, 生怕遲了點頭, 一切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翔澤從口袋取出粉藍色放著鑽戒的盒子, 輕輕拿起善美的右手, 慢慢的將鑽戒往無名指套去﹒ 善美的手因激動而震顫, 淚水落到手背上, 翔澤提起善美的手, 吻去淚水, 然後抬起善美的頭, 吻掉在眼中要落下的眼淚, 繼而吻上她臉龐未乾的淚痕, 最後在善美唇上輕輕一吻, 再重重的吻上了善美的唇﹒
這一天, 在倫敦罕有的陽光下, 翔澤擁著善美坐在劍橋大學內的康河旁, “那天之後你就去了當神父?”善美挨在翔澤胸前﹒ 耳畔聽到那有規律的心跳﹒
“不, 先是想跳河, 可是我會游泳, 自然會浮上來﹒ 想跳軌, 那火車老是誤點, 害我等了久﹒ 不如去當和尚, 可是又找不著廟﹒ 最後還是當神父算了, 那打扮還真帥﹒ 但老神父著我先睡一覺, 等睡醒了再說﹒ 真好, 睡醒了, 你剛好來接我﹒”翔澤閒閒的說, 善美郤聽到那心跳亂了腳步﹒ 說得輕鬆, 可以想像得到當時的衝擊是多大﹒
善美看著在陽光下閃耀的鑽戒, “這隻鑽戒, 好像太小氣了點﹒”善美把右手伸向翔澤眼前﹒
翔澤在善美手背輕吻一下, “這是在你找到工作後, 為了要把你套住而買的﹒ 可是沒有機會給你,﹒”善美聽後, 想起當時父母相繼去世, 隨後為了尋找心裏的理想, 拒絕了翔澤, 引致幾乎不能挽救的分離, 面上不禁露出傷痛的神情﹒
“這隻戒指當時花去我公司一年的利潤, 好可憐, 我都沒錢給自己買呢!”翔澤也心下黯然但不忍善美傷心﹒
把手從善美腰際伸向善美的大腿﹒ 引開話題﹒
善美用雙手握著翔澤的手, 在每一隻手指上吻一下﹒ 翔澤的手指背都淺淺印上了善美的口紅,善美把翔澤的手心貼向自己的臉龐
“送你五只戒指﹒ 一只十年, 訂了你往後的五十年﹒ 若下輩子有緣相會, 這就是相認的印記﹒”
翔澤用雙手包著善美的一雙手, 看著善美, 善美也看著翔澤
“我愛你﹒”
“我也愛你﹒”
風微微吹動垂到河面的柳枝, 風來時柳枝輕輕離開河水, 風停時柳枝重歸河水的懷抱﹒
作者按 : 終於將所有都貼完了, 多謝各位喜歡這故事的人 - 因你們我才敢於把整個故事全貼上來﹒
多謝喜歡故事結構的人 - 看了這話, 就像有人對我說 : 我喜歡你的身材, 但不喜歡你的面孔 - 傷心啊!
更傷心的是, 我根本沒有身材﹒
多謝不喜歡的人 - 耐性是美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