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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女主播(All About Eve)小說創作、劇情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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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劇村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 (1)∼(27) 終曲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一)                2002/2/17                作者:jennifer 

給所有愛善美與翔澤的朋友

不管現實中東健與蔡琳如何,覺得善美與翔澤就好像兩個我們所關愛的人,希望他們永遠都幸福恩愛。

我愛善美的慧黠、開朗、善良與充滿生命力,我愛翔澤的始終如一,善美對翔澤的愛正如晶瑩的水晶般,純潔無暇,善美會回報予翔澤一生一世的摯愛深情,翔澤會幸福一生的,因為有善美與他同在。

迷上愛劇將近十個月了吧,至今還不願離去,看看每天留言出現的名字有許多新朋友,但是看到更多元老級的人,原來許多人都跟我一樣不忍道別離嗎?
雖然這十個月來我像大多數潛水族一樣,算算只浮出水面四、五次吧,但是心卻始終不曾離開過。每一位愛劇迷的番外篇我都不曾錯過,有好多次也想為善美與翔澤寫下他們的愛情故事,但始終懷疑自己能否堅持下去,好不容易在新的一年動手寫了第一篇,,希望自己能有像各位前輩般的毅力寫上幾篇。
文中部分難免有各位前輩們故事的影子,如有雷同處,請多包含,此致村長大人 Lma、Kate, Stephanie, Liddy、Pe, 鈴蘭、林采、Judy陳水、秋薇、秀云以及大陸網友 yfz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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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澤和善美的故事(一)

忙了大半天,總算把下星期專題報導的內容整理完成,善美伸了伸腰,看看錶已經十點多了,諾大的第一主播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不知學長下班了沒有?下午兩人通過電話,翔澤晚上有飯局 ,晚上還得為一個企劃案加班,自己也是臨時才決定留下來把專題報導資料弄好,翔澤並不知道。

善美匆匆收拾好公事包,心頭卻突然湧出一個念頭,嘴角浮出一抹淘氣的笑容。她撥了翔澤的手機,話機那頭傳來翔澤略顯疲憊的聲音:「尹翔澤,請問哪位?」,「學長,還沒忙完嗎?」,聽到自己最愛戀的聲音,翔澤不自覺舒展了深鎖的雙眉,嘴角綻出微笑,溫柔的回應:「還沒休息呀 !該不是想念我吧!」,「才不是呢,我是來查查尹理事有沒有偷懶的」,說完話機裡傳來一陣愛嬌的笑聲,翔澤愛憐的說:「今天整天沒見到妳,好想妳;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想我呀?」,一連串的問題,句句含情,善美心中一陣甜蜜,甜甜的說:「學長,別擔心我,你如果累了就早點休息,明天星期六還有一整天可以做嗎!」,星期六?那怎麼行,那是自己和善美約會的日子,他才捨不得放棄呢?「甄善美小姐,你該不是忘了我們明天的約會了吧!」,「哎呀,人家是關心你的身體嗎!真是不識好人心,不理你了!」,說完一副要掛電話的語氣,翔澤趕忙吩咐,:「伯父不在家,記得門窗要鎖好,知道嗎?我恐怕還得再忙一會兒,妳早點休息,明天早上等我電話哦!」「知道啦!學長晚安。」翔澤闔上手機,怔怔的還在回味善美甜美膩人的聲音,真希望此刻能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唉!再這樣遐想下去,真的今晚要挑燈夜戰了,他甩甩頭,暫時拋開對善美的思念,繼續埋首文件堆中。

善美特地驅車到她跟翔澤常去的一家 coffee shop,細心挑了兩樣翔澤喜歡吃的小點心,再帶了一杯咖啡,回到公司已經11點多了。她搭電梯直上六樓,朝翔澤的辦公室走去。翔澤的秘書早已下班,善美推開外間辦公室的門,緩步走到翔澤的辦公室門前,輕輕的扣了門,「哪位?」門內傳來翔澤的詢問聲,善美不作聲,再度輕扣大門,忽的翔澤打開門,卻欣喜的發現善美笑盈盈的站在門外,「善美,妳怎麼在這裡?」,繼而看到善美的裝扮,頓時明白善美根本還沒回家,他假裝生氣的說:「好哇!甄善美,你越來越淘氣了,竟然戲弄我」,不待善美回話,一把將她擁入懷裡,覺得自己一個晚上的倦怠在那一煞那竟消失的無影無蹤。善美依在翔澤懷裡撒嬌的說:「人家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跟妳開玩笑的,今天整天沒見到你,好想妳。」
「學長,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趕快趁熱吃!」,說著輕輕掙脫翔澤的懷抱,拉著他在會客桌前坐下,遞上了咖啡和蛋糕。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又來看我,又帶東西給我吃」,他故意作弄她。
「嗯…﹒今天是查勤的日子。」雖然公司上下都知道她和翔澤的關係,但善美絕少因為私事主動來到翔澤的辦公室,兩人下班也都約在外面碰頭,為了這件事,翔澤抱怨了好多次:「我們又不是地下情人」,但總拗不過善美,只好順著她,今天善美竟會主動出現在他辦公室,翔澤心理真是又驚又喜。
「唉!學長,你好囉唆!快吃啦!我要回家了」,她直擔心有人闖進來,那多不好意思!忙著起身要走。
唉!這個善美,翔澤一把拉住善美,「等等我!我已經弄好了,我們一道走!你等我收拾一下。」
翔澤起身收拾公事包的當兒,善美在翔澤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低首望著那個靜靜坐在翔澤桌上的彼得兔。那個五年前在倫敦送給學長的臨別禮物。她還記得一年多前參加公司創立紀念大會後的某一天,被學長請到理事辦公室看到彼得兔時內心的驚奇與感動,她作夢也沒想到學長竟是這樣的把自己放在心理,也許就是那一天吧,學長在她心中開始有了不同的意義!一直以來,學長一直陪在身邊,分享她的喜怒哀樂,一切就是那麼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到學長說出要對自己放手、死心,她才猛地從痛澈心肺中察覺自己已然愛他至深,一直到學長要她接受文化藝術舞台主持節目,那份被學長推離的絕望與心碎,叫她明嘹自己真的無法承受失去學長;雖然自己倔強的說兩人已經結束,但是多少夜晚的輾轉難眠,淚濕衿被,一回想到那段日子,不覺眼眶又紅了……﹒
善美陷入沉思中。

「走吧!」翔澤的聲音將善美拉回現實,她悄悄拭去眼淚,起身跟著翔澤走出辦公室。

善美的爸爸這兩天工地趕工,不回漢城,翔澤不放心的四下仔細檢查善美家的門窗有無關妥,善美在一旁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學長,從中學以後我就常常一個人在家,你別擔心嘛!」

「善美,趕快嫁給我吧!以後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在家的。」翔澤滿懷柔情的將善美擁入懷中。
善美偎在翔澤厚實的胸膛上,嬌嗔的說:「才不要呢!只怕嫁給你以後,得天天給你守門,外加送宵夜點心到辦公室,比現在還慘!」
「甄善美!你該不是想後悔吧?」翔澤不安的問,唉,明知善美是愛著自己的,可是一天不把她娶回家就一天不放心。

「學長!」唉,這個傻學長平常精明的緊,可是自從上次跟他說婚期想定在作完這季文化藝術舞台後的日子,學長就變得有些患得患失。

善美輕輕掙脫翔澤懷抱,黑眸定定的凝視著翔澤,今天再怎麼害羞,她也要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她要學長放心。

「學長,從我答應嫁給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曾後悔過,明知道嫁給你,要承受許多異樣的眼光,知道嫁給你要承受許多責任,可是為了你,我願意,為了你,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來面對一切。只因為你是我深愛的人。」善美哽咽的說,眼裡泛起淚光。
「善美!我…﹒」翔澤動容於善美誠摯而深情的表白。
「學長,你讓我說完,我之所以希望將婚期延這季文化藝術舞台結束,是希望在婚前以自己的實力做出成績來,將來你在公司比較容易做事。但是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
不待善美說完,翔澤激動的擁她入懷,良久良久,兩人都沒說話,好一會,翔澤輕輕檯起她的臉,拭去善美的淚痕,無限柔情看著她,善美柔柔的凝視翔澤,兩顆心盈滿著幸福,「學長…你知道嗎,我好愛你……」
喜悅的光彩閃爍在翔澤眼中,他幸福的笑了。
「善美…﹒」翔澤的唇貼上她的,濃烈的吻著善美,似乎要將滿腔愛戀一股腦釋出,抵擋不住翔澤的熱情,善美忘了了矜持,熱情的回應翔澤……

此時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二〉           2002/2/25             作者:jennifer


善美下班匆匆回家換了便裝,想到這兩天突然下了大雪,學長沒帶禦寒衣物,又繞到翔澤住處拿了件禦寒大衣,才搭車趕往機場。

今天是翔澤從法國回來的日子。翔澤到法國出席為期五天的大眾傳播媒體研討會,順道去英國拜訪合作夥伴BBC,算算日子前後去了八天。她很想念翔澤,自從兩人街頭定情之後,好像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行前翔澤為了善美沒能答應同行,兩人鬧了彆扭。可翔澤還是一天一通電話從沒間斷過,儘管如此,善美心中總好像失落了什麼似的,做什麼事總提不起勁。

到了機場,善美挑了個離出境大廳最近的位置坐下,她要學長一眼就能看到她。善美在大衣裡穿了件粉紅色的套頭毛衣,毛衣是翔澤送她的,她還是頭一次穿。翔澤說:
「你在英國的時候常常穿粉紅色的衣服,好漂亮!怎麼都不見妳穿了呢?」,這個學長連八百年前她愛穿什麼衣服都記得一清二楚,真是拿他沒辦法!當天還硬是買下了這件毛衣送她。翔澤有時真霸道的可以,善美被他鬧的生氣,可翔澤總有辦法哄的她開心。

機場人來人往,善美憶起去英國的那次,佑振哥和迎美來送行,如今卻人事全非,心頭一陣唏噓。從小爸爸因工作也是來來去去,所以打心理就不喜歡機場與車站,似乎這些地方全是令人難過傷感的地方,如今她卻是懷抱著一顆期待的心在等候翔澤的歸來,而且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她輕撫著翔澤的大衣,似乎可以感受學長懷抱的溫暖,一抹微笑浮上嘴角。說好了不用來接他,可善美卻真的好想早一天看到翔澤,還是來了,學長待會兒看到她不知會如何?

看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機場告示排顯示翔澤搭乘的班機已經著陸十多分了,學長要出關了吧!善美站起身,凝神張望著,不一會兒翔澤高大英挺的身影便出現了,善美開心的笑了,正要出聲招呼,可一霎那間,笑容卻僵住了,只見翔澤邊走邊和一位身材高佻,面容佼好,穿著時髦的年輕女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來,不知怎地,善美只覺一股莫名的酸意湧上心頭,她是誰?好像和學長很熟的樣子,不禁又暗罵自己:甄善美,學長不過是和朋友碰上了,妳在幹什麼?心下還在猶豫該不該立即迎上前去時,翔澤卻一眼就瞧見了善美,連忙跟那女人打個招呼,隨即轉身,快步趨前緊緊擁住善美,俯身在善美耳邊柔聲的說:「不是說好別來了嗎,你這麼想我啊!」,善美當下臉都紅了,扯扯翔澤的衣服,輕輕推開他,唉!這人怎麼老是這樣。

「學長,外面很冷,穿上吧!」善美將帶來的外套遞給翔澤穿上,翔澤穿上外衣,半天不說話,只是怔怔盯著善美瞧,「唉呀!學長,你怎麼了?」善美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別過頭去。

「善美,你知道嗎,大概有十多年的時間,第一次有人給我送衣服,我記得我媽最後一次幫我送衣服是在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翔澤略帶傷感的說。
「學長!」善美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翔澤很快的跳脫情緒:「善美,謝謝妳,真高興有妳。」
「不客氣,乖兒子,快走吧!」她笑著說。
「你這個淘氣鬼!」說罷大手一伸,攬著善美走向停車場。

「妳今天好漂亮,使我想起了一個在倫敦認識的愛哭的小女生」,他注意到善美今天穿了那件粉紅毛衣,他知道她是特別為他穿的,很開心。
「哼!你到今天還在想那個女生,以後不准想了。」她也跟他鬧著。
「唉!怕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她了。」
「那我可饒不了你。」
「學長,有禮物嗎?」
「沒有,認識我就是你最大的禮物了。」
兩人就這麼你一搭我一唱沿路說笑著。


「善美,今天不是有廣播嗎?」,翔澤邊開車邊問,他記得今天有音樂明信片播音。
「嗯 …﹒我…改了錄音播出。」善美吱唔著,她才不要承認因為想見他而安排錄音播出。
翔澤笑了,幸福的感覺在心中激盪。這丫頭上次連病了,都逞強要播現場,今天為了接他改播錄音,想到這兒,眼裡嘴角盡是笑意。善美低垂著頭不好意思看翔澤。
翔澤愛極了她那副嬌羞的模樣,繼續逗弄著她。
「在公司裡有那種為了到機場接未婚夫,改放錄音播出的員工,我可是會…﹒﹒」,話沒說完,善美一記粉拳落在他肩上。
翔澤開心的笑了:「哇!這麼兇,我才要說這種員工,應該好好的獎賞她。」
善美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下次再也不管你了。」
說完嘟著嘴撇頭不理他,「妳喔!」翔澤騰出右手輕拍她的頭,邊笑邊搖頭。

有好一會兒,善美都沒說話,對翔澤說的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有點心不在焉,翔澤心理納悶,正想開口問,善美突然冒了一句:「學長,巴黎很美吧?」
「嗯,馬路美,建築美,小姐也美,都不想回來了。」翔澤一本正經的回答。
善美對翔澤的玩笑話顯然沒聽進去,逕顧接著問:
「你跟剛才那位小姐好像聊的很愉快的樣子,她長的很漂亮嘛,你在機上有伴該不會無聊了吧!…﹒﹒」善美終究還是沒能壓下心中的好奇,忍了半天還是拐彎抹角問了出來。
翔澤心理暗自好笑,這丫頭原來在惱這個,
「你們怎麼認識的?她是不是也去了巴黎?你覺得她怎樣……妳是不是想問這些?」翔澤笑著打斷善美的話,一股腦接下去說話;說著把車停在路邊,凝神望著善美,含笑的說:「我怎麼覺得這些話好熟悉,記得不久之前才有人說我是「天下第一醋罈子」吧!」
「你別臭美,誰說我在吃醋,我只是…﹒﹒」話沒說完,翔澤早已按耐不住,吻上了善美的唇,一解多日相思之苦。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嬌嗔,想念她的氣息,想念她柔軟美好的唇,想念她的一切。
善美忙的推開他,嬌嗔的說:「學長,這裡是大馬路呀!」陷在翔澤的溫柔裡的善美片刻就清醒過來了。
「大馬路不行,那在家裡就可以是不是!這可是你說的。」翔澤捉狹的抓住善美的語病,
「你…﹒﹒」善美急的想辯白,卻越急臉越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回到翔澤住處已經近八點了,兩人肚子都有些餓了,說好等翔澤換身輕便的衣服一起去吃晚餐。
善美邊為窗前的盆栽澆水,邊交代翔澤:「學長,我幫你買了些吃的擱在冰箱裡,半夜肚子餓了可以吃;還有,你送洗的衣服已經拿回來了,就掛在櫃子裡…﹒﹒還」
翔澤看她像個小妻子般交代這打點那,心中甚是甜蜜,走到善美身後一把摟住善美的腰,把臉貼在善美柔嫩的粉頰上,柔聲說道:「未來的尹太太,還有什麼事要交代?」
善美被他這麼一說,雙頰徘紅,悶不作聲,翔澤轉過善美的身子,雙手還是緊摟著善美的纖腰,含情的大眼望進善美的眼眸,柔情似水的說:「善美,妳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嗎?」
善美輕輕的點頭。
「你也這樣想我嗎?」翔澤又追著問。
「嗯」
「那,是怎樣想我?」
善美踮起腳尖,輕輕的在翔澤唇上印上一個吻,翔澤幸福的笑了,附在善美耳邊以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甄善美小姐,現在我可要好好的吻妳了,這可是妳剛才自己答應的,不可以拒絕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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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Sabrina、 pe、鈴蘭、小記者、Clio, Jocelyn、Charlene、Local、cici、rosa、yoyo2、淑仔、秀云、海若、小瑜、天天、春瑜、Mint:

你們的鼓勵讓我備覺壓力沉重,原是懷抱著抒發情緒的心情,寫下了「翔澤和善美的故事」,想替自己為這段與翔澤和善美相遇的日子留下一點紀念,讓那份雋永留在記憶深處罷了。

謝謝你們,我會努力,但請原諒,我可能無法像林采或Stephanie一樣寫出那麼多精采續篇,可以嗎?鈴蘭形容寫續篇欲罷不能,有點像坐文字獄(很貼切吧!),謝謝鈴蘭!放心,我自忖還沒有能力像你一樣有坐文字獄的本事。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三)            2002/3/4             作者:jennifer


做完夏娃的早晨節目,善美匆匆向賢達告了假, 趕往與阿姨約定見面的車站;手上一些待整理的資料只好等下午再趕回來加班處理了。

前兩天接到阿姨的電話提到今天是佑振哥的生日,問善美是否有空陪她去佑振墓前祭拜,是啊!竟然忘了佑振哥的生日,從前她和阿姨總是會為佑振哥慶生的。
怎能預料就此天人永隔了。到了車站,阿姨早等在那裡了,阿姨紅著眼眶,善美見了一陣心酸,卻不知如何安慰阿姨,兩人默默無言的上了車。………

午餐時間,翔澤約了父親和善美一道吃飯,卻遲遲不見善美人影。該不是出了什麼事吧!善美的手機沒開,聯絡不上。打到辦公室才知道她請假外出,這個善美究竟怎麼了,上星期才特別約好今天中午要一起吃飯的,究竟跑到哪裡去了?還好尹董事長並不在意,直說善美可能有重要的事路上耽擱了,父子二人等了近一個鐘頭才外出吃飯,翔澤心中滿是歉意。

善美送阿姨回家後再回到辦公室已經下午六點多了,第一主播室的同仁大半下班了,辦公桌上有一張賢達組長留下的字條,寫著:善美,手機是否忘了開,尹理事有急事找妳。 留言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十分。唉!早上上節目時關機後就忘了開機了,真是糊塗!學長會有什麼急事找我,她不安的撥打翔澤的手機,可能在開會吧!學長沒開機。待會兒再撥吧。想想學長或許留了訊息給她,結果映入眼簾的竟是「我和爸爸等你一起吃飯! 翔澤」。
善美嚇了一跳,飯局不是明天嗎,趕緊翻閱記事曆,這才發現真的記錯日期了。天哪!善美不禁暗罵自己:甄善美,妳真是該死,怎麼糊塗到這地步!心理真是懊惱極了,學長一定很生氣!

這麼一來,心緒全給打亂了,一時間也無心整理資料,想了想決定先打個電話向翔澤的父親道歉,「伯父,真對不起,我忘了今天與您吃飯的約定,害您久等了,請您原諒我。」,善美並不想編織任何的藉口來掩飾自己的失約。尹董事長打從心眼裡就很喜愛善美,喜愛她的真誠開朗,更感激她打開了翔澤的心鎖,見善美這樣自責,反而直安慰她說:「沒關係,別放在心上,下次再找時間聚一聚。」,越是這樣,善美反倒越不好意思。兩人在電話裡聊了一會兒。

翔澤送善美回家,一路上翔澤都很沉默,也不問她白天爽約的事,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善美低著頭,半晌開口低聲的說:「學長,對不起!我記錯日期了」
「阿姨前兩天來找我,要我今天陪她去看佑振哥,我看到阿姨傷心的樣子,心裡好難過,加上這幾天公司的事情又多,竟然忘了跟你再確認一次,我不是故意爽約的,學長,真的對不起!」善美像個犯錯的小女孩,皺著眉,低垂著頭。
「好了,別再說了,」翔澤對白天的事不開心,但看到她的表情……卻心疼了,他受不了她難過傷心的模樣,「別皺眉頭。」
「我知道你很生氣。」她小聲的說。

他點點頭,「知道我生氣了?」「下次記得要打電話,別讓我在那裡癡癡的等。」
「嗯!」善美用力的點點頭,那模樣像剛從老師那裡領了特赦令的小孩般,翔澤忍不住笑了。
看到翔澤笑了,善美才算鬆了口氣,學長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她可是領教過的。

車子開到了善美家,翔澤照舊送她到門口,善美開了門要進去卻被翔澤喊住,「善美,下個星期六晚上有一個慈善酒會,妳…﹒可以參加嗎?」

要跟學長一起參加酒會………
「星期六…」,她囁嚅的說,「我有事,我…」,她胡亂的找了個藉口。
翔澤滿臉的失望,善美的拒絕卻也在他的預料中,他其實並不抱著希望的,這已經是善美第三次拒絕陪他參加這種大型的聚會了,「妳沒空就算了。」他不想勉強她。
「學長,你可以找別人陪你一起去嘛!」這個善美竟說出了這種傻話。
找別人?「妳覺得我應該找誰陪我去?」翔澤沒好氣的問。
「妳早點休息!我走了。」翔澤轉身走了,連晚安吻都忘了。

翔澤走了,可他臨走前那副失望的神情卻沒法從善美心上抹去。
她真恨自己的怯弱,沒有勇氣和學長一起出現在公眾面前。既然決定要與學長廝守一生,那麼外界一切的閒言閒語,就不應放在心上?為什麼心裡總是拋不下這一層顧慮呢?

自從她與翔澤的戀情曝光後,公司裡難免有些冷言冷語傳到善美耳裡,善美心理難過,也只能忍住淚水,更加努力在工作上力求表現,希望擺脫翔澤的光環,獲得同事的認同,可是真的好難。賢達組長就常安慰她,「別太拼了!,妳已經表現的很好了!」。

想想學長有時真的是很了解她的。在倫敦初識不久,就曾勸過她,人不可能跟每一個人都擁有良好的人際關係的,凡事以平常心視之就好了。自己有時就是太執著於某些事而自尋煩惱。自己何其幸運,能得學長傾心相愛,一些小挫折其實真不用太在意的。我只要以平常心,作回自己就好了。解開了心結,善美釋然了,她拿起床頭翔澤的照片,對著相中人深深印上一吻,將相片揣入懷中,…學長…﹒願你有個好夢。

翔澤沒有直接回家,他找了賢達出來陪他喝兩杯,永希到釜山出差去了,賢達也樂於奉陪。
「今天晚上沒有約會呀!」賢達老毛病不改,一有機會總不忘取笑翔澤。
翔澤笑笑不作聲,又猛喝了一大口,
「怎麼,和善美鬧彆扭了?」這個小老弟有點不對勁,賢達關心的問。
「沒什麼,只是我有時真猜不透善美心裡在想什麼?每次我找善美陪我一起出席聚會,她總是找藉口推託………」
賢達搖搖頭,「你是真想不到?」
「什麼意思?」翔澤不解的問
「我這麼說好了,善美是一個很單純的人,這點你比我清楚不是嗎?從事主播工作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她努力工作,也表現的很出色,可是你想想自從你跟她的事傳開後,從最早發布擔任晨間節目助理開始,就受同事排擠,認為是靠你的關係才得到那份工作,甚至到現在,獨當一面了,她的一切表現還會被一些人跟你聯想在一起,所以她只有更加倍的付出,你想想她承受的壓力有多大,以我對她從前個性的了解,如果不是因為很愛你,她是寧願選擇工作而放棄你的。」

「這種事為什麼善美從來沒提起呢?」翔澤只覺一陣心疼,為什麼善美要獨自承受呢?但是就算善美告訴了自己,除了安慰鼓勵她,自己又能幫她做些什麼呢?

「翔澤,你處在公司高位,善美的困境你是很難體會的,多給她一點時間吧!」

和賢達分手後,翔澤不知不覺又把車開到善美家,善美房間的燈已經熄了,善美妳睡了嗎?妳知道我心裡牽掛著妳嗎?翔澤有一股衝動想叫醒善美,想想還是忍住了,讓她休息吧!今天她也累了一天了。

翔澤一夜難眠,賢達的話不斷縈繞在他腦海,自己只知道愛善美,要定善美,卻無法替她承擔如山的壓力,心中萬般不捨,只盼快快天明,飛奔到她身邊,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告訴她。

大清早,翔澤才踏出宿舍門。
「早啊!學長。」甜亮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還來不及回應,善美已經用右手挽住翔澤的左臂,笑迎迎的依在他身邊,滿臉寫著甜蜜與笑意:「學長,今天有空讓我請你吃早餐嗎?算是昨天失約給你陪罪……小姐請吃飯不可以拒絕喔!」

翔澤一夜糾結的心總算放下了。

「今天是麼日子,這麼開心?」,翔澤笑著問了。

「嗯……想好好巴結尹理事,看看慈善酒會可不可以請我一起參加?」

「善美…………」

甄善美這個陽光般的女孩,總是能帶給翔澤無限的驚奇與喜悅,難怪尹翔澤從第一次遇見甄善美後就再也不願放手了。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四)            2002/3/11           作者:jennifer


「善美,我大概再二十分鐘就到了。」
「好,小心開車!」

掛上電話,善美對著鏡中的自己又看了一遍。今天要陪翔澤參加慈善酒會。她有點緊張,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和學長一起出席正式的宴會。她選了件剪裁簡單的象牙白絲質無袖洋裝,頸上配了條白色的珍珠項鍊,這是翔澤送她的情人節禮物。半長的頭髮梳了個小髻盤在腦後,看起來與往日竟是大不相同。

門鈴響了,該是學長到了吧。不一會兒,爸爸在樓下喚著:「善美,翔澤來了!」
善美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那次學長帶她到服裝店試穿衣服的事,學長盯著她看的眼光到今天想起來都還會臉紅。躊躇了好一會,她才走下樓。

「善美,妳今天好漂亮,爸爸都快不認識妳了!」,貴成看到女兒的裝扮,忙不迭聲的讚嘆。
站在一旁的翔澤,沒有作聲,只是定定的望著善美,眼裡流露出讚賞的目光。
今天他的善美不同與以往。不是平日那個甜美可人的善美,而是一個楚楚動人,充滿韻味的女人。剪裁合宜的衣服穿在她佼好的身材上,襯托出她的清麗高雅,盤起的髮髻使她顯得嫵媚動人,好一會翔澤都無法將目光移開,他愛極了她今日的模樣,他要將她今日的模樣用眼睛拍下來,一生一世記在腦海裡。

善美接觸到翔澤的目光,頓時雙頰飛紅。
「翔澤,今天可要好好照顧善美,我的漂亮女兒可別弄丟了!」貴成開著玩笑。
「唉唷!爸,你在說什麼啦!」,連爸爸都來取笑她。
「伯父,你放心好了,今天我一定寸步不離守在善美身邊,免得她被別人搶跑了。」翔澤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趕緊應著貴成。
「拜託你們兩位不要再鬧了。學長,你再這樣,我就不去了。」善美嬌嗔著。

坐上車,翔澤卻不啟動車子,只是用炙熱的眼神望著善美。
善美羞澀的低下頭去,低聲吐了句:「學長,別這樣盯著人家看嘛!」
「妳今天好美!」,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低低的說著,她可知他早已為她心蕩神馳。
善美倚在翔澤懷中,學長喜歡她的樣子,讓她放心了不少。
她喜歡靠在學長厚實溫的懷抱中,有時真希望可以永遠如此,不必回到惱人的現實中。
「學長,是不是該走了?」她低聲問他。
「喔!對喔!是該走了!」,他不捨的鬆開她。他真捨不得放開她,此刻他只想和她獨處。

在車上,善美沒怎麼說話。
「會緊張嗎?」翔澤體貼的問。
「還好,只是有點不習慣。」她有點無奈的回答,一付委屈的模樣。身為媒體人,她並不怕面對大眾,只是不習慣被人指指點點。
「別擔心,我會陪在妳身邊。這種聚會其實沒什麼,大家寒喧,說一些言不及義的應酬話,妳習慣就好了。」,翔澤握了善美的手一下,溫柔地安撫著她。
善美點點頭。
「善美!等一下有男生跟你搭訕,可不准理他們喔!我可是會吃醋的」,翔澤想逗她開心。
「這個嘛………我考慮考慮。」善美果然笑了。

翔澤緊緊挽住善美的手,走入會場。他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就是要讓大家知道甄善美是他尹翔澤的女朋友。

翔澤是第一次攜帶女伴參加這種場合,當下就引起眾人的注意,善美很快就感覺到自己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她有些不自在,只聽得翔澤柔聲在她耳邊說道:「沒關係,妳跟著我就好了。」
出席酒會的人不少,男士們人人衣冠楚楚,女士們則個個花枝招展,爭奇鬥妍。他領著她跟賓客們打招呼。,除了文榮集團的人她有印象外,她唯一看過的人就是BBC駐韓代表Tom Huggings。她笑吟吟的跟大家寒喧,很快的就應對自如了。翔澤見狀,對她眨眨眼,低聲在她耳邊說:「妳看,沒那麼可怕吧!」

翔澤認識的人多,還有些人拉著他談公事,因為要照顧善美,他有點應付不過來。善美見了,直要翔澤儘管去忙,她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翔澤雖有些不放心,不過還是被朋友拉走了,「甄小姐,尹理事我先借一下。」

翔澤一去大半天才回來,只見善美正跟BBC的Huggings夫婦談的很愉快的樣子。Tom見翔澤回來,以讚賞的口吻說道:「甄小姐說的一口好英文呢!」「甄小姐在國外念過書嗎?」
「沒有,只在大一的暑假到英國念過二個月的短期英語課程」,善美以流利的英語回答著。
「是嗎!那你的英文怎麼說的這麼流利?」
「因為我在大學時,很幸運的遇上一位很棒的英文老師。」
翔澤饒有興味地看著善美,多年前那個讓他牽腸掛肚,老是抱怨十句英語只聽得懂一句的女孩,什麼時候英語變得這樣流利了。善美究竟還有什麼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接觸到翔澤的目光,善美回應給他的是個甜甜的微笑。

酒會結束時已經九點多了,一個晚上的應酬,善美真有點累了。
「累嗎?」翔澤體貼的問。
「今天表現的很不錯嘛!」他以讚賞的語氣說著。
「你還說,我的嘴都快笑僵了。只怕後天上節目都笑不出來了。」善美邊說還邊作了個誇張的表情。
翔澤被她逗笑了,「妳該不是星期一想翹班吧?」
「我可不想被炒魷魚,理事大人。」,嘴角泛出一抹調皮的笑容。
「學長,我看你滿受小姐們歡迎的嘛!隨時總有一大堆美女圍著你。」
「你真不該帶我來的,不曉得有多少女生要心碎了!」
善美撇撇嘴,酸酸的說。想到一堆女人老是繞在學長身邊,她就是不舒服。
翔澤嘴角綻出微笑,這種感覺不錯,她吃醋的模樣可愛極了。
「美女?哪有什麼美女?我眼裡只看到妳一個人,我只在乎你一個人。」他雖然沒法一直守在善美身邊,可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她的身影。
是呀!一個晚上,她可以感覺到學長的目光不曾離開過自己,即使他不在身邊,但一抬頭,總能立刻在人群中找到那對溫柔的眼眸,她一點也不孤單。

善美再也不忍心捉弄翔澤了。她輕輕的將左手覆在翔澤右手背上,給他一個甜如糖蜜的笑容。
翔澤反手緊緊握注善美的手,兩人十指相扣,深情的凝視著彼此。
「謝謝你,學長。」,善美突然湊上前去,在翔澤臉頰上深深印上一吻。
「為什麼說謝謝?」翔澤笑了,幸福的感覺溢滿胸中。
善美沒答腔,只是凝神望著翔澤。
為什麼說謝謝?傻學長,我謝謝你的呵護,謝謝你的包容,謝謝你不渝的守候,謝謝你的摯愛深情,謝謝你願意一路陪伴我這個平凡的女子。

回家的路上。
「善美,你好像從來沒提起過教妳英文的那位老師喔!」
翔澤壓抑不住好奇心,很想知道這位對善美影響這麼大的老師究竟是何方神聖。

聽翔澤這麼問,善美不禁笑在心裡。
「他呀!是我的一位學長,人長的很帥喔!」
「怎麼妳從沒提過,是我認識的人嗎?」翔澤真的很好奇。
「你認識的嘛!而且很熟。」
「是嗎?」翔澤有些摸不著頭腦。
「到底是誰?妳就乾脆告訴我吧!看在他對我們甄主播春風化雨有功的份上,說不定我可以考慮請他來主持一個英語教學節目呢!」翔澤有些耐不住了。
聽到這裡,善美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他呀!就是我們公司的草包理事呀!」
「甄善美!」翔澤又好氣又好笑。
「別鬧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善美好一會兒才止住笑,緩緩的開口說道:
「學長你還記得嗎?當年我回漢城後,你不是常常寄英文的雜誌及小說給我嗎?開始時,真的沒耐心看,一直到有一次讀到「First Among Equals」那本書,被故事情節吸引,才開始對英文產生興趣,自那以後你寄的每一本書我都用心的讀,因為我了解你的一片心意。說來你也許不信,我在大一時,英文選讀這門課只拿到C 的成績,可是到三年級時,我的英文成績還拿到獎學金呢!這你一定不知道吧!」,驀然回首,原來翔澤早就陪在自己身邊。

「學長,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是把我的英文看扁了吧!告訴你,考進貴公司時,我的英文成績可是名列前矛的喔!」善美格格的笑著。

憶起往事,兩人不禁相視而笑。

原來命運之神早已悄悄地將兩人連結在一起,他們相識絕非偶然,他們的姻緣早經天定,只是當時沒能察覺罷了。



感謝愛劇的編劇,讓故事在那浪漫的一刻劃下休止符,讓我們這些愛劇迷憑添無數可以想像與揮灑的空間(不管是否見諸文字或僅在我們的腦海中描繪各自喜愛的情節)。

我特別鍾愛善美,因為她的喜怒哀樂(不管是生活或職場)貼切的對應在我的生活經驗中,(這點小由對善美的描繪真的是再貼切不過了),我也試圖從劇中人善美的樂觀中,學習以正面的態度面對生活與工作的挑戰,我只能說這真是一個很特殊的經歷,一部20集的戲劇竟然讓我可以用不同的角度看人生。(是不是有些太嚴肅了?)

我有時會想以善美的單純,嫁入翔澤家,要獲得真正的幸福,除了能擁有翔澤全部的愛外,想必還要經歷不斷的淬練與成長吧!我希望能夠寫出善美的成長,如果你們能從故事中感受到一些善美成長的軌跡,也許只是小小的一點,我就很開心了。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 (五)             2002/3/17              作者:jennifer


翔澤在電梯裡碰到晨水與招弟,兩人一見他進來,一副神色慌張的模樣,「有麼急事嗎?」翔澤關心的問,他知道這兩個人跟善美交情匪淺。
「尹理事,沒事,善美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晨水一見到翔澤,竟然說溜了嘴,招弟急得猛拉他衣袖,心中暗罵:「這個豬頭!」

「善美出事了?」翔澤一驚,臉色慘白。 
「她出了車禍,要我們過去幫忙。」兩人和盤托出。

翔澤匆匆交代秘書把等一下要開的製作會議延到明天,便飛車趕往出事地點。
這個崔晨水跟招弟,迷迷糊糊,講也講不清楚,翔澤一顆心七上八下,趕到崔晨水說的地點。遠遠看見善美站在路旁,旁邊一部白色的小轎車車頭撞在電線杆上,善美好像沒出什麼事,心中那塊大石才算放下。
「善美!」他快步跑了過去。
善美看到是翔澤,嚇了一大跳,這個招弟在幹什麼,明明交代她不要讓翔澤知道,怎麼………﹒

他焦急地問:「有沒有受傷?」
「還好,只有手淤青而已!」她輕描淡寫地說,只希望翔澤不要再打破沙鍋問到底。
「出了什麼事?開車的人呢?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看到她沒大礙,才放了心。

「其實…﹒﹒那個,車子是我開的,我…﹒﹒」瞞不住了,善美吞吞吐吐地說
「什麼?車子是妳開的?」翔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善美什麼時候瞞著自己去學開車,怎麼他一點也不知道?

「妳為什麼就不肯聽我的?」明明說好不要她去學開車的,為什麼又瞞著自己,翔澤板著臉,「妳為什麼要逞強呢?因為辦公室的同事都開車?妳就沒想過我的心情嗎?」翔澤發火了,真是叫人生氣的女孩。剛才在路上他擔心的要死,他沒辦法承受她受到一點傷害,他的心情她難道不能體會嗎?

善美覺得好委屈,她學開車又不是為了趕時髦。翔澤事忙,她還不是希望翔澤不用常常為了接她上下班來回奔波,希望幫他分擔一些,就算自己不顧他的反對偷偷學開車,讓他生氣,可也不必這樣指責她呀!
剛才要不是為了躲閃從巷口突然衝出來的摩托車,哪裡會發生事情,還把晨水的車都撞壞了,學長老把她當小孩似的,難道在他眼裡自己就只能依靠他嗎?她氣翔澤不能體諒她的一片用心,她氣他的霸道,想到這裡,心裡越發覺得委屈,原本存著那一絲對翔澤的歉意頓時消失無蹤,當下拋下翔澤,自己一個人轉頭就走了。

翔澤見狀,喚了聲:「善美!妳去哪裡?」
她不理他,逕自一個人往前走。
翔澤看她還鬧脾氣,忍不住追上前生氣地抓住她的手。
「學長?」她掙扎著。
翔澤硬是將她拉上車。善美強忍著淚水,別過頭去看著窗外,一路上都不肯理他。

翔澤把善美送到家門口,善美頭也不回的下了車,看著她生氣的背影,他無奈地吁口氣。

一連幾天,善美都不理翔澤,不接他的電話,也不肯搭他的車子。開會時,低著頭也不看他。
翔澤心中暗自叫苦,當時一時心急,對善美說了重話,瞧她氣成這樣,善美的倔脾氣一發,可難收拾了。善美發現他理事身分以及外聘主播事件的冷戰經驗,讓他吃足了苦頭,他真怕舊事重演。

賢達見翔澤這兩日笑容少了,開會時的語氣也較平日嚴肅,心中猜著了七八分,回到辦公室,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說給善美廳:「你們這兩天小心點,老闆這兩天特別嚴厲。」

善美心裡有數,翔澤心情不好跟自己有關。其實自己也有錯,當天回家後就有些後悔,不該那樣鬧脾氣,可翔澤也不該那樣不講理,她才不要輕易原諒他呢。雖是如此,心裡卻還是放不下他,深怕他又抽多了煙、喝多了酒,善美心理又何嘗好過。

貴成見女兒這兩日下班早早就回家,又鎖著眉,心裡納悶。趁著善美在廚房,撥電話向翔澤問了個究竟。
「原來是這樣啊!翔澤,沒事的。不用擔心,你又沒錯。」「善美的脾氣倔,自尊心又強,可她還是講道理的,等她想通了,就沒事了。」
「我會勸她的。」貴成對自己女兒的脾氣最了解不過。
「伯父,那就謝謝你了。」
「一家人,謝什麼!」貴成決定幫幫這著個未來女婿的忙。
「爸,你在跟誰講電話?是阿姨嗎?」善美收拾好餐具走到客廳來。
「是翔澤。」
「他跟爸告狀嗎?爸,你都不知道他多不講理!」善美噘著嘴說。
「哪輪得到他告狀,是老爸我打電話興師問罪去了!」貴成笑著說。
「你們兩個的事我管不了,不過女兒啊,都快結婚了,妳怎麼還是跟小孩一樣呢?」
「我哪有?爸,你怎麼胳臂往外彎呢?」這老爸不過跟翔澤喝過幾回酒,就淨幫著他說話。
貴成要善美坐下。
「善美,妳覺得翔澤待你如何?」
「他…﹒﹒對我很好。」,學長對她千般萬般好,她不能否認。
「那,妳覺得他不願意妳學開車的原因在哪裡?」
「他說我迷糊,擔心我會出事。」翔澤想起她在倫敦撞車的事就心有餘悸。始終不願她開車。
「今天換作是妳,發現翔澤瞞著妳去做妳反對的事,還差點發生意外,著急之下,會不會生氣呢?」將心比心,善美低頭不語。
「女兒,爸爸不反對妳開車,相信你只要跟翔澤好好的講,他也不會反對的;妳就別再為難他,也別讓自己不好受了,你看,妳這兩天心情不好,煮的菜都走味了,連老爸都得遭殃,哈!哈!哈!」
「爸………………」


第二天,善美照舊收到翔澤的留言:「下班後老地方見」
這是第四天了吧!翔澤每天都留言在老地方等她,可她賭氣,只在手機裡回應翔澤一句「不要」。翔澤不死心,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善美回心轉意,每天還是等她,有時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今天,善美會來嗎?她今天沒有回電拒絕,他期待著善美的出現。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翔澤不停地看著錶,只覺得時間過的好慢,忽然善美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他趕緊下車迎向前去,兩人四目相望,站著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翔澤先開口:「走吧!外面風大。」拉著善美坐回車內。

「善美!對不起!」
「學長!對不起!」
兩人不約而同開口,善美嘴角牽出一縷羞澀的笑容,眼神裡有喜悅有埋怨,翔澤看了好心疼。

翔澤傾身向前將善美摟在懷中,柔聲說道:「善美,妳知道我這幾天有多難受嗎?妳好狠心。」
「誰叫你不講道理,要不是我爸替你求情,我才不理你呢!」善美自知自己理虧,早就不怪他了,嘴裡可不願認輸,小嘴嘟的老高。
翔澤可不敢再提這件事,他受不了善美再跟他冷戰。
「下次不敢了!」他趁機在她香唇上偷了一個吻。
「善美,你知道這個街口的紅綠燈一個小時變換幾次嗎?」翔澤突然問善美。
善美不解的看著他。
翔澤笑了:「一個鐘頭二十次」
他看了善美一眼,「這是這幾天我在這裡等妳的時候發現的。」
善美一聽,眼眶竟紅了,眼中泛著淚光。
這個傻瓜,都叫你不要等了,為什麼還來呢?
「唉!怎麼這麼愛哭呢?」翔澤見善美哭了,急的忙哄她。
「我哪有!」善美拼命眨眼忍住淚水,將頭埋在翔澤胸前,低聲埋怨:「平時都說我傻,我看你比我還傻!」

兩人在碼頭餐廳用過餐,翔澤開車載著善美沿港口兜風,幾天沒見著她,真捨不得這麼早送她回家。
忽然翔澤想起什麼似的,對善美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車頭一轉,往城東的方向開去。車子來到一間車輛展示廠前,他牽著善美走進去,服務人員認得他,立刻迎上前來,翔澤對那人說到:「昨天看的那輛。」
那人隨即領著他們來到一輛1600cc的白色日產轎車前,
「喜歡嗎?」他回頭問善美。
「喜歡是喜歡,不過我現在還不需要,等到哪一天有需要時再說。」,善美的回答令翔澤訝異。

在車上,善美問翔澤:「學長,你為什麼改變心意?」,
翔澤要為她買車的事令她不解。
「我想過了,我應該尊重妳想做的事。」善美心裡滿是感動。
「學長,想知道我為什麼不買車嗎?」她望著翔澤,這正是翔澤想不透的事,他想知道答案。
「其實,我喜歡坐學長的車,我不願錯過可以跟學長在一起的每一刻。」

善美的眼裡蘊含著無限愛意,翔澤難忍心中的悸動,將心愛的善美緊緊的擁入懷中。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六〉           2002/3/22              作者:jennifer


一結束節目專訪,善美忙撥了翔澤的手機,卻沒人接。
翔澤這幾日感冒了,卻又碰上好幾個製作企劃案要討論,沒辦法好好休息。善美想起早上翔澤送她上班時,臉色蒼白的模樣,心下不安,又打了通電話給翔澤的秘書。
「理事下午請假。」,善美心中一驚,翔澤請假了!以他平日作風,若不是身體很不舒服,一定不會請假的。當下趕緊收拾了東西,向組長告了假,往翔澤家趕去。

善美進了門,房內靜悄悄地,一眼瞥見翔澤的公事包放在書桌上,學長在休息吧!她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翔澤果然在床上。走到翔澤床前,只見他雙頰通紅,額上冒著豆大的汗珠,滿臉不舒服的模樣,伸手一摸,額頭燙的嚇人,她急忙跑到浴室取了條毛巾,一邊替他拭汗,一邊輕聲喚他。
「學長!學長」,善美輕輕地搖著他的肩膀。
「學長!學長」翔澤彷彿聽到善美在叫他,是善美嗎?是在作夢嗎?他想奮力睜開眼睛,可眼皮卻沉重得很,好一會兒,才轉醒過來。
「學長,你醒醒!」善美的臉出現在他面前,滿臉的焦慮與不安。
「善美,妳來了!」嘴角牽起一抹微笑,他不想讓她擔心。
「學長,你能起床嗎?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善美心中著急,見他醒了,巴不得趕快送他到醫院看診。
他瞧她發急的模樣,不覺笑了。
「看到妳來,病早好了一半了。」他想故作輕鬆,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掩藏不住身體的不適。
「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在家休息?幹嘛要逞強!真討厭ㄝ!」善美心疼翔澤,嘴裡絮絮叨叨唸著。翔澤心中暗自好笑,這話好像是平日他常跟善美說的,今天卻反被她用來編派自己。
他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說:「我在回家的路上已經去看過醫生了。沒事的!妳看,藥不是就在茶几上嗎?」「醫生說,吃個幾次藥,多休息,就沒事的!只是現在發燒,人比較不舒服罷了!」善美點點頭,放心了不少。
他的手滾燙的,額上沁著汗珠,身上也被汗溼透了,她明白這是退燒藥起作用。
看看剛才幫翔澤擦汗的手巾早溼透了,她對翔澤說:「學長,我去幫你倒一杯水喝。」
善美端了杯溫開水,手上還拿了一條毛巾和一條浴巾進房。

「這是 Room Service嗎?」翔澤開著玩笑,剛才吃了藥,又睡了一下,真的覺得好多了。自己平時身體狀況不錯,要不是這幾日忙,怎麼可能會病倒呢!

善美沒理會他,讓他半靠在床頭,送上開水讓他喝了大半杯;之後拿起毛巾細心的替他拭去額上和頸上的汗水。她的身體貼近著他,專注的替他擦拭著,他可以嗅到她身上的幽香,一陣心旌動搖,他情不自禁的環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善美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片刻才輕輕的推開他。

「學長………呃,那個,你把濕衣服脫了,將身上的汗水擦乾吧!」
「汗不趕快擦乾,等一下把衣服滲濕了,病會更不容易好的。」她低著頭對他說,遞出了剛才帶進房的那條浴巾,滿臉的紅暈。
翔澤看著她那副欲語還休的模樣,不禁痴了。
「唉唷!你快點啦!」看他那副癡癡傻傻的模樣,她不禁大發嬌嗔。

翔澤勉力下床,坐在床沿,才解了兩顆釦子,也許是高燒未退,猛的感到些微的暈眩,身體輕晃了一下,善美趕緊扶住他,讓他躺回床上。
看他剛才跟自己說笑跟沒事人似的,其實體力還是很差的。
她用指尖輕戳了他的額頭一下,用一副無可奈地的語氣說:「算了!為了救你,我只好犧牲了!」
「不過,理事大人,你可不可以把眼睛閉起來,你盯著我看,我沒辦法做事耶!」
她跟他約法三章,說著臉又不由自主的紅了。剛才翔澤貼在自己的胸口時,她的心跳的飛快,整個人差點癱在他懷裡,那種感覺好奇妙。學長吻過她無數次,可那種感覺跟剛才全然不同,就在剛才那一刻,她不只心靈上感受到翔澤的愛,似乎身體也燃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
「哪有這種規定?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好一切都聽妳的了」翔澤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可開心善美這樣體貼的照顧自己,也不枉這樣小病一場了

「說好了不准看我的,要是被我發現你賴皮,我可是一個月不跟你說話喔!」她一邊瞧他閉上眼了沒,一邊替他解開睡衣鈕扣。她不是沒有見過翔澤裸著上身,他們一道去游過幾次泳,可這會兒不知怎地,她總覺害臊,更何況除了從前爸爸生病發高熱時,她遵照醫生指示幫爸爸擦汗降熱外,她從沒想到自己會為第二個男人做這種事。唉,甄善美,妳在想什麼!她暗罵自己一聲,趕緊替翔澤擦乾了前胸身上的汗水,又要他翻過身去,再把背後也擦乾了,她始終垂著頭,不敢抬眼看翔澤,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閉眼睛,話雖如此,可她可以感覺到自己整個臉都在發燙。

好不容易弄妥了,她取了件乾淨的睡衣要翔澤換上,自己則慌亂的將用畢的浴巾拿到洗衣間去,靠在窗台上好一會,紛雜的思緒才稍稍回覆平靜。
其實,翔澤只有在開始時閉上眼睛,到後來忍不住,微睜著眼偷望善美,卻見她雙頰扉紅,垂著頭幫自己擦汗,心中漾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靜靜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只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善美整理好翔澤的衣物,回到房內,翔澤靠在床頭,笑望著自己。
她挨著他在床沿坐下,羞澀的感覺還揮之不去,翔澤拉起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
「學長,你再睡一會兒吧!」她撥了撥他掉落前額的頭髮,柔聲的說。
「妳要回辦公室?」他不願她離開。
「不!我下午已經請假了。」「冰箱裡只剩下牛奶跟水果,我想去買點營養好吃的給你吃。」她想晚上給他補補身體。
「不用了!到時候叫外送就好了。」他寧願她在身邊陪他。
「喂!你這人意見真多!不管了,我出去買東西,你在這兒好好睡一覺。」她可是打定了主意。
「學長,你車鑰匙放哪?」
「什麼!」善美竟然要開車去,翔澤萬萬沒料到。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放心,我現在開車萬無一失,連我爸都誇我呢!」爸爸現在一有空就陪她上路駕駛,現在她開起車來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見翔澤皺著眉頭,她忍不住嘟起嘴來:「你怕我把你的賓士車撞壞呀!」
「算了!瞧你這模樣,我還是坐計程車去好了!」她不想他擔心。
「鑰匙在我上衣口袋裡。」翔澤居然讓步了。
「學長,你等著晚上吃好吃的喔!」,善美開心的笑了,學長終於真正肯放心自己,完全信任自己了。
「善美,路上小心 ,知道嗎?」翔澤不忘叮嚀她。
他在窗口看著她熟練的把車開出去,才真正放心了。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六〉  續上篇         2002/3/22            作者:jennifer


善美到超市轉了一圈,採買了些食品,回到翔澤住處已經四點多了。翔澤睡的很沉,高燒暫時退了,善美放心了,輕輕關上房門。

她將買回的食品整理了一下,挑出了晚上要使用的素材,其餘則收在冰箱裡,晚上她想煮鮑魚粥給翔澤吃。

看看時間還早,也有些累了,善美靠在沙發上休息。

翔澤的家,總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屋裡好明亮,好雅致,一點也不像一個單身男人居住的地方。善美常常覺得奇怪,學長抽煙又喝酒,可是房裡,絲毫聞不出煙味和酒味,有的只是偶而散發出的淡淡的清香,她很喜歡屋裡的感覺。
翔澤到外地出差時,她總愛趁著過來幫他澆花的機會,在屋裡待上大半天,不知為什麼,這個房間有股叫她迷戀的味道,就好像她靠在翔澤胸前所嗅到的那股特殊的氣息一般。她希望婚後能住在這兒,可是翔澤說兩個人住嫌小了些,還是要去找大一點的房子。

也許真累了,善美竟睡著了。
翔澤一覺醒來,發覺天色黑了,善美回來了沒有?他喚了她的名字,卻悄無聲息。

心中一急,跑到客廳卻見善美綣縮在沙發的一隅睡著了。
他回房取了件薄被輕輕的覆在她身上,自己在一旁坐下,無限憐愛的望著她,她睡著的模樣好可愛。他忍不住用手輕撫她額前的瀏海,善美動了動,突然睜開眼醒了,見翔澤正定定的望著自己。

善美坐了起來,「我怎麼睡著了?我睡了多久?」
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寵愛的朝她笑了。
「唉喲………你怎麼不叫人家嘛!每次都要看人家睡覺的樣子,真討厭!」她整理著頭髮,埋怨著他。
天晚了,她忙起身到廚房去忙了,翔澤跟了進去想幫忙,善美看他精神不錯,端了張凳子讓他坐在一旁,不讓他插手。
善美專注的在流理台上切切洗洗,淘米燒湯,翔澤笑著說:「這好像是妳第一次下廚為我煮飯喔!」,他們約會都在外頭吃飯的。
善美專心的在熬鮑魚粥,沒搭理他;「善美,真的不要我幫忙?我的手藝不錯喔!」他在倫敦幾年,燒得一手好菜。
她白了他一眼,看來學長真的是好多了,「學長,你不要在那裡擾亂我,待會兒煮出來不好吃,可別怪我!」善美嘴裡這麼說,心理卻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從小跟爸爸二人相依為命,燒飯作菜根本難不倒她的,加上近來又特意下了功夫學習烹飪技巧!
善美手腳俐落,一會兒功夫,一鍋鮑魚粥就熬好了。
她舀了一碗給翔澤,「學長,吃吃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她滿懷期待的看著翔澤的表情,希望翔澤喜歡。
「唔……﹒真的很好吃」,翔澤露出讚賞的表情,真的很不錯,他以讚美的口氣說道:「本來以為只要能喝到妳親手泡的咖啡就很幸福了,想不到還可以吃到妳燒的這麼好吃的飯。妳的手藝真的不錯喔!」
善美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可不,難道你以為我只會煮泡麵啊!」
翔澤精神好多了,加上中餐沒吃,真有點餓了,一連吃了兩大碗。看著對坐的翔澤津津有味吃飯的模樣,善美心中滿溢著幸福。

「甄主播,今天辛苦妳了,又要上班又要照顧病人,想不想要什麼獎勵?」翔澤笑著問,他心疼她今天忙壞了。
「你趕快好起來就是給我最大的獎勵了!」善美笑了,眼裡盡是柔情。

真的,只要翔澤快樂,只要翔澤健康,只要翔澤在她身邊,她就覺得好幸福,她真的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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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連愛劇村不去,最早是在版上讀到村長大人寫的「翔澤愛善美,我愛愛劇」及Kate 手札,從此不能自拔,不但自己追著看續篇,還推薦四方好友看。就這樣八個多月過去,病症不但未能減輕,最後還如Stephanie所言,戒不掉乾脆跳了進來。有時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這種事。

謝謝大家的鼓勵。
好多姊妹都寫過翔澤生病的題材,忍不住也想嘗試寫寫看,請多包含。
還有小英、Mien and Kate我不是那個飯店的 Jennifer。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七〉           2002/3/29               作者:Jennifer


「夏娃的早晨」收視率最近幾週出現下滑,翔澤緊急召集相關人員檢討,決定加強部分單元的深度報導,而且限令在短期內就要做出成效,大家都備覺壓力。

善美分配到介紹濟州島風情的單元。濟州島是遠近馳名的渡假聖地,要從哪個角度切入才能引人入勝,善美絞盡腦汁,一連幾天不眠不休蒐集資料,希望能帶給觀眾一個全然不同的濟州島。為了做好節目的期前工作,善美決定提前在星期五下午先飛到濟州島,跟導遊先作好行前路線安排,順便就地了解當地的風土習俗,以便週一攝影小組人員到位後可以順利展開拍攝動作。

翔澤這幾天為了準備週六舉行的年度業務檢討會議,裡裡外外忙個不停,每天都弄到近半夜才回家,連要跟善美吃個飯都騰不出時間,只有藉著電話跟她說說話,聽聽她的聲音。不知怎的,翔澤再忙再累,但只要一聽到她的笑聲,想到她的笑容,好像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幾天不見她,他好想念她。

善美堅持不讓翔澤送她,中午吃過飯就匆匆往機場去了。
哪知才進機場,就看到翔澤朝她走來。
「真是不聽話的小姐,也不等我一下,讓我在高速公路上猛開快車,生怕趕不上你。」,翔澤邊說邊接過善美手上的行李。
她嗔笑著:「都要你別來了,你還來。學長,你好像從來都不肯聽我的」。嘴裡這麼說,心中卻是一陣甜蜜。善美堅持不讓翔澤送她,她的一片心意,翔澤何嘗不知道。只是心裡真放不下她

「學長,你別太累了,要記得按時吃飯。」,她殷殷叮嚀。翔澤這個不按時吃飯的壞毛病,從在英國唸書時到現在都沒能改掉,她實在很擔心學長的身體,翔澤事事要求完美,一忙起來連飯都忘了吃,真怕他身體吃不消。
「我知道,別擔心,等明天會議結束就好了;倒是妳自己凡事要小心,知道嗎?」翔澤雙手緊環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欸,學長,你當我是小孩子啊!」她笑著,她能領受到學長的情意的。
「學長,我要進去了!」,善美伸手輕撫他的臉頰,心中生出萬般不捨,翔澤這幾天瘦了些。
翔澤輕吻了善美的額頭,攀著她的肩膀送她到出境口:不忘囑咐著「到了那裡,記得馬上打電話給我!」
善美點點頭,「學長!」想起什麼似的,她踮起腳尖,附在翔澤耳邊低聲說道:「學長,要記得想我喔!還有,等一下不准再開快車了!」撒嬌的語氣令他心醉。

善美的身影消失了,翔澤還兀自立在那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匆匆打了通電話回辦公室交代秘書去辦件事。

善美飛到濟州島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到旅館安置妥當,在手機裡給翔澤留了言,便匆匆趕到旅遊協會跟事先聯絡好的導遊見面。導遊李先生年約五十多歲,對當地歷史文化及風土人情頗有研究,善美可是花了一番心思,透過朋友幫忙才找到李先生幫忙的。兩人見面聊的很投機,李先生見到善美的用心,很熱心的給她許多建議,還開車帶她到幾個特殊景點參觀,晚上還請善美到他家吃飯,善美回到旅館已經九點多了。
才進門,電話就響了,是翔澤打來的。
「善美,睡了嗎?」
「還沒,才剛回來。」
「去那兒了,這麼晚?」人生地不熟的,他有點不放心。
「剛和導遊一起吃晚餐,又聊了一會兒,所以回來晚了。沒事的。」
「和導遊吃飯?你才去沒幾個鐘頭就跟人家這麼熟了?」
「是男的還是女的?」他越說越急。
「是男的,而且還長的很帥。,不過嘛……」善美存心逗他。
「不過什麼?」,翔澤追著問。
「比起學長你還差一大截呢!」善美不自覺笑了,這個學長沒事就愛吃吃小醋。
「學長你晚上吃飯了沒?」她關心的問。
「吃了,你千叮萬囑的,我哪敢忘。旅館還住的習慣嗎?」
「嗯,還好啦!」「你明天開會的資料都弄好了?」這幾天整個企劃部上下都忙的人仰馬翻的。
「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還在辦公室嗎?」
「不,剛到家。」「妳明天要作什麼?」
「白天,李先生,就是那個導遊,要帶我到幾個比較特殊的景點去看看,順便去參觀當地的文化會館。可能整天都在外面跑。」,善美不願意放棄每個可以深入了解濟州島的機會,她有心要作出不落俗套的內容。
「別太勉強了!好嗎?」翔澤了解善美的好勝心,她一旦下決心做一件事時,那股拗勁是任誰也阻止不了的。
「知道了。學長,你白天在機場答應我的話,不可以忘記喔!」她要他三餐按時吃飯,不要開快車的。
「有啊,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妳。」,他可以想像此刻她在電話那頭嬌羞的模樣。
善美只覺雙頰發燙,唉!這個學長,說到哪裡去了,老愛捉弄她。
「學長,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才有精神應付一切。」
「唉!善美呀!才沒講幾句,怎麼一直催我掛電話呢?」 他實在想多聽聽她的聲音,想著她在電話那頭嬌嗔的模樣。
「你這人!人家是關心你,怕你太累,才要你早點回家休息,真是不識好人心。」「好,好,好,都聽妳的,總可以了吧!善美…………﹒」
兩個人,誰也不捨得先掛電話,情話說到近半夜。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七〉  續上篇           2002/3/29           作者:Jennifer


第二天早上,善美正準備出門,服務生捧來一大束玫瑰花,卡片上寫著:好想念妳 屬名最愛妳的人。善美心中一陣悸動,翔澤的體貼與細心總是令她感動,不管她在那兒,總是能感受到學長的愛。她小心翼翼的將花插在瓶內,心中滿溢著幸福,她突然好想念翔澤。
這一天善美的行程滿滿的,晚傍回到旅館,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就埋首作筆記。這一忙就忙到近八點,翔澤的電話還是不通,她回旅館後撥了三、四通電話可都沒人接,該不會是會議進行的不順利吧!她真有點不放心。看看時間不早了,也懶得再出門,隨便抓了個蘋果果腹,才剛吃了兩口,就有人按門鈴。
奇怪!她明明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了,她滿腹狐疑的打開房門,赫然發現翔澤氣定神閒地倚在門邊。
「學長?」她驚喜交集,露出如花笑靨,忘情地抱住他笑著:「你怎麼來了?」
翔澤抓下圈在他頸上的手,戲謔的說:「看來你真的很想我,嗓門那麼大,等一下整層樓的人都要跑出來看了啦!」
善美看翔澤這樣取笑她,氣的捶了他一下。
他摟著她,才進了房,便一把將她擁在懷中,劈頭一陣熱吻。他濃烈的情,熾熱的吻,觸動她竟日的思念和滿腹的情愫,淹沒了她的理智。她放下往日的矜持,熱情的回應著他,享受著他的多情與浪漫,她任由他的舌在她口中掬飲逗弄著,翔澤的吻轉為急促而狂熱,她的心狂跳著,無力的攀在他懷中,她有些慌了,狂亂的呼著他,「學長…﹒﹒學長…﹒」,她的話語完全吞沒在他熱吻中。翔澤鬆開了她,將她摟在胸前,愛憐的整理著她微亂的頭髮,低低的說:「剛才…﹒﹒我太想妳了。」他發覺自己越來越不能克制自己了。
她羞窘的靠在他胸前,胡亂地點著頭,雙頰滾燙,心猛烈的跳著………﹒。

「學長,今天會議還順利吧!」半天,善美才勉強擠出這句話,卻藏不住滿懷嬌羞。
「嗯,很順利。我運氣不錯,剛好可以趕上末班機,就飛來了。」
其實星期五他才送走善美,就立刻交代秘書訂了機票。為了給善美一個驚喜,才瞞著她。
難怪學長的電話都不通,原來是飛到濟州島來了。
「學長,花好漂亮,是你送的吧?」善美輕輕掙脫他懷抱,挨著翔澤在沙發上坐下,才發覺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腦子從剛才昏亂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甄善美,你總不會以為是那位帥哥導遊送的吧!」,他抗議著,輕輕在她鼻尖點了一下。
善美抿著嘴笑了,白了他一眼。
翔澤一眼瞥見桌上咬了兩口的蘋果,笑著說:「是誰老是叫別人要記得吃飯,自己卻在這裡啃蘋果的?」
「人家不餓嘛!」她還在嘴硬,其實真有點餓了。
「我還沒吃晚餐呢!走,陪我到樓下吃點東西。」
「你等我換件衣服。」
只見翔澤坐在沙發上不動,善美只得用力拉起翔澤,邊把他往門外推,邊說:「學長,你到外面等啦!」

第二天兩人相偕遊覽濟州島。
翠綠如茵的草地,碧海藍天的白沙灘,瑰麗的火山岩景觀,耀眼的油菜花田,兩人挽著手,走著看著,拍照留念。善美一路上嘰嘰喳喳解說著沿途風物給翔澤聽,儼然一副識途老馬的模樣,看來她真下了不少功夫。翔澤好久沒有這樣放鬆自己了,加上善美陪在身邊,心情好的不在話下。
許多風景區內都立著石頭公公像,而且尊尊石翁像鼻子都有些扁塌,翔澤心下好奇,不禁問善美:「這些石翁像有什麼特別意義,為什麼個個鼻子都扁塌塌的?」只見善美雙頰飛紅,別過頭去,顧左右而言他。

一天行程下來,也許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緣故,兩人都不覺得累。晚上兩人在陽台上欣賞夜景。
明天一早,翔澤就要趕頭班飛機先回漢城去了,兩人分外珍惜這個夜晚。
星空下,兩人緊緊相偎。
善美突然輕喟一聲。
他輕撫她被海風吹亂的頭髮,悄聲問道:「怎麼了?會冷嗎?」
她搖搖頭,笑容黯淡了下來。
「學長,有你陪我,我覺得好幸福,我真的好幸運,能認識你。」
「但是我有時會想,人生太美好,老天會不會忌妒,我真怕有一天醒來,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罷了!」
唉!這個傻女孩!其實我才是那個世上最幸運的人。沒有妳的出現,我永遠無法知道愛人與被愛的幸福,永遠無法對人敞開心胸,因為妳,我才擁有幸福與快樂。妳是我一生一世要守護的人。

「善美,我就是老天爺從外太空派到人間來尋找妳的人,妳忘了嗎?」他緊攬著她,溫柔深情的對她說。
他,尹翔澤,是來自宇宙另一端的橄欖石,歷盡考驗與劫難,來到人間尋找他摯愛的珍珠--甄善美。他們不只今生通過了老天的考驗,他們來生還要再相愛的。
善美的眼中閃著淚光………﹒﹒,嘴角綻出笑容。
是呀!不論去哪裡,她都要跟著他,不只今生如此,他們相約來生還要再相逢的。
翔澤低頭吻上善美的唇,他們深情地相吻著……………﹒﹒

「善美,等我們結婚以後一定要再來濟州島一次。」翔澤說道。
為什麼結婚以後一定要再來?善美心下好奇。
「我都打聽清楚了,來這裡摸石翁像的鼻子能子孫昌旺,妳該不會不知道吧?」
善美臊的將頭埋在翔澤的胸前…………………………



很喜歡翔澤和善美的故事,不過真正觸發我動筆的原因,還是 Kate在她的一篇手札中提到,善美欠翔澤一句我愛你。我記得當時還引起了一陣討論。
其實心疼翔澤的同時,不免也替善美不平,善美受過情傷,要她直直走向翔澤那樣條件優越的人,不是那麼容易,而我們的翔澤最初和最終的愛都繫在善美身上,所以只好耐心的守候心愛的善美認清了自己的真愛。

寫翔澤和善美的故事或許是想替善美還翔澤一個公道吧!
你們注意到了嗎?在好幾篇故事中,善美都對翔澤說了我愛你。

一直以來就不是個會說故事的人,所以在「翔澤和善美的故事」中沒有精采的故事情節,有的只是一些生活點滴及兩人間互動的描述,就當作是我個人對愛劇意猶未盡的情緒抒發吧!

祝大家週末愉快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八〉            2002/4/7              作者:jennifer


出了機場,善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辦公室,她去了玉洞公園。她想去透透氣。

剛才在飛機上隨手翻到報上娛樂版刊載著翔澤和一名當紅女星的照片,斗大聳動的標題「文榮集團繼承人暗會玉女明星」。這已經不是頭一次發生了,以翔澤的家世以及近來在業界日漸崛起的聲望,加上又是單身,被媒體記者拿來作為炒作話題,達到擴大發行量的目標,本來就不足為奇,每隔一陣子,媒體就會把他的名字和某某名媛淑女、某某商界大老的女兒、某某女星扯在一塊,大肆炒作一番。善美明知不是那麼回事,可是心裡還是不舒服。她真得很怕回公司,公司裡一些人總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記得上一回某雜誌刊出翔澤和另一位女主持人在餐廳吃飯的照片時,她根本沒當一回事,哪知才踏進公司大門,竟然被兩三家小報雜誌的記者圍住,追問著她對那則報導的看法。她當時真是有點招架不住,也不知那來的靈機一動,竟然能神色自若的對著那群窮追猛打的記者說出了連她自己都佩服的話:「金小姐是一位很傑出的主持人,是MBS爭取合作的對象。尹理事代表MBS出面邀請她吃飯,洽談合作是很正常的事!」「我跟尹理事的事,屬於我們的隱私,希望各位朋友能諒解。」
翔澤還為此跟公關部門發了一頓脾氣,他對這些早已見怪不怪,只是讓善美難過受窘,卻是他萬般不願的。

善美的手機響了,是翔澤打來的。
「學長,我呀!沒事啦!隨便走走。」
聽她語調平和,還帶著笑意,他才放心了。
「妳在那兒?」
「我呀!在玉洞公園。」
玉洞公園!他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她孤獨的身影,那個她第一次要求他用眼睛拍下她模樣的地方,那個她告別初戀悲傷的地方。她為了報上那篇無稽的報導傷心難過了嗎?想到這裡,他的心一陣痛。
「善美,妳不要走開!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
「學長………………﹒」 

午後,公園裡的人並不多。善美沿著步道慢慢地走著。溫暖的陽光灑滿了一地,徐徐微風拂來,心情豁然開朗。善美不知不覺又走到湖畔的曲橋上。她特別鍾愛公園的這角,尤其是日落時分,黃昏的彩霞映照在湖面上,景色美極了,她忍不住駐足。

翔澤飛車趕到公園,毫不遲疑的就往曲橋的方向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了善美,她面向湖水。
翔澤慢慢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她。
「在想什麼?」他怕看見她悲傷的眼神。
「學長,你好厲害,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她回眸一笑,甜美的笑容讓他一顆緊懸的心放下了。
「那是因為我一路都收到妳發出強力的電波了!」翔澤深情溫柔的回應著她。
她笑的好開心,學長果然收到她的電波了。
她伸手扯扯他的領帶,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說道:「學長,你又翹班了?當心哪天被公司炒魷魚了!」
翔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摟住她的肩膀。
「學長,你還記得這個公園吧!」她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怎麼不記得,這是他們正式第一次約會的地方,至少在他心裡是這麼認為的,可善美會記得嗎?那天的她是如此哀傷。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記得!」見他不回答,她撇撇嘴說。
「你那天還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我們正式第一次約會,學長,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對不對?」她訝異於自己對那天的事居然記得那麼清楚。
善美,我的真心,天地可鑒。
「我的小姐,妳那天傷心成那樣,幾個鐘頭都不吭聲,我都心疼死了,哪裡敢奢望妳會記得那件事,想不到妳竟然記得。老實說,你那時就喜歡我了對不對?」
那段傷心的事不知何時已悄悄的從心上抹去?留在記憶中的竟是當日與翔澤共遊的回憶。
「喂!你這人怎麼老是跟我翻舊帳?」她又嘟起嘴來,那是他最愛的表情,不,她的每一種表情都牽動著他的心。
突然她定定的看著他,黑眸裡閃著一絲慧黠。
「學長,老實說,你是不是擔心我不開心,才跑來的?」嘴角挑起一抹捉狎的笑意。
「妳沒回公司,我還真擔心妳生氣了!」他點頭承認。

「妳真的不生氣?」他試探著問。
「不生氣才怪!我討厭你……,你為什為要給我帶來這種壓力?…﹒﹒有時候真不想理你了!」她背過身去,盡是埋怨的口吻。
他想起善美發現他理事身份和他決裂後,兩人在善美家附近小公園見面那次,她也說過同樣的話;那時他可以對她說,善美,妳可以忘了我在等妳這件事,可是,現在呢?
她是世上唯一能帶給他幸福與活力的人。
他想起她的滿臉愁容。
「善美…﹒﹒」翔澤急了,扳過她的身子想安撫她,卻見善美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笑中有些許無奈。

「學長,說實在的,這種事遇多了,我已經不生氣了,只是有些無奈。」她轉動著手上的戒指,幽幽的說道:「學長,我現在才真正體會你說過﹒﹒無論到哪裡,聽到的就是某某老闆的兒子的那種心情。剛開始時,我真的很難過,很生氣為什麼你要帶給我這種壓力,心裡常想,如果你不是文榮集團的繼承人該有多好。你知道嗎?甚至連我爸和阿姨都替我擔心不能承受這種負荷。」

善美的話一字一句的撞在翔澤心上。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他就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深怕她受到一點點的壓力,也因為如此,這條情路他走的分外艱辛,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卻還是免不了讓她承受這種壓力,想到這裡,心中滿是不捨,他不要她這樣委屈、這樣無奈,他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善美,我們到倫敦去吧!我說的是真的。」他執起她的手,正色的說道。他想帶著她到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自在的過日子。如果她不快樂,任何成功對他來說也不具意義。
善美睜著大眼凝視著翔澤,眼中有淚。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她忍著不讓淚水流下。
「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我不能讓董事長失望。我也不想你事情做到一半就放手,那樣你可能一輩子都有遺憾的。」翔澤這兩年來在公司的表現有目共睹,善美知道翔澤想將母親的遺業發揚光大的。
「學長,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在你身邊,我覺得很幸福,我心裡只要記得你隨時都在替我著想,就覺得很快樂,你真的不用擔心,我能應付的來的。」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她不要他心裡有愧疚,一路走來,他已經為她付出太多了。

「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很堅強了,哪!你上次不是說我應付記者時,表現沉穩,可圈可點,是可造之才,可以調到公關部去嗎?」。
她用手指輕撫著他糾結的眉心:「別皺眉頭,我會心疼的。」她學著他慣用的語氣。她的眼裡蘊含著的無盡的柔情與愛意。
她真的好心疼他,翔澤的快樂與憂傷牽動著她的心,她希望他快樂。
他笑開了,圈緊了她的肩。
她的笑容總讓他心底湧出無邊的幸福,生出無窮的力量。

「善美,那天我還以為妳會對那些記者脫口而出:你們這群混蛋呢!」翔澤的好心情恢復了,笑著對善美說起當天的事。
「學長,老實說,我當時又窘又急,真的差點罵人了!還好沒闖禍。不然可能又要被罰寫悔過書了!」她吐吐舌頭,邊笑邊說。
說到這兒,兩人不覺相視而笑。


翔澤和善美的故事〈八〉   續上篇          2002/4/7           作者:jennifer


「學長,你知道招弟怎麼說嗎?」她偏著頭看他,臉上掛著頑皮的笑容。
「她說跟你傳誹聞的小姐,一個比一個漂亮,叫我要看緊你一點!免得被人搶跑了!」
「妳說到哪裡去了!」翔澤皺著眉,輕拍了她的頭。
「學長,我看這樣好了,以後你和別的女生見面,只能坐在對座,保持距離在一公尺以上,而且不能單獨見面,最好叫秘書或者節目部的人陪你,你看怎麼樣?」她煞有介事的說著。
「不好…………」翔澤邊笑邊搖頭,「我看,最好的辦法是到哪裡都帶著妳。」
「那怎麼行,人家會當我是醋罈子的?何況我又不是你老婆?」她止不住滿臉的笑意。
「善美,妳趕快嫁過來吧!就當是心疼我吧!」他抓著機會跟她催婚。
她笑了,笑得那樣燦爛。這個學長真是的。
好不容易止住笑,她一本正經的對翔澤說。
「學長,其實你完全不符合我心中理想丈夫的形象耶!」
翔澤被她嚇了一跳 ,這個丫頭又想讓他整夜失眠了嗎?
善美看著他,抿著嘴笑了。
「學長,我心目中的理想丈夫至少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要每天可以回家吃晚飯;第二嘛,要有點帥可是又不能太帥,這樣比較安全;第三是家境不要太富裕。你好像一樣也不符合喔!」她俏皮的盯著翔澤。
「唉!當初真不該糊裡糊塗答應你的求婚的。」她故意嘆了口氣,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太遲了!甄善美!蒼天為證,妳已經是我的了!可不許反悔!」,他伸手輕捏了她秀挺的鼻子,得意洋洋的回應著。
「善美,我們挑個日子結婚吧!」他緊追不放,雙手捧著她的臉,炙熱的眼神望進她黑眸深處,他想早早將她娶進門。
「不知道啦!你去問我爸啦!」她羞澀的避開他的眼神,低聲的說。
她點頭了?翔澤喜出望外。
翔澤雙手緊抓著她的肩膀:「善美,妳答應了是不是?」
她雙頰飛上兩朵紅雲,將頭埋在翔澤的胸前。

晚霞的餘暉逐漸黯淡了,晚風拂來一陣涼意,沉醉在濃情蜜意中的兩個人才回過神來。
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走,我請妳去吃…………﹒很貴的泡麵!」
她笑了。
「對喔!這餐泡麵你欠了快兩年多了!」
「好啊!甄善美小姐,原來妳也是個愛算舊帳的人!我們算扯平了。」
「學長!你現在才知道,來不及了!」她愛嬌的白了他一眼,笑裡盡是甜蜜。

「學長,你等我一下。」
她忽然轉頭向著湖水,拱起手在臉旁,朝外大喊:「謝…謝…﹒你!我…好…幸…﹒﹒福﹒﹒﹒」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在空中迴響著。
「善美…」翔澤驚異的看著她,心中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喜悅,她讓他見證了她幸福的告白,那份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幸福,他與她心靈相通,他明白她的心意,她的心中只有他一個人。

她掛著幸福的笑容轉身望著他。

學長,不管道路兩旁的風景如何動人,不管漫天的風雨如何惱人,我都會看著你,直直走過去。


…………………………………………………………………
翔澤對善美的愛像大海,那樣寬廣與包容,不過大海有時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相對於翔澤濃烈的愛,善美的愛好比涓涓細流,溫柔含蓄卻情摯深遠,有情人方能細細品味。

善美在感情上的挫折,或多或少影響了她對愛情的信心,所以明知道翔澤對自己的感情,明知道自己的真心,但每每在撞見迎美與翔澤時,總會不由自主的退縮與猜疑,在在顯示她對自己與愛情的信心並未完全恢復。一直到最後面臨究竟要不要去倫敦的抉擇中都是如此,任誰都看得出她多希望翔澤的一句話。幸好我們的翔澤能在緊要關頭拋棄他那一貫守候、成全的想法,自私的(做的好!為翔澤歡呼、喝采)要善美留下,不僅為自己找到了幸福的港灣,也為善美找回了對愛情的自信吧!
我們的善美從此可以看著翔澤直直走過去了。

P﹒S﹒翔澤和善美約會的公園英文名稱為 yuldong park,我依照發音譯成玉洞公園,如有錯誤請各位姊妹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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