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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女主播(All About Eve)小說創作、劇情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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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劇村

守護你(一)∼(二十二) 

守護你(十五)                2006/12/1                作者:Dorothy

當貞淑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又氣又心疼,既氣甄貴成的堂弟欠債不還連累貴成,更氣甄貴成這個爛好人為了幫人而連自己住的房子也抵押出去,最後就是心疼善美因而流離失所。

貞淑罵道:「甄貴成這老糊塗,我一定要打電話去罵他,他這個爛好人不單害了自己,也害苦了女兒,我一定要狠狠罵他,看這次能不能把他罵醒。」說著就要打電話。

「阿姨,千萬不要,爸爸已經很內疚了。」善美大急。

佑振也幫著勸,「媽,伯父現正在工地工作,您這時候打去,會影響他工作,更會讓他分心,要知道工地工作安全是最要緊的。」

貞淑聽了勉強作罷,「好,看在他工作份上,我暫且不打去,不過這並不等於我會繞了他,待他回到首爾後,我照樣罵他個狗血淋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當爛好人。」
貞淑咬牙道,「他自己溜之大吉跑到釜山工作,把殘局丟給女兒收拾。」說來說去貞淑就是心疼善美。

「不是的,爸爸把一切交待好了才起程的。」善美為爸爸說話。

這時一直駕著車的翔澤也開腔,「金伯母,伯父是在火車站親手把善美交托給我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的。」他幫著善美為甄貴成辯解。

貞淑握住善美的手,「可憐的孩子,妳這幾天一定吃苦了,偏我又回鄉了,妳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若知道你們出了事,我們是一定會立刻趕回來的。」

「阿姨,我沒有吃苦,雖然事情來得很突然,但爸爸和我都還能應付得來,而且學長一直都在我們身邊幫忙著,我和爸爸就不想讓你們擔心,沒有立刻打電話告知。」

「那妳這幾天住在哪裡?」貞淑問。

善美還來不及回答,翔澤便說:「伯父臨行前把善美交托給我,囑咐我好好照顧她,所以這幾天善美都宿在我家裡。」

貞淑是個保守的人,聽到這個答案不禁心裡不爽,但礙於是善美父親的交托,旁人也很難說話。加上自己當時又不在首爾,讓善美宿在翔澤家裡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貞淑咳嗽一聲,「咳,既然現在我回來了,善美妳便搬回來跟阿姨住吧!」
貞淑決定前事不究,畢竟這幾天善美受的衝擊極大,可能在一些事情上處理得不是太好,此時實在不宜太苛責她了。

「阿姨,昨天我和學長已經找到房子了,幸好有學長幫忙,昨晚我就搬到新租住的房子了。」
「傻丫頭,」貞淑說:「哪用找房子,妳乾脆在我家住就行了,又可省回租金。」
「不行啊!」善美撒嬌地繞著貞淑的胳膊,「我們倆父女怎可以長住阿姨家呢,除非阿姨想嫁給我爸喔。」善美開玩笑的說。
貞淑聽到後來臉都紅了,「呸!我才不會嫁給這個爛好人。妳這丫頭真是,家裡搞成這樣還能這麼沒正沒經的。」
善美吐吐舌頭,「看得開是好事嘛,難道阿姨想我哭哭啼啼嗎?」



貞淑拗不過善美,只能妥協地讓她在外面租房子住。

但貞淑一定要看過善美的住的地方才安心,於是堅持不先回家放下行李,就直接要車子駛去善美租住的公寓。

一行人來到善美的新租住的大廈樓下。

貞淑下車後看了看四周,「這區雖不錯,但善美妳為何不租回舊居附近呢?妳自小住在那區,離阿姨又近,大家有照應嘛!」

善美心虛臉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告訴阿姨,她之所以搬來這裡完全是因為翔澤。

幸好老好佑振哥幫口,「媽,租房子不是您想租哪裡就哪裡的,善美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租到這兒,已是非常不錯了。」

貞淑聽後才作罷。

一行人來到善美的韓式公寓內。

「這單位還不錯。」貞淑一邊還顧四周一邊說。

迎美環顧四周,看到到處放了很多善美和貴成的合照。

貞淑問:「這裡有幾間房間?」
「有兩間房間。」善美答。
「帶我看看。」貞淑要求。

善美領著貞淑看貴成的房間,因為貴成還沒從工地回來住過,所以房間裡基本沒什麼。

「這房間面南,面積也不算太小。」貞淑滿意地點頭,「善美,那妳的房間又如何?」

善美臉微紅,有點忸怩,但還是領他們到自己房間。

一進房間,大家就明白善美為什麼會臉紅忸怩,因為房間裡到處是善美和翔澤的親密合照。

善美窘極了,偏偏翔澤此時嘴角還揚起一個得意笑容,善美氣得瞪了他一眼。
他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能笑得出,搬進來時就是他堅持要在她房內放滿他們的合照,相架是他帶來的,照片更全都是經他親自挑選,自己由始而終都很被動。
當時自己略一抗議,他就哄她說照片放在房間內,除了貴成爸爸外,不會有人看到,而她居然還天真的相信了。


貞淑思想保守,看到這些照片感到有點不自在,不過兩人正在談戀愛,這麼做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也不好說什麼。
佑振更是不覺得有什麼。

三人之中只有迎美看到這些照片時,衝擊最大。她還記得自己曾在不很久之前,在她的新家裡擺放滿了她和佑振哥的親密合照來刺激善美,想不到現在換成善美這樣做。
迎美跌進深深的懊悔中,她以前的做法是否錯了,因為她搶走了佑振哥,反而把甄善美逼到一個更優秀的男人懷裡,這情況竟是她始料未及。

翔澤看看錶,恭敬的說:「金伯母,您剛從鄉間回來,如果不太累的話,請讓我今晚作東,為大家洗塵。」

翔澤的禮數讓貞淑很滿意,雖然是個富家子,卻沒有驕氣,很是難得。

貞淑搖頭,「我不累,但要你破費不好意思,我是長輩,這頓飯該由我來請。」

「金伯母,請千萬別客氣,其實這頓飯除了是為大家洗塵外,也是我和善美謝謝大家為她新居入夥而到來,請一頓便飯聊表謝意。」

翔澤儼如男主人般的態度讓迎美更心生妒忌。

貞淑最終都點了頭。尹翔澤就是有讓人不得不服從他的魅力。


吃飯的地點是一家火鍋店。

這家火鍋店很有名,因它用的都是肉質鮮嫩的上等牛肉。
翔澤知道善美喜歡吃這裡的牛肉,他從鍋裡夾了幾片熟的放在碟裡遞給善美,善美則先讓給貞淑,翔澤見狀再夾一碟給善美。

一頓飯下來,貞淑冷眼旁觀,發現這個大帥哥對善美非常殷勤,舉手投足之間的體貼絕不是裝出來。兩人看上去也越來越匹配。

此時,徐迎美拿起酒瓶,主動替尹翔澤斟酒,「來,多喝一杯。」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善美和佑振都皺起眉。

貞淑更是看不下去,「迎美,我不是告訴過妳女生不能隨便給人斟酒嗎?」她以長輩的身份訓斥她。

迎美嬌聲地喊著,「唉唷!阿姨,翔澤哥是從英國回來的,不講這些守舊東西。今晚這頓飯要翔澤哥破費請我們,我為他斟酒是表達我的謝意。」她朝著翔澤嬌笑著。

翔澤有些尷尬,「不用了,待會兒……我還要開車,還是妳喝吧!」他不想喝。

善美聽到迎美一聲聲『翔澤哥』的喊著,聽在耳裡說不出的刺耳。

佑振也無法再看下去了,「大家都應該吃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佑振輕輕說。

翔澤立即配合地揚手喚服務生來結賬。

一頓飯就在這個尷尬的氣氛下結束。


到大家要回家的時候,貞淑才知道翔澤的住處離善美的新居很近。
翔澤本來要送貞淑他們回家,但貞淑卻推辭。

貞淑說:「不用了,又不順路,你送善美就成了,我們乘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了。」

若由翔澤送他們回家,以路程來計,必然是善美最先下車,接著是她和佑振倆母子,最後就會剩下迎美和翔澤兩人獨處。剛才那一頓飯,呆子也看得出迎美在打尹翔澤的主意,她才不會給迎美任何機會。

「阿姨,我跟你們也不順路。」迎美不依地喊。

「妳跟我們再不順路,也總比翔澤順路吧!」貞淑慢條斯理的說:「再者,佑振是妳男朋友,理所當然要送妳回家,阿姨的家教挺好的,絕不會讓他做個沒有擔待的男朋友。」
貞淑的話讓迎美一時啞口無言。

翔澤和善美看著他們三人上了計程車後,才坐上自己的座駕。

一路上善美都沒作聲。
翔澤駕著車,瞄瞄身旁的善美,「很安靜啊!妳不會是……吃醋了吧!」
善美嘟起小嘴,「我才沒有呢!」她才不會承認。

她吃醋的樣子很可愛,翔澤笑了。

「你笑什麼?」善美瞪他,「給人開口閉口地喊『翔澤哥』就高興成這樣子了。」說出口後,善美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洩露了心中的在意,等於承認了自己吃醋。

翔澤笑出聲來,「還說不是吃醋。」這感覺真好。

「我是為你高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人喊你翔澤哥。」善美的小嘴嘟得老高。

翔澤一臉無辜,「她要喊,我也沒辦法的啊!我總不能不准她喊。至於妳說的什麼第一次聽到,那是因為妳從來都沒有這樣喊的緣故。」

善美別過臉去,默不作聲。

翔澤以為她惱了,一時不知如何逗回她,便也無言。

車廂裡的氣氛變得很奇怪,幸好此時車子抵達了善美住的大廈樓下。


翔澤陪著善美搭電梯上樓,來到公寓門口。

翔澤在善美額頭印上一個晚安吻,「善美,對不起,剛才我胡言亂語,妳不要放在心上。」翔澤柔聲說。

翔澤的軟語溫存讓善美丟盔棄甲。

「道歉的人該是我,」善美雙眼都紅了,「學長,對不起,我剛才太無理取鬧,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麼這事就告一段落,倆人都不要放在心上。」他輕親她的小嘴,「很晚了,進去吧!」


沐浴過後,善美在發熱地板上舖好床,擁著溫暖的被褥,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剛才發生的事還在她腦中一直徘徊不退。


待續
 

守護你(十六)                 2006/12/11                   作者:Dorothy

善美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房內的時鐘敲響十二時,善美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應聲響起。
善美爬起身拿起手機,看到翔澤的電話號碼顯示。
雖然心下奇怪學長這麼晚打電話來,但能夠收到翔澤的電話,善美還是喜上心頭的,特別是此刻正在為今夜迎美的異常舉動而心煩時。

「喂!學長!」善美甜甜的說。
「善美,我有沒有吵醒妳?」電話那端傳來翔澤獨有的磁性聲音。
「沒有,我還未睡。」
「啊!那妳正在做什麼呀?」翔澤柔聲問。
「正在跟你講電話,」善美俏皮的答。
翔澤笑了,「那…之前呢?」
「之前就一直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善美問:「學長,那你呢?」
「我正在妳家門前。」
「嚇?!」
「妳先別急,慢慢走出來開門給我,小心別絆倒。」翔澤笑說。

尹翔澤真是最瞭解甄善美的人,本來善美正要連跑帶跳地衝出來開門,但聽到翔澤的叮嚀後,便變得小心翼翼地走出來開門。

翔澤果真站在門外,且手持著一枝玫瑰。
善美讓他進屋來。

「學長,這麼晚幹嘛?」
「情人節快樂,」翔澤把玫瑰遞給善美,「剛過了十二點,現在已踏入二月十四日,這是我們談戀愛後的首個情人節,我要從第一分鐘開始跟妳共渡。」

善美又驚又喜,心裡甜得不得了。
她不是不知道情人節快到了,事實上也很難不知道,因為商家們為了刺激消費而全城舖天蓋地的宣傳著,讓整個市面上都洋溢著濃濃的情人節氣氛。只是這一陣子家裡發生了事,讓善美無暇去顧及其他,忽略了這個天下有情人都重視的節日。

「謝謝。」善美接過翔澤手中的玫瑰,「學長,對不起,我差點忘了這個重要的日子,我真不是個合格的女朋友。」
「傻丫頭,」翔澤輕擁善美進懷裡,「難道我還不瞭解妳最近所受的苦嗎?只恨我無法幫得上忙,我才是不合格的男朋友。」
「你已經幫了很多,」善美把頭靠在翔澤厚實的胸膛上,在這裡她找到了依靠,「最近我常常想,如果沒有學長在我身邊,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辦。」
「放心,我會永遠在妳身邊。」翔澤說著從玫瑰花的花蕾中掏出一枚鑽石指環,套進善美的中指。
善美驚喜地看著指環,這枚指環實在美極了。

翔澤微笑,「我知道韓國男女流行在交往時,男方會送指環給女友作禮物。」
「想不到你這洋派的人也會跟韓國的潮流。」她甜在心頭的說。
「入鄉隨俗嘛!」翔澤得意的說。
「學長,」她擡起頭問:「那你知道韓國的女生都會稱呼自己的男朋友作哥哥嗎?」
「知道。」
「那你要不要我喊你翔澤哥?」善美輕輕問。

她一直喜歡喊他學長,她從不覺得有問題,直至剛才她因為迎美喊他『翔澤哥』而吃醋時,翔澤的那一句:
『那是因為妳從來都沒有這樣喊的緣故。』她才驚覺學長會不會不喜歡。

「不需要。」翔澤沒有一秒鐘猶豫。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妳喜歡喊我學長,而我也很喜歡妳喊我學長。」
善美微張開小嘴,呆呆地看著他。
翔澤輕揉她的秀髮,「善美,妳知道我有多愛聽妳嬌聲嫩語的喊我學長嗎?將來我們結婚了,有了一打孩子,我還是喜歡聽妳喊學長,聽一輩子都不夠。」
聽到最後,善美紅了臉,輕捶他一下。

翔澤看見女友嫵媚姣俏,也早已耐不住。
此時無聲勝有聲,他捧起善美佈滿紅暈的臉蛋,綿綿密密地吻在她的眉心,眼皮,鼻尖……
翔澤肯定這會是一個極度甜蜜的情人節。


情人節過後幾天,翔澤善美一起上超級市場採買食物。
今天是週末,善美的爸爸昨天打電話來說由於工地的工程的進度良好,所以這個週末能回來首爾,到週一才再到釜山。

善美聽後高興極了,她本以為要三個月後才能再見到爸爸,沒想到有意外驚喜。
於是今天一大早,她就拖著翔澤到超市採買材料,今晚要弄一桌好菜來歡迎爸爸。

倆人有說有笑地推著購物車,揀選著合適的材料。
這時,善美的手機響起來。
善美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她接聽。

「喂,我是甄善美。」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翔澤看見善美的臉上瞬間變得全無血色。
發生了什麼事?翔澤感到一絲不祥。

翔澤聽到善美氣若遊絲的說:「是在國立醫院嗎…‥我會立刻來。」說畢就掛線。
「善美,發生了什麼事?」他邊問邊伸手環住善美纖腰,她的樣子看來快要暈倒。

善美眼神空洞,「學長,爸爸出事了,我要立刻趕到醫院。」她的聲音顫抖。

善美原要邁開腳步,卻感到雙膝一軟,幸好學長在她腰間的手臂及時用力一提,善美才免於跪到地上。

「善美,不用怕,我和妳一起去。」翔澤堅定地說。

他知道善美已經六神無主了,他更加要冷靜才能照顧到她。
倆人再不管購物車上的東西了,善美緊緊握住翔澤的手,在翔澤的扶持下離開超市趕往醫院。


甄貴成是在回首爾的路上遇上交通意外,善美來到醫院時只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
善美在醫院裡幾乎撐不住自己,她不敢相信,爸爸就這麼走了,丟下他最疼愛女兒,連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永永遠遠離開她了。

很快地,收到消息的貞淑與佑振也趕到醫院來。

貞淑聲嘶力竭地痛哭著,她不願相信眼前所見,「甄貴成,你怎能這樣丟下善美,你快醒一醒,你走了善美怎麼辦?」

「媽,別這樣。」佑振也很傷心,貴成就像他父親一樣,「媽,您這樣只會讓善美更難過。」

翔澤一直在善美身旁扶持著她,翔澤很擔心,他知道現在的善美已經傷心欲絕了,一向愛哭的她,卻沒流半滴眼淚,翔澤知道哭不出來的沈痛,更折磨人。


接下來貴成的喪禮,翔澤和賢達都幫忙著打點。
佑振要照顧貞淑,所以不能分身。
貞淑那天太激動暈倒後住院了,翌日貞淑出院後就嚷著要來幫忙。但眾人都不同意,一來怕貞淑會再暈倒,二來也怕貞淑這麼激動會刺激到善美,於是大家都不讓她來。

翔澤在幾份大報章上刊登訃聞。
貴成生前樂善好施,親友知道他離世後都紛紛前來慰問。
靈堂上放滿了各方親友送來的花籃。



善美的姑姑甄貴嫻從英國趕回來,她回來那天剛好是設靈的日子。
姑姪在靈堂中相見,摟在一起哭成淚人。

看見多日來都沒哭過的善美,終於流出眼淚,翔澤反而稍稍放心了,能夠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

好容易姑姪才止住了哭。

甄貴嫻摟著姪女,來到翔澤和賢達面前,誠摯地說:「謝謝你們這些天來的幫忙,善美剛痛失至親,既無兄長,一個女孩子家的,我身在國外未能趕及回來,善美說喪禮的事全是靠你們打點著。」

賢達先開口說:「甄女士太客氣了,我一直視貴成為大哥,善美也一直稱呼我為叔叔,喪禮的事我只是為大哥略盡綿力而已。而翔澤是善美的男朋友,對於善美的事也絕對是責無旁貸的。」

甄貴嫻躹躬,「這些天來你們辛苦了,我大哥泉下有知,也該告慰了。」說到後來聲音哽咽。

「甄阿姨,」翔澤關切地說:「妳剛坐長途飛機回來,一定很勞累,還請節哀順變,身體要緊。」

「翔澤你請放心,我一定會保重身體,因為善美現在就剩下我這個親人了。」她緊緊摟著善美說。


這時,佑振帶著貞淑與迎美來了。


好不容易迎美找到機會走到獨自一人的善美旁邊。

「甄善美,妳的好運氣用完了,妳現在跟我一樣,什麼都沒有了。」迎美冷冷地說。

善美聽到這絕情的話震呆了,「你還算是人嗎?是人嗎?我爸生前待妳那麼好,當妳是他女兒般,要我跟妳好好相處。而妳,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迎美本想繼續嘲諷她,但一剎那,她想起了貴成生前對自己種種的好,便不再作聲,轉身走開。


葬禮那天翔澤的爸爸尹正浩也來了,他康復後已回文榮上班。因為他是名人大家都認得他。要到這時候,貞淑,佑振和迎美才知道翔澤的爸爸是文榮集團的董事長。


葬禮以基督教儀式舉行,善美將父親安葬在亡母的墓旁。

善美,貴嫻與貞淑都哭成淚人。

賢達扶著貴嫻,佑振扶著母親,兩個男人都強忍著傷心,跟貴成作最後告別。此情此景,迎美都不禁流出眼淚。


善美倒在翔澤懷裡傷心哭著,他摟住她的肩安慰她,她這個模樣讓翔澤好心疼。

「爸爸……」她將花朵丟在棺木上頭和他道別。

甄貴成自此長伴愛妻身旁。


葬禮結束後兩天,貴嫻就飛回英國。


臨上機前的晚上,貴嫻躺在善美身旁的另一床被鋪中。

「善美,妳確定不跟姑姑過英國生活。」
「不了,姑姑,韓國有我的學業與生活。」
「我明白。」貴嫻轉頭看著善美:「幸好有翔澤在,我才放心讓妳獨個兒留在韓國。」
「學長真的待我很好很好。」善美輕輕說。
「那我就可以完全放心了。」貴嫻大感安慰。


早上,翔澤駕車送她們到機場。

翔澤善美送貴嫻入閘。

「翔澤,善美就拜託你了,我遠在英國關照不到。」離情依依,貴嫻眼眶紅了。
「甄阿姨,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翔澤慎重地承諾著。
「姑姑,您一個人在倫敦也要好好照料自己。」善美強忍著淚水說。
「我會的,」貴嫻拭去淚水,「暑假有空的話就過來探姑姑。」
善美點點頭。


送善美回家後,翔澤關心的問:「再過幾天就開學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了,」善美感慨地說:「這個寒假就像放了一個世紀。」
在這個寒假裡,她失去了房子,失去了至愛的爸爸。

「善美,不要再想不開心的事情了。」翔澤擔心的看著善美。
「我沒事的。」善美淡淡一笑。

這是這麼多日來翔澤看到笑容第一次出現在善美臉上,他心底好高興。

「學長,我昨晚夢見爸爸媽媽,他們已經很幸福地在一起了。」善美輕輕說。
「那真是太好了。」翔澤柔聲道。

「為了天國的爸媽,我會努力地生活,幸福地過每一天,我一定能做到的。」
善美含淚地看著翔澤,「學長,你會幫我嗎?」
「會,我會。」翔澤堅定地答,「讓妳幸福將是我人生的目標。」

倆人激動的緊緊相擁著。

遠在天國的甄氏夫婦微笑地看著這一幕。


待續
 

守護你(十七)            2007/1/15              作者:Dorothy

開學後才不過幾天,善美就發現迎美在學校亂散佈謠言,當善美聽到招弟告訴她迎美在背後汙衊她的話時,她氣得全身發抖。

「善美,」招弟告訴她,「迎美四處跟人說妳家欠下巨債,房子被銀行查封後,妳因不願住進廉價的小公寓,便暪著伯父跑去跟富家小開男朋友同居,在釜山工作的甄伯父得悉此事後氣瘋了,要趕返首爾大興問罪之帥,沒想到途中發生了交通意外,可憐甄伯父就這樣去世了。甄伯父過世後,妳頓失生活費來源,只好更巴著富家小開男朋友不放,心甘情願地被對方包養著……」


善美到電視台兼職時見到正在工作的徐迎美,她立即把迎美拉到一旁理論。

「徐迎美,」善美憤怒地瞪著她,「妳還算是人嗎?」

迎美看她一眼,她早就猜到她會來找她。

「幹嘛這麼激動,我不過是說出真相吧了。」
「妳胡說八道。」善美激動得提高了聲線。
「妳不要否認了,」迎美回頭睨她,「事實即使不像我所說那樣,也該相差無幾吧!妳的確在尹翔澤家裡留宿過,別告訴我妳沒有在尹翔澤身上拿到過好處,誰曉得是不是用肉體換回來的。」

「我曾留宿過學長的家又如何?妳不也曾住在佑振哥的工作室裡嗎?說什麼我在學長身上拿到過好處,佑振哥不也曾幫妳繳過學費嗎?妳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善美不能忍受迎美的侮辱。

迎美冷笑,「甄善美,妳學聰明瞭,會得逐一反駁。」

「我說的都是事實。」她以後都不會再讓迎美任意欺負了。

「我從沒有見過比妳更幸運的人,本來妳已和我一樣一無所有了,但因為有尹翔澤,妳卻還生活得像個受寵的小公主一樣。」她幸運得讓迎美恨得牙癢癢。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妳忘了佑振哥可是妳不擇手段搶回來的。」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迎美狠狠地盯著善美,「甄善美,妳現在手上就只剩下尹翔澤這張皇牌了,我會再一次不擇手段把他搶過來,妳等著瞧。」迎美撂下狠話後,轉身離去。


善美來到翔澤的家門前,她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努力的調整好情緒,才開門進去。她不想翔澤為她的事煩心,這一陣子翔澤已經為了她的事操煩得太多了,開學後,翔澤的研究院課業非常煩重,她不能讓他百上加斤。況且她對學長很有信心,學長不是佑振哥,徐迎美是搶不到的。

「我來了。」善美一面開門進去一面說。
「來了喔!」翔澤在開放廚房那邊忙著,擡頭給善美一個溫暖笑容。

今晚,他約了善美到他家裡吃晚飯,他看見善美這陣子瘦了許多,常常沒胃口,於是要親自下廚,弄咖哩飯給善美吃,希望能讓她開胃多吃點。

廚房裡已傳出陣陣咖哩香味。

「好香。」善美吸一口氣。
「當然香了,這煮咖哩的祕方可是我在留學英國時,一位印度同學親自教授的。」翔澤笑說。

「學長,要幫忙嗎?」
「不用,妳只要待會吃多點就是幫忙了,」翔澤寵溺地看著她,「快去洗手,很快可以吃了。」


吃過飯後,善美泡了咖啡,兩人窩在情侶沙發中互相依偎著喝咖啡。

翔澤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手指穿插進善美的髮絲中,說:「以後也要像今晚那麼乖,多吃點東西。」
「天天都這樣的話會變小胖妹的。」善美皺皺鼻子。
「會變小胖妹嗎?讓我看看,」翔澤用雙臂把她圈在懷裡,彷彿在量度著,「唔……我看還差遠呢!起碼要多胖兩圈才行。」他喃喃道。
「你好壞,就會哄我。」善美嗔道。
「不哄妳哄誰喔!」

善美看看牆上的鐘,「時候不早,我要回去了。」
「我送妳。」每天到這時候翔澤就會依依不捨。


日子一天天過去,善美在學校的被包養傳言也漸漸由沸沸騰騰到被人淡忘。

在這段時間裡,善美知道迎美多次製造機會接近翔澤,但均被翔澤有禮但冷淡地化解了。

而善美和翔澤的感情在這些日子裡更是有增無減,兩小口子互相扶持、依傍,日子雖然不是每天都精彩,但每天都充滿著愛。



轉眼三年後。

這個夏天,翔澤從研究院畢業了,進入MBS上班,而正在唸大四的善美,要待明年春天才畢業。

中秋節時,甄貴嫻從英國回來看善美,看見善美與翔澤各有各忙,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心下很是擔憂。

貴嫻於是找機會向翔澤道出了自己的不安。

「翔澤,我長年在倫敦,善美一個人在首爾,若當初不是你拍胸脯擔保會妥善照顧她,我斷不會讓善美一個孤女留在韓國。但現在看到你們忙得一星期也見不到一面,我心下真的很擔憂。」

「甄阿姨,對不起,這陣子我剛進MBS,所有東西都要重新開始,而善美也忙於應付畢業考試,所以才會這樣。」

「我想你這忙碌不會單是這一陣子的事,我明白你身為文榮集團的繼承人,你有你要負的責任,但也請你能體諒我這個姑姑對姪女的擔心。」

「甄阿姨,請您告訴我怎樣做才能免除您的擔心?」

「我希望你和善美能早點結婚,讓善美在韓國有一個自己的家庭,不再是小孤女。那遠在天國的大哥大嫂,和在英國的我也可以放心了。」

因為貴嫻這番話,翔澤與善美倆人在經過審慎商量考慮後,在得到尹正浩的支援與祝福下,在那年年底,善美的最後一天畢業考試後翌日,十二月二十二日,飛赴倫敦結婚。


待續
 

守護你(十八)             2007/1/31               作者:Dorothy

婚禮在倫敦舉行,善美要求低調進行,先行禮,暫時不要向外公佈。

翔澤對他爸爸尹正浩說:「爸爸,對不起,請您體諒善美的壓力,她需要時間去適應。」

「沒關係,」尹正浩諒解的說﹕「重要的是婚姻而不是婚禮。多少豪門婚禮億萬製作,最後一對男女也不過幾年光景,就分手收場。最要緊是你們兩個相親相愛、互諒互讓;爸爸想見到的不是像電視製作般的豪華婚禮,而是你倆能生活得幸福美滿。」

「謝謝爸爸。」翔澤很感動。


婚禮在倫敦聖占士教堂舉行,他們並沒有通知其他人觀禮,出席的只有雙方至親的家長尹正浩與甄貴嫻。

善美的結婚禮服是由乳白色軟紗縫製,穿在善美身上再相配不過。

當禮堂裡響起結婚進行曲,穿著筆挺西裝帥得驚人的翔澤,看著披著白紗的善美緩緩來到聖壇前,他知道她就是上天送給他的天使,早在三年半前,上帝就把天使扔到他的引擎蓋上。

儀式鄭重簡單,倆人在神父的引領下,彼此交換過誓言和信物後,新郎伸出雙手要掀開新娘的頭紗,一向冷靜沉穩的翔澤,這一刻也不禁緊張起來,抓住白紗的手有點用力。
頭紗被緩緩掀開,善美那張能憾動翔澤心靈的天使臉孔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

「善美,我愛妳。」

翔澤再也按捺不住,將唇覆上善美花瓣般的嫩唇,將她擁入懷中,在倆人在這世上唯一剩下的至親家長注視下,熱烈擁吻。

甄貴嫻與尹正浩看著這幸福的一幕時,甄貴嫻早已感動能淚流滿臉,而尹正浩也強忍著盈眶的熱淚,他們內心都誠摯地祝福這一對新人。


十二月的倫敦儘管陰冷潮濕,但四周洋溢著的濃厚聖誕節日氣氛足可熔化一切。
對蜜月的翔澤善美來說,更是任何外在環境都影響不了倆人。

新婚的第一個晚上,總統套房的窗外飄著雪,房間內卻溫暖如春。

「善美,妳會後悔這麼早嫁給我嗎?」
「不會,」善美堅定地答:「因為姑姑想看到我們快些結婚。」
翔澤抿嘴,「原來妳只是為了奉姑姑之命才嫁給我。」
「你怎麼連我姑姑的醋也吃起來,」善美笑著瞪他,「姑姑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說的話我當然要聽。」
翔澤聽出話語中的辛酸,他從後環抱著善美,倆人一起欣賞著窗外的飄雪。
「現在妳也有我了。」翔澤溫柔地說。
善美任由自己的頭向後靠在翔澤厚實的胸脯上。
「是的,我現在有你了。」她輕輕說。


「我們幾時才將結婚的事向外公佈?」翔澤問。
他們到英國結婚的事除了雙方家長外,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宋貞淑和金賢達都不知道,只以為他倆人來探親而已。
「嗯……我想再等一下。」善美說。
翔澤把她轉過來跟自己面對面。
「那我的小妻子,要等到何時這樁婚姻才可以浮出水面?」
「我想先靠自己的實力考進MBS,再幹出點成績來後,才公佈我們的關係比較好。」善美據實說。
「好的,都依妳,但妳不要讓我等太久。」他願意給她時間。
善美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洗個澡,好早點休息。」翔澤在善美耳畔低語。

善美的臉蛋瞬間酡紅起來,她當然明白翔澤話語裡的意思。

交往三年,倆人有別於現今的年輕男女,善美的性格害羞保守,翔澤一直尊重,呵護著她。


窗外白雪紛飛,窗內春色無限。

這一晚,是翔澤與善美的初體驗。

翔澤的健碩善美的飽滿、
翔澤的結實善美的柔軟、
翔澤的摩挲善美的酥麻、
翔澤的堅挺善美的緊窒、
翔澤的亢奮善美的疼痛、
翔澤的呻吟善美的啜泣、
翔澤的撞擊善美的搖晃、
翔澤的喘息善美的嗚咽、
翔澤的天堂善美的地獄、
翔澤的肉慾善美的真愛、
翔澤的衝刺善美的震撼、
翔澤的抽搐善美的抖顫、
翔澤的爆發善美的解脫、
翔澤的極樂善美的愉悅。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累壞了的善美已在翔澤的懷裡沉沉睡去,初經人事的她看上去像只被玩破了的洋娃娃般,格外惹人垂憐。
翔澤憐惜地輕吻她尚帶淚痕的眼角。

回想剛才的銷魂時刻,他拿走了她身上寶貴的東西,同時,又為她注入了新的元素。

翔澤知道他是該感謝上天,現在他所得到的,是他過去從沒奢望過的。
命運之神待他那麼好,把善美送到他身邊,讓他有了完整的人生。


兩個禮拜的蜜月結束,由於尹正浩在婚禮翌日就飛回了首爾,所以現在只有翔澤和善美倆人回去,姑姑貴嫻與他們在機場話別。


待續

ps:故事未到結局
 

守護你(十九)             2007/2/13               作者:Dorothy

在回首爾後的隔日早上,善美親手弄了早餐給翔澤吃,這是新婚後的第一次,之前在倫敦蜜月時都是在酒店吃的。

「中午時,需要我陪妳去看貞淑阿姨嗎?」吃過早餐準備上班的翔澤,臨出門口時問善美。
「不用,」善美邊替翔澤整理略為歪了的領帶邊說:「我一個人去更好說話。」
翔澤點頭,「也好,有什麼問題就給我電話。」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善美笑,「倒是你,晚上和賢達叔喝酒,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
「當然不用了,」翔澤朝善美眨眼,「Men‘s talking,女士不能聽的。」

翔澤善美返回首爾後,倆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告訴宋貞淑和金賢達,他們在英國結了婚的事。
倆人經過商量後,都決定選擇最直接的方法,而且是一對一進行。


善美送走了上班的翔澤後,便把餐桌上的餐具收拾好,接著整理了一下家居,當一切完成後,她轉到臥房換過一身外出的衣服,便帶著英國買回的手信造訪貞淑阿姨。

來到貞淑阿姨的店時,還未到中午時間,店裡的人不多。

貞淑看到多日不見的善美,很是高興。
「哦!回來了喔!」貞淑朝善美笑著。
「嗯,昨天回來的。」

店外面有幾張撐著陽傘的桌椅,倆人在那裡坐下來。
善美拿出英國帶回來的手信,並一五一十的向貞淑說出她跟翔澤結了婚的事。

「很抱歉,我們沒有在之前通知您,希望您能原諒。」當說到最後時,善美誠懇地認錯。
聽到他們已結婚的消息,貞淑是非常震驚的。
她過了好半响才能說出話來,「想不到妳會比佑振早結婚。」
最近,貞淑四處找新房子,想讓交往多年的佑振與迎美儘快結婚,這些年來,她已經知道兒子是非卿不娶的了,所以她無奈地接受了迎美作她的兒媳婦。

「我跟學長現在結婚看起來好像是早了些,但其實我們交往了三年,雙方都已很了解,而且我姑姑與他爸爸…嗯…現在也是我爸爸了,他們都想看到我們早日成婚,所以才會有這個決定,」善美頓了頓,「阿姨…不會反對吧?」她怯怯地問。

「現在才問我反不反對不是太遲了嗎?」貞淑負氣地說。
「阿姨……」善美心內有愧。
「不是嗎?」貞淑打斷善美的話,「婚禮都舉行過了,連蜜月都渡完了,保不住連娃娃都有了,妳都已是尹翔澤的人了,若我現在反對豈不便宜了那小子,我才不會那麼笨。」
貞淑的話讓善美雙頰透紅,「阿姨的意思是接受我們了?」

「阿姨不是盲的,這幾年看著你們交往,他對妳的確無微不至,特別是在妳爸不在後的這段日子,他的表現更是沒話說,我老早心裡有數,知你倆結婚會是早晚的事,只是可惜貴成老頭子看不到妳出嫁……」說到這裡,貞淑禁不住聲音哽咽。

「阿姨,在去英國之前,我和翔澤到過他媽媽和我爸爸墳前告訴了他們我們結婚的事,昨日回來後,就立即再上墳報告我們已經完了婚,」善美眨著眼強忍淚水,「所以,我相信,爸爸在天上一定已經看到了。」

「若是這樣就太好了。」貞淑握著善美的手說。


「阿姨,請您暫時不要把我已跟學長結了婚的事讓迎美知道。」
「我明白的了。」貞淑拍拍她的手。
這幾年的相處,貞淑早已知道迎美對善美的敵視,若被她知道了這樁事,一定會做出傷害善美的事來。


晚上,翔澤在酒吧裡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賢達他跟善美結了婚的事。

賢達嚇得被酒嗆住了,翔澤好心地為他拍著背。
賢達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你這小子就有本事,就這樣鴉雀無聲的把我大哥的閨女拐了回家。」他看著滿臉春風的翔澤。

翔澤喝著酒,但笑不語,過往在他眉宇間的稚氣青澀消失了,現在的他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比以前更濃的男性魅力,賢達望著他,知道眼前的尹翔澤已不再是黃毛小子了,他和善美的結合,使他銳變成真真正正的男人。

「真讓人妒忌的傢伙,」賢達喃喃道。
「學長,永希那邊你怎麼還不向她表示?」
「甚麼?」賢達裝傻,「永希變成老處女是我的錯?」
翔澤警告他,「不要轉移話題。」
「唉!」賢達嘆氣,「我都不知何時才能結束這王老五生涯。看來,在永希變成老處女之前,我就先變成老處男了。」

聽見賢達這麼搞笑的抱怨,翔澤忍不住哈哈大笑。

「沒良心的傢伙,你真是飽人不知餓人飢,自己幸福卻不去想想身邊不幸的人。」賢達瞪他。
「對不起,」翔澤好辛苦才止住笑,「為表示我的歉意,這酒錢由我請。」
「總算說出句像人說的話。」

「學長,麻煩你暫時為我們保守祕密,善美想先憑自己的實力考上MBS。」
「放心,我不是大嘴巴的人。」


在善美報考電視台面試的前一晚,善美有點兒緊張,翔澤約了她到餐廳裡。

「來,打開它。」他拿給她一項禮物。
善美驚喜地將盒中幸運草胸針拿出來,看起來晶瑩剔透地,好美。
「學長,這是什麼?」
他柔柔地笑了,「預祝妳考試順利。」
「好漂亮喔!」
她笑得比胸針美太多了,她不知道嗎?

雖然答允善美他不會參與面試的一切,但他會暗中去看她試鏡的,翔澤不想錯過善美生命的重要時刻,因為善美是他要一生守護的人,他願意陪著她成長,再拍下這一幕。


這天,翔澤在副控室裡,視線緊緊地盯著螢幕,正在試鏡的善美,甜美無瑕的臉蛋,深色的職場套裝襟上扣上了他送的幸運草胸針。

翔澤沉醉地看著她,婚後的她更美了,就像一朵經過雨露的鮮花,如此嬌艷欲滴,比以前更加明艷照人。

這讓翔澤不禁想起昨夜倆人的繾綣纏綿,被壓在他身下的善美,她豐滿成熟的身體,與不相符的稚嫩臉蛋對應著,這視覺衝擊讓在上面的翔澤更加瘋狂,他的善美是女孩與女人的混合體,他何其有幸,能找到一個同時能完全滿足他靈魂與肉體的伴侶,他才是倆人之中最幸運的人。


善美考上MBS,當她看到榜單上自己的名字,她高興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第一天上班,善美要翔澤的車子在早一條街放下她,她不肯與他一起進去,怕被人看到。

翔澤放下她後,把車泊在一旁,看著她充滿喜悅與興奮地,蹦跳著走進MBS,他用眼睛為她拍下了這一幕。


待續
 

守護你(二十)            2007/2/18              作者:Dorothy

翔澤遵守對善美的承諾,不插手她進入MBS的事,不過,翔澤還是在一件事情上,稍稍作了一些干擾。

當翔澤知道善美和迎美都被編在第一主播室上班時,翔澤皺眉頭。

過去幾年的接觸,讓翔澤知道善美和迎美若放在一起相處,總會有一些不愉快的事件發生,而最終善美會受到某程度的傷害。

現在自己作為善美的丈夫,是有絕對責任保護她的,於是翔澤在人事編排上稍稍作了些更改,他將徐迎美撥到第二主播室,藉此把二人分開,不過這一切都在她們未上班前協調好,所以兩位當事人都不知情。


雖然沒和迎美同一主播室,但是一如善美所料,迎美還是四處散播她與公司裡的尹理事交往的事,幸好迎美還不知道她跟學長已經結了婚,不然,她都不敢想像後果會如何。

對於同事,善美以真誠的態度跟他們解釋,自己是在大學時期認識尹翔澤,他是她的學長,當時兩人都是學生,不存在身份上的問題。
雖然後來學長進入他爸爸的MBS任理事,但她考入MBS還是完全靠自己的實力,因為MBS是一間講求制度的上市公司,絕沒有靠人事關係這回事。

除了崔晨水外,所有同屆學員對她的解釋都是採取懷疑態度,善美知道不能一朝一夕就能讓別人相信她,她相信日久見人心,她會一直做好自己,她希望將來他們都會接受她。

最令善美安慰的是除了金組長外,李慶喜前輩和申啟宗前輩都相信她,特別是李慶喜前輩更當面訓斥那些質疑她的同屆學員,罵他們隨便相信閒言,電視台是沒有空降部隊的,沒有實力的人沒可能做節目云云。

雖然學員之間的相處不算很融洽,但有幾位疼愛自己的前輩幫忙著,再加上逗趣的崔晨水搞和著,善美的受訓生涯還算過得愉快。


這晚,翔澤沐浴過後,正靠在床頭看財經雜誌。

此時剛沐浴完的善美從浴室出來,翔澤的眼睛越過財經雜誌看她,善美今晚穿的睡衣是兩件式的,淺粉紅色幼肩帶絲綢上衣,絲綢短褲下是一雙均稱、修長的玉腿,讓人看上去的感覺是三分天真,七分性感。

善美不知道翔澤正越過雜誌打量著她,她脛自走到睡房一角的一方地毯上,開始她每晚的睡前柔軟體操。

平日不是翔澤比善美晚歸,就是翔澤讓善美先洗澡,於是在翔澤洗澡出來前,善美都已完成了睡前的柔軟體操。

善美的身體柔韌度很高,這在床第之間,翔澤已體驗過很多回了,但這樣看善美做柔軟體操還是頭一遭。
他興味地注視著,只見可愛的善美開始認真地擺動著白晢、柔軟的身體。

善美有柔軟纖細的腰肢,均勻適中的手臂與大腿,但是她卻有兩個重要的地方很豐滿,胸部豐滿、臀部豐滿。

睡衣的料子很薄,可以清楚看到豐滿的地方,正隨著她的肢體動作而有著誘人的搖晃,翔澤的雙眼燃起了兩道慾望火光。

不知情的善美此時在地毯上坐下來,提起一條腿子,向頭上拗過去,這姿勢是非常刺激的,翔澤感到混身衝動火熱,氣血賁張,他拋掉雜誌走下床。

專心做著柔軟體操的善美,並不知道很快會有另一場激烈的柔軟體操運動,等著她進行。
她一抬頭看到學長不知何時已站在她面前,學長好高喔,她暗忖,讓坐在地毯上的她要仰高頭看他。

善美仰起頭,雪白的頸部展現出優美的線條,她這個姿勢讓在高角度的翔澤,更能毫無抯礙地從善美上衣的領口,窺探到一部份雪白的胸部。

翔澤再也按捺不住,他彎身吻住善美的香唇,順勢把她推倒在地毯上,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學長,不要喔!」善美的身體像海蝦一樣跳動。
他抱緊她,「為什麼?」
「這是在地毯上。」善美思想保守,婚後他們從沒有在床以外的地方交歡過。
翔澤失笑,「親愛的,但這是我們的家啊!」他吻住善美的脖子,「只要是在我們的家裡,在哪裡都可以。」

善美嘟起嘴將身體向上挪動,可是被翔澤壓住,善美不依地掙扎,腳後跟在地毯上摩擦。

「乖一點,讓學長好好疼妳。」翔澤輕哄,他熟練地卸去善美身上的睡衣。

翔澤的動作很強勢,但當中卻蘊含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翔澤抱起善美的大腿環住自己的腰,沉身挺進她的溫柔鄉,他將體重集中在下身的一點向前衝。

善美感覺到學長的呼吸聲在耳際上方,她被鎖在地毯和他之間,從這裡看到的天花板比往日在床上看到的高,吊燈的光芒也變得遙遠,讓善美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翔澤的節奏搖晃著她,她閉上眼睛抱緊他的肩膀,眼角流出歡愉的淚水。

這夜,翔澤變換了很多姿勢、不同角度,兩個糾纏著的身軀,光與影的交錯,力與美的結合,淚與汗的重疊,善美的靈魂在翔澤的帶領下,從地毯到天堂,來回了幾轉。


在公司的洗手間,善美站在鏡子前,正要用粉撲補妝。

「善美……」

迎美在她背後很溫柔地開口,讓善美覺得陰惻惻地,她又打甚麼壞主意?

「我覺得妳的臉太過娃娃臉,而且還過於溫和,所以……如果粉底選擇粉紅色系的話,一不小心就會降低了信頼度……」她拿出粉底盒,「來,妳用我這個冷色系的粉底試試看。」她拿著粉撲要替善美上粉底。

「徐迎美。」善美將迎美的手揮開,上次是去光水,這次不知又是什麼了。

「前輩……」迎美故作驚訝地看著從裡頭走出來的永希。

「徐迎美,妳的提議很好,」永希很驚訝迎美居然對善美這麼好,那番話她剛才都聽到了。

徐迎美雖然是第二主播室的人,但是永希很注意她,覺得她是新學員中最優秀的,跟鈍鈍的善美差遠了,遺憾
的是迎美跟自己不同主播室,若迎美也是在第一主播室的話,她一定會特別關照栽培她。

「善美,其實我本來也要提醒妳的,妳應該要記住!」
永希雙手環胸地注視著她們,「照理說,同期學員的競爭最可怕了……」她對善美笑著,「不過,妳很幸運喔!」她投給迎美一個讚賞的眼光。

「等等……妳們都誤會了,我用的粉底不是粉紅色系的,」善美給她們看自己的粉底盒,「我用的只是透明的粉底。」

看了善美手上的粉底盒,永希與迎美都愣住了。

倆人打量著眼前的善美,只見她臉上的透明粉底極薄極貼面,那白裡透紅的臉蛋,泛起的美麗粉紅色,是再真確不過的天然色彩。
能擁有這樣美麗的肌膚,是會教全天下女人既羨又妒的。

永希心內泛酸,因為翔澤的緣故,她一直無法喜歡眼前這個女孩,她總無法理解像翔澤這樣的出色男人,會捨棄她這朵高嶺上的花,而去選擇像甄善美那樣平凡的小花,她哪一樣比得上自己。

但向來對美女沒興趣的翔澤,竟跟她一交往就是三年多,獨得著翔澤的專寵。
昔日那朵不起眼的平凡小花,不知何時已銳變成眼前這朵嬌艷欲滴的凝露玫瑰,這轉變真教人吃驚,究竟是翔澤早早看到了她的特質,還是在翔澤這樣的一個極品男人灌溉下,甚麼花不能開成艷麗的模樣呢!

想到這裡,永希心內更酸了,她渴望一天的相伴都不能,甄善美卻每天都能沐浴在翔澤的愛寵中。

迎美更是妒嫉得牙癢癢,認識甄善美這麼多年,從沒見過她這樣美麗過。現在的她,粉紅色的臉蛋,閃亮的雙眼,這絕不是化妝品或護膚品能產生的效果,究竟是甚麼讓甄善美變得如此美麗?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善美見到永希與迎美都默不作聲地直瞪著她看,感到很不自在。
她把東西收拾回手提袋。

「前輩,我先走了。」她向永希欠欠身。


迎美盯著善美轉身離去的背影,善美走路時腰肢款擺,腰下面是豐滿的臀部曲線,這是一個任何男人看到後都會頭腦發熱的畫面。

徐迎美先是一愣,接著心內冷笑,尹翔澤怎可能抵受得住眼前的誘惑呢!
她明白了,她找到甄善美變得美麗的原因了。

甄善美現在兼有著少女與少婦的美麗,而始作俑者,肯定是尹翔澤。


待續


p﹒s﹒:因為是大年初一,所以這篇特別寫得甜蜜些,希望大家也能過一個甜甜蜜蜜的新年。

在此恭祝愛劇村的姊妹們,豬年身體健康,笑口常開,生活幸福,恭喜,恭喜。
 

守護你(二十一)              2007/3/5                 作者:Dorothy

善美哭累了,一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他停下車看著她,腦中回憶起這段日子所發生的種種……


結婚四個月來,他們第一次爭吵,想不到就鬧得這麼僵。
事緣是為了收視率的提升,由他一手主導聘請億萬身價的主播。
工作量沒有增加卻花大錢請來億萬身價的主播,員工們都對這一波的裁員危機有了心理準備,而他就委託了金賢達為他做一個這方面的計劃書。

讓他沒想到的是善美的反應如此激烈,善美指責他不惜傷害家人去雇用名人,他覺得善美沒有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著想,他說她太孩子氣了,沒有體諒他的處境,倆人各不相讓,大吵了一場。
善美更不肯與他同房,她搬到以前她常留宿的客房去睡,這是他們婚後首次分房睡,他見善美在氣頭上,也不去哄回她,想著過幾天就沒事。

沒想到過了幾天後,翔澤親自到訪第一主播室的時候,善美竟當著眾人的面前拿話頂撞他,當時氣氛很糟,他僵硬地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
散會後,他生氣極了,他找到機會在走廊把善美拖走,他得跟她好好談談。
倆人各持己見,她罵他『很、虛、偽』,而他也被她氣瘋了,回敬她『不但孩子氣,又沒有判斷力』,倆人最終不特沒有和解,還弄得更僵。

沒想到接下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故,徐迎美盲腸炎進了醫院,代替她播報七點新聞的重任落在善美身上,誰知善美在最後一天播報中,大罵綁架小朋友的匪徒是『一群混蛋……』。

接下來事件竟然有戲劇化的發展,犯了大錯本來要寫悔過書的善美,卻因為得到觀眾的支持而不但不用受罰,還能取代徐迎美繼續播報七點新聞。

讓他遺憾的是因為他們當時仍在冷戰中,所以當善美要受罰寫悔書而躲起來傷心痛哭時,他只能留卡給她為她打氣;當善美能播報七點新聞而歡欣地溜進空無一人的新聞中心時,他也只能偷偷地跟縱在她身後,癡癡地看著她幸福的笑容。他好高興善美第一通電話竟是撥給他,雖然在他接聽時,已被善美給掛掉了,但他還是愉快地微笑,他真希望善美不要再生他的氣。

這段日子裡,善美仍然住在客房中,倆人在家裡相見面時善美也不理睬他。
此時,他臨時飛到日本出差,沒想到回到家裡會聽到善美哭著的留言。

善美出事了?他瘋狂地這麼想著,已顧不得疲倦,他慌得抓了鑰匙就衝出去。

在車上他與賢達聯絡後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心急如焚地在電視台裡找著善美,直至在辦公室看到準備回家的善美,他緊張的眼神才鬆懈下來。

看到她哭泣的樣子,他好心疼,他無言地走到她身邊,不由分說地將她擁入懷裡,一心只想要止住她淚水……

安撫過她後,他開車載她回家。


他停下車看著她,用手輕撫過她遮住眼睛的瀏海,即使她哭腫了眼睛,還是好可愛。
而善美卻突然動了動,睜開眼醒了。
「到家了。」他解開安全帶。
他摟著善美進家門。

「什麼別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翔澤說。
善美看著疲憊的翔澤,「學長先洗吧!」
「不,妳先洗。」
善美回頭,「學長,我們一起洗好嗎?」
翔澤愣住了,那雙子夜般的黑眸就定在她臉上,一瞬也不瞬地。
結婚這麼久了,在翔澤無數次誘哄下,害羞的善美都不肯與他共浴。
善美覺得有些尷尬,「不洗就算了。」她快步跑進浴室。
翔澤嘴角揚起,「誰說不洗的。」
他快步追上去,在浴室門快要關上的一剎那,閃身進去,裡面傳出善美的嬌呼聲……


翔澤哄著怕難為情的善美脫去衣服後,他也脫下衣服。
翔澤將浴缸注滿溫水後,抱起赤裸的善美放進浴缸,他也跟著跨進浴缸,坐在善美的身後,大手摟住善美的纖腰,讓善美背對著躺在他胸前,而他則將她困在他的兩腿間。

浴室的蒸氣繚繞,翔澤壯碩的胸脯貼住善美光滑的後背,他的視線越過善美的肩膀向下,從這個角度看到善美在溫水中那美麗的雙峰,再往下看,視線落在善美夾緊的雙腿間,霧裡看花最是銷魂,翔澤要深吸一口氣,才能壓抑住腹下的慾望。

「水有點涼了,來,善美,我給妳洗身體。」

翔澤拔了浴缸的塞子,放掉了浴缸的溫水後,他開始在善美身上沬肥皂,他認真地沬著善美的後背,邊抺邊按摩著。

「學長……真體貼。」善美看起來的舒服的樣子。

翔澤的手從後背向前伸去,然後把肥皂沬在善美的雙峰上,借著肥皂的潤滑幫助,翔澤的手輕重有致地搓揉著。

善美把身體放軟,背靠在翔澤胸前,閉上眼睛,享受著翔澤的愛撫。

善美骨架嬌小,看上去纖細,但其實很豐滿。翔澤從善美雙峰的下面用手向上捧起雙峰搖動,手上很有份量感,他用手指在她的峰尖上輕捏著。
善美忍受不往發出輕聲呻吟。
「很舒服,是不是?」翔澤在善美耳畔悄悄問。

翔澤的大掌滑過善美雙峰間深邃的峽谷,來到雪白的肚子打轉,在這片光滑的平原上按摩了一陣子後翔澤的手再度往下移,摸上善美雪柔的腹部。

善美用手按住翔澤還要往下探的手,「學長……這裡我自己來。」她羞澀的說。
翔澤用下顎輕輕摩挲她的頸側,「好,那我自己洗了,妳若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
「嗯。」善美嬌羞回應。


激揚的水花從蓮蓬頭傾瀉而下,翔澤善美站在水花下沖洗著身體。
看著水花從善美的頭髮,額角,頸窩,肩膀,雙峰,腰肢,臀部,大腿奔流而下;翔澤的忍耐已達臨界點,夫妻多日來的冷戰,讓他更無比渴望善美的身體。

他不理會頭頂上傾瀉而下的水花,欺上前摟住善美,用善美柔軟的嬌軀摩挲他健壯的身體,他移動一隻手抑起善美的頭,吻住她的菱唇……

嘩啦嘩啦的強大水聲遮蓋住了善美的嬌呼聲,水聲也遮蓋掉浴室裡的所有聲音……過了好久、好久,水聲終於停止下來。

再過好一會,浴室的門才被打開,翔澤抱著累得軟癱在他懷裡的善美,從浴室走出來,倆人身上都穿著同一款式的白色情侶浴袍。

翔澤寶貝地把善美側放在床上,用毛巾溫柔地揉搓著她的濕髮,累壞了的善美身體一接觸到柔軟的大床就昏睡過去。
翔澤拿出吹風機為善美吹乾濕髮,他心疼地看著睡熟了的善美,知道自己剛才真是太瘋狂了,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再加上他在浴室裡的激烈需索,實在讓善美無法不累壞了。

夫妻冷戰令多日來倆人都分房而睡,今晚翔澤才能再擁著善美入夢,翔澤也疲倦了,抱著他的天使滿足地睡去。



善美被處暫停職務。
善美希望靠自己的實力站起來,不想要翔澤處處關照她,所以他也決定順著她的意,只是默默地守護她,當她受挫時安慰她。

善美被處暫停職務後的幾天,早上,善美在早餐桌上跟翔澤說。

「學長,我待會兒會到文榮醫院的婦科部,已預先約好了,見一下醫生,拿些葯。」

翔澤立即會意,倆人婚後的避孕是靠善美吃葯,避孕的葯丸是由文榮醫院的婦科部主任處方的,礙於善美的名氣,翔澤下令醫院要保密進行。

「好的,醫院那裡我已交待過了,」翔澤站起來穿上西裝外套,「妳自己要小心。」
「放心,我會架個大墨鏡才出門的。」善美站起來幫翔澤拉袖子。
「那很好,」翔澤輕吻善美臉頰,「離開醫院後給我電話。」
「嗯。」善美點頭。



善美架著個大墨鏡進入醫院,離開時她沒想到居然會碰到徐迎美。
徐迎美一眼就把善美認出來。

「甄善美,妳來這裡幹什麼?」迎美挑釁的問。

善美急步走過她身旁,明顯不想跟她談話。

「怎麼啦?做了虧心事,不敢回答喔!」迎美瞄著她。
善美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妳問我來幹什麼?那妳又來幹什麼?」
「我嘛,我是來拿止經痛的葯,」她揚一揚手上的提袋,「我大學時期就常常為這痛症來拿葯了,那妳呢?」

善美語塞,轉身想離去,迎美卻攔在她前面。

「果然是做了虧心事,」迎美上下打量她,「看妳不敢說的樣子,一定和尹翔澤有關吧!」
「不關妳事。」
「很囂張啊!妳別以為爬上了尹翔澤的床,就很了不起。」迎美瞪著她。
「徐迎美!妳別用自己的標準看別人。」
「不是嗎?妳敢說妳跟尹翔澤沒那種關係嗎?表面上裝作很純真的樣子,卻其實利用男人往上爬。」
「我跟學長的事不用和妳解釋。」
「妳不跟我解釋我也知道,妳現在正跟他祕密同居著。」這是迎美跟蹤善美回家發現的,「還有我肯定妳不是懷了身孕來這裡,尹翔澤才不會隨便讓女人懷上他的種,所以我猜妳應該是來拿避孕葯,好在床上討好尹翔澤。」

善美心下暗驚,說不出話來。

「別以為妳能套牢尹翔澤,」迎美盯著她,「男人我見得比妳多,讓我教教妳吧!尹翔澤一看就知道是各方面都很厲害的男人,他是男人中的男人,但妳卻不是女人中的女人,他早晚會發現妳不適合他。」

迎美的話讓善美漲紅了臉,她越過迎美向門口走去。

「甄善美,妳不信的話,我們走著瞧。」迎美在她身後下戰書。

善美不回頭,不回話,她心裡亂成一團,這刻只想著要儘快離開這裡。


待續
 

守護你(二十二)               2007/3/19                  作者:Dorothy

善美再三考慮後,最後也沒有把那天在醫院見到迎美的事告訴翔澤,她知道學長如果得悉此事,一定不容許她受委屈,他會單方面堅持要公開兩人的夫妻關係,但善美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公開他們的關係,特別是她現在還在受處罰期間,於是善美對翔澤隱瞞了這事。


其實,在這段善美被處暫停職務期間,他倆口子比以往更恩愛了。

從善美正式進入MBS上班後,兩人就開始各有各忙。
特別是在善美受訓期滿,開始調去主持晨間節目後,善美就需要很早上床就寢,而翔澤卻常常加班到很晚或晚上有應酬。
於是,很多時候,翔澤回到家時,善美已經在夢鄉了。
翔澤又怕吵醒她,所以都儘量輕手輕腳的,但有時候在爬上床時,再小心,還是會吵醒了善美。


而在這一段受處罰期間,翔澤再沒有這種憂慮。

就像這天,他因為晚上有應酬,要很晚才回來,他之前就囑咐善美不用等他的門,所以當他回到家時,善美也跟過往一樣已經睡了。

今晚是陪日本來的客人,應酬時喝多了酒。翔澤離開時,知道負責接待的經理接著會帶客人到有陪酒的地方作餘興節目,而他是從不涉足這些地方的。

對外面的鶯鶯燕燕,他實在不屑一顧。他的身心,除了善美外,容不下其他女人。


翔澤如過往一樣躡手躡腳地溜進浴室。

從浴室出來,他掀開一角白色床單,從另一邊上床時,還是吵醒了善美。

「嗯……學長回來啦……」善美神志矇矇矓矓的輕聲說。
「親愛的,我回來了。」
他鑽進床單內,悄悄從背後擁著側躺的善美,柔軟而溫暖的嬌軀抱個滿懷。

翔澤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的房間,借著從薄紗窗帘透進來的淡淡月色,看到背向著他的善美今晚穿的是一條月白色的絲質睡裙。
他輕輕拉下睡裙一邊的肩帶,溫柔地摩挲善美細膩白淨的肩膀,他的手一路向下,隔著絲質睡裙,從後背摩挲到圓圓的臀部。

在善美身上,他無需再隱藏他的慾望,他可以毫無保留地釋放積貯在他身上的能量。

今夜,又會是一個旖旎的晚上……


善美被處暫停職務期完結,她從新回到工作崗位。
一星期過去,週六的下午,翔澤因工作繁忙仍在公司加班中。

善美獨自在家裡,這星期從新上班後,她就疏於家事,今天難得空閒,她藉機收拾房間。

她走進書房,挪開書桌上的文件夾,好揩抹書桌,卻被一個文件夾的標題吸引住視線。

她知道她不應該隨便看學長的文件,即使他們是夫妻,但是這個標題實在讓善美無法不打開來看。
當她看完文件的內容後,她臉色發白,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晚上,翔澤回到家裡時,屋內漆黑一片。
他開亮客廳的燈,卻不見他的小妻子。
奇怪了,善美該沒出去的,他們約好在家裡等。

「善美。」

他走進睡房,裡面也不見善美,他心內暗驚,善美會不會是發生意外了?他心裡升起不好的預兆。

「善美。」他繼續呼喊她。

直至他在書房找到善美時,他緊繃的神經才鬆弛下來。
書房裡沒有亮燈,翔澤只靠走廊映進來的燈光,看見善美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怎麼不開燈?」翔澤說著亮了燈。

善美看向站在門口的他,緩緩遞高手上的文件夾。

當翔澤看清楚善美手上的文件夾時,他一僵,瞬即恢復鎮靜。

「學長,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善美目無表情的問。

「妳都看過裡面的內容了吧?應該知道這是我吩咐賢達為我做的計劃書。」

「我當然知道這是賢達叔為你做的裁員計劃書,但為什麼它會還在你的書桌上?」善美的語氣開始激動,「學長,你不是已擱置了這個計劃嗎?為什麼你還要保留著這份計劃書?」善美最後的語氣幾近質問。

翔澤試著耐心地解釋,「我從沒說過要擱置這個計劃,畢竟收視率一直沒有提升,公司不能長期養著一批沒有實力的人,善美,妳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著想?」
翔澤嘆氣,「我以為上次我們冷戰結束,妳已經明白過來了。」

「我不明白,我永遠也不會明白,」善美氣憤地說:「收視率差,就代表是沒有實力的人嗎?所以申啟宗前輩和李慶喜前輩都在你的裁員名單內。」善美激動得把手上的文件夾扔到地上。

「我明白妳跟他們感情很好,妳的心情……我比誰都瞭解,但公私要分明。」翔澤無奈地看著她。

「你說公私要分明,那……為什麼我不在名單內,我的收視率也不好,所以我也是個沒實力的人,你應該也把我也裁掉才對。」

「誰說妳是沒實力的人?妳的收視率雖然不是很好,但妳的親和力一直很受觀眾喜愛,在人氣主播調查上的妳的排名也一直居高不下的,妳忘記了那次妳即使講話犯錯了,卻仍得觀眾支持嗎?」翔澤耐心地對她解說。

「學長,你就是這樣將所有人以斤論價的嗎?」善美瞪大眼。
「善美,我不是對妳以斤論價,只是想讓妳知道妳不是沒有實力的人。」翔澤急著解釋。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公司裡的人都說尹理事心狠手辣了。」善美氣極了。
「即使其他人這樣說,妳也不能這樣認為。」翔澤生氣了,她怎麼能這樣說他。
「但我認為他們真的說得太對了,你真的很……」她一字一頓地重聲說:「心、狠、手、辣。」

「甄善美,若我是心狠手辣,那妳為什麼嫁給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翔澤氣瘋了。
「我要嫁的是唸書時代的學長,」善美傷心的問:「尹翔澤,是你變了,還是這個才是真的你?」

「我沒有變,我仍是那個深愛著甄善美的尹翔澤,只是我的身份由唸書時代的學長,變為文榮集團的繼承人,」翔澤心疼地看著善美,「善美,妳為什麼總不能接受我新的身份,文榮集團的繼承人這個名號真的讓妳這樣害怕嗎?讓妳到現在還不肯公開我們的關係?」

善美激動極了,「你要我現在如何公開?在你打算大刀闊斧地裁員的時候,你要我如何面對人們的目光?你要我怎樣面對申啟宗前輩和李慶喜前輩?」她對著他大吼,「我哪來顏面承認是你的妻子。」善美在氣頭上沒想到說話的輕重。

善美這一句『我哪來顏面承認是你的妻子』的話深深刺傷翔澤,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眶透著一層水氣。

「我從不知道承認是我的妻子,對妳而言是這麼丟臉的事,我終於明白妳為什麼總不肯公開我們的關係。」

「我……」善美知道自己剛才話重了,但她現在很氣翔澤,不想跟他說對不起,「我只是說出我心中的感覺,我不能勝任文榮集團繼承人妻子的身分。」她倔強的說。

「善美,妳說妳不能勝任這個身分,但妳有嘗試過嗎?」

「我……」善美一時間無詞以對。

「妳沒有,妳從沒有一天嘗試過,」翔澤眼中含著淚,「若我們的關係讓妳感到屈辱,或許我應該對妳放手。」
語畢他轉身離開書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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