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認真的談感情。
那年,我27歲,卻已經在圈子裡沉浮了十幾個年頭。
和他是在一家酒吧遇見的,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親自將蛋糕分送給當晚的其他客人。 他看著我的外套,笑著說:「你衣服是在阿強的店裡買的吧!我也有一件。」 當初買這件衣服時,阿強還打包票,全台中找不到第二件,怎麼一下就差點撞衫!聽他一說,整個臉紅了起來,頓時不知道怎麼回話。 「這件外套你穿起來比我好看!」 也不知他是酸葡萄,還是客套,回了句謝謝,就轉身去找阿強算帳。 阿強辯解說,外套是同款,但是不同色。 就這樣,和他因為同一款外套而熟了起來。
他是讓我想認真談感情的人。 第一次和人認識了,卻沒有任何越矩的行動。 我告訴他,從前的我是怎樣放蕩的人。 他只是笑笑,不相信我會是那麼隨便的人。
每天下午兩點過後,他休息的時候,都會打電話到我上班的公司。 聊著上午發生的趣事,並約好晚上一起吃飯的地方。 那感覺,是從未曾感覺的甜。
有一天,過了三點還沒有接到他電話;於是,打電話到店裡找他。 「你還好吧?生病了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他只是沉默。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和阿強作過,對不對?」 「對!」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他說完這句話就掛斷電話。
不公平!不公平!我腦袋瓜裡一直吶喊著。 於是翹班跑到他店裡找他。 兩人一見面,卻什麼都沒說。
「我要上班了!」他說。 我轉頭就騎了機車離開。
才騎沒多遠,呼叫器震動著,是他。 連忙找公共電話回他。 「你是什麼意思?大老遠跑來,卻一句話也沒說!至少解釋一下啊!」他的口氣充滿著不悅。 「本來有很多話想說,看到你,卻說不出來了!」 「你愛我嗎?」 「已經不愛了!」 「我可以當作沒這件事發生,我們重頭開始好嗎?」 「太慢了!我在這圈子混太久了!早不記得和多少人發生關係。」 「我不介意,我…。」 「你今天只是聽到阿強,改天,你可能聽到什麼阿貓、阿狗…。你會不介意嗎?」我打斷他的話,激動的說著。 他沉默不語。
我不是聖人,我只是個凡夫俗子,不知道如何和慾望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