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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

 

我說迷路就迷路呀。哼!那有那麼便宜的事!雖然這兩個人看起來跟路痴一樣,但是遇到像伊芙這一種的有暴力傾向的女孩。嗯,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狗不叫拔腿跑。還是給她乖乖地帶去喝杯東西,免得被人宰了再加上耳根不清。對了、我很喜歡克洛基托夫、洛伊斯羅斯基的電影,他有一套電影叫做三色部曲,藍、白、紅。藍是自由,白是平等、紅是博愛。而這位來自波蘭的導演就在這「紅」拍完後就與世長辭了,這三片也成為他了遺作。

「嗯,就快到啦。」

「喂喂喂,你是不是故意走錯路啊?」伊芙邊說邊靠了過來。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所以你可以陪我們久一點。」

「啊!我本來還想要付完錢就走人的說。」

「傑克啊!伊芙姊姊我跟你說,你不給我面子沒關係。可是你不陪我們小依的話,她可是會難過的呦!」

「咦,我不已經犧牲地陪妳們走在這裡嗎?」伊芙笑著看著我,手勾著我的手臂。別人眼裡看起來我好像給它很幸福,但是其危險的程度只有身歷其境才能夠了解。

「傑----克----!」我又了解了一件事;被三吋半的鞋根踢到,真的給它很痛。

關於三色部曲,我個人是最喜歡「白」這一片。柏林影展的最佳導演獎並不是我喜歡它的原因,而是它幾乎是純黑色的幽默吸引著我。一個短暫性無能的波蘭理髮師、一個不滿老公能力老婆和一個想要自己結束生命的商人。理髮師到了法國,結了婚後卻變的性無能的他,被自己老婆踢出家門。人生地不熟的他又不會講法文,只好流落到地下道吹著波蘭小調。遇到了商人願意帶他回去,加上他老婆給他的嚴重刺激(請自行想像)。

「到啦。」我推了門進去,小小的店、濃郁的咖啡香和滿滿的人。一家好店所需要的氣氛它都具備,店名是「Cafe De Lucia」或者是以我的說法「路腳咖啡館」(台語發音)。

May I please have a ice-chocolate and the ladies would like to have two Macho.

一個大約二十出頭,有著一頭金色短髮的咖啡妹轉身離去。人很漂亮身材又好,所以我的視線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轉了過去。

「哇!好漂亮的屁股!對不對啊傑克兄?」伊芙故意學我看她說。

「唉、你們兩個!」小依唸道。

「對啊!對啊!喂!妳的手在幹麼啊?」伊芙不知不覺的把手靠在我的下巴。

「我看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所以想幫你接著嘛。」

回到久違的故鄉的他,理髮師又燃起了鬥志。靠著他的智慧,他解放了活在自殺思想中的商人,並且在商人的幫忙下建起一個商業王國。他利用假死和一大筆遺產把他老婆騙來波蘭,喪禮完後卻出現在他老婆的飯店房間。恢復男人本能的他,在他老婆還在回憶昨夜的甜蜜的時候就先走了,卻也留下了警察(那時候好像還沒那個什麼藍色小藥丸)。他老婆被關了起來,而他也都每天去牢房外遠遠地望著她。而透過那依稀的人影,她決定願意再嫁給他一次。

當然囉,我這樣子說好像不怎麼樣。但是,但是真的是很棒的電影哦。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這樣子啦,但是我記得我小時後很喜歡下雨(不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下雨就會穿著雨衣、套上雨鞋,跑到外面踩水玩。而我現在也是這樣子玩,可是別人就會覺得你怪怪的。是不是成長就是要犧牲呢?並沒有法律規定說不可以在下雨天玩水不是嗎?幼稚、無聊、長不大?是不是要跟大多數人一樣唱歌、喝酒、逛街、早上五點才睡中午才起床?要不要打扮得一副成熟的樣子,說著空洞的言語,過著所謂X世代的生活?

是要過著人們認為應該的生活,還是自己想要的日子,是你自己的決定。但是有勇氣與別人不同的人,才是真的自己。現在人真的是很懶,而且又自閉。對於他們所不了解的東西,大都是抱著敵意和質疑的態度。考試一百分!漂亮!可是他們可能不知道蔣介石是誰?五歲會說英語!厲害!可是他們不懂得說請、謝謝、對不起。書本不是一切,它只是詮釋知識的工具而已。說穿了,就是影子,而只有把影子打破以後才會出現真正的實體。(還有就是我很討厭讀書啦)。

「傑克!你已經當機很---久了耶?」伊芙敲著我的腦袋瓜子。

「喔,剛剛在想一點事情啦。」

「我看你還沉醉在剛剛的美景吧!」伊芙說道。

「我看也是!」小依附和著。

「是啊是啊,剛剛伊芙抓的我好舒服喔。嗯,今天晚上又睡不著囉。」

「那你給我過來修電腦,上次修一半就溜了,害我不能上網。」

「好啦好啦。」唉--倒楣。

不知道你有沒有自己獨自旅行過,從澳洲搭新航回來要在新加坡過夜。一個人坐在從機場往飯店的巴士上,看著打掃得很乾淨的街道,那種心境真的很難解釋,畢竟人是一種複雜的動物。到了飯店然後把房間辦好大約當地九點,飯店是大約有五十年歷史的房子,只有三樓而且不是面向馬路,而是類似大型的三合院。小小的大廳感覺非常棒,好像回到三四十年代的上海。

坐了一整天的飛機,到了新加坡不到處晃晃那才怪。走出了飯店的中庭,是類似像國宅的公寓,整個街道是丟的亂七八糟到跟台灣有拼。黯淡的街燈、街角的小麵攤,好像有點危險的感覺。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又是無卡階級,說真的好像一點安全感也沒有(雖然說有錢又有卡並不會比較安全!)。走過了一處工地,才到了夜市。好像台灣!賣著盜版CD、仿冒的手錶、還有廉價的衣飾,這裡簡直就是台灣的翻版。

我記得我有一次到誠品買書,我挑了三本村上春樹的發條鳥年代記、傑克倫敦的白牙、海狼、野性的呼喚、賈德的紙牌的秘密、尼采的語錄和剛彈改編小說?對,沒錯。就是機動戰士的小說,只見那店員的表情怪怪的。她先是看到一疊書,好像說「這種樣子的小鬼也會看書?」。然後她開始算錢,村上、傑克倫敦、紙牌、尼采,她臉上才剛有一點點佩服的感覺,然後機動戰士小說!#&﹪*※○,她的表情真的是有夠精采。

一般人看到「機動戰士」就覺得這個是小孩子的東西,「幼稚」是最常得到的評語。但是我保證一套剛彈小說裡的人性掙扎與抉擇,絕對超過什麼包公、施公、土地公加起來的多。只是人們看見的只是表面罷了,畢竟能真正了解剛彈的真正意義的人不多。

「很好喝吧?」我說。

「小依,我跟妳講,男人都有一種怪怪的能力。」伊芙說。

「什麼啊?」

「就是只要是美女煮的東西都會好吃。」

「是不是就像他們看到漂亮妹妹都覺得她們會是香的一樣。」小依說。

「對啊對啊,就是這樣。」伊芙又「千言萬語」的望了我一眼。

「哪有!」為了男人的尊嚴,我不說話行嗎?「男人哪有看到辣妹就跟狗狗一樣流口水!」

「不然呢?」

「我們當然會先看看衛不衛生啦,然後再動口。」

MY GOD!」伊芙誇張地昏倒在桌子上。

「而且一定會飯前洗手、飯後漱口哦。」我再補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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