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放在搭檔桌上的彩色照片的影本，再回到沙發上，然後一面舔著殘留有威士忌味道的冰塊，一面凝神注視照片二十秒左右。我非常耐性地試著思考那張照片到底意味著什麼？照片上照出羊群和草原。草原盡頭連接著白樺樹林。北海道特有的巨大的白樺。……天空是藍色的，白色的雲在山上薄薄地拉出一條長尾巴。不管怎麼想羊群所意味的就是羊群，白樺林所意味的就是白樺林，白雲所意味的就是白雲。如此而已，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對。除了從右邊算起的第三頭羊，其他都是普通的Suffolks種。……結論是〞這種羊不存在於日本。而且可能全世界也沒有這樣的羊。所以，你正在看的是一頭應該不存在的羊。」

我拿著放大鏡，試著再觀察一次……仔細看之後，發現羊背上正中央一帶《偶一個像是咖啡濺出來所型成的淺色調的斑點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