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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

 

 

村上春樹和村正妖刀的三部曲

 

 

我在怎麼也睡不著的頁理想起直子的各種姿勢。不可能不想起來。因為在我心中實在積存了太多關於直子的回憶,而這些回憶正一一想撬開任何一點點的縫隙往外鑽出來。我實在無法壓制阻止這些的奔騰而出。

我想起她在那雨天的早晨,穿著黃色雨衣打掃鳥舍,搬運飼料袋的光景。想起那形狀倒塌了一半的生日蛋糕,和那夜把我的襯衫都哭濕的直子眼淚的感觸。對了,那一夜也下著雨。冬天裡她穿著駝毛大衣走在我身旁。她總是夾著髮夾,總是用手摸著那髮夾。並以澄澈透明的眼睛注視著我的眼睛。穿著藍色長袍彎曲雙膝把下顎搭載那膝蓋上。

就這樣她的印象像漲潮的海浪般一波又一坡地向我沖來,把我的身體沖往奇怪的地方去。在那些奇怪的地方,我和死者一起活著。在那裡直子是活著的,跟我交談,或著也曾經互相擁抱過。在那些地方,死並不是終結生的決定要素。在那裡死只不過是構成生的許多要素之一。直子包含著死而依然在那裡繼續活著。而且她對我這樣說。

「沒關係喲,渡邊君,那止不過是死噢,你不要介意。」

 

 

我記得第一次看完「挪威的森林」的時候,

對所有的人物好像老朋友一般的懷念,

想念突擊隊的表情、

直子的臉、

綠的一舉一動。

他們好像是彩色照片一樣的鮮豔,

是如此的真實。

但一醒來,

卻發現像夢的真實、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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