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 ) 漫步在法國巴黎浪漫氣息中的沈慕白,口裡卻嘆著氣。 坐在路邊的咖啡座上,腦中又浮現歐陽烈的影子。
兩個月前他霸道、蠻橫的住進他家。逼他吃飯,還要他當他的抱枕,完全不顧他的抗議申訴。 「唉∼∼。」早已不知是嘆第幾次氣了,為什麼原來安排的旅行,不再像往
常般吸引他,輕啜杯中的卡布基諾,腦中已陷入回憶。 「你為什麼不回去?」沈慕白第N次問他,向他抗議。 「我一定要住這兒。」歐陽烈沒得商量的回了句話。
「為什麼?」沈慕白懊惱的問。 「因為我要這樣做。」還不是怕你跑掉,所以要牢牢的看好。 「噢∼∼」沈慕白沮喪的哀嚎。
「你就這麼討厭我住這兒?」歐陽烈皺起了眉頭,聲音透著緊繃。 「這…對…也不對…」沈慕白不想直接傷害他,而且他住這也老是煮飯給他
吃,
但是如此一來,話根本說不出口。 「那就是喜歡囉。」聲音中有了絲欣喜。 「這……也不…唔…」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張唇堵下。
令人心跳加快的深吻彷彿沒有止盡。 「那我可以一直住囉,太好了。」歐陽烈趁著沈慕白還沒回過神來,自問自答的替自己做了決定。
「不是……」沈慕白的抗議根本沒人理。 爾後,兩個人的生活展開了。 歐陽烈三兩天就帶回一大堆的蔬菜、水果,遇到星期假日還會大展身手,煎
牛排、煮義大利麵、甚至法國料理他都會一些。 『同居』了兩個多月,他真如所承諾的,沒有碰他,除了出門前的那次。
「哦!」回想起那次,沈慕白不由得臉色飛紅,還左右瞄了瞄,就怕人注意到他的失常。 歐陽烈真的對他很好,而且在很多方面都是博學多聞的,像是教他怎麼買賣
股票、怎麼看盤,有空閒時還教他怎麼煮菜,不過掌櫥的都是歐陽烈。 漸漸的從防備到接受,他甚至不再怕歐陽烈了,因為他知道他不會傷害他。
歐陽烈對他非常溫柔,很少強迫他,除了喜歡吻他,臉頰的火紅不曾消褪。 那晚,他沒回答歐陽烈的問題,因為他件事是他最不願意再去想的。
「哈囉!我可以坐這裡嗎?」一個長髮的法國男子,用不甚流利的英文問。 沈慕白看了看其他的空位,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用眼睛詢問他。
男子也不管沈慕白的回答,逕自坐了下來。 「你來旅行的嗎?」男子隨口問。 「嗯。」沈慕白向來不喜歡和陌生人對談。 「一個人?」又問。
沈慕白已經忍不住的把錢放在桌上,準備離開。 男子快速的伸手拉住沈慕白,直往自己身上帶。 「放開我!放開我!」突如其來的牽制,嚇得沈慕白幾乎忘了反應。
男子拉著沈慕白離開咖啡座,離開了人來人往的大路,來到小巷子裡。 「你走開!放手!我要叫人了!救命呀!」沈慕白用力的欲掙脫他的手。
男子用力的把沈慕白的雙肩壓在牆上。 猛得就是強吻,完全不讓沈慕白有呼救的空間,男人還壓捏著沈慕白的臀部,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男子隔著褲子頂著他。
「放開!放手!」急喘著換氣的沈慕白,害怕的掙扎著。 靜寂的小巷沒有人聲,大家好似還沉睡在午休中。
「看你的樣子就像是急需要男人的樣子,別怕,讓我來滿足你。」男子猥褻的笑著。 「你!」沈慕白忍住作嘔的衝動,抬腳往男人的要處重擊,迫使男人鬆手。
「啊!Shit!」男人痛的彎下身,背上又被沈慕白補上一拳。 一得空沈慕白嚇得急忙奔跑,所幸咖啡座在飯店附近,他急忙奔回飯店,諒那男子也不敢再找上門吧!
「砰!」重重的關上了房門,沈慕白滑坐在門前發著抖。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自己出來旅行那麼多次,還沒遇過這種事情,沈慕白不停的自問著。
抬起虛軟的雙腳往床邊移動著,眼睛卻看著窗外,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恐懼更是瞬間加倍。 那個男子在飯店前來回走著。 從三樓的窗戶看出去,看得清清楚楚的。
怎麼辦?怎麼辦?沈慕白完全慌了,他不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國家該找誰幫他,直覺的拿起電話就撥,顫抖的雙手嚗露了他的恐懼。
「喂!我是歐陽烈,慕白嗎?」直到耳邊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沈慕白才真正有安全的感覺。 「阿烈∼∼我……」恐懼化為淚水宣洩而出。
「慕白,發生什麼事,別哭,告訴我!」歐陽烈急切的說著,相處了那麼久,他還沒遇過沈慕白哭過。
「有人…我…嗚嗚…你快來。」驚嚇後的沈慕白,完全忘了他現在是獨自出來旅行。 「好好,我馬上過去,別哭,我馬上來。」歐陽烈聽到他的哭聲,嚇得差點失去控制。
「嗯嗯,我等你。」沈慕白掛掉電話,衝進浴室,脫了衣服,拼了命的刷著身體,剛才那男人的手勁在他肩上、手腕很快的留下了紅腫。
沈慕白用香皂不止一次的洗著那些痕跡,想把它們從他身上洗掉。 可是紅腫的地方被他揉著,加上熱水的溫度,很快的就變成了紫色的烏青。
看著鏡子裡的烏青,沈慕白再次痛苦著。 他就這樣坐在浴室裡,一邊刷、一邊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你這是在做什麼?」熟悉的聲音近距離的響起,沈慕白以為自己在做夢。雖然他剛剛孩子氣的打電話救助,但他可不認為歐陽烈會真的出現,畢竟他在法國,而歐陽烈在台灣。
「你這樣會著涼的。」歐陽烈急忙拿著浴巾,把沈慕白包起抱到床上。 「你、你真的來了…」沈慕白抓著他的手臂,不敢相信的問著。
「你不是叫我來嗎?」歐陽烈又氣又急,但又不敢刺激他。 「嗯,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話還沒完,沈慕白就暈了過去。
「慕白!慕白!」歐陽烈嚇了一大跳,急忙在沈慕白的身上搜尋著可疑之處。 當他看到沈慕白身上的青紫,他簡直想殺人。
用電話叫飯店經理請醫生來,再叫來櫃檯的人員詢問。 得到的答案卻只知道沈慕白急忙的奔進飯店,什麼都沒說。再來就是總裁出現了。
「總裁,醫生來了。」知名飯店經理淪為接待,也只有總裁出現時吧。 「嗯!」醫生為沈慕白看了診,只說有點受寒,留了些藥就離開了。
「總裁,還有什麼吩咐嗎?」一年難得見到幾次的總裁出現在飯店裡,可把經理給嚇得要死。 「沒了,下去吧。」歐陽烈深皺著眉,揮了揮手。
「是,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經理靜靜的離開。 「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哭成這樣呢?」歐陽烈輕撫著沈慕白的臉頰,低喃著。
「不要、不要過來,烈!烈!救我!救我!」沈慕白連睡著了都不得安寧,高舉著手尋著保護。 「我在這、我在這,別怕。醒醒!慕白,你在作夢。」歐陽烈輕搖著沈慕白
想幫他脫離惡夢的糾纏。 「啊!哈……哈……」沈慕白急忙坐起,平息急喘的呼吸。 「你真的在這兒。」沈慕白安心的緊擁著歐陽烈。
「嗯,發生了什麼事?」歐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想對我……他強吻我!還、還…摸、摸我。」沈慕白回想著不由得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呀,我會保護你的。」歐陽烈氣的青筋都暴出來了,嘴巴卻還是溫柔的安慰著沈慕白。 「嗯嗯,你來了就好。」沈慕白已經完全依賴著他了。
「我叫人送點吃得來吧!」歐陽烈心疼他發白的臉色。 「好。」沈慕白點點頭。手卻死抱著歐陽烈的手臂。
「我會處理那件事的,你別怕。」從手臂上依舊傳來的微顫,說明了沈慕白還未從驚恐中恢復。 「叩叩」清晰的敲門聲,使沈慕白嚇了一大跳,抱著手臂的力量加大。
「沒關係,是晚餐送來了,我去看看,別怕。」歐陽烈開了門,直接把餐車拉了進來,而沒讓陌生人出現在沈慕白眼前。 歐陽烈拿著盤子,挑了點菜,遞給了沈慕白。
「快吃吧!」 沈慕白沈默的吃著晚餐,忽然發覺到不對勁。 「你怎麼在這兒?」沈慕白閃著問號的眼睛看著歐陽烈。
「咳!…我來巴黎出差,接到電話就趕來了。」才怪,從沈慕白坐上飛機,他每天都派人向他報告他的行蹤。
而且這趟巴黎行,本來是業務經理來就可以了,他硬是從經理手上把企劃書、合約書搶過來,自己來了。 「哦!還好你在這兒。」沈慕白吃了點東西,就沒胃口了。
「把這個喝了。」歐陽烈倒了杯白蘭地。 「我不會喝酒的。」沈慕白搖搖頭。 「醫生說你有點感冒,把酒喝了好好睡一覺,我會在旁邊陪你。」歐陽烈又
把酒送到到沈慕白嘴邊。 「哦。」沈慕白乖乖沒反駁的把白蘭地喝掉。 看著他把酒喝了,慢慢的沉入夢鄉,還撒嬌的要枕在他胸口上,歐陽烈就知道他的心底有多麼的害怕。
等沈慕白睡熟了,歐陽烈找來沈慕白的幕後跟班。 「總裁。」阿志怯怯的打了個招呼,下午的事是在他眼前發生,他根本來不及阻止,這下子死定了。
「為什麼沒有保護他?」歐陽烈不掩怒氣的質問。 「對不起,我來不及阻止。」阿志頭更低的道歉。
「來不及?!如果他有個萬一,我就讓你以死謝罪!」歐陽烈冷冷的吐了句話,語中夾帶的殺氣不容忽視。
「是!是!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保證。」阿志直點頭,暗自慶幸自己還有頭可以點。 「把下午看到的事一五一時的告訴我。」歐陽烈輕撫著沈慕白的頭髮,一邊
聽著阿志的報告,握著酒杯的手卻緊握著,剛剛休息的青筋又猛暴出來。 「嗯。」沈慕白翻了個身,雙手更是抱著歐陽烈的腰部。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絕對不要下有下次。」歐陽烈顧忌著怒氣會吵醒懷中人,只能冷冷的說著。
「不會有下次的,我先下去了。」阿志快速的消失,免得被歐陽烈的怒氣殺死。 歐陽烈心疼沈慕白發生的事,更氣的是那個無恥的人。
「我一定幫你報仇。」歐陽烈輕撫著他,暗暗的下了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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