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尖談戀愛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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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越到後來,一句不經意的話便能拆穿我與她幸福的偽裝,不安慰彼此
反倒是最佳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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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起來啦?」我親了她一下。
「嗯,岷峰,早安。」她剛睡醒的聲音好嬌嫩。
「妳睡得很好喔?」
「我睡得很好,你懷裡好舒服,我覺得好安全。」
「我沒睡好。」
「怎麼了?」
我低頭看了我那裡一眼,她順著我的視線也看了我哪裡一眼,隨即
飛紅了頰。我拉著她的手,撫摸我的身體,她的手指碰到我時,我
全身的慾念被她燃起了。我撩起她白色的蕾絲棉衫....。
親吻、相擁、撫慰......,我以手指感受她的曲線,胸上的小點點與
腰臀間的柔美線條,我沈迷我指尖的溫柔,她也陶醉其中不再畏癢。
一切都那麼自然,直到我要進入她時產生了阻撓。心理上,想到沒有
避孕措施該不該?猶豫一陣,突然有個邪念,如果她懷孕了,她就會
回到我身邊了。我一股作氣將我漲紅的慾念刺向她,但不知為什麼滑
來滑去就是無法進入。覺得沮喪,是不是我的邪念被識破?直至她的
手扶住我,我才得以順利進入她,我和Amilus結合了。
我不知道我的表現如何,但是我們兩個氣喘吁吁地一同呼吸時,全
身毛孔像吃了人參果一般,舒態暢快。她是我的,她已經屬於我了。
接下來就有點尷尬了,我們沒有準備衛生紙....。
我們一起進了浴室,蓮蓬頭沖下激盪的水花,澆淋在我們身上。淋
溼的她更是誘人,毫無束縛的Amilus讓我想起她的嬌嗔,甜美又撩
人的輕吟。我張口咬了她一口,在她頸後,不算用力,但是留下了
齒痕。
在又一次的激盪之後,她躺在我身上聽我說著不算好笑的笑話,一
回生二回果然就熟,這次我們擺了捲衛生紙在床頭....。
「電鈴聲!」
「有人要來打掃房間了!」
「怎麼辦?」
我們倆慌忙地找著衣服,一片混亂。有人好像打算要打開我們的門了,我
披著浴袍,沖到門口,請打掃的歐巴桑等一下再來。歐巴桑竟然還說,慢
慢來不要緊邁緊張。我關上了門,轉身回到床邊,Amilus漲紅臉笑倒在床
上。
「我等一下不敢出去了。」
「沒關係啦,這裡度蜜月的人那麼多,他們早就看習慣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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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整理了一下,我以為可以出門了,她卻說要抹防曬乳液,她說要
提早擦才有防曬效果。她幫我擦著防曬乳液,細嫩的手在我身上摩擦,
舒坦之至。擦完乳液之後,還噴了一點不知道什麼水在我身上,清爽
舒適。我們都作好防曬準備之後,出門時遇到剛才那位歐巴桑。
「你女朋友很水喔!」
「伊是阮某。」我抬頭挺胸地說,Amilus挽著我嫣然含笑。
我們在墾丁過了一個星期,白天上山或是租摩托車沿著海岸線巡視墾丁,
傍晚陽光沒那麼炙熱才去海裡好好游個過癮。Amilus的百寶袋裡有各種不
同的保養、防曬品,不時拿出來噴噴、抹抹,被Amilus照顧是種幸福的延
伸。在八月的驕陽下,我跟Amilus皮膚只有一點點泛紅,全因Amilus保養
得宜。
Amilus的百寶袋中,除了有各式保養、防曬品外,還有好玩的沐浴系列。
每天她總會在洗澡的水裡倒點什麼,我抱著她坐臥在對兩人而言不是很寬
敞的浴缸裡,她真像是個小妖精,在水中加入讓我迷戀於她的配方。或是
綠色、或是白色、有時湛藍的水中,氤氳著典雅清淡的香氣,我喜歡在這
樣的氣氛下,聽她唱歌。浴室裡的高溫還是我的熱情?令她輕輕地喘息著,
間斷的歌聲,讓我聽到她的真摯。
也許太久沒有運動吧,我的肩膀有些痠痛,Amilus幫我按摩喔。光滑的手
在我身上按捏著,不但舒服的筋骨,也舒坦了我的心。我閉眼享受Amilus
指尖傳出的溫柔,我好像一顆外硬內軟的釋迦,Amilus用捏釋迦的手法
幫我按摩。我好喜歡她幫我按摩,她察覺了,每天無論我是否酸痛,她都
會在我身上捏捏捶捶。一天,我說也要幫她按摩,沒料到我的手才一碰
到她脖子,她便笑得無法抑制,滿身雞皮疙瘩。
「Amilus,那麼怕癢!可是我們那個時,我摸妳妳怎麼都不怕癢呢?」
海裡的Amilus相當撟捷,也很有力量,她竟可以潛入水裡抓住我的腳把我
掠倒。她也喜歡海浪,我們一起伏沈起落。水中的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地,
有平日見不到的爽朗與動感。不像在岸上,總是跟在我身邊,她常常自顧
自地玩著、游著,全然地無拘無束。她游泳的樣子讓我想到Under the sea
裡的公主小丑魚,性感嫵媚。
比起水裡矯健的她,她一回到陸地上就拘謹了起來,她笑說因為空氣浮力
不夠,她覺得手腳好沈重,心情也跟著沈了下來。我笑著問她,她在床上
浮力不夠不是也很靈活?想起她那天跟我在床上角力,她奮力抗拒的模樣,
我不由得心馳意蕩。
每天我都比Amilus早起床,清晨看她熟睡的臉龐,清新自然。她總是無法
立刻清醒,常常睜眼看了我一眼,撒嬌地靠得我更緊然後又睡了,這麼再
睡又過了一個小時。她很會捲被子,也會踢被子,還有「纏」人工夫,也
是一流。儘管晚上都是我睡右邊、她在左邊,擁她入睡。隔日清晨,我跟
她的相對位置總有不同的變化。有時我醒時她躺在我肚子上,也曾她頭頂
夾在我的胳肢窩下,鼻尖頂著我的身側熟睡。當然可想而知,她莫名其妙
地滾到我右邊的狀況,也有發生過。
一天早上我起床上廁所,再回到床邊,她竟然醒著清醒坐在床上。我這才
知道,她之所以能夠熟睡是因為我在她身邊。她說,她覺得有我陪她,她
睡得好安心,她畏懼一個人睡在陌生的床上,我親吻她的額頭,擁她更緊。
有一天我忍不住問她,沒有戴保險套她會不會擔心,她說不是危險期應該
無妨,我要她教我算日子,她說她懶得教。我跟她說,萬一懷孕了可要來
找我,我非常樂意負責任的而且扛得起,她在我臉上啄一下。
我們那個的次數算是頻繁,實在無法克制。每次覺得自己都有點進步,
Amilus剛開始有些放不開,漸漸地不那麼害羞,但是仍然不算太大方,
我們彼此配合得更完美。幾次之後,我們也比較有經驗了,床頭記得擺放
衛生紙倒杯水,Amilus可能因為有做發聲練習,結束之後常要喝水。
蓄意規避著即將而來的殘酷事實,我們的言語裡有美好的未來。繼續做著
航海旅行的夢,記得有對夫婦在北極進行研究,孩子也在船上。幻想著船
的樣子、小孩的活潑、我留著鬍子記錄著海洋生物的生命,她坐在電腦前
描繪我們的生活作為記錄。每一年或半年,我們帶著孩子回到陸地,採購
生活用品、探望親人。想到張翠山、殷素素在冰火島上的日子,也希望有
那麼一個島,容得下我與Amilus,以及我們的孩子。說不定還會有朋友來
島上探望我們呢,可以招待他們吃烤鮭魚.......。
晚上去咖啡廳小坐一下,是每晚例行的浪漫,第二次去餐廳經理就認識我
們了,她邀請Amilus上台表演,她彈了幾首張惠妹的曲子,深刻真誠。她
想用琴聲告訴我什麼嗎?我懊惱我聽不出來,她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
每當她上台演奏,她即將而去的事實就開始鞭撻我的心,此時她才離我五
公尺遠,我竟抓不住她。第三天,她彈了一首巴哈的郭德堡變奏曲,據說
是首高難度的鋼琴名曲,她說曾看過羅曼菲的舞蹈表演以此做配樂。第四
天,著名電影配樂「阿甘正傳」,第五天,宮奇駿的天空之城,第六天她
不想上台演奏。
我們兩個一個失神,就會不自覺陷入即將失去彼此的深淵裡。有時她去廁
所,出來時紅著鼻頭,我除了裝作不知,又能如何?忘不掉她喝椰子汁時,
淚水突然奪眶而出,而她急於掩飾的悽楚。幫我按摩時,滴在我背脊上的
淚水,像似滾燙的臘。越到後來,一句不經意的話便能拆穿我與她幸福的
偽裝,不安慰彼此反倒是最佳的安慰。
離開墾丁那天是星期天,整個墾丁街道上鬧熱滾滾,吉普車、摩托車呼嘯
穿梭。我和Amilus默默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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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Amilus有同感,覺得台東不像墾丁那麼熱,也許因為它在山裡吧?我
們租車在台東玩,我沒有汽車駕照,都是Amilus開車,老實說我比較希
望能夠開車載著她,比起來我也寧願騎車載她。Amilus開車,其實我是蠻
緊張的,她的動作不是很俐落,還要我幫她顧前後左右。
我們一直期待的洗溫泉,終於在台東實現了。飯店裡有兩人共用的溫泉浴
室,以石頭砌成。我抱著她浸泡在溫泉水裡,不用說我那裡從頭到尾一直
硬邦邦的,還好洗完可以立刻紓解。
洗完溫泉後溫存,手軟腳軟的,夜裡睡得特別香甜,渡過不省人事的一夜。
早上起床Amilus枕在我肚子上熟睡著,捲曲著身子赤裸地微笑,應該是個
好夢。我細細欣賞她的軀體,我無法長久擁有的女人,溫軟動人,情意繾
綣。從沒有那麼無力過,自小無論考試、生活,凡耕耘必有收穫。躺在我
身上的小妖,一週之後,插上魚鰭深潛而去,我繼續一人獨眠,她呢?還
能如此安然入睡嗎?她的黑暗洞穴真能給她安全嗎?還是只是令她更為孤
獨?若不為此,她為何要到岸上找我?
我的呼吸漸見急促,Amilus仍閉著眼,眼裡流出的淚水盈溢在我小腹上。
她的眼淚好燙,沸騰了我的血液,胸口因激盪的血流撞擊而疼痛難耐。
「Amilus,來我懷裡,讓我抱著妳。」
她仍閉著眼,躲在我的懷中啜泣,抽搐的小腹貼在我的腰側。我撫摸她柔
美的背,她脊間細細的體毛在我掌心柔動著,好像蒲公英,即將白羽四散
的蒲公英。
昨晚我們已在房門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
為了避免讓Amilus開車,我們在台東的旅程幾乎都在飯店裡吃飯、洗溫泉,
或在飯店附近散步,恍惚中我錯認為這是一種家居生活。
離開台東,我們開車前往花蓮,這家租車公司提供了台東租車,花蓮還車
的服務。花蓮的飯店裡,也有架鋼琴,可是她不願上場彈奏,因為琴音有
些不準。
因為好心人的介紹,我們到了花蓮海邊漁村裡的一家不算大的餐廳裡,大
啖蝦蟹海產。二樓的餐廳,有個名副其實的名字「觀海樓」。今天浪潮洶
湧,海浪敲擊在岩岸上,激起高聳的浪花。這裡大都是熟客,我跟Amilu
s這種典型的觀光客,反成異類。這是飯店打掃的伯伯介紹給我們來的,
還戲言多吃海鮮,會生男生。要是有孩子,我想要個女孩,她會像Amilus
一般溫柔平和。
觀海樓所在的漁村,相當純樸,看來人口外移的問題相當嚴重。除了絡繹
不絕的吃客外,幾乎不見人煙。吃完飯我跟Amilus在這個漁村裡小逛,炎
炎熾陽、溼熱海風,我們汗流浹背,村裡斷垣殘瓦處處可見,一個令人焦
躁的村落。我們仍然繼續走著,讓身體處於不適中,對心情是種解脫。心
裡想著,要是能跟Amilus在此落地生根該有多好,但我沒告訴她。
我認識幾個宜蘭朋友,他們對於宜蘭都有一種莫名特殊的強烈認同感。真
來到這裡,發現宜蘭人總散發著獨特的自信心,也許因為他們有冬山河、
有海、有瀑布、有溫泉吧。和宜蘭和台東、花蓮相較起來,晚上熱鬧得多,
到處都有卡拉OK、小吃攤,甚至Pub與Disco。
我們投宿的飯店叫做快樂飯店,房間還算乾淨,浴室裡有兩人可以同時躺
在裡面的浴缸。我們躺在裡面,玩猜數字的遊戲(幾A幾B),Amilus好厲
害,五位數字猜個六、七次就能猜到。她也教了我拆解方法,我學會之後
經過練習,也幾乎可以六、七次就猜出。我想到可以去買那種不怕水的撲
克牌,水面像桌面一樣,玩起來一定很有趣,她說很適合玩「心臟病」。
隔天,我們前去礁溪瀑布,一池清澈。
「Amilus,要不要下水?」
「不敢。」
「為什麼?」
「一則覺得危險,再則怕人側目。」
「我陪妳敢不敢?」
「還是不敢。」
「妳不下水,我一個人下水有什麼意思?」
「你不要下去,我不想你危險,你下水我緊張的模樣,還是會
引人側目的。」
我們坐在石上,將腳丫子浸在沁涼溪水中,這是Amilus的底線,我跟她
之間,她也早就畫好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