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龍將軍:【最後的革命----中國僭主政治的終結者】


第二章 社會動員論


六,路線鬥爭----社會動員

   在這個自封為"國家"的赤地萬裡,一切私人事業與活力,被強行取消,結果假公濟私之風橫行天下。僭主特權的實惠,是以解放入民的美名做招貼的。毛澤東"開後門"、"挖牆腳"的小動作,已經被鄧小平"掀屋頂"、"瓜分搶運"的改革,給比了下去。這樣,中國腹背受敵:既承受傳統的弊害,又不得不接受現代挑戰。"國營企業" 成為最大貪污的溫床。中國生活的一切領域,從此淹沒在違法亂紀的陰雲裡。

   僭主專政幹盡它力所不能及的荒唐勾當,陷入無力自拔的絕境--它又哪有余力來"懲治貪污腐敗"呢。那些大權在握"反貪污運動"的人們,是全心全意以運動來排除政治異己,並極力保護自己幫派裡的貪官污吏。

   這些當權派的流行病,隨時間的推移,"上樑不正下樑歪",現已普及為"全民娛樂和生存方式"了。一個龐大的社會,經得起"有組織的犯罪" (如"無產階級專政"),也經不起"全民齊動手的放搶"(如"產權改革")。雁過撥毛、行賄受賄,已經成為"中國最新型的群眾運動"!這到頭來還不是全體中國居民的惡夢!

   不甘貧賤的中國人,已經被迫成為"暗渡陳倉的專家"。不在"法律的邊沿違法亂紀",如何生存?他們練就一身走鋼絲的本領,不愧為"邊緣戰略的大師"。法不治眾,所以,請君放手發動群眾,一起犯罪!這就是毛澤東畢生所總結的戰略思想。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在這種"法律空白和現代壓力"的死死糾纏中,垂死凈紮。

   當我們看清歷史的全貌和演變軌跡,就不會老是疑問"中國為什麼專門上演悲劇"了。現在,讓我們頌場造物主的仁慈,使我們有這樣的好機會,可以經歷得更多、體驗更豐富!哪怕這經歷是疼的,這體驗是苦的。

   要想成功地反抗共產主義的奴化,就必須學習共產主義者寡廉鮮恥的方法。

   隋唐時代的中國人,若非從五胡、鮮卑那裡學得了野蠻的精神、清新的文化、剛健的社會組織,又怎能開創此後一千三百年的新文明?朱元璋要不是大發淫威、強逼蒙古女人受胎,生了明成祖,又怎能學得尚武精神,保持一個版圖最大、壽命最長、歷史最悠久的世界帝國?

   "野蠻"不幸是"文明"的入場券!要擁抱文明的果實,必先具備野蠻的力量。

   中國傳統政治權威的徹底崩解,為一切可以想象的和不可想象的"革命暴虐",準備了血腥的沃壤;由於社會解構與共產獨裁,社會緩沖階層均被系統殲滅;野蠻力量登堂入室,作為一切社會準則的最高仲裁。

   蠻力,是最高的美德;陋習,是革命的商標。這裡的發明權也並屬於共產黨,早在毛澤東"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吼聲以前二十年,同盟會的槍桿子就已滅了滿韃子;在往前推十年,八國聯軍的槍桿子(1900年)、倭寇的槍桿子(1894年)、英法的槍桿子(1840、1842、1856、1885年等等),也都差一點點就出了紅毛番鬼在中國直接統治的偽政權。近代中國的野蠻化,恰恰是由自視文明的西方殖民主義者(代議制的雜碎)、他們的忠實學生"日本維新者們"(狗奴天皇和狗奴的軍部),一手觸發的。

   --"既然你們已經扣動了扳機,又怎能譴責子彈打中了你們不願意看到的目標?

   近代中國的野蠻化,其禍根的源泉還是在西方,不論社會動員方面的還是思想動員方式的,都是殖民主義的代議制民主和社會主義的蘇維埃獨裁先後播種的。

   中國的生死存亡、禍福休咎的關節,莫不寄托在它被迫的"犧牲精神"的烈度上。以及,依據它從事實際犧牲的力度,中國人,才能苟延殘喘下來。因為這民族的不幸,是席卷全球的西方文明強行帶入中國的,因而是不可逃避的宿命。他們以暴力強迫我們接受全面的社會動員、學習暴烈的社會動員、崇拜精密的社會動員。除此之外,豈有選擇?

   現代世界的蠻族在哪裡?

   就在文明古國中國國內!

   在億萬文盲中,在渴望炸毀社會的行動中。

   --這並非故作驚人之語。

   中華人民共和國,始終徘徊在古今中外各種文明準則之外,不僅沒有"法治",甚至連國家形式也不具備,隻是一群貪瀆的黨徒推行他媽的"長官意志"的屠宰場。中國在共產黨"領導"下,已經徹底野蠻化了,舊的文化要素斷絕,新的文化要素空白--全體人民淪為文化休克的亡國奴。

   我們比歷史上一切的蠻族人,都更像一群野人--因為我們連野蠻民族所擁有的社會與精神的凝聚力,也都喪失殆盡。

   縱觀中土,"喪盡天良"已經成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居民的生存條件!

   一個歷來以文明自傲於世的民族,竟然落到這種地步,真不能不讓人感嘆命運的無常。"野蠻"--已經成為這個過去的文明現在所擁有的"最時髦的王牌"--誰不認識這一王牌,誰拒絕按照這王牌的牌理出牌,誰遲一點歡呼這牌理的勝利:"就叫他滅亡。"

   由於人性頑固,由於生態循環--"凡在歷史中存在的東西,很容易再現或重演。猶如古代的幽靈一再盤桓在它的故土,不忍離去。……神秘的無聲告訴我們,任何曾經顯赫的,都不會永遠消失在茫茫夜霧裡。它比有機的生命,更為頑強地自我再現。不論今天的人類如何評價它,它都會不知羞恥地接近人類,並以最出其不意的方式,攻其不備地纏住我們的要害。不是臨到我們頭上,就是臨到子孫的頭上。為了子孫們免除債務的重壓,讓我們勇敢地忍受報應的痛苦。

   歷史要呈現什麼,就首先拋出與之相反的東西……西方人破壞了中國的生活,毛澤東則把這種破壞推向極致。他曾說過,"隻有社會主義能夠救中國。"這似乎透露,他的出發點是"救中國",社會主義不過是個手段。主次問題在這裡表述還算清楚。在他的晚年陷入共產主義迷信之前,還考慮過"救國"。在這一點上,他與洋務者、維新派、革命黨之間,開始並無不同。所以,他把他們一一列為"先行者"。後來,"民族革命"逐漸蛻化為"階級鬥爭";"路線分歧"逐漸演變為"路線鬥爭",中國淪為人類歷史上最大的社會試驗場!一部二十世紀的中國史,結果不再是所謂"革命與反革命的階級鬥爭史";而隻是"如何進行革命的路線鬥爭史"。

   立憲黨人是主張改變滿清政權的性質的;但這不能使革命黨人原諒他們。國民黨是民族革命者,但卻被共產黨人打入"反革命"的地獄;共產黨革命似乎已經革到了閻王老子頭上,但新興一代的志士卻必要把他們還原為一群貪婪的賣國賊--比滿清和袁世凱的賣國,有過之而無不及。

   歷史是善於諷刺的,到此為止,它走完了一個"圓"--最最最革命的共產黨,變成了最最最反革命的漢姦黨。為了推銷他們的賣國的"發展戰略",他們甚至把坦克開上大街,把他們聲稱代表(以致根本用不著什麼"選舉"這類資產階級的把戲)的學生和人民,碾成一堆堆血糊的肉醬。

   這不是偶然的。

   正是在這自相殘殺的社會滅絕中,某種靜悄悄的"民族精選"正在進行。它也許並不符合任何一種理論的動聽模式,但它卻合乎冷冰冰的客觀的現實。中國人在這該死的二十世紀,消磨在路線之爭上的精力,要大大超過了各種建設性事業的總和。這是徒勞與浪費嗎?不。這是一個宿命:正是在肉體和精神的超級滅絕中,新的社會動員、新地民族精神、新的行為方式,在不可阻止地生長起來。也就是說,殘酷的路線鬥爭的最終結果,並非得出了一條正確的救國之路,而是通過矯正、酷刑、絕種的煉獄方式,"從頭到腳改造了中國人"。在這裡,比"文化革命"更重要的結果,是"基因重選"。盡管,這收獲是血淋淋的,這方法是邪惡的。

   在這過程中,中國生活的一切方面,遭到了系統的破壞。共產黨把這種破壞叫做"愚公移山"、"顛倒歷史" 、"天翻地復慨而慷"。其裂度之深、毒害之大,為中國歷史所空前,為世界歷史所僅見。

   瘋狂的社會動員的壓力如是說:"野蠻的中國,新人新風新社會!"

   這不是神話,而是現實;在一千五百年以前的中國它演出過:野蠻的南北朝,盛唐的前奏。

  

*解龍將軍*

最後的革命:

中國僭主政治的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