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僭主政體的解體 六,僭主集團的遺留問題 中國在日寇入侵的亡國危機下,遭到國家破產.社會瓦解的厄運,這時僭主集團趁勢崛起、建立了壟斷國運的全面專政。在這種意義上,僭主集團曾經不愧為"肩負天命"的。所以幾十年來,盡管無數民族志士前赴後繼,流血犧牲,依然改變不了中共僭主政權的性質,殘酷的事實無異告訴國人,僅憑人的力量,驅逐不了共產黨。在中華民族最絕望的時刻,我們隻有祈求上天,讓共產黨這外來的僭主專政,盡快逝去!讓已經悔過自新的中國人,得以回到民族的本位!現在,共產黨的天命已近尾聲,現出氣數已盡的種種種惡兆。現在,是到了做好準備的時刻,迎接後共產主義時代的到來。 世界上有兩種解決問題的方法:"天解決"與"人解決"。人解決,也叫"改革"、"改良"、"修正"、"和平演變";天解決,也叫"首義"、"革命"、"鼎革天命"。在人解決已經屢遭失敗的地方(如中共僭主專政所建造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天解決的場地已經騰空。革命並不是萬妙靈丹,恰恰相反,革命是"沒有辦法時的最後解決辦法",是"沒有出路時的爆炸性局勢",正因為天的解決方式是"對人力和人智都無法解決的事物進行強制性解決",它的爆炸與"破壞"最終成為"水到渠成的建設"、"聽之任之的生長"。它不是慈愛的園丁,而是殘暴的法官!它的狂風令人敬畏,不遺余力。中國的歷史,是一部人不能勝天的歷史,人的解決最終要留待天的解決,那些撰寫中國歷史的殺人放火的豪傑們,從來都是天解決的絕頂大師!因為中國政治生活的現實,早已在他們的第二本能中,打上了"盼望天解決的喜出望外":"天解決"是對"人解快"的補救。"問題像一條鎖鏈,永無了結的一天。舊問題去了,新問題來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如此看來,"最終解決問題"於是成了誘餌,成了生活的動力,成了不切實際的動機,直到人們被心甘情願地榨幹、壓垮,並被丟進歷史的垃圾堆……但勇者還是勇敢地面對現實,像刑場上的好漢猛然撕去那以"人道"蒙住他雙眼的黑紗!因為光輝的業績在他身後留下,聊勝於無。你將看到,"中國問題的最終解決"也是勇者的動機,甚至百發百中地事與願違!但它提供給我們的動力,卻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切意義的"技術主義"在此都是軟弱無力的,因的惰性太大,離此之道(天的解決),無從克服。盡管天的解決需要付出更高的代價,但其效果,無疑比人的解決更徹底、更牢固--天無人眼,天無人欲,人間的悲劇不過隻是天的喜劇罷了。在這意義上,一切巨大的社會工程的背景,都不得不面臨前此的"末日問題",歷史因素的腫瘤,是以五雷轟頂的電擊予以革除的,如中國所有秦始皇體制("二十四史"所記載的中央集權的官僚制)的王朝史所顯示,局部性的"人解決"總無一例外失敗,並徹底讓位給了全局性的"天解訣"--病得越長,天的解決越是迅疾;腫瘤越大,革命行動必定徹底,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悲喜劇,正如秦與隋的悲喜劇一樣,是在革除前代的分裂弊端的腫瘤之後,繼續革命,以利刃不停地大動幹戈,徒使社會血肉橫飛,歷史的傷口彌久不合。--這又何嘗不是"宿命"!所以,那"特殊材料制成的鋼刀"中國共產黨(及其本錢"人民解放軍"),也會像它那兩個特殊材料制造的前輩王朝(秦王朝及其本錢"大兵團"、隋王朝及其本錢"府兵制")一樣,極端有余,中庸不足;幹勁有余,智慧不足,他們熾烈而短促的歷史是由於,他們的動力是外來的(秦依托於犬狨,隋依托於鮮卑,中共依托於蘇聯),他們的利刀因而易鏽。這些插在中國脊樑上的尖刀,也會面臨自己的末日:殺人成性的尖刀反過來威脅宿主。而這個宿主,就是他們原先聲稱要代表的主人--"人民"! 被玩弄的人民心懷怨恨,他們盼望壓迫的王朝淪為廢墟--群眾閒得發慌,為解開窒息,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中國將在天的解決中成為一座火鍋--劫後余生的人民,將把酷烈的復仇,作為淘汰舊物、鍛煉新生的必由之路!--新的革命精神,將從悶葫蘆的高壓中產生並爆發,現有的詞匯,豈能描寫它們。一些激昂的人,將從致命打擊下逃脫並興起、發光,歷史將發明一套新的語匯,為他們發布文告、撰寫傳奇--天解決的快刀,斬斷亂麻,無辜生靈也慘遭塗炭。它看待即將死亡的對象,如虎狼之看待牛羊。天的解決乃是對人造品的清算:以中國近代史而言,李鴻章、康有為、袁世凱的革新,都以徹底失敗而告終;隻有他們的"破壞"還留下!中國近代史上一切革新,隻有作為"破壞"而出現並發揮作用時,才有經久意義。這無疑說明,近代中國的人解決,隻有作為天解決的預演和導火線,才有經久意義。人解決,一面用細節的調整推遲了天的解決,一方面又在總體上為天解決準備更猛烈的炸藥。其時越被緩阻,其勢越難扼殺;天解決,於是將遠遠超過人的預先期望,飛躍極限,在這凌厲的攻勢下,問題不是被解決,而是被根本超越。當此神奇時刻,通行的原則,將不是"均衡合理"而是玉石俱焚!天解決,不是對人欲的滿足,而是痛擊人欲,所以它不能被耽欲之徒視為善,而隻能被貶為惡,但正是在惡的極限中,人欲的絞索被炸開,問題迎刃而解。舊的困境,因舊人物的死亡而消失;舊的矛盾,因舊條件的瓦解而鏟除。 "人解決"的道路,早在一百年前甚至一千年前,就堵死了。羅馬帝國崩潰後,歐洲通過一千年的苦修,抵達文藝復興的世俗化幸福;但秦--兩漢帝國崩潰後,東亞僅僅用了四百年就駛入了唐宋的繁榮。中國的復興太快了,其間缺少了整整六百年的苦修!中國人遭受足夠漫長的異族統治,但因為沒有經歷過"中世紀的充分野蠻",所以還不配直接進入文藝復興和現代化。 現在,凡是對中共的現狀具有深入了解的人,都同意"全民共腐敗"的用語。中華人民共和國,已經沒有一塊幹凈的地方,甚至很難見到一位幹凈的活人!即使你是清白的,但你的社會關系足夠清白嗎?即便你無心作惡,但你的苟活卻是對民族的犯罪! 在未來的中國,實現社會生態層面的變革,也許包含恐怖的意義。因為除了以毒攻毒的可能,一切美好高貴的東西都已宣告不治!我們歷盡艱辛,在茫茫苦海中失去目標,漂行,這時我們知道了"絕望"的滋味:淪為苦力且罪惡滔天,"苦力"成為現代中國人即支那人的外號。真摯的感情遭人恥笑,生存本身也受到質疑……這都是因為,作為一個病弱民族的成員,我們在巨大的染缸中,歪曲了祖輩遺傳的高貴天性!於是我們知道:隻有救活了民族,我們才能實現自救!隻有洗滌了父輩的罪惡,我們才能面對祖輩的榮耀。民族的罪孽,必須通過民族革命來滌除,哪怕以物理療法來達到生理和心理的健康。請準備好滿滿一生,以洗滌達到自新,以苦役達到榮耀。 "支那人的劣根性"--歸根結底一句話:"麻木不仁",因為長期的異族統治造成的社會良心的麻痹癥。烏龜般的"不出頭"、地獄般的沉默、蒼蠅般擁擠從眾、麻雀般嘈雜饒舌……這就是亡國奴的寫照:人,若失去了尊嚴,和貨物有什麼區別?所以日寇的七三一部隊,把他們用作生物實驗的中國人叫做"木頭"。 中國群眾的"不仁",還是對長期依賴天解決的象征("仁者")的報應。這就是中國歷史的"社會生態環境"。七百多年前,文天祥被蒙古韃子的走狗張宏(洪?)范拘捕時,出示《過零丁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張漢姦"一笑置之",並勸降說,"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從我們的亡國奴父輩,拋棄文天洋而屈服蒙古韃子後,張漢姦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就開始實際支配了中華民族的精神,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幸反倒成為具文。從此,中華民族忘掉了祖輩的美德,以爭當父輩亡國奴的"孝子",來替自己甘願為奴的劣根性辯解!從此,清軍來了迎清軍,國軍來了迎國軍,黃軍來了迎黃軍,共軍來了迎共軍?F從此,"不識相"成為對人的咒罵,"認清形勢"成為竊國大盜(如袁世凱、毛澤東)恐嚇百勝的咒語,"見風使舵"成為人生智慧的別名。痛哉!中夏亡國的痛史,至今鐫刻在我們的骨頭上?硬骨頭對此刻骨銘心;軟骨頭對此仿佛健忘;等而下之者對此津津樂道。但是,我們不必為當今群眾的政治冷漠癥、小算計的殘忍、無原則的狡詐、蒼蠅般的逐臭,而有憂慮。因為這並不能阻擋中國命運的轉折,因為是歷史造就了群眾,而不是群眾造就了歷史。恰恰相反,這樣無賴的群眾、這樣卑賤的民族,才是最終的天解決的雷霆震怒的前提。群眾的靜態麻木,正是仁人志士動態創造的前提!社會生態的相反相成,就是如此取得平衡。 現在,中國是在"黑雲壓城城欲摧"之下,"識相地"苟延殘喘;由於英雄失去用武之地,由於建設性精力的無處發泄,所以連"絕路"也仿佛充滿了生機。而"悶得發慌",正為中國風暴的興起,提供了獨一無二的心靈準備!山雨欲來風滿樓:天的解決,是脫胎換骨的契機! 偉大的仁者!你在荒野中,不為滾滾紅塵所識; 偉大的仁者!你獨享寂寞,悄然數著天解決的歲月; 偉大的仁者!你會來臨--盡天性,揚潛能,作為不可抗拒的氣數,剝開中國前進的道路。民族的消化不良癥,將因你的電擊而消失;中國群眾將因為受到消化,而歡欣鼓舞。 偉大的仁者!空前的劫難,因為你的指引而變成生命的道路,千百萬渣滓,將因你的名,而成為堅強的戰士!一個不再崇拜戲子和商人而是崇拜武士和仁者的時代,就要被恩準降臨在中國!讓我們為它準備--準備更大的壓力! 壓力是最好的護育,壓力是最好的教化。世間一切有靈性的東西,無不成於壓力而毀於放怒:中共的人解決越是無望,中國的天解決就越是輝煌。 在中國歷史的夜半時分,讓我們面對天意,潛心無言的祈禱:願天解決的風暴,再猛烈一些!
最後的革命: 中國僭主政治的終結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