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後一次革命! 一,最後一次革命:重建中國的道路 我們的祖輩文明曾經造就信義至上的禮儀之邦,否則不可想象他們如何創造那樣偉大輝煌的文明。 世界上文明雖殊,但都無可置疑地擁有它們各自的社會信譽系統,並以強大的信義做為文明興起、擴展的保障;沒有信義基礎的社會,勢必動搖,自保都難,遑論重新出發,開創新局? 但一千年來,由於一再屈服於外來統治,中國的信義像中國的氣節一樣受到摧毀,當擊敗蠻族得以復國之後(如明代和民國),重新組合起來的中華信義和民族氣節,卻像是"橫遭打碎後再用人為方法重新組合起來的瓷器"似的,貌合神離,外強中幹,一遇危機,立刻冰泮瓦解、兵敗如山倒。 一百六十年來,由於全方位地一敗再敗於西方,中國不僅在社會政治方面信譽掃地,而且,即使在一千年的亡國奴歷史中也從未受到質疑的文化信譽(猶如以商標為代表的"商業信譽"般),也趨於破產。國人在西方優勢下日漸增強的洋奴嘴臉突出說明:中華信義的根基即使在高級文化領域中,也被連根拔起了。 中國人,已經不幸在物質和精神兩方面都喪失了自己民族的根基,淪為無業遊民集體,淪為浮萍民族、散沙民族。現在,從根本上解決中國難題之道,必須從重建中華信譽入手,否則隻是治標而不治本,難免重蹈明朝滅於滿洲、民國滅於蘇聯的復轍(在作為蘇聯傀儡政權的意義上,毛澤東不過是個"幸存的吳三桂";吳三桂反清失敗,毛澤東反蘇成功)。在重建中國法治社會的"新權威階段"的準備過程中,城市革命的戰士們,並不是遵循哪位偉大領袖的教導,如反復無常的中共僭主,而是要依據中華的信義行事,重建中華信譽的動力,必須高於任何領袖、任何權威、任何集團利益、任何階級利益,因為中國城市革命的目的,是要建立中國民族國家,而絕對不能在推翻中共僭主專政的黨國之後,另立一個新的什麼黨國,從而使中國民族國家的進程再度受挫。 中共僭主集團的黨國,必須結束。中國民族國家必定超越僭主專政,形成法治國家。城市革命的戰士,與他們領袖之間的關系,因此是建立在中華信義和中華信譽的基礎上,是約法的、契約的、權利與義務雙向的法律關系;而決不能像士兵和軍閥的關系、共產黨員和中共僭主的關系那樣,建立在私人依附或組織依附(即破壞民族效忠)的基礎上,僅僅是指令的、人治的、隻有義務而沒有權利的單向關系。城市革命的戰士、民族國家的締造者們,要在中國推出"結束百年革命的決戰"--他們在自己身上率先驅逐百年革命的陰影,消除僭主專政的殘余。 中華信義的價值觀念、為人風范、行事原則甚至是日常用語、思想范疇、廣大的世界觀、深入的內心感受--都將在新的層次、以新意義得以復蘇!嬰孩墜地,死灰復燃,崩潰的世界奇跡般地再現,中國人,像千年之前把"外來的佛教"重新融入"自己的理學"中那樣,把"西方的真理"重新融入"民族的精神"!西方的準則不再作為名詞和教條,而是作為活力的測驗而得以融會貫通;歐化的沖動,將作為擊敗列強的方法,受到規范;文化殖民的遺跡(尤其"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和那些標榜追隨自由主義而實際淪為西方僕從的二鬼子流派),將服從中華信義,並在中華信譽可以接受的幅度內,被消化。--"師夷之技以制夷" 將成為新的民族精神。 中華信義,必是未來中國民族國家的精神生活中最強力的凝聚因素! 中華信義,必是未來中國民族國家的社會政治中最強力的指導力量! 法治的、規則的統治,必是未來中國的基本構架!任何個人、集團、階級、領袖,都必須接受它的指導、它的制裁;也理所當然地受到它的保護、它的養育。這股建國運動地風潮,將不可阻遏,誰反其道而行,就隻能重蹈中共的復轍。 中華信義在精神生活的領域、中華信譽在社會政治領域的發展,或以某種"復古主義"的面目出現。這"中華信義的原教旨主義",將一反二十世紀中國生活中喪失信義、不講信譽的漢姦傾向,它傾吐中國內心一千多年的屈辱,它雪洗中國臉上一百多年的恥辱! 社會政治的革命,將在精神領域結束!可見的"信"將替代不可見的"誠",而成為中國民族的精神向導。 惟其("信")可見,所以是社會契約;惟其("誠")不可見,所以是內心獨白。 惟其("信")可見,故可以成為法治的基礎;惟其("誠")不可見,故經常淪為亡國奴的遁詞。 讓我們擯棄單幹的、內心獨白的、亡國奴遁詞的"誠",像擯棄亡國滅種的瘟疫;讓我們迎接互助的、社會契約的、法治國家之指導原則的"信",像迎謂起死回生的王者。 讓我們永志不忘,由於踐踏信義,共產主義的廟堂是如何淪為污穢之地。由於破壞信譽,共產主義的師爺是如何殺人縱火、吃喝嫖賭。由於玩弄信仰,共產主義的傳道如何成為集團掠奪、僭主專政的借口。由於喪失了"信" ,它的布施是嗆人的石灰;由於喪失了"信",它的偶像隻能是胡子一個比一個少、最後連頭發都快要掉光了的"馬--恩--列--斯--毛--林"……群魔亂舞! 有志創造歷史的人們當然知道,復古主義也罷,中華信義的"原教旨主義"也罷,是健康的建國道路,是引導我們重返精神家園、建立一個值得我們熱愛的民族國家的招魂幡。那負責招魂的大司儀,不會沉溺到無以自拔的地步;否則,他就不是司儀而是犧牲品了。沒有人比他更能透視這個生命的命理。所以,"招魂"的意義是在激發民族本能裡沉睡的潛力,"讓集體無意識的瑰寶升到意識的海洋上"。他以家園的巨蠢,破除媚外的魔法。他的招魂,使現代生活的壓力變得輕鬆。 他拒絕國粹派,正如拒絕西化派,他不要如履薄冰地效法古人,正如他不要鸚鵡學舌地摹仿西洋。因為他知道,社會的健康和活力,來自文明信義和社會信譽,而不是來自某種信義--信譽所衍生的文化形式、社會形態。模仿文化形式、效法社會形態,隻是硬件的治標;惟有重建社會信譽、重獲文明信義,才是軟件的治本!他知道,文明淪喪、百業蕭條的病根,不能用任何殘暴的洋教--如共產主義、法西斯主義、自由主義或別的主義來醫治。 拔除中國的禍根,除了以我們自己身上奔馳的熱血,還能以別的什麼? 掃蕩中國的孱弱,除了以神奇的引力聚集民族精華,還能以別的什麼? 建立法治國家所急需的,早已不再是什麼"啟蒙"--因為中國民族國家的進程,早已脫離蒙館階段。建立法治的民族國家所急需的,早已不再是某種正確的理論指導--因為中國已經試驗過一切理論。 現在,情況再清楚不過,中國急需進入的,是"新的信譽系統",並在新的社會信任下,採取行動,團結合作。政治理論的救世,已經過失了;不斷的思想政造,哪有"行為規范的定型"重要? "新的社會制度"之功效,怎能與"新的社會信任"相提並論?! 沒有社會信任,再好的社會制度,都是一紙空文,都是建立在沙灘上的大廈,幹癟的定義、枯燥的條例,應當讓它見鬼去(如"去見卡爾.馬克思"),中國需要的是,激動人心的內在醒悟:信義至上。 信義,將勢如燎原,不可控御;信義將以一種真正的人民運動(而不是運動人民)的形式崛起,沒有這種來自底層的活力,中國的內在變革和外在建設所要消耗的超級能量,是無從產生的。 信義,這巨型的人民運動,不僅席卷"尋求個人溫飽的流民",也打動"尋求民族出路的志士":它的全新符咒,激勵全民總動員的方向;它掃盪喪盡信譽的僭主機器,它播種新的社會信譽。這場最終將超越政治層面的人民運動,將把外在的崇拜和內心的服從有機結合起來。自律,是它的傑作。它超越階級鬥爭,也超越國家主權,它是回歸文明的道路,是中國復興的軟件,它延伸為,"從僭主世紀通往未來中國的橋樑"。 宗教是人生的終極形態,而信義則是實現終極超越的憑借,信義的人生,是一切虔誠者的歸宿! 往世的宗教並沒有認識到,自己隻是創教者的戰略--一個滲透並征服無意識深部的"液態的利器"! 新的信義,並不執著於自己,它自覺於人生的戰路布局!作為至高者賜予的文明支點,它敦促中國恢復社會信譽、人際信任、國際信用、宗教信仰。 中國必能恢復信譽、信任、信用、信仰、信義。 中國的自由,取決於能否確認這樣的信義。中國的自由,將首先體現為民族的信義,因為任何個人自由,都是以民族的信義為前提的!中國人要獲得個人自由,就得建裡個人的信用!解鈴還須系鈴人,而第一步,就是焚毀"半殖民地時代的最後遺產"--以共產主義名義號令天下的延安作風,延安作風就是無賴作風、漢姦枷鎖!為掃盪延安作風最後的殘渣余孽,中國民族須先完成我們最後的革命--全民總動員的城市革命!不是為了革命與戰爭,而是為了持久的和平!為建立民族的秩序(而非號稱"階級統治"的僭主專政),需要回歸精神的尊嚴,尊敬中國的精神資源。天神般的漢宮威儀,刷新世人的耳目。不是局促的"新儒學",不是拘謹的"新禮教",而是擁有更廣背景、更深根須、更少顧忌的人民運動。唯有全民的精神運動,才能激發全民的熱情,使之持久,無法証偽。 一切具有實相的個人、組織、制度、說教,都必須穿越這慢性撕裂的証偽過程,然後得以驗証。 突發的宮廷政變、預謀的中層革命,都無法在如此的深度、廣度、時間跨度上喚醒"麻木的大眾",使他們自覺、自律。因為大眾的麻木是長期的亡國奴歷史造成的,並非不可救藥的生理現象。因為大眾的麻木是長期被剝奪社會參與的權利造成的,但願它也可以通過激勵--淘汰--培育的系統工程,予以消除。 只有"產自中國文化原始土壤"的力量,萬能"使中國民族回到自己的精神家? ?--並在原點上的、貼近大地母親的還原運動,重獲文明的生殖力。而"儒學"也罷,"禮教"也罷,作為"百家之一"、"士人的教養".並不能在空間--時間兩個深度上,同時給中國民族獲得"進入現代社會--民族國家所不可缺少的社會同質性"。 禮義廉恥的核心,是"信"、智仁勇嚴的核心,是"信"。失去"信",一切現代化都無從談起,為了信,可以把國粹派的國粹--繁文囑節--送上祭壇;正如把考古家把瑰寶--文物古董--送入博物館藏!死人的東西,是在鼓動活力而非限制活力的意義上,成為"現代生命的合伙人"!為了"赤裸裸來去無牽掛的原點精神",請允許我們,把"灰塵"一詞從新生命的辭典中永久刪除!為了自己家園信義至上的貴族精神,請允許我們,把"無信" 、"無賴"等語匯,從新民族的辭典中永久刪除! 建立中國民族國家的一切周折,都以無可辯駁的事實証明了一點: 各種空頭政治理論及其理論脫離行為的商標哲學是多麼貧乏、小器?它們治標而不治本,無助於澄清中國社會的亂源: l,亡國奴的歷史包袱; 2,失去信譽--信任--信用--信仰的無信義狀態; 3,無信造成無賴,無賴造成精神墮落、社會解體。 這種共產黨空頭、社會主義短視及其誤診、誤醫的結果,對中國的病是火上澆油、亂中添亂。這些"五年計劃"、"百年大計",脫離人性、喪盡天良,把中國一次次拖入更深的深淵!盡管中國二十世紀所遭遇的一切苦難,並沒有白費(它化為一股重建社會信譽的熱能,今天已經很清楚,如果缺乏這股全民動員的熱能,中國將繼續紛亂;沒有堅定的信仰快刀,中國的亂麻無法斷為生長的線索),它諒解過時的貧乏、小器。因為沒有一位"學者名流"的認識,能趕在宇宙春潮的前面。不能語秋的夏蟲,不被甩出生命的軌道,就算萬幸了。 社會信譽,是中國民族國家的指導力量! 法治信義,是中國民族國家的凝聚因素! 人際信任,是中國民族國家的活力來源! 國際信用,是中國民族國家的立國之本! 宗教信仰,是中國民族國家的終極報償? 有"信"的中國,才是"自由"的中國! 自由就是信!
最後的革命: 中國僭主政治的終結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