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錄【1】

※ 紫竹莊
江湖謠傳紫竹莊內有如世外桃源,更有人云:「百花開,牡丹嬌,梅花傲,卻不及紫竹開。」紫竹花是黃柔音一手培植而成,春季開花,嬌而不豔,淡而不沉,開花時點綴紫竹院內,淡紫花瓣柔雅的散發特有的雅香。紫竹院內有百花集之稱,黃柔音愛花,可說,天下沒有什麼花是紫竹院內沒有的。

莊主,文向飛
早年以草上飛之稱博得江湖美傳,當時輕功無人能及,文向飛雖愛救貧剷惡,但卻在與黃柔音結識後退隱江湖,性情怪異,許多武林中人想拜他為師,學習他的一身輕功與劍法,但文向飛卻閉門不見,只願將一身好功夫傳授給自己的血脈。

黃柔音
早年在江湖上得到絕音仙子的美名,也是因為笛音而與文向飛相遇而共結連理,擁有花般嬌容,雲般心胸,但也因為要打滾在江湖上,手段毒辣,遇要致我方於死的對手絕不寬容,自尊心甚高,但隱藏在自尊與高超武藝背後的她,也是個需要別人真心疼愛的女子。

文宇峰
被母親佈置的紫竹莊院之景所陶染,又是文家唯一的長子,俊秀無疑,遺傳到父親的俠義之心,故事中的他,卻不願亂動用真情,只知道許多女子圍繞在他身旁,看不到文宇峰握住她們其一的手,知道爹娘的愛情來的不容易,所以更加隱藏自己的真情真意,不敢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文願貞
唯美,水靈,高雅的氣韻,可能遺傳到了黃柔音的美麗與才學,身材高挑婀娜,但卻不是習武的料,只會幾手好鏢和輕功,手中文向飛為她打造的玉笛,是她最重要的東西,笛音絕世,也成為紫竹莊的另一美談,眸子中透出的美麗與慧黠,讓許多男子動情,但卻在那晚,消失無影,不知是死,是活。

文雨珊
集父親的武藝和母親的美麗於一身,常聽父親說,娘是因為生自己才永離世間,所以她更加不想讓人看不起,一手好劍法和鬼靈的頭腦,常讓想接近她的男子趨之若鶩,更加不符合紫竹莊在世人腦裡的唯美映像,她會施毒與解毒,使的鳳鳴寶刀的某處,也塗著只有她才知道解的毒藥。

※ 正德莊
一向以正當、絕不作惡為名,也為江湖四大莊派的最大龍頭,旗下俠者之多為剩餘三莊所不及,立於天山之下,被天山的雲彩圍繞,看起來似乎是當時最正直、好心的正義莊派,但隱藏在正義之下有什麼樣的事物與歷史,卻似乎永遠沒有見光的一日。

莊主,韓瑞申
有神鞭韓仙之稱,早年與雪晴有過一段情,耍的一手好鞭,從苗疆歸回中原後成立正德莊,從本來無人能知的小莊變成現今的模樣,由此可看出他的努力,但也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過任何一個女人,與雪晴曾有過的一段情也沒有人知道,他讓雪晴恨,恨他的負心,恨他的薄情,也沒有過一個人探望過他的內心,只是一昧的從外表上做判斷。

※ 恨飛莊
素有鬼魅冷衣的莊下黑衣人,各個鬼計多端,武功高強,組成的莊派人馬也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俠客,也都是因為想增長自己的見識才拜到恨飛莊下,莊內名言:「一劍解千愁。」只要一有紛爭,以武決議,不死決不停,所以各個莊員也都心懷不軌,想致人與死地。

莊主,吳風
早年之事完全沒有辦法得知,武藝與韓瑞申譬美,但一遇打鬥也是心狠毒辣,完全是耍陰的致人於死,知道他早年之事也只有其餘大莊莊主,早年似乎善良的本性早已被江湖的毒給腐蝕,但那毒,也只知道是一段他永遠都不想再提的往事雲煙。

恨飛莊分堂主 吳盈
吳風之女,其母早已不知是何煙花女子,但本性正直善良,有著如雲彩般的柔和美貌,武藝超群,完全遺傳自父親的武功血液,身材高挑纖瘦,雖然沒有母親,而自己的爹也最多一年才見她一次,但她仍不因這樣而自甘惰落,永遠保持著開朗善解人意的心。

游敬方
其一黑衣人,但心腸正直,只因想學習一身好功夫而踏入恨飛莊大門,是個可塑之才,心中仰慕著吳風之女吳盈。

※ 苗莊
都為苗人女子,各個如花似玉,冷傲清秀,在她們的信念裡,男子都是卑劣之人,莊主雪晴也禁止所有人靠近「情」這字,但外表冷傲,可能就如金庸筆下的小龍女,內心中仍是有情、有義。

莊主 雪晴
肌膚似雪,似吹彈可破,眸中帶著豪爽的男子氣概,完全有著大將之風,原本可以是苗疆的苗族繼承人,卻因為韓瑞申的負心,使得原本美麗的女子性情極速變為冷傲,唯一的血脈,也在那年的初春,在紫竹花盛開的美景下,丟棄在紫竹院的大門口。

水護者 水雨棠
外表看似冷傲孤寂,內心卻對常和她們四護者通消息的秦二爺所屬,給人一種成熟的水靈之美的感覺,父母早在天山下一戰時喪命,在對熟悉人時所展現的成熟讓人心安,但內心卻十分孤寂,外表的堅強,也似乎是一張水晶面具,讓她沒有辦法對任何一個人拿下。

風護者 風憶竹
淘氣鬼靈,活潑但不失美麗,如風般的女子,她的父母因愛竹而取名憶竹,使得一手好雙劍,但在苗莊中都戴著張冷傲的面具,在進苗莊時的武鬥,他以北落竹風劍法和水雨棠打成平手,雖然活潑淘氣,但做事卻絕對負責,與水雨棠的姐姐般感情也在那時開始,兩人形影不離,可說是生死之交。

地護者 凌湘菊
外表木納如一個美麗的娃娃,平常不多話,只愛寧靜,善於掌握氣的運動和氣的武功,平常的打扮也通常是一襲黑色或深藍,但也是護者四人中,最得莊主雪晴信任的一位。

火護者 李紅蘭
如火般嬌艷,但也如冰般冷卻,武功高超,善於施毒與下蠱,身上總是穿著紅色的苗莊,映像中的她總是一抹紅影。

※ 剩餘人物

秦穆
在天山下一戰後便在江湖中浮出臺面,俊秀飄逸的身影與臉龐最使接近他的女人動心,溫柔體貼,也使得一手好劍法,內心中的孤獨永遠被他隱藏,因為孤獨,所以容易對女人動情,永遠也沒有女人可以動的了他的內心深處,但這句話有過兩次的例外,夏語辰,讓他永遠忘不了的女人,在一次的大戰中失去蹤影,另一個便是水雨棠,但對水雨棠的情,也只是微微的感覺,就如風中的草,飄渺不定。

沈心慈
如菩薩般的善良心腸,也是帶給她不幸的主因,永遠溫柔似水,有著可以聽懂風的力量,面容沉魚落雁,宛如觀音般的面容,帶給所有人安定的力量,對文宇峰的感覺若有似無,只是永遠待在他們二人身旁守護著。

夏語辰
如風,如雲,也如花般嬌豔,擁有百態美貌的女子,在一次意外被秦穆救起,跟他有過一段如盤石般堅定的戀情,只嘆世間無常,她的父母被山賊殺死,幸福卻永遠到不了她的身邊,一次的大戰中被人擄到江南,已經六年,她外表冷傲,內心卻也孤獨,那時被溶化的冰雪,卻又再度冷卻。

侯海
早在江湖上打滾時,就因俠義之心得到所有俠客的敬重,敬重所有只要心是正直的人,精通醫藥和武術,天山一戰退隱後便隱居在江南,但只要江湖上有事,他侯海的名號一擺,就沒有人能對這個名字不敬。

侯凌煙
侯海之女,武藝不錯,善詩、書、武、畫,樣樣精通,會醫、會讀、會畫、會武,有著天仙般的絕顏,如煙波般水靈,心腸善良正直,也有時會到紅芳閣幫忙,彈的琴堪稱江南三絕中的其一,在遇見文宇峰後,心中對文宇峰的感情不言而喻,但也卻不願得到回報,付出後遠走他鄉,高貴的情操令人感動。

雁深
一晚中擄走心慈的黑衣人,美麗但卻痛苦,痛苦自己失去所有的記憶,想不起自己的身世,心慈只見過他永遠不笑的表情,和那絕世的笛音。與李穎元相戀,但在恢復記憶後,逼不得以要離去,造成一段刻苦瞑心的美好回憶。

李穎元
一個孤兒,被李婆婆撿到後便在深山荒野中長大,個性真摯誠懇,卻也用情如一,在李婆婆救起在崖下的雁深後,與雁深展開一段永遠深入心底的戀情,在雁深恢復記憶後,也才發現自己的身份,卻也因為明白自己的身份後,不得不和雁深分離。

李婆婆
心地慈祥,早年因江湖上的腥風血雨而隱退,撿到穎元後就專注的撫養他長大,是一個受所有人敬重的老人。

※ 憶,雨落時
前方是追殺的人群,後面是山峰峭壁,夏語辰驚荒的連淚和汗都分不清,這時的嬌顏上是抹既悲又驚的神情,過度悲傷使她早已沒有力氣再站下去,或許,這樣到黃泉下去陪爹娘,是最好的選擇。

「哈!豆兒的細皮嫩肉,老子早就想嘗嘗啦!快來,我不會虧待你的。」

就在大漢中的首領要伸出髒手的那刻,卻被一支小劍給射中,皮開肉綻,接著是股狂風,一個影子掠過,就在大家都還看不清的那刻,夏語辰就先被帶走了。


接近邊疆的客棧房內,秦穆坐在床邊,低視著床上的人兒,夏語辰臉發燙的喘息著,秦穆只是持續換著冷水,現在到那兒去找大夫呢?
夏語辰忽然抓住一旁秦穆的手,低語著:「爹!娘!不要走。」

望著那雙纖細的小手,秦穆疼惜的輕握著,不捨的輕撫著她的手,眼前的女子,為什麼他一救起這個女子後,就這樣心急如焚?是緣份嗎?

翌日的早晨,夏語辰的眼皮緩緩地晃動著,端著茶水進來的秦穆大喜的奔到床邊,直見到那清靈如水的眸子緩緩睜開,睜開後的眼神卻是驚荒失措,她不管還纖弱的身體,她激動的坐起身來要下床。

「等等,別動。」秦穆喊道,但夏語辰似乎聽都沒聽,只管著要下床

咻!一聲,夏語辰立即倒回床畔,秦穆低聲道:「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身子還很弱,不能下床,待會我請大夫來幫你看看。」

「你…是誰?是你救了我?」

「對,我叫秦穆,既然救了你,我就要幫你到底,來吧!先喝一點藥再說。」他一邊說,一邊端起湯藥遞給她

夏語辰緩緩喝著藥,還是用著一種不明白的眼神望著他,秦穆對她淡淡一笑,那種對待女子的溫柔又再度浮現。

「你…為什麼要救我?讓我下去陪爹娘不好嗎?為什麼…要救我?」

「見到強盜要強擄良家婦女,我能插手不管嗎?來吧!把藥喝完了。」

窗外的雨滴點點的落下,似乎淹沒了整個山壁叢畔,這個純粹本來只是秦穆眼中的仗義相救,演變成兩年後的一場永遠唱不完的戲曲。


窗外仍下著雨,秦總督府的門前有一匹馬,馬上的高大人影前有個小小的纖細影子,高影先跳下馬背,再扶著纖影跳下。

「來,小心點兒,別受傷了。」

「不會,你都帶我騎過多少次馬兒了,我有受傷過嗎?夏語辰可沒那樣纖弱不禁風寒。」她道

「騎馬是男人的是,你是例外,今天我帶你見過阿瑪和額娘,他們一定會答應咱們的事的。」

「我是例外,爹娘都死了,還能要什麼名份?只怕你阿瑪額娘不會答應,就算這樣,我也甘願…能認識你,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我認識的辰兒到那兒去了?別淨說那些姑娘說的話,不是說好了,咱們兩個要同甘苦患難?」
秦穆一邊說,一邊拉拉秦總督府的大門拉環,只見一個打扮看似管家的人來開門,一望見他,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是二少爺…?是二少爺嗎?」

「良旭,是我,開門吧!我要去見阿瑪和額娘,他們兩位老人家在我出去這段時間,身子都還好吧?」

「都快念死二少爺了,由其是福晉,呦!是個姑娘,長的可真俊,她是二少爺的客人嗎?」

「淨說些廢話,不是客人我會帶她回來見阿瑪額娘?辰兒,進來吧!小心別受涼了。」秦穆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挽著夏雨辰的手走進大門

走進大廳,秦斷雲坐在大堂上,只見秦穆緩緩地走進大廳,一旁的福晉望見了,本來哀悼的唇畔顯些變得往上揚,她喊道:「穆兒,回來了?」

「額娘,回來了。」臉上沾了些雨水,他俊秀的臉龐顯些變得憔悴,但右手還是緊握著夏雨辰。

望著前面這個穿著華麗,又帶點貴氣的婦人,夏雨辰有些驚慌,秦穆還沒對自己的娘說到兩句話,就先笑著把雨辰給拉到前面。

「額娘,這是夏姑娘。」

夏雨辰還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秦福晉先是不帶一點笑意的望著她的秀顏,再望見他們兩抓緊的手。
「夏姑娘,你好呀!是穆兒的朋友嗎?只要是穆兒的朋友,咱們都會好好款待,看這姑娘長的多俊,來,別淋著雨了,進來吧!」秦福晉笑著示意夏雨辰走進大廳,夏雨辰已經淋得頭髮都有點濕了,但還是無法擋阻他本來就美的容顏。


七天後,大門前仍是下著點點的濛濛細雨,但景況不如前,秦穆氣怒的拉著夏雨辰往大門奔去。

「我就是不準你娶她!已經給你訂好的親事一拖再拖,而且她跟咱們是門不當戶不對!要是你照娶不誤,行!那你就不姓秦,不是我秦斷雲的兒子!」

「阿瑪!上官格格也知道咱們情不投意不合,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我愛的女人,你為什麼就是不允?!今生今世,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你還有種說?什麼叫作非她不娶?!我們秦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就算斷了血脈,我也甘願,不能讓一個貧家女做我的媳婦!」

長相飛,落花紛飛,紫院秋季,水過無痕,夏雨濛濛,春憶不再,冬雪尤記…
夢相隨,雨落籤,只知下下,風葉由存……

「俺知道你是秦穆,今天就要你還我們老大的命!」

淚無痕,夢中憶,只願永存……

「辰兒!!」只有秦穆的嘶喊聲迴盪在山壁中,那聲嘶喊,夏雨辰永遠都忘不了,就算現在在江南,遇見雨季,她的耳畔與眼前總會浮現那抹身影……

紫花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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