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櫻首先開口道:「皇上,您如果沒事,秀櫻就先走了。」
乾隆急忙拉住秀櫻的袖口,說:「等一下,秀櫻。」
「皇上,您還有什麼事?」
乾隆坐起身來,握住秀櫻的手,深深的說道:「謝謝你,我受傷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謝謝你。」
秀櫻對乾隆嫣然一笑,說:「皇上,您是皇上,所以不用說謝謝,這是我該做的。」
望著秀櫻離去的背影,乾隆不禁一嘆,不知何時,他身前的這個佳人,才會懂得他對她的用情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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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狼和湘櫻兩人連夜奔走,今天,他們到了一座大城的城郊
兩人跳下馬背,準備拉馬進城時,李慕狼首先像發現什麼似的,喝道:「誰!出來,不要在暗處。」
只見三兩個身穿破舊衣褲的男子從草叢中跳出,其一臉上還畫著兩道疤痕,他笑道:「快快交出你們的錢財,我們兇兒拓就只留你們一雙手臂,小妞。」他的惡手眼看就朝湘櫻的臉龐摸去,湘櫻用力的推開,也是喝道:「放開你的髒手!」
隨之,他望了望李慕狼,兩人似心有靈犀般,唇邊都泌出一陣笑意,抽出隨身武器,馬上就朝惡徒攻去。
三兩的小囉嘍馬上就應聲倒地,只見那剛才想輕薄湘櫻的男子抽出一把大刀,說:「看不出你們還有兩下子,哼!我拓羅兇馬上要你們的命!」
他的大刀如虎,馬上張口就向湘櫻咬來,湘櫻馬上避開,用雙劍去抵,原以為拓羅兇容易打過的她,雙劍一擋就了解了拓羅兇的力道,知道不能和他正面硬打,隨即是一場打鬥,湘櫻跳出,換成李慕狼一人鬥,一下子翻身,一下子昆吾劍用著全力使出,像也發現了的李慕狼,輕巧的躲開攻擊,幾招後,拓羅兇的腰流出絲絲鮮血。
似乎知道打不過兩人,拓羅兇一使輕功便揚長而去,湘櫻本想再使輕功追去,只見李慕狼輕聲道:「姑娘,不要追了,他被我狠狠的刺了一劍,逃回去,活不了幾天的。」
「好吧!殺人不要絕。」湘櫻回答
翌日,正當兩人在客棧裡用飯,一個風度不凡的男子走向兩人,一走近,他就先自我介紹道:「兩位大俠,你們可否就是昨日殺傷拓羅兇之人?」
湘櫻看了看李慕狼,只見李慕狼說:「正是,請問公子有何事?」
「我姓柳,名少文,有英雄俠客路過此地,我都會邀他來寒舍做客,畢竟,這些俠客都是難得交道的朋友。」
「閣下之意,是想請我們到你家做客?」湘櫻直接了當的問
「不錯,不知兩位是否答應?」柳少文問
李慕狼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好,既然柳莊主盛邀,我們只好去一趟了。」隨之,他看看湘櫻,問:「湘櫻姑娘,你呢?」
「我當然也去。」湘櫻笑笑
「好,既然兩位都答應了,我們就先到我家去吧!門外的馬車已候著了。」
兩人兩人不解的看著對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柳少文,到底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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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柳家莊前,三人一齊走進柳家庭院,只見庭院理是小橋流水,一旁的亭臺上刻著:落春亭三字的楷書,門柱上是用著原木色的木做成鳥,逼真似要展翅高飛,茵茵綠草讓整個院子充滿著綠色氣味,走進門,只見大門匾額上題著三個大字:柳家莊。
「兩位先坐一下,我先進去叫我妹妹出來。」柳少文說完,便走進內室,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女子姍姍的走出來,柳少文道:「他是我妹妹,名玉如,是我們柳家莊的唯一一個女弟子。」
李慕狼仔細的打量著身前正淡淡的笑著的柳玉如。只見他沒有插著滿頭珠翠,只有淡雅的妝扮,細細的柳月眉,一雙似有著無限自信的雙眸,一個引人暇思的朱唇,烏黑的髮絲紮成一條長辮,頗有一點俠義之氣,這樣的女子,應該已經是稱上絕色天香,但李慕狼總覺得少了什麼。
他回頭看著湘櫻,這才發現柳月如所缺少的,湘櫻擁有著一身的靈氣,那種靈氣是與眾不同的,雖同樣都有俠義之氣,但李慕狼還是覺得,湘櫻的美貌中,俠義之氣搭配的完美無缺。
「見過兩位大俠,我是柳玉如。」玉如淡淡一笑
「你好,我是李慕狼。」李慕狼說
到了湘櫻,當湘櫻緩緩說出他的名字時,不禁讓玉如一驚
「我是李湘櫻,你好,柳少莊主。」
她也跟李慕狼一樣,仔細的打量著他身前的湘櫻,不禁讓他為之一嘆
澄如秋波的雙眸,內含一絲絲俠義之氣,朱唇緊泯著,更讓人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頭烏黑的長髮,白底上有藍色花樣的衣褲,更顯的他的淡雅不俗,一身的動人靈氣,笑,是這樣的美,聲音,就如銀鈴般的輕翠。
一旁的柳少文端來一壺茶,說:「來,來品嘗我這上等的菊茶,還是用剛開花的菊花呢!我們要好好招待兩位大俠,他們可是為我們逮到了拓羅兇。」
「拓羅兇被抓?是什麼時候的事?」湘櫻問
「拓羅兇是昨天午時時被抓的,官兵在他的巢穴,只發現到他一個人,腰似乎受了傷, 一個人躺在床上。」隨又補充了一句:「他是罪有應得,不知道殺了多少善良的老百性。」
「沒錯,他是罪有應得。」玉如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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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柳宅住了幾天,一天晚上,柳少文對李慕狼說道:「咱們去彩月坊如何,李兄弟,我們都稱兄道弟啦!我不會虧待你,那,有很多漂亮的姑娘。」
「柳兄,那種地方,我。」
「去,咱們去一次而已,反正你再兩天就要起程了,就這麼一次,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那種地方有該去見識見識,走吧!」
禁不過柳少文的拉攏,李慕狼迫不得已的被他拉去了:彩月坊,也真正的,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個漣漪。
一進彩月坊,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人走來,一看就對柳少文說:「唉唷!柳莊主,你是多久沒來啦!咱們小喜可想死你了。」隨後便叫道:「小喜,你看誰來啦!你的柳莊主,快下來接客是,不要給我慢吞吞的。」
不一會兒,一個胭脂抹的極濃的一個女子走下樓來,一見柳少文,就是一個撒嬌聲:「柳少爺,你好久沒來了,咱家好想你,你都不知道。」
柳少文摟著小喜一旁坐了下,說:「李弟,你可否也要叫一個,他們這的美人可多了。」
眼看一旁的女子,各各都是胭脂抹的極重,俗而不能入目的女子,李慕狼搖搖手,說道:「柳兄,我不要了,這些,我不喜歡。」
「說的也是,像你這樣的英雄豪傑,這些小妖你怎麼都看不上眼的,讓我來想想,有誰能配你的。」柳少文說
一下子,他像想到了似的,問著身旁的小喜,說:「小喜,月奴還在嗎?」
小喜是一陣撒嬌聲:「唷!柳少爺看不上我們這些妖兒,要找月奴。」
「好啦!我就偏愛你們這妖兒,快說,月奴還在不在?」
小喜一付不太情願的道:「還在啦!但他還是一樣,死守著自己的清白,來到妓院了還這樣,要不是他美,阿姨早就趕他出去了,除非你是要他:不賣身。」
「當然,你看我們李少俠這樣,正人君子一個,多少錢我都花,叫月奴來,他的琴,可是一等的好。」柳少文說完,小喜又說:「只有月奴好,你去找他,別來找我。」
就在兩人打鬧之既,老鴇帶著“月奴“走了過來
「柳莊主,咱們月奴來啦!可您要先說好啊!十兩銀,可不能反悔。」老鴇“春姨“說
只見那劉月奴的纖纖身影若隱若現,才知道他這時才走過來
她抱著一只琵琶,搖動著婀娜多姿的身軀走來。
「柳莊主。」月奴體態輕盈的向柳少文鞠了個躬
「好了,不要廢話,今天我帶我這李小兄弟來,你可要好好招待他,我可是付了十兩銀子。」隨即,柳少文搖搖手,叫:「快帶李小兄弟去廂房啊!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柳兄,我看這事還是做罷吧!我沒這嗜好。」李慕狼連忙推辭著
「不行,你今天來了就非得上去,春姨,把他拉上去。」柳少文似乎喝了些酒般,叫道
三兩個的女子拉著李慕狼上了臺階,門一開,把他往理頭一推,嬌聲說:「李大爺,您可要好好跟劉姐姐相處喔!不知有多少個大爺,想點姐姐來跟他做伴,通通都被他用死逼活逼的推掉,不說了,您兩好好玩吧!」
碰到這窘境的李慕狼,這時有毫無辦法,他對著月奴苦笑道,只見月奴調了調古琴弦,柔聲的道:「李大爺,您就坐下來聽月奴彈琴吧!今晚,您要月奴做什麼都行,除了。」她止住口,像不能說的一樣
「我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如果今天不是被柳大哥硬逼來這,我也不會來。」李慕狼說
月奴撥了撥琴絃,開始柔聲的,用她那天生就好的嗓子唱道:「
翦翦梅,片片雪,落花有意。
彩蝶飛,舞春園,春去秋來幾時回。
輕如燕,搖身飛,飛至天涯,飛至地角。
鎖額眉,搖身變,一代佳人伴君邊。
千千笑,萬萬愁,人生苦短幾回幽。
願有彩蝶雙雙宿,眼見鴛鴦日相隨,
翩翩彩蝶倚新妝,百紅憐櫻落蝶霜。」
月奴的聲音宛轉動人,李慕狼不禁聽的痴,一曲畢,他說道:「你唱的很好,真的有如黃鶯出谷般,好聽。」
「過獎,作為這種風塵女子,歌聲不好,是無法接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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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彩月坊內仍是一片的歌舞喧鬧,只有東廂房是一片寧靜
「雖然我是這樣任性,春姨還是待我不如別人,我不接客,他也沒趕我走,依舊對我好,真的,彩月坊是個好地方,我們這種風塵女子一起相依為命。」月奴淡淡一笑道
「是嗎?我到今天才曉得,其實妓院裡的人,都是這樣辛苦。」李慕狼說
「李大爺,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好人,沒有過客人是像你一樣,品格正直,是個君子。」月奴望著李慕狼,然後柔聲的,幽幽的道:「如果要我賣身也願意,只有對你...........」這句話他說的很小聲,沒有讓李慕狼聽見
夜時的月亮很圓,湘櫻擔心著李慕狼和柳少文,出去後就沒有回來了,他坐在庭院裡的石頭上,望著大門,等著,等著。
「李姊姊,你怎麼在這,小心夜裡受涼了。」玉如披著一件棉襖走出來
「我在等人。」湘櫻回答
似乎看出湘櫻心事的玉如,說:「你在等李少俠,對不對?」
湘櫻沒有回答,玉如只是又說:「你不用擔心,哥哥他,大概是帶李少俠去彩月坊了。」
「彩月坊?」湘櫻說「彩月坊是什麼地方?」
「彩月坊...........」玉如止住了一下,不久才吐出那幾個字來「彩月坊...........是一個妓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