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痛苦的事實

就在婕楪和星祤回到星祤的家中後,婕楪又開始了在醫院做的點點滴滴,只是現在總是方便了多,不需要找尋工具。晚上,她還是回去她自己所租的小套房中,跟布羅力繼續住在那裡。

這天,是星祤去醫院檢查眼睛的日子。

璐鈺開始與婕楪的談話,當然,星祤並不在場。

「妳為什麼又回來了?」

「......」

「拿去吧,這封信,還有....」璐鈺拿出那包原本要給星祤的禮物和那封假設星祤眼睛好的道別信。

婕楪此時真是百感交集,原本就有要離開他的打算,後來仍是沒有,她真的很矛盾,她至今還是認為自己只是利用星祤不便行動作為活下去的藉口,忽略自己心中深沉的慾望,想要繼續了解星祤這個人的慾望!

「妍霞,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真正姓名?」

「您已經知道了?」

璐鈺沒有說話,只用點頭表示。

「因為,我是想在星祤眼睛好後,就走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如果要講的話...那可能會牽扯我的個人私事。」因為...那是我深愛的人捐出的眼角膜呀...那令我陶醉的咖啡色眼睛。

「那我也不勉強。」

「謝謝...還有,妳不要告訴星祤,好嗎?」

「嗯。」

婕楪說完這話,便神色慌張的衝了出去。

〝那是....不會吧?那個身影...不可能吧!應該不會是瀲呀!〞

在她和璐鈺說話的同時,她匆匆一撇看到了好像明瀲的人。一追,卻追丟了...那個類似明瀲的人,身旁還有一個孕婦。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將他人想成明瀲....回到原處,繼續做著平常做的的事,那千篇一律的工作...

「妳為什麼都不說話?」不知何時,她和星祤早回到家中,現在在他的房裡。一路上,她都想著明瀲之前跟她的點點滴滴,沒有注意到早回到了家裡。

「說話呀!不要以為我看不見就不知道妳在哪裡。」

「我不曉得要說什麼...」

「其實,我一直很害怕...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了!我不知道大家是否會輕視我...」

「不會的...星祤...不會的...」

「真的?妳真的不會?」星祤抓住婕楪的手臂,墨黑的眼睛雖沒焦距,有著深不見底的吸引力,好像會把人抓住,無法動彈。

「嗯...」

在感動的同時,星祤的眼睛似乎模糊的看見光線。吻住婕楪的唇,兩人雙雙倒入柔軟的大床,展開令室內加溫的激情戲碼...在此時,他們索取的不過只是有人待在身邊的安全感、自己的真正存在、還有人真正的關心著自己,兩人各有所思,又都沉醉在肉體的歡愉中..........

*       *       *       *      *       *

婕楪先起來,她看著在熟睡的星祤卻不發一言,思考著,為什麼她連明瀲都不肯碰觸的身體,今天會在他沒有任何承諾下付出?穿著好衣服,打算繼續去做今天要做的事時,卻被璐鈺給阻擋了下來...

家中只有三個人,王育成已經到星祤的公司幫忙,目前不會回來「妳現在打算如何?」

「......」

「別不說話,這是無法改變事實的....」誰曉得她只是想說怎麼會這麼久,就剛剛好看到他們曖昧的鏡頭,璐鈺並不是沒經過男女之事,當然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

「妳要不要嫁給我們家星祤?」璐鈺本來就對婕楪喜歡的緊,尤其她到家裡做事後,她更是作為滿分了!現在有辦法將婕楪拐回來,怎麼可能不會好好把握?而且育成對婕楪看起來好像也是非常滿意,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這...」

「別跟我說不!妳沒有什麼好裡有說不的!我們家星祤也沒做什麼讓妳討厭的事,我相信妳也是很喜歡她,所以才獻身給他的!沒有女人會沒有反抗的就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況且,那個人又是不太方便的人!不可能只因為憐憫,或是同情,就心甘情願的給自己沒有感情的人!至少我知道,妳不是那樣的人!」

真的是這樣嗎?的確沒錯,她對星祤有好感,但是那是男女之愛嗎?那明瀲的事又是怎麼樣?這不就表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我點時間思考...」

璐鈺見婕楪還是很迷惑的樣子,準備給她下個下馬威,真是當局者迷,想當年,她和育成也是這樣,導致浪費了不少時間,幸好最後還是復合了....難道連她兒子也要這樣嗎?不!這種相思之苦他們承受就好,趁現在還能復合,趕緊把握吧!「追尋所愛並不是壞事,重要的是妳要真心去尋找....我就講到這裡了,接下來,妳要自己去體會...」

璐鈺留下妍霞自己一人獨自思考的空間。

真的是像星祤媽媽說的嗎?我已經對星祤有好感?那明瀲呢?

〝追尋所愛並不是壞事,重要的是妳要真心去尋找〞璐鈺所說的話環繞在耳邊,婕楪仍是想不懂...

*       *       *       *      *       *

星祤的眼睛一天一天的好轉,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獨自享受這份喜悅,他想給大家驚喜。

他看著婕楪出神,原來她不服侍他時,還會做一些家事,每當她因太累而用一手擦汗的模樣...真的覺得她好賢慧...這樣的女人會什麼會去醫院服務呢?真是令他怎麼想都想不透....

而她的容貌正如他所想像的,那樣的美,氣質清新脫俗、就像伸手碰觸不到的仙女....

自從那次事件,星祤和婕楪沒什麼再講話了...也可以說,婕楪獨自發呆的時間變多了。

這天,婕楪帶星祤出來曬曬太陽,他們仍就沒有講半句話....

「妳還是不跟我講幾句話嗎?」

「.......」

「我是想娶妳的...可是我想到我的殘缺...」誰能告訴他!那時他眼睛漸漸好轉時,在床上看到的...早已經乾隔的血跡...他是多麼震驚,更多的是喜悅....我是她第一個男人,自從那次,他就深深明白,自己已經確確實實的愛上這位照顧她將近一年的女人了!

「什麼?」

「妳沒聽錯...我是想娶妳的....」

「我有什麼好...讓你們家人幾乎都喜歡我?」

「我不知道妳的容貌...但是妳會讓我家人喜歡,一定也是有相當程度的善良。對我來說,我現在已經是個有缺陷的人了!容貌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夠照顧我的人。」

「那這樣是說,你要是眼睛好了,我剛好又不對你的眼,你就會把我攆出去了?」

「不是這樣子的....」

「不然是怎樣?」

「婕楪...我是真的想要娶妳...不管妳長的如何...我自始自終都是只感受到妳心中的溫暖,沒有受到妳容貌的影響。」

婕楪正想回話,卻看到一幅她心臟會停止的圖畫....是明瀲!還有上次那個孕婦!她沒有看錯...

婕楪的耳朵,傳進了他們的談話

「妳呀!小心點,為什麼走這樣快?不是要生了嗎?」

「不用管我,倒是你,有沒有處理好那件事?」

「什麼事?」

「就是那件事呀!你之前纏著你不放的沈妍霞呀!」

「喔...那件事呀!你不說我還忘了呢!那個難纏的女人,害我還演出一場戲,搞的我工作都沒了!」

「怕什麼!你都娶了我了!還怕沒有工作嗎?我爸爸只要我一說,馬上給你一間公司,給你當老闆。」

「當然!我只是覺得很可惜罷了!那個賤女人...」

明瀲說出的話語,像利刃狠狠的刺向婕楪的心...忽略那些話不談,那付圖像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呀!

女主角不是自己...多麼悲哀...明瀲兩人要越過馬路,婕楪追了上去。「婕楪?」星祤不了解他身後發生了什麼事...不能往後看,否會穿幫她眼睛早好的事...她掉的眼淚讓他觸目驚心,下一瞬間,她已經跑去那裡了.....他只能叫喚她,一轉頭,他看到婕楪硬深深的撞上車子和車子緊急煞車的聲音。頃刻間,他顧不了那麼多,往婕楪的方向跑去,抱住她,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

「婕楪!婕楪!妳還好嗎?」

「你的眼睛....看的見了?」婕楪顫抖著手,摸向星祤的臉

「嗯...嗯...」星祤緊抓住婕楪的手,怕她在下一秒鐘就消失似的

婕楪兩腿間流出大量黏稠的血液,而後昏了過去...

「她還好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快用你的車,將她送往最近的醫院!」星祤朝那位撞到婕楪的人怒吼

「是!是!」

眾人匆匆忙忙將婕楪送往新興醫院,那位眼科醫生看到星祤嚇了一跳「你的眼睛....」

「待會再說,快幫我治療這個人!」

「這個症狀...該不會是...」

「快呀!」

*       *       *       *      *       *

璐鈺也來到醫院,星祤跟璐鈺說:「怎麼辦?」

「你不要擔心,先看看這份資料吧!」璐鈺遞給星祤大約5公分高的報告

星祤看畢...

「怎麼?感覺如何?很像你...對不對?」

「嗯...」他可以了解婕楪為什麼那麼賢慧了!三歲喪父,二十歲喪母,親戚沒有給她協助,反而落井下石。這樣子,跟他好像,不同的是,他是被蒙在鼓裡,父母都健在,而他給那些看不起他的親戚一個教訓,她卻沒有,獨自活的好好的,再也沒有跟他們有所交集。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醫生從裡面出來

「醫生!妍霞怎麼樣了?」

「胎兒保住了...不過可能會有幾個禮拜不能下床走動。」

「什麼?」星祤一臉驚訝,他要當爸爸了....

「驚訝什麼!你不是早就將人家吃抹乾淨了!」璐鈺嘲笑的說

星祤在床邊等待妍霞起來

妍霞沉重的徵開雙眼

「嗯?身體好痛...」

「不要亂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對了!哥哥你是誰呀?」妍霞無知的看著星祤

「我是誰?」星祤驚覺事情嚴重了

「我是林星祤呀!妳不記得我了?」

「嗯...我不認識你呀...爸爸媽媽呢?」

「妳先躺著休息喔...我跟醫生伯伯談一下...」

「嗯!」妍霞就像小孩子一樣,星祤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醫生...這到底是...」

「可能是她在車禍前發生什麼令她痛苦到不想恢復記憶...」

「怎麼可能...」

「她現在的樣子可能是她最幸福的日子,這種案例有很多,恢復則是要看病人本身的努力,總之...是急不得的.....」

「那她能夠接受她已經身為人母的事實了嗎?」

「不知道...」醫生搖搖頭

「唉....」

*       *       *       *      *       *

在公園中,有兩個看起來門當戶對的兩人。

女的似乎吵著男的,肚子沒有大腹便便的聖潔模樣,不過也稍微的隆起。

「花耶!花耶!」

「嗯!小心點!不要跌倒了!」

「不會啦!我知道我肚子有你的孩子!我會小心點的!」妍霞露出燦爛的笑容,見勢,妍霞就要跌倒

「就叫妳注意點了!真是受不了妳!妍霞!」星祤抱住了妍霞

「我不叫妍霞呀!」妍霞嘟著嘴說

「咦?那我叫做什麼?」一隻蝴蝶從她眼前飛過

「蝴蝶...婕楪....對!我叫婕楪!^ ^」婕楪對星祤燦爛的笑著

星祤愣愣的望著她,醫生說過,她會排斥自己的過往...先今她連名字都無意識的抗拒...那就表示...

「哇!好漂亮的鳳蝶!你看!你看!星祤!你看!」婕楪大叫的叫著,手指著那個漂亮的紅蝶....

「嗯...的確是好漂亮呢!」

「不管妳變的如何,我都會等著妳的.....」星祤小聲的喃喃自語

〝那像血一樣的紅.....真是再適合妳不過了.....
但....為什麼.....我們兩人....卻在這種情況下真正的會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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